就在此時,就見裏麵的人從門內走了出來,最先出來的還是前麵進去的那個男人。


    緊跟著又走出了一個男子。


    老鬼疑惑,觀察起了後麵之人,隻見這人身穿道服,手拿拂塵,麵容冷俊,竟是個年輕的俊美道人。


    乍一看竟有那麽幾分的仙風道骨。


    隻是那雙眼睛陰冷而銳利,像窺視獵物的毒蛇,讓人看了膽寒。


    老鬼疑惑,這樣的修道人為何會在這暗門之中?


    接著就聽,這甄家家主對著道人恭敬的說:“道長請放心,現在有那個采草盜出風頭,並未有人懷疑到我們身上。就算來過甄宅的那些修士,失了蹤,他們也都認為是揭告示來此應征救人的修士,法術不濟被妖怪殺死的。”


    道人點了點頭,又說道:“現在還差三具身體,你需得盡快了。”想到什麽,又問,“對了,甄家那小子最近沒什麽異常吧。”


    家主恭敬迴道:“那逆子現在被鎖在屋中,他現在已經神誌不清,瘋瘋癲癲。沒人相信他說出來的話。”


    道人冷冷打量著他,語氣試探道:“這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當真舍得?”


    家主忙躬身低頭,“小的隻為道長做事。”


    道人冷冷一笑,“人都說虎毒不食子,本道當真是小看你了。不過你放心,若是本道成了,定會賜你神藥,助你換身成功,享百年之壽。倒時,想要多少兒子,那還不是招手即來。”


    家主聽了此話,臉上也抑製不住的興奮,“是,小的還得依仗道長仙術。”


    道人突然又歎氣道:“隻是最近前來為你兒子治病的道士越來越少,提煉也他們的修為都是些下等修為,你得想想辦法再招些修為高的人來。”


    家主忙迴答道:“小的已經又張貼出去了,以百兩黃金為誘,相信不久後,便會有人上來。”


    道長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他猛然抬起頭來,看向屋內,眼神變得淩厲起來,寒聲道:“有人來過這裏!”


    家主一聽,緊張道:“方才小的來時,確實是查看了四周,並未有人跟隨。”


    隻見那道人看向老鬼的方向,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若這人不是人呢?”


    家主一聽,不明白的問道:“不是人?難道是鬼?”


    那道人嘴角扯出一絲陰鷙的笑容,目光好似刀子一般,泛著逼人的寒意。


    在老鬼看來,這笑容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直接將他的魂靈貫穿。


    家主隨著道人的目光看向一排排的牌位,疑惑道:“秦道長,這甄家裏麵的魂魄不是都被道長收了嗎?” 難道還有遺漏?


    那道人並沒有迴答他的話,而是看著靈牌,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沒想到這天寶城,竟還有這百年魂魄。”


    老鬼聽得心中一驚,知道這道人能看到自己,見那道人麵色不善,頓覺不妙。忙從靈牌內出來,快速的向外麵跑去。


    “哼!自己都送上門了,還想跑!”道人冷笑一聲,抬手甩出自己的拂塵,隻見那拂塵如同女鬼的頭發一般,快速變長,追著老鬼而去。


    就在老鬼剛飄出屋外,就被身後追來的拂塵纏繞住。


    瞬間,便包成了一個蟬蛹,將他緊緊裹在其中。


    家主看著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隻見拂塵緊緊地纏住了一個類似於透明的人形。


    緊接著,從蟬蛹裏麵傳出了一陣蒼老的聲音:“你這個道士,趕快放開我!我可是這甄家的人,是你們的祖先啊。快點放開我!”


    “祖先?”家主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有些遲疑地問道:“你究竟是哪一位祖先?”


    老鬼一聽,覺得事情似乎有轉機,心想如果是甄家的後代,不管怎樣,都會看在同族的情分上把他放了。


    於是,他趕忙報上自己的名字:“我乃是甄家的甄步行啊!”


    然而,那位道長聽了之後,卻突然發出一聲猖獗的大笑,冷冷地盯著家主說道:“哦,原來這就是你甄家的祖先啊。”


    那家主被道長的笑聲嚇得雙腿發軟,不停地顫抖著。他連忙解釋道:


    “小的早已不再是甄家的人了,小的其實隻是甄家撿來的養子而已。實在算不上是甄家人。”


    “生恩沒有養恩大,甄家將你養大,你也不該做出此等事,背棄甄家。”


    老鬼一聽,心中頓時感到絕望無比。


    家主小心翼翼的問:“道長,打算怎麽處置這鬼魂?”


    道長斜睨了他一眼,“這不是你該問的。盡快找三具年輕男子的身體過來。若是七日後找不到,就用你兒子的身體頂替。”


    家主一聽,臉色嚇的一白,戰戰兢兢的迴:“是,小的會盡快將人送來。”


    道長揮手,收了起拂塵,將老鬼裝進一個容器之中,便走進入了暗門之內。


    家主也小心的從屋內退了出來。


    牆麵又變成了字畫。像是這裏從未發現過什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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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棧內


    陸雲再次拿出河洛碎片。


    要遞給白崖時,半塊河洛圖的邊緣參差不齊,上方突出的尖銳部分意外地刺破了他的手指。


    \"啊!\"


    陸雲輕輕哼了一聲。就在此時,一股刺痛感從他的手指傳來。


    他抬起手,發現食指的指肚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劃痕,鮮血正從那裏滲出。


    鮮血滴落在河洛圖上,迅速被吸收進去。


    眨眼間,原本潔白的瑩光變成了鮮豔的紅色,將整個河洛圖映照得如同一塊珍貴的紅寶石。


    紅色的瑩光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它炙烤著河洛圖的表麵,使得紅光愈發濃烈,令人無法直視。


    突然之間,紅色的瑩光開始迅速凝聚,最終匯聚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這團火焰不斷炙烤著河洛圖的表麵,使得其表麵的紅光愈發耀眼奪目,同時溫度也急劇上升。


    白崖緊緊握著河洛圖,感受到手中傳來的陣陣滾燙感。他不禁心生疑慮:“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河洛圖會突然發熱呢?”


    此時,陸雲注意到白崖額頭滲出汗珠,急忙上前一把奪過河洛圖,但令他感到詫異的是,他並未察覺到任何熱度。


    正當白崖陷入沉思之際,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響徹四周。


    他們二人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凝視著河洛圖,隻見上麵的裂痕逐漸擴大,直至形成一道巨大的縫隙。


    緊接著,裏麵的紅色火焰瑩光如脫韁野馬般噌地一下從裂縫中飛射而出。


    速度之快,猶如閃電般迅猛,徑直衝向陸雲的額頭眉心位置,並瞬間鑽入其中。


    “啊!”


    陸雲頓時覺得眉間仿佛被針刺般疼痛難忍,下意識地閉上雙眼,感受著一股熾熱的氣息湧入體內。


    然而,當白崖試圖伸手阻止時,已然為時已晚。


    那團紅色的瑩光已經毫無阻礙地鑽進了陸雲的身體之中。


    這次,白崖可以確定,這是師父的魂魄進入了陸雲體內。


    白崖心跳加速,他的目光緊盯著陸雲的眉間,他的心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期待和緊張感。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無法掩飾的欣喜光芒。


    他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雲兒,你聽我說,這是你的丟失的魂魄進入了你的體內,現在正在融合。


    “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麽異常之處呢?是否有任何不適或疼痛?”他的聲音帶著關切和焦急。


    “魂魄融合?”陸雲意識昏沉,隻覺得的腦袋發熱發脹。


    “對,你的身體缺少魂魄,現在這河洛圖中有你的魂魄,你的身體正在接收你的魂魄。


    因為這魂魄在河洛圖裏待了千年,裏麵含著很多靈力。你的身體可能會吃不消,不過你放心,我會在這裏保護你的。”


    “你是說,我真的是你的師父?”


    白崖用力的點了點,千年的等待在這一刻終於化為了眼淚縈繞在眼眶中,他哽咽的說道:


    “所以,雲兒,我從來沒有將你當做替代品,因為我知道,你就是師父。你隻是少了魂魄,才會變成這樣。”


    “崖崖,我身上好熱,有火在燒我。”


    就在這時,陸雲的眉間突然閃耀起一道奇異的光芒。


    一朵鮮豔如血的火焰圖案花鈿在他的眉心處浮現出來。


    宛如一朵盛開的紅蓮,散發著熾熱的氣息。


    與此同時,花鈿閃爍著金色的光礫,如同一顆璀璨的星辰,刺目的光芒令人無法直視。


    陸雲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星空一般,透露出一種神秘而迷人的光彩。


    他的嘴唇微微張開,輕聲說道:“崖崖……我覺得頭暈得厲害……好想睡一會兒……”


    話音未落,他的雙眼沉重地閉上,身體無力地向後傾倒。


    白崖驚慌失措地撲上前去,伸出雙臂慌張地托住陸雲的身軀。他心急如焚地唿喚著陸雲的名字:“雲兒!”


    陸雲雖然陷入昏迷,但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身體也不時地抽搐著,顯然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白崖心急如焚,他試圖用手指搭在陸雲的手腕上,施展法術探尋他體內的狀況。


    然而,令他驚訝的是,陸雲的身體似乎被一層強大的靈力所包圍,形成了一道堅固的結界,使得他的力量無法穿透。


    無論如何努力,他都無法探測到陸雲體內的情形。


    無奈之下,白崖小心翼翼地將陸雲平放在床上,然後坐在床邊仔細觀察著他。


    隻見陸雲的臉色蒼白如紙,原本英俊的麵容此刻顯得十分憔悴。


    他的眉頭因痛苦而緊皺,偶爾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聲。


    看著眼前因痛苦而渾身抽痛的人,白崖心痛不已,他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陸雲的衣袖掀開。


    隻見陸雲的皮膚下青筋鼓起,如蚯蚓般扭曲著,仿佛隨時都會爆開。


    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那股靈流竟然可以被肉眼看見,它在經脈內快速流動,帶著熾熱的溫度,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


    與此同時,就連陸雲手臂上的曼陀花蠱都變得異常活躍。


    原本灰暗的花瓣此刻卻綻放得格外鮮豔奪目,甚至比平時還要鮮豔得多。


    它們如同活過來一般,輕輕擺動著花瓣,散發著迷人心智的香氣。


    讓陸雲整個人都增添了一種詭異的妖媚感。


    陸雲再次痛哼出聲,聲音中透著無法忍受的痛苦和煎熬。


    白崖心疼地替他擦拭掉額前不斷冒出的冷汗,希望能減輕他的痛苦。


    他再次施展出一道水性靈力,小心地探入陸雲的體內。


    這一次,令他意外的是,進入陸雲體內的火性靈力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排斥他探入的靈力。


    相反,一藍一火兩種靈力竟然相互纏繞、交織在一起。


    水性的冰寒中和了火性的炙熱,使得床上的人終於得到了片刻的舒適與安寧。


    陸雲不再痛哼出聲,他的麵色逐漸好轉,唿吸也平穩下來。


    然而,他似乎仍然覺得不夠,身體開始不自覺地在床上亂動。


    白崖連忙將他扶起,試圖讓他保持安靜。


    可是,昏睡中的陸雲完全失去了意識,他隻知道尋找那個能給他帶來舒適感覺的冰源。


    他不顧一切地爬到白崖的懷裏,雙手緊緊抱住對方的腰。


    白崖被陸雲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他輕輕地拍了拍陸雲的後背,試圖安慰他。


    然而,陸雲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的手順著白崖的胸膛摸索而上,最後停留在他的脖頸處,然後滑向他的臉頰。


    白崖感到一陣燥熱,他的心跳加速,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就在這時,陸雲突然睜開眼睛,他的眼神迷茫而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


    白崖心中一驚,以為陸雲清醒了過來,可隨後他發現陸雲的眼神中帶著他熟悉的欲火。


    白崖看著懷中的陸雲,心中明白他熱血症又發作了。


    此刻,陸雲體內的火靈力正在與魂魄相互交融,若要緩解他身體的痛苦,唯有依靠自己的水靈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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