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平心裏一沉,果然如此,屠岸賈等人在軍中也有勢力,卻並未參與此仗。表麵上是與韓厥有隙,其實是想借此一仗將國君、郤氏、欒氏還有韓氏三家,一下子全掃了進去。等到此戰一敗,這四方必定是元氣大傷。


    韓平心裏暗暗想道,然後勸說著:“即然這樣,父親可多用其它三家,少用自家的兵力”


    “這是為何?我韓氏遭國君打壓,勢力已弱,好不容易秦晉大仗,為父正要借此機會,讓我韓氏人馬重新在軍中確立地位,恢複實力,怎麽能少用呢?”韓厥不滿的質問著。


    韓平想了想說道:“父親與趙氏往日走的頗近,雖然最後關頭投向了國君,但國君難免不會忌憚父親。正所謂樹大招風,父親當小心謹慎,低調為官。父親多用國君和郤氏欒氏的人馬,正顯得父親大公無私,國君和其它大臣都會對父親放心不少。如此,才可避免重蹈趙氏之禍。”


    聽到兒子提到了趙氏,韓厥興奮的心情冷靜了不少,暗想,兒子說得也是對,自己若一戰而勝,必然實力大漲,又將處在風口浪尖上,整天要麵對國君的猜忌和屠岸賈的算計。


    唉!算了,想想前段時間的驚如寒蟬,還是低調一點吧,點了點頭,認可了兒子的建議:“好吧,這一次就聽你的,不過機會難得,我還是要盡量給我族內之人爭取一些機會。”


    韓平知道這已是爭取到最大的程度,問道:“請問父親,那我們自己的人和親近韓氏的人馬,大概能動用多少人呢”


    “大約有一萬二千多人的樣子,你問這個做什麽?”韓厥皺眉想了想說道


    韓平鄭重的說道:“那父親可否將任命韓雷為這一萬多人的主將,並將這一萬多人調往後勤總督糧草。”


    “什麽?你開什麽玩笑,韓雷資曆尚淺領兩千人,已經是大力提拔了,怎麽可能任為一萬多人的主將;而且還是調往後勤,決對不行。”韓厥斷然否決道,心道兒子果然不懂軍事,這打仗,隻有在前麵才能與敵廝殺,這樣才能殺敵立功,放在後方倒是安全了,連敵人的麵都見不到,有什麽用。


    韓平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服韓厥,這麽大的事情,確實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但是又不能闔盤托出。畢竟,那些事情現在並沒有發生,一旦說出來,還會橫生事端。於是心裏一橫,將自己隨身佩戴的小劍拔出,“嗆...”的一聲,銳利的銅劍已握在手中。


    隻見韓平直接將手一橫,青銅寶劍鋒利的劍仞已經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直視著韓厥,說道:“父親若是不答應我,孩兒就自吻在你麵前。”


    韓厥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被驚呆了,嚇的魂不附體,急忙站了起來,著急忙慌的說道:“你這是做什麽,快把劍放下,這豈是開玩笑的,快把劍放下!”


    韓平絲毫不為所動,隻是狠狠的看著韓厥,以顯示自己的堅決,韓厥見百般勸說無果後,隻好無奈的一剁腳,說道:“好吧,爹答應你,答應你就是了,把劍放下吧。”


    “爹說話算話,決不反悔。”韓平再次確認道


    韓厥歎了口氣,看著一臉決然態度的韓平,頹然的說道:“爹答應你,將韓雷調任後勤主將,並將這一萬兩千多韓氏子弟,全都調往後勤,決不反悔。這樣總行了吧”


    韓平這才把劍收迴,放入劍鞘,一臉笑意的給韓厥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奉上,撫慰道:“孩兒絕非玩鬧,實有不得已的若衷,孩兒所做的一切,都是和爹一樣,為了我韓氏的長遠考慮,還望父親寬恕。”


    韓厥猶自板著一張臉,良久,歎了口氣,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攤上這麽一個兒子,也不知是福是禍,韓厥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樣做,但你即然如此決然,你一向不問政事,對家裏的諸事也不甚在意,能將你逼的拿劍脅迫爹,想來一定有你的理由。爹就聽你的,大不了就是少立一些功勞,爹會吩咐我韓氏諸將聽從韓雷的調遣,這你總算放心了吧。”


    韓平正色道:“爹你放心,等爹出征歸來,孩兒一定給爹一個滿意的交待。”


    韓厥笑著捋了捋頜下的胡須,應咐了兒子幾句,猶自暗暗的在心裏琢磨,兒子要求自己這樣的用意何在,莫非有什麽問題,是自己沒有發現的。


    想了半天,摸不著頭緒,便搖了搖頭,大軍出征在即,軍中諸事繁瑣,於是交待兒子幾句,便離家去了軍營。


    看著離去的韓厥,韓平心裏歎息,出了一口長氣,此事辦妥,心裏也放下了一塊大石,能救一個是一個,而且也能保留一些家族的實力。


    等此戰過去,晉國又將平靜二十年沒有戰事,有足夠的時間慢慢發展了。


    韓平見韓厥離開,自己也迴到小院,慢慢的想著心事,又想到程嬰,這次沒有韓厥派去的殺手,程嬰的身邊都是公主和屠岸賈的人。想必走不了多遠,兩邊的人就會發生衝突,然後公主的人,綁迴了程嬰的妻子宋香和孩子,程嬰也會迴到都城。


    從此,棲身屠岸賈門下長達二十年。


    想到程嬰就想到楚國的將軍石言,石言可謂這部劇裏最大的倒黴蛋,除了最開始以楚國大將軍的麵貌人前顯聖了一迴,就一直在倒黴。


    躺在程嬰家裏休息,被公主派來刺殺程嬰的待衛官盤鼓誤認為程嬰,一劍刺穿腹髒,然後打個半死;在養傷期間還要前往韓厥軍中報信,又於路上翻車被摔個半死;全劇幾乎都是躺著在養傷,好不容易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二十年後,剛剛開門,就被一箭射殺,真是窩窩囊囊的一輩子啊。


    韓平也不明白,此時楚國應該是楚莊王時期,也是明君當朝,石言這麽一個大將軍,不在軍中帶兵打仗,總是一個人跑到晉國,和程嬰混在一起,算是怎麽迴事。養了一個女兒,剛剛成人,又跑來幫助程嬰,自傷一刀,差點也死了。


    這老石家的人,運氣總是那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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