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寧欖湘的另外一麵(三千多字的大章)
高考二十次，我重迴1998年 作者：迷路的小野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火車的速度提的飛快，剛剛的場景一閃而逝。
張珣的心裏翻湧起滔天巨浪。
難不成是親人去世……
這才坐火車迴東海奔喪？
這表現很像，若是如此，倒也不算奇怪。
轟隆隆！
閃電劃破天際，刹那間的明亮透了進來，寧欖湘已經轉過身子，隻是包裹著身體的被子還有些顫抖。
張珣有些猶豫，掀開自己的被子，穿上鞋子，同時故意弄出點動靜，讓對麵的少女反應過來，隨即走了過去，輕輕坐在床尾。
這會兒，心裏的那點旖念，早就消失不見。
約莫是坐了幾分鍾，同時天空中閃過五道閃電後。
寧欖湘方才坐起身子來，雙腿並攏，將被子裹在胸前，然後下巴架在膝蓋處，頭發有些散亂。
更關鍵的是，眼睛周邊紅撲撲的。
如果說來，剛剛的眼淚，並不是幻覺。
張珣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幽香隱隱撲來，並未作聲，他可以作為一個合格的聽眾，如果她願意的話。
“張珣，我……不知道怎麽說。”
寧欖湘的語氣幽幽，似是帶著點迷茫，兩隻白嫩的手掌相連，抱在小腿前。
張珣也是頭腦炸裂，這啥情況，沒碰到過啊……
剛剛這一套操作，完全是本能，這球踢了迴來，不知道咋整了。
忽的，他想起了看過的為數不多的影視作品。
當女孩在哭泣，且想要說些什麽時，應該如何應對？
似乎大部分的影視作品都是直接勇敢的抱上去安慰。
難不成這才是解題的正確思路？
習慣性的，張珣用上了考試思路。
他伸出手去，握住了寧欖湘有些冰涼的小手。
這是張珣能做到的極限，抱……是萬萬不敢的，妥妥的耍流氓......
這年頭，要是敢仗著熟悉動手動腳，大金手鐲等著呢。
兩個人的身子驀然間一顫，寧欖湘下意識的抽動自己的手，卻被張珣緊緊握住，稍稍僵持了一會兒，小手也就變柔軟，仍由它被火熱的手掌裹著。
張珣的心髒砰砰砰的跳著，這般握著女孩子的手，還是第一次......
有些給重生人士丟人了。
這般想著，張珣緊張的心情忽的放鬆下來，甚至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寧欖湘的聲音不知何時，竟然帶著一絲甜膩，不過她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怎麽就能笑出來。
“嗯......”張珣愣住了，這怎麽迴答，雖說他主打一個以誠待人，但重生的事情也不可能就這樣說出來，於是隨口編了個半真半假的理由：“我這是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
“哦？”寧欖湘撲閃著大眼睛，反手握住張珣的手，故作疑問道：“你管這叫牽手？”
張珣：“.......”
感覺自己被調戲了，果然，自己就是戀愛界的戰五渣。
“也行，看你我這麽有緣分，還請我吃了盒飯。”寧欖湘抬起頭，昏暗的包廂中可以看到她臉上的認真，還是那點點羞澀。
“今天我教你怎麽牽女孩子的手。”說罷，她坐到床邊，和張珣貼近了一些，隨後拉過他的手，十指交錯。
“這才是牽手......”
張珣有些呆愣住，這啥情況，怎麽感覺一下子這個恬靜可人的女孩子一下子變得攻擊力十足，甚至有些妖裏妖氣。
別不是被刺激過頭了。
“你是被嚇傻了嗎？”寧欖湘伸出另外一隻手，在張珣的麵前招了招，這隻手動不了，還牽著在。
“沒。”張珣有些囁嚅：“突然感覺你變得好不一樣。”
“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本來就是這樣。”寧欖湘反問道。
“我記得你前幾天和我講了一個故事，要不要也聽我講一個？”
“好......”
窗外的燈光撒在兩個人的臉上，光明和黑暗交錯而行，故事就這般在吭哧吭哧的鐵軌碰撞間，和轟隆隆的雷鳴聲，還有嘩啦啦的雨聲中展開。
寧欖湘長在東海杭城的一個小鎮，小時候的生活足夠快樂，因此造就了她活潑異常的性子，爬樹捉鳥，下河摸魚，根本不比男孩子來得差，甚至有些古靈精怪。
事情的變化大概在四五年級，父母親都有自己的事業，誰照顧家庭就是個問題，日日爭論不休，甚至一度吵到要離婚的地步，沒人願意退一步。
最後也沒有人妥協，婚也沒離，寧欖湘轉學到了鄉下，跟著爺爺奶奶一起，環境的巨大變化，加上隱隱知道的家庭情況，讓她跳脫的性子出現了極大的變化。
被人稱之為長大了，文靜是她頭上抹不掉的形容詞。
而後，奶奶去世，寧父又將寧欖湘接了迴去，帶在自己身邊，加上工作上的巨大進步，每一兩年就要動一下，兩個人從來沒有穩定過。
隨著年歲越大，清麗脫俗的容顏，總是引發著青春期少年的悸動，於是，文靜的性格外又裹上了一層冷冰，避開一切煩惱。
哪怕稍微關係點的，她最多也就是禮貌一些，溫溫柔柔。
反正待不了多久就要換地方。
禮貌是她最後的倔強。
而今天，似乎張珣在這個特殊的時刻，打破了這層倔強。
張珣靜靜的聽著寧欖湘說完，眼眸垂下。
心中頗有些憐惜。
“好啦，故事說完了。”寧欖湘笑的很輕鬆，還有那麽一點肆意：“問你一個事情，伱和那個紅發的香江姐姐很熟悉嗎？”
“還行吧.....”張珣有些愣住，怎麽又扯到這個上麵了，但是還是老老實實說了緣故，和目前索道站的進展。
“哦，這次的事情，和她有些關係。”
“嗯？”
“我爸爸，嗯，就是管縣裏的事情的，你懂的吧？”寧欖湘說的有些含糊，但張珣大概還是聽明白了。
“昨天，有人舉報他收受賄賂，對象就是沈，甚至還有......”
寧欖湘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張珣不敢置信：“怎麽可能，有證據嗎？”
“照片，就是我們那天去一葉禪寺，還有山居飯莊，還拍了有照片，還有前天晚上在招待所大廳。”
“這算的上什麽......”
張珣有些不理解，但是也大概明白了早上那個大媽故意躲開他的意思，這是避禍呢，狗鼻子都沒這麽靈光。
“確實算不得什麽，但是目前炒的愈演愈烈，這消息，再晚，十有八九要進到沈的耳朵，甚至香江，後果可想而知。”
是了，這確實是謠言，但又是正大光明的陽謀。
他和對麵的少女，還有寧父都知道，一葉禪寺和山居飯莊都是巧合。
可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看來，哪有這麽巧的事情，況且，這種事情，都是人們茶餘飯後最愛討論的，若是有人推波助瀾。
關鍵是沈馥薇怎麽想？
會不會一怒之下，離開梨水。
張珣皺起了眉頭，牽著的手也稍稍忍不住抓緊了一些。
“你很煩惱？”
“那肯定，費了這麽大勁，你爸爸......怎麽樣？”
“我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麽沮喪......主要是香江那邊影響太大，眼見工作上好不容易有了進展，這會兒要前功盡棄。”
“他當我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不想我知道。”寧欖湘的聲音低下來：“可他哪裏知道，這件事一夜之間就沸沸揚揚了，這會兒讓我去滬市，估計他也動了迴東海的心思。”
張珣大概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忽的，他腦海中閃過什麽，正待想要說什麽時，火車卻是慢慢減速。
再就是響起砰砰砰的敲門聲。
打開門，還是那個女乘務員。
她看了一眼坐在寧欖湘床上的張珣，微微皺起眉頭，卻沒有說什麽，隻是解釋道：“前麵雨水太大，山體滑坡，要等上一會兒。”
兩個人倒也不急，多待上一會兒也無所謂。
等關上門。
張珣臉色稍稍有些凝重：“目前的情況是，隻有一個辦法，在掀起波瀾之前，找到那個源頭。”
“是這樣，可梨水這麽多人，沒有目標，根本沒有這麽快，我估計，最遲明天早上，這個事情就要傳到沈的耳朵裏麵去。”
“我有一個猜測。”
在填報誌願那天，張珣意外見到那個癩皮小眼，就在飯桌上和沈馥薇提到這個事情，主要是關係拉近了，對當初的事情做一個解釋，是正常的。
沒想到沈馥薇卻表示，她也知道這個事情，同時表示兩個人之間早有齷齪，於是她給梨水方麵壓力，直接將他掃地出門。
若是這個人的主要目標不是寧父，反倒是沈馥薇，這就大概合理了。
有可能癩皮小眼跟著沈馥薇到了一葉禪寺和山居飯莊，拍了照片，巧合的是，寧父也在。
而且前世，索道站選址轟轟烈烈，最後中規中矩，有可能，也是和沈馥薇及癩皮小眼的矛盾有關？
這暗箭難防，小人也可以掀起波瀾。
“按照你的說法，這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寧欖湘托著下巴。
“現在的關鍵是，怎麽把消息傳迴去，哪怕試一試。”
張珣懷念起爛大街的手機。
“這個啊，沒關係。”寧欖湘從床頭的包裏摸出來一個嶄新的手機：“擔心聯係不到我，特意給了我一部手機。”
張珣：“.......”
電話很快接通，看起來那邊還沒睡，寧欖湘簡略的將事情說了。
“等消息吧。”
張珣點點頭，心裏卻是有些焦急，剛剛升起的曖昧消散而空，而寧欖湘也不太坐的住，不時站起身子，晃來晃去。
一個小時後，手機響起。
接通。
果然如張珣所料，癩皮小眼已經被抓到，也承認了事實，和某些人一拍即合，弄出陰謀。
兩個人舒了一口氣。
“手機借我一下？”
“哦，你想打給沈？”
“呃，這事情瞞不過她，我還是和她解釋一下。”
寧欖湘有些氣悶，將手機扔了過來。
電話也是很快接通。
沈馥薇的語氣很冰冷：“哪位？”
等聽到張珣的聲音，方才好上不少。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隻是淡淡的表示知道了，隨後也沒有說什麽就掛斷了電話。
張珣搖著頭苦笑，看樣子人家已經知道了。
火車也在這時候開始動起來，隻是沒多久就在一個站台前停下，說是要檢修。
“這樣的話，你還要迴滬市嗎？”張珣看著一旁站在窗戶前的寧欖湘，問道。
“也該迴去看看媽媽了，怎麽，你要帶我一起去湘省嗎？”寧欖湘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呃，帶你......”
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他沒有把握能保護。
“行了，逗你的，睡覺吧。”
張珣：“......”
感覺自己是個弱雞。
.......
不知道什麽時候，火車開始動起來，張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間，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抓住，隨後好像胸前一緊，幽香撲麵。
等到他被乘務員叫醒的時候，隔壁床已經空無一人。
去杭城，也許在江州轉車的？
一時之間，張珣有些悵然若失。
.......
張珣的心裏翻湧起滔天巨浪。
難不成是親人去世……
這才坐火車迴東海奔喪？
這表現很像，若是如此，倒也不算奇怪。
轟隆隆！
閃電劃破天際，刹那間的明亮透了進來，寧欖湘已經轉過身子，隻是包裹著身體的被子還有些顫抖。
張珣有些猶豫，掀開自己的被子，穿上鞋子，同時故意弄出點動靜，讓對麵的少女反應過來，隨即走了過去，輕輕坐在床尾。
這會兒，心裏的那點旖念，早就消失不見。
約莫是坐了幾分鍾，同時天空中閃過五道閃電後。
寧欖湘方才坐起身子來，雙腿並攏，將被子裹在胸前，然後下巴架在膝蓋處，頭發有些散亂。
更關鍵的是，眼睛周邊紅撲撲的。
如果說來，剛剛的眼淚，並不是幻覺。
張珣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幽香隱隱撲來，並未作聲，他可以作為一個合格的聽眾，如果她願意的話。
“張珣，我……不知道怎麽說。”
寧欖湘的語氣幽幽，似是帶著點迷茫，兩隻白嫩的手掌相連，抱在小腿前。
張珣也是頭腦炸裂，這啥情況，沒碰到過啊……
剛剛這一套操作，完全是本能，這球踢了迴來，不知道咋整了。
忽的，他想起了看過的為數不多的影視作品。
當女孩在哭泣，且想要說些什麽時，應該如何應對？
似乎大部分的影視作品都是直接勇敢的抱上去安慰。
難不成這才是解題的正確思路？
習慣性的，張珣用上了考試思路。
他伸出手去，握住了寧欖湘有些冰涼的小手。
這是張珣能做到的極限，抱……是萬萬不敢的，妥妥的耍流氓......
這年頭，要是敢仗著熟悉動手動腳，大金手鐲等著呢。
兩個人的身子驀然間一顫，寧欖湘下意識的抽動自己的手，卻被張珣緊緊握住，稍稍僵持了一會兒，小手也就變柔軟，仍由它被火熱的手掌裹著。
張珣的心髒砰砰砰的跳著，這般握著女孩子的手，還是第一次......
有些給重生人士丟人了。
這般想著，張珣緊張的心情忽的放鬆下來，甚至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寧欖湘的聲音不知何時，竟然帶著一絲甜膩，不過她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怎麽就能笑出來。
“嗯......”張珣愣住了，這怎麽迴答，雖說他主打一個以誠待人，但重生的事情也不可能就這樣說出來，於是隨口編了個半真半假的理由：“我這是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
“哦？”寧欖湘撲閃著大眼睛，反手握住張珣的手，故作疑問道：“你管這叫牽手？”
張珣：“.......”
感覺自己被調戲了，果然，自己就是戀愛界的戰五渣。
“也行，看你我這麽有緣分，還請我吃了盒飯。”寧欖湘抬起頭，昏暗的包廂中可以看到她臉上的認真，還是那點點羞澀。
“今天我教你怎麽牽女孩子的手。”說罷，她坐到床邊，和張珣貼近了一些，隨後拉過他的手，十指交錯。
“這才是牽手......”
張珣有些呆愣住，這啥情況，怎麽感覺一下子這個恬靜可人的女孩子一下子變得攻擊力十足，甚至有些妖裏妖氣。
別不是被刺激過頭了。
“你是被嚇傻了嗎？”寧欖湘伸出另外一隻手，在張珣的麵前招了招，這隻手動不了，還牽著在。
“沒。”張珣有些囁嚅：“突然感覺你變得好不一樣。”
“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本來就是這樣。”寧欖湘反問道。
“我記得你前幾天和我講了一個故事，要不要也聽我講一個？”
“好......”
窗外的燈光撒在兩個人的臉上，光明和黑暗交錯而行，故事就這般在吭哧吭哧的鐵軌碰撞間，和轟隆隆的雷鳴聲，還有嘩啦啦的雨聲中展開。
寧欖湘長在東海杭城的一個小鎮，小時候的生活足夠快樂，因此造就了她活潑異常的性子，爬樹捉鳥，下河摸魚，根本不比男孩子來得差，甚至有些古靈精怪。
事情的變化大概在四五年級，父母親都有自己的事業，誰照顧家庭就是個問題，日日爭論不休，甚至一度吵到要離婚的地步，沒人願意退一步。
最後也沒有人妥協，婚也沒離，寧欖湘轉學到了鄉下，跟著爺爺奶奶一起，環境的巨大變化，加上隱隱知道的家庭情況，讓她跳脫的性子出現了極大的變化。
被人稱之為長大了，文靜是她頭上抹不掉的形容詞。
而後，奶奶去世，寧父又將寧欖湘接了迴去，帶在自己身邊，加上工作上的巨大進步，每一兩年就要動一下，兩個人從來沒有穩定過。
隨著年歲越大，清麗脫俗的容顏，總是引發著青春期少年的悸動，於是，文靜的性格外又裹上了一層冷冰，避開一切煩惱。
哪怕稍微關係點的，她最多也就是禮貌一些，溫溫柔柔。
反正待不了多久就要換地方。
禮貌是她最後的倔強。
而今天，似乎張珣在這個特殊的時刻，打破了這層倔強。
張珣靜靜的聽著寧欖湘說完，眼眸垂下。
心中頗有些憐惜。
“好啦，故事說完了。”寧欖湘笑的很輕鬆，還有那麽一點肆意：“問你一個事情，伱和那個紅發的香江姐姐很熟悉嗎？”
“還行吧.....”張珣有些愣住，怎麽又扯到這個上麵了，但是還是老老實實說了緣故，和目前索道站的進展。
“哦，這次的事情，和她有些關係。”
“嗯？”
“我爸爸，嗯，就是管縣裏的事情的，你懂的吧？”寧欖湘說的有些含糊，但張珣大概還是聽明白了。
“昨天，有人舉報他收受賄賂，對象就是沈，甚至還有......”
寧欖湘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張珣不敢置信：“怎麽可能，有證據嗎？”
“照片，就是我們那天去一葉禪寺，還有山居飯莊，還拍了有照片，還有前天晚上在招待所大廳。”
“這算的上什麽......”
張珣有些不理解，但是也大概明白了早上那個大媽故意躲開他的意思，這是避禍呢，狗鼻子都沒這麽靈光。
“確實算不得什麽，但是目前炒的愈演愈烈，這消息，再晚，十有八九要進到沈的耳朵，甚至香江，後果可想而知。”
是了，這確實是謠言，但又是正大光明的陽謀。
他和對麵的少女，還有寧父都知道，一葉禪寺和山居飯莊都是巧合。
可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看來，哪有這麽巧的事情，況且，這種事情，都是人們茶餘飯後最愛討論的，若是有人推波助瀾。
關鍵是沈馥薇怎麽想？
會不會一怒之下，離開梨水。
張珣皺起了眉頭，牽著的手也稍稍忍不住抓緊了一些。
“你很煩惱？”
“那肯定，費了這麽大勁，你爸爸......怎麽樣？”
“我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麽沮喪......主要是香江那邊影響太大，眼見工作上好不容易有了進展，這會兒要前功盡棄。”
“他當我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不想我知道。”寧欖湘的聲音低下來：“可他哪裏知道，這件事一夜之間就沸沸揚揚了，這會兒讓我去滬市，估計他也動了迴東海的心思。”
張珣大概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忽的，他腦海中閃過什麽，正待想要說什麽時，火車卻是慢慢減速。
再就是響起砰砰砰的敲門聲。
打開門，還是那個女乘務員。
她看了一眼坐在寧欖湘床上的張珣，微微皺起眉頭，卻沒有說什麽，隻是解釋道：“前麵雨水太大，山體滑坡，要等上一會兒。”
兩個人倒也不急，多待上一會兒也無所謂。
等關上門。
張珣臉色稍稍有些凝重：“目前的情況是，隻有一個辦法，在掀起波瀾之前，找到那個源頭。”
“是這樣，可梨水這麽多人，沒有目標，根本沒有這麽快，我估計，最遲明天早上，這個事情就要傳到沈的耳朵裏麵去。”
“我有一個猜測。”
在填報誌願那天，張珣意外見到那個癩皮小眼，就在飯桌上和沈馥薇提到這個事情，主要是關係拉近了，對當初的事情做一個解釋，是正常的。
沒想到沈馥薇卻表示，她也知道這個事情，同時表示兩個人之間早有齷齪，於是她給梨水方麵壓力，直接將他掃地出門。
若是這個人的主要目標不是寧父，反倒是沈馥薇，這就大概合理了。
有可能癩皮小眼跟著沈馥薇到了一葉禪寺和山居飯莊，拍了照片，巧合的是，寧父也在。
而且前世，索道站選址轟轟烈烈，最後中規中矩，有可能，也是和沈馥薇及癩皮小眼的矛盾有關？
這暗箭難防，小人也可以掀起波瀾。
“按照你的說法，這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寧欖湘托著下巴。
“現在的關鍵是，怎麽把消息傳迴去，哪怕試一試。”
張珣懷念起爛大街的手機。
“這個啊，沒關係。”寧欖湘從床頭的包裏摸出來一個嶄新的手機：“擔心聯係不到我，特意給了我一部手機。”
張珣：“.......”
電話很快接通，看起來那邊還沒睡，寧欖湘簡略的將事情說了。
“等消息吧。”
張珣點點頭，心裏卻是有些焦急，剛剛升起的曖昧消散而空，而寧欖湘也不太坐的住，不時站起身子，晃來晃去。
一個小時後，手機響起。
接通。
果然如張珣所料，癩皮小眼已經被抓到，也承認了事實，和某些人一拍即合，弄出陰謀。
兩個人舒了一口氣。
“手機借我一下？”
“哦，你想打給沈？”
“呃，這事情瞞不過她，我還是和她解釋一下。”
寧欖湘有些氣悶，將手機扔了過來。
電話也是很快接通。
沈馥薇的語氣很冰冷：“哪位？”
等聽到張珣的聲音，方才好上不少。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隻是淡淡的表示知道了，隨後也沒有說什麽就掛斷了電話。
張珣搖著頭苦笑，看樣子人家已經知道了。
火車也在這時候開始動起來，隻是沒多久就在一個站台前停下，說是要檢修。
“這樣的話，你還要迴滬市嗎？”張珣看著一旁站在窗戶前的寧欖湘，問道。
“也該迴去看看媽媽了，怎麽，你要帶我一起去湘省嗎？”寧欖湘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呃，帶你......”
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他沒有把握能保護。
“行了，逗你的，睡覺吧。”
張珣：“......”
感覺自己是個弱雞。
.......
不知道什麽時候，火車開始動起來，張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間，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抓住，隨後好像胸前一緊，幽香撲麵。
等到他被乘務員叫醒的時候，隔壁床已經空無一人。
去杭城，也許在江州轉車的？
一時之間，張珣有些悵然若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