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昭不知道容景淮最近受了什麽刺激,開始熱衷於買各式各類的情侶套裝,自己犯病還不夠,非得帶上她。


    今天過年,他也沒放過她。


    扔出兩套cos套裝——


    狐狸小姐和兔子先生。


    \"你好,美麗的狐狸小姐,我是森物會所一號侍者,特務兔。\"


    \"特務兔\"正了正領結,單手在空中旋繞半圈後,背至身後,然後緩緩彎腰,非常優雅地行了一個紳士禮:


    \"請問,我是否有幸與你共度愉悅的一晚呢?\"


    被迫換上一身狐狸套裝的薑昭:\"…………\"


    她瞅了瞅容景淮腦袋上戴著的、又長又亮的、垂墜感極好的灰兔耳朵,又摸了摸自己頭上一對相對來說小一點但毛絨質地非常軟的狐耳,難得來了點興致。


    她雙手往後一撐,饒有興致地交疊起雙腿,眉眼蔫壞地往上挑起,含勾帶俏似的嘖聲:


    \"想服侍我?\"


    薑昭不喜化妝,平日也多癱著一張臉,再加上她脾性寡漠,說一不二,久了,便浸淫出一副高處不勝寒的疏冷之風。


    今日為了配合容景淮,她難得由著化妝師給她畫了一副狐狸妝。


    以大片胭脂鋪底,薄又白的眼皮以細閃點綴,眼尾拉出勾挑的弧度,幾點高光將她一雙杏核眼勾的翹又媚。


    容景淮眸光一深,下意識想拄上床鋪,途中卻被一點阻力擋住。


    他往下一看,是薑昭用腳尖點在了他的膝上。


    男人漆凝如墨的眸霎時便竄上了一股火,抬頭對上一雙波光流轉的眸,女子似不滿:


    \"問你話呢?你急什麽?\"


    容景淮閉了閉眼。


    完全沒想到自導自演一出戲會砸了自己的腳。


    當下,隻能跟著演。


    他一把扣住女子欲伸迴去的腳,邊在手裏揉捏,邊開口,嗓音全啞了:


    \"想。\"


    剛說一個字便忍不住往前湊:\"想親你。親一口。\"


    \"那不行呢。\"


    薑昭利落躲開,伸出一隻手抵住他胸膛,嘴角慢慢彎出狡黠的弧:


    \"你不向我介紹介紹你們會所嗎?你們服務也不行啊,這麽大的地,怎麽就來你一個?其他人呢?\"


    容景淮:\"………\"


    他喉頭一哽。


    老夫老妻這麽多年,他完全就沒想過薑昭演起戲來居然這麽難纏。


    他垂下眸,注視那一雙如凝脂般無骨的手,喉嚨一寸一寸澀啞。


    被她觸摸的那一小塊皮膚好似有電流激進,血液連同骨髓都一並顫栗。


    握著她腳腕的大掌寸寸收緊,他依舊在垂著頭,好似在忍耐什麽。


    半晌,齒縫終於蹦出幾個字,聽起來幽幽的,有股暗火藏在裏頭:


    \"怎麽?我一個還不夠?你還想要幾個?\"


    他抬起頭,微眯起眸,狠狠地、一眨不眨地緊盯住她。


    幾乎是瞬間,薑昭身體一顫,未知的危險慢慢襲上心頭。


    多少年了,孩子都有一個了,容景淮每次出現這副頹然又甘之如飴的模樣,都是欲.求不滿的前兆。


    她訕訕躲開他視線,這方麵她確實玩不過他:


    \"我沒想要幾個……這不是你起的頭嗎……\"


    哪知道這麽不禁挑逗……嗬嗬……嗬嗬……薑昭尷尬地想收迴手。


    誰知,男人似乎看穿了她心理,她手剛動,便被男人一把攥住了。


    同時鬆開了她的腳,轉而按住她一側肩膀,一把推翻按壓在床上。


    瞬間局勢顛倒。


    薑昭一陣眩暈:\"你……\"


    男人此刻也懶得跟她演什麽狐狸還是兔子了,一把扯開領結扔到一旁,一邊氣笑說:


    \"我在夫人麵前,夫人居然還想其他人,看來是我平日裏下的功夫還不夠,讓夫人對我生了怨氣。\"


    他慢悠悠地,一字一句清晰地,怕她聽不清,還很貼心地放慢了語速,雖然在薑昭聽來,他有股秋後算賬的意味。


    \"那我可得,好好侍候侍候夫人。\"


    說罷,身體一沉。


    \"………\"


    窗外,煙花此起彼伏響起,乍亮的花火如星光連成片,透過窗欞,絢爛了一室,似乎也在無聲紀念著他們永遠熱戀的婚姻。


    昏暗裏,男人親了親她汗濕的發,柔聲繾綣道:\"容太太,新年快樂。\"


    薑昭懶懶倚在他懷裏,聞言,睜開眼,唇角淺勾:


    \"新年快樂,容先生。\"


    願我、也願你,諸事新、勝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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