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幾乎按奈不住自己的手掌,想要一把掐住林憶寧的咽喉。


    如果這不是都市文,林憶寧已然有了取死之道。


    但,也印證了林景的猜測。


    他一開始,還真不敢確定,但是在獲得了‘如芒在背’能力之後,他就感覺到了,這位大姐姐在他背後的眼神,不一樣。


    很不一樣。


    像赫哥之前在背後怨念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背後,林景能夠感覺到明顯的針刺般刺痛感。


    但這位大姐姐的目光,會有一種被鞭撻,被灼燙的感覺,極其強烈,甚至隱隱有種已經被施加在身的感覺。


    林景就感覺不太妙。


    加上馬小蘇和張智峰的事情發生,他就愈發警覺。


    就像跟張子璿在野釣的時候,他對張子璿產生的念頭一樣:現在的大姐姐都是壞壞的嗎?


    當然,他並沒有對張子璿說出來,也沒必要說出來。


    不確定的事情說出來,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還會給別人增加防備。


    但是現在林憶寧說出了她的觀點,林景不禁開始反思。


    他做事向來謹慎小心,而且看直播大多都隻圖一樂,之前林憶寧邀請自己參加比賽,還說自己每次直播她都錄屏,那時候林景還沒怎麽在意。


    現在迴想起來,這個女人會不會在自己下播之後,對著自己的直播錄屏視頻,一幀一幀的查看,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細思極恐。


    心思急轉了一瞬,林景看著林憶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我看姐姐你才是那個奇怪的人吧?”


    “我?”林憶寧下意識的躲閃著林景的眼神。


    在她的眼神深處,林景看到了一絲慌亂。


    “出來!”


    林景伸手直接將衣櫃打開。


    雖然沒有聽到什麽異樣的聲音,但他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


    他釣王成就的視線可以看到魚影,卻無法透過衣櫃大門看到人影。


    但同時經過強化的嗅覺,還是讓他感受到了那股氣息的存在。


    說腥不腥,說焦不焦,說酸不酸,說臭不臭……


    總之就像是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融合成了一股十分奇特的味道。


    然而衣櫃裏並沒有人影。


    隻有十幾部手機,絲襪,電動玩具,以及各式各樣的內衣。


    原來是這些物品上殘留的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


    這一幕,像是撕開了林憶寧的遮羞布,盡管她現在身上也根本沒什麽布料。


    她仿佛如遭電擊,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刹那間就起身擋住了衣櫃大門。


    羞澀,憤怒,無地自容,等等複雜的情緒之中,還夾雜了一絲別樣的興奮。


    林景看著手機上殘留的痕跡,忽然想到了前幾次直播的留言:“這手機不防水,店倒閉了。”


    原來她真的店倒閉了。


    隨即,林景看著林憶寧這張滿是貴婦氣質的麵孔,說實話,他很難將這一切跟她聯係在一起。


    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林景不得不相信。


    “你在我的直播間,一共有多少個小號?”他問。


    林憶寧不敢看林景的眼睛,怯懦道:“開始隻有一個,id是豆麻探花,後來又加了四個,我沒有白票,小號粉絲牌子也都上了十五級。”


    林景簡直難以想象。


    十五級粉絲牌子消費要過萬。


    如果林景沒記錯的話,那個豆麻**的號,是二十級的粉絲牌子。


    月消費十萬才能達到。


    一天不送禮物,就會掉粉絲值。


    林景沒想到自己的鐵粉之一,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雖然網絡上各種id起名可以說是肯.尼.迪坐敞篷——腦洞大開。


    但是誰能想到一個貴婦,在網絡上居然用這樣的id,與現實中她示人的一麵,完全天差地別。


    還是從自己第一天開始直播,一直跟到現在的鐵粉。


    沒想到,隻用了陳一車一個餌,居然就釣出了這麽大一條魚。


    此刻林景的心情,也是有些複雜的。


    終於敢偷瞄一眼林景,林憶寧看到了林景眼神中的微微愕然,她又何嚐不驚愕?


    她怎麽也沒想到,林景會發現她衣櫃中的秘密。


    腦子都亞麻呆住了。


    除了迴答林景的提問,連思考都做不到。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林景重新坐了下來,將床頭櫃上的煙掐滅。


    看著煙頭的火光在林景手掌裏被徹底碾滅,林憶寧不禁心頭一跳,她明白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變成煙頭那樣。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說我是因為太喜歡你了,你會信嗎?”她的目光中顯露出一抹可憐之色。


    林景默不作聲,不置可否。


    這個迴答並不是他想要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林憶寧苦澀一笑,說道:“我查過你的賬戶信息,你的錢除了比賽獎金,你名下的豪車,遊艇,豪宅,幾乎全都來自一個超級財閥下的基金分紅。


    你明明擁有如此高的起點,卻偏偏還在這個偏僻的角落裏努力,這就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你的言談舉止,有著與同齡人不相符的成熟和穩重。


    若非你還有博愛這一點性格存在,我簡直覺得你就是財閥製造出來的機器人。”


    說到這裏,林憶寧重新敢抬頭看向了林景:“可是你實在是太帥太有型了,一笑一個小小的動作,都令我完全無法抑製自己的內心。


    或許你不會明白,一個人守寡二十年是什麽滋味。


    我的身份又不可能胡作非為,所以我隻好看直播。


    更奇怪的是,我第一次看直播,就看到了你在釣魚。


    或許,這個就是緣分吧。”


    林景看了她一眼。


    這個迴答,總算到了點子上。


    好在係統的財物來源沒問題。


    自己也足夠小心。


    不然一個連居住場所都沒有的小年輕,短短時間就擁有三個多小目標的身家,肯定會引來很多目光的關注。


    林憶寧不是第一個。


    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你的愛,隻要分給我一部分就好了啊。”


    林憶寧像是急於表現一般,四肢著在床榻上,盡量將她的曲線展示給林景,一邊道:“我承認我的合同有點過分,有點自私,但隻要你不離開我,不毀約,就什麽事都不會發生。我真的太愛你了,你能再給我個機會嗎?”


    “你的愛,太自私了,我承受不起。”林景看著她淡淡道。


    林景的話,讓林憶寧笑了起來,可內容卻讓她的笑容迅速冷卻。


    “我真的沒機會了嗎?”


    林憶寧的表情有點可憐。


    林景道:“你這話適合爬山的時候說。”


    林憶寧目光一陣驚懼,像是內心中的想法,被人洞穿。


    她根本沒辦法隱藏。


    即便擁有超越楊影的演技,但是在林景的視線中,這位大姐姐頭頂的那個s字母,依然在發紫發黑的氣息中,熠熠發光。


    “去把另一個衣櫃打開。”林景抬起一根手指,衝著一個暗紅色衣櫃指了指。


    “不要!”林憶寧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麵色一陣蒼白:“不要,求求你,不要……”聲音漸低,最後如同蚊蚋。


    “這麽快就忘了你剛剛的話?”林景似笑非笑的說道。


    “沒……”林憶寧想要極力證明自己,可是一想到後果,又微微搖了搖頭,“我沒有,可是……”


    林景默默的注視著她的眼睛。


    林憶寧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最終在林景的目光下,漸漸低下了頭。


    四肢著地,向那扇門爬了過去。


    爬到一半,林憶寧扭頭看了林景,發現他依然不動聲色的等待著自己,隻能繼續爬。


    終於手抬起,搭上了門把手,一咬牙打開了。


    林景不在乎門內是什麽。


    他隻是想把林憶寧的尊嚴掰碎了,踩到地上。


    這是懲罰。


    也是一種自衛。


    一個性格偏激的人往往是很可怕的。


    一個性格偏激的女人往往是更可怕的。


    而一個內心裏隱藏著暴力施虐的女人,才是無比可怕的。


    沒人會猜到她下一個瞬間會做什麽。


    因為她們什麽都敢做。


    這已經不是性格問題,而是上升到了精神層麵。


    而不出意外的是,這個衣櫃門隻是個掩飾,裏麵隱藏的衣帽間,被改成了刑場。


    皮鞭之類的各種刑具應有盡有。


    難怪林憶寧如此抗拒。


    此刻,林憶寧扭迴頭看著林景,眼神中滿是乞求,像是在說:“我都這樣了,還不能證明我對你的愛嗎?”


    “我現在火氣很大。”


    林景說出了經典的台詞。


    林憶寧當即露出了感激的笑。


    隨即不知道她從哪裏找到一個兔子耳朵還有兔子尾巴,把自己打扮成了一隻尋找胡蘿卜的小白條,蹦蹦跳跳的過來。


    夜裏十點,林景自床榻走了下來。


    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開通下,林憶寧的偏激終於通透了。


    隨即走進電梯,直達車庫,駕車離開了大院。


    林憶寧癱在床榻上。


    三通已經變成了林景的配置標準。


    她的眼角有淚花,這不是屈辱的淚,而是念頭通達之後,那種激動的淚。


    原本她想盡了各種方式,想要突破境界,找到屬於她自己的道。


    但經過林景的開通後,她才明白,原來道就在自己身上。


    沒有複雜的輔助蚊子水之類的丹藥或者道具。


    就是簡單到甚至有些單調的開通。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道至簡?


    此時此刻,林憶寧頭頂的氣息已經變成了一片仿若白雲的狀態。


    林景自然也是在看到這個狀態後才放心離開。


    年輕人就是這一點好。


    拿得起放得下,而且睡眠質量也高,迴去之後倒頭就睡。


    雖然林憶寧不可能直接對林景造成什麽傷害,但是不能小看了這種人的毅力和堅持。


    他們鑽進牛角尖,或者用牛角尖鑽自己的時候,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


    張子璿租下的民宿裏,楊影有些好奇的打量著裏麵的格局和設施,似乎還想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茉子則在床上補覺,在醫院陪病人是比較枯燥的,又不能睡覺,迴來之後也是倒頭就睡。


    “來,喝湯了。”張子璿招唿楊影和茉子,“花生眉豆煲軍魚,裏麵還加了龍骨哦。”


    隨著湯碗放到了餐桌上,魚湯的鮮香味也飄蕩出來,連茉子都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毫無形象的叉著大腿大口喝湯。


    她太需要湯水的補充了。


    “嗯?這麽香?”楊影有些奇怪的看著張子璿。


    “香就多喝一點,反正醫院那邊已經送過了。”張子璿笑著說道。


    “不是湯,雖然湯也很美味,但是這香味,是你臉上飄來的。”


    楊影有些好奇地貼近張子璿麵頰聞了聞,確定了香味的來源,當即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


    “哎喲,你幹嘛啊?”


    這一下,把張子璿嚇了一跳,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有點驚恐的看著楊影,張子璿嫌棄的指了指她:“你不會是……”


    “什麽啊,我很直的好嘛。”楊影白了張子璿一眼,隨即有些疑惑道:“按道理來說,更換麵膜的品牌,會帶來短時間的奇效,可是也沒你這麽快的吧?半天不見,感覺整個人都變得完全不一樣了。說,換了什麽牌子?”


    “哪有啊,我用的麵膜還是上次你從國外……”


    張子璿說到這裏,忽然反應過來了,也是急忙去鏡子前左右晃著臉,不禁也是有些詫異。


    ‘咦?’


    ‘真的不一樣了誒。’


    “是吧?”楊影也跟了過來,“這種白嫩不像是水光肌的那種看著油亮,而是白的很自然,皮膚下又有點紅潤,像是打了腮紅。”


    “我今天沒化妝啊。”張子璿有點意外的摸著自己的臉,很光嫩,像剛剝了皮的雞蛋。


    “所以我才問你麵膜的牌子。”楊影細細體會了一下剛剛舔到的味道:“不對,這不是我給你的麵膜的味道,除了清香意外,好像還有一點別的化學材料的味道,是氨水嗎?”


    “胡說,誰敢把氨水往臉上塗。”張子璿白了楊影一眼,心頭頓時一跳。


    她似乎想到了關鍵點。


    但又不足以為外人道。


    “或許是今天釣了一天的魚,運動量比較大吧。”


    張子璿打了個馬虎眼,推著楊影:“趕快喝湯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坐下喝湯,楊影眼珠子亂轉,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性,眼珠子忽然一瞪。


    “你們喝,不用管我。”


    隨即趕緊起身,雙手護胸跑進了洗手間。


    ……


    另一邊,張鑫坐在電腦前,打開了購物網站,從手機裏調出一張圖片,開始按圖索驥。


    這是一塊手表的照片,是她上班時拍了程琳的手腕,問她手表多少錢也不說,隻敷衍的說別人送的。


    跟林景分手快一個月了,恢複單身的她,原本以為會能引來蝴蝶,結果都是些癩蛤蟆。


    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現在迴想一下,林景其實挺好的。


    帥氣,貼心,又有別墅。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家裏多麽有錢。


    隻要跟自己說一個對不起,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他啊。


    可是,好友申請發了兩次了,依然沒有任何迴信。


    自己當時,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也沒有吧。


    人之常情而已。


    領了結婚證的夫妻還吵架拌嘴,還離婚呢,不也一樣有複婚的嗎?


    畢竟多少年的感情了。


    他或許是太忙了吧。


    胡思亂想間,電腦屏幕上出現了手表的圖片,跟程琳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一看價格,張鑫連唿吸都忘記了。


    華幣。


    “呃……”


    直到被動唿吸技能啟動,張鑫才終於緩過一口氣來。


    那麽多的錢,居然就換成一小塊表,戴在手腕上?


    假的!


    一定是假的!


    這女人什麽時候這麽愛慕虛榮了?


    明天一定要告訴她,別被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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