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徐徐揭開,一張嬌俏客人、吹彈可破的無瑕麵容赫然出現,不施任何粉黛,卻一時間讓花園裏的百花都失去了色彩。


    眾人定定地看著殷離的麵龐,暗暗驚唿宋青書治療術的高明。


    竟然能夠將幾乎判定為毀容的麵孔恢複如初,並且比沒有毀容之前更加完美無瑕。


    殷離擁有其母親的基因,麵容肖母,眉若柳梢,麵容桃花,眸子清亮,一顰一笑有萬千中風情在其中醞釀。


    殷野王緊張地拉著殷離的手,此刻方才長舒了一口氣,看了殷離的麵容,一時心生內疚,抹了幾滴老淚。


    當初,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寵愛妾侍,致使殷離之母抑鬱而終,也不會讓殷離心生叛逆,殺了他的妾侍逃出天鷹教,去修習那毒功。


    還好,兩人一路磕磕絆絆走來,終於是放下了成見,得以重溫父女親情。


    殷野王淚眼婆娑,伸出手,顫抖地撫了一下殷離姣好的麵龐,轉身對宋青書說:


    “元帥恢複小女麵容,乃是再造之恩,我殷野王在這裏叩謝元帥大恩。”


    殷野王猛然從輪椅上下來,托著殘軀趴在地上,眼含熱淚給宋青書磕了幾個響頭。


    宋青書心有觸動,趕忙托起殷野王,說道:


    “野王不必如此,這原本就是我對殷離姑娘的承諾,如今魔教覆滅,殷離姑娘恢複麵容,我們這也算兩清了。”


    殷野王歎了一口氣,道:“我魔教橫行天下數百年,合該有此一劫,從今以後,我不再抱有他念,隻希望離兒嫁人生子,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我縱是死也心甘情願。”


    說著,殷野王看了一眼殷離,又轉頭看向宋青書,目光若有所思。


    宋青書察覺對方的眼神,並無半分異樣,僅僅附和了一句:


    “九州動蕩,多少無辜百姓想要平淡的日子,卻成了奢求,我輩漢人,便要以此為誌。不僅要讓殷離姑娘過上安穩的日子,也要讓天下百姓過上沒有動亂的好日子。”


    此話一出,眾人油然而生敬佩之意。


    宋青書,不愧是當世豪傑,心懷天下,踐行正道,乃大丈夫也。


    “殷離姑娘,將你父親扶起來吧,地麵涼,染了風寒可不好。”宋青書說道。


    殷離點點頭,起身托起殷野王,將他扶迴輪椅上,又看了一眼宋青書,眼露惆悵之色。


    宋青書方才那話,無外乎是想與她父女二人撇清關係,許是殷野王這層魔教餘孽的關係,讓宋青書心有排斥。


    這刻意的禮貌,卻成了刻意的疏遠,殷離心中有些委屈,眉眼低垂,臉頰不知何時,又蒼白了幾分。


    丁敏君善會察言觀色,極為了解女子的心思,看到殷離的神情,便有意轉換話題道:


    “如今苦到甘來,殷離恢複樣貌,野王也與女兒解開隔閡,不知你們今後有什麽打算?”


    殷野王聞言,眼神投向低著頭的殷離,目光柔和。


    “還未有好的打算,光明頂已成廢墟,天下之大,卻不知去往何處。”


    說話間,父女二人皆眼露迷茫之色。


    對於常年身居高位的殷野王,陡然間失去了天鷹教這偌大的權柄,短時間閑下來,卻是難以適應。


    再說魔教已成往事,無處可以投奔,若是身居江湖,難免被那些多事的正道人士纏上,頃刻間,有性命之危。


    殷離年幼時跟著金花婆婆修習毒攻,一直過著離群索居的日子,經過這許多挫折,心裏更多想的是安穩度日,卻不再願意浪跡天涯、


    更何況,還有一個殘軀的父親需要照料,有著諸多不便之處。


    丁敏君沉吟了一下,眼珠一轉,說道:


    “竟然二位暫時沒有去處,倒不如先住在細雨樓,野王平時可以幫著方伯處理一些政事,更何況,有齊英妹子陪著,殷離妹子也有個伴兒才是。”


    父女二人抬頭,見丁敏君言語真誠,心中也是欲動。


    若是能夠留在細雨樓也是不錯,殷野王也能以有用之身,為反元大業做一些事情,殷離有了姐妹陪伴,性情也會有所改變。


    “我父女受你夫妻二人恩惠眾多,實在不好再舔著臉麻煩你們了。”


    殷野王盡管心中意動,卻不好苛求太多,不然難免顯得他父女過於自私。


    宋青書目光閃了閃,心下一鬆,如果殷野王和殷離留下來,他身為護道軍統帥,也可以借著殷野王的身份收羅魔教勢力。


    再說了,送佛送到西,偌大的細雨樓也不差這兩間屋子,吸收更多的有誌之士壯大義軍,才是當務之急。


    宋青書笑了一下,擺擺手道:


    “野王太客氣了,你和殷離姑娘盡管安心住下,有什麽事情找方伯就是。當今各地動亂,魔教人人喊打,難道你想看著殷離姑娘跟著你四處躲藏,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嗎?”


    說著,宋青書將一雙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殷離。


    殷野王與殷離對視一眼,終是達成了一致。


    “恭敬不如從命,我父女二人就叨擾了。”殷野王拱手說道。


    宋青書點點頭,招來侍衛,將殷野王和殷離略做安排,至於後麵的事情,則由方是照去負責。


    殷野王與殷離告辭,隨著侍衛離開花園,前往前院廂房暫住。


    等人走後,宋青書坐迴石椅上,轉頭看向丁敏君,說道:


    “我們丁掌門是越來越有掌門風範了,施以恩惠,收羅人才,這禦下之術可是爐火純青了。”


    丁敏君麵頰略羞,被情郎誇讚,心中喜不自勝。


    瞧了一眼那目露調侃之色、氣質清逸的男子,見其目光溫煦的看著自己,心跳加快了幾分,櫻唇翕動了一下,還未說什麽,就被男子一把摟進了懷裏。


    宋青書一邊給丁敏君檢查身體,一邊湊到她耳廓便輕聲道:


    “我的敏君,卻非吳下阿蒙了。”


    “能得天下有名的宋大俠讚譽,小女子真是三生榮幸了。”丁敏君調侃道。


    “稍後我給你一本經濟之道,讓你不僅執掌峨眉派,還有能成為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富婆,你說可好?”宋青書說道。


    丁敏君媚眼如絲,聽了這話,眉眼中露出幾分清明,心中更是意動。


    她本性就喜歡權勢金錢,這乃是天生的性格,無法改變。


    宋青書雖將丁敏君調教的愈加有女強人的風範,可有些本質的東西卻不會改變。


    “這是什麽書,難道是範蠡之術?”


    在丁敏君的眼裏,這算是傳說中不出世的神書了。


    範蠡乃是春秋戰國時期的經商巨富,有許多經商之道傳世,丁敏君這麽問也恰當。


    宋青書勾了一下丁敏君的瓊鼻,道:“比之範蠡更加神奇,有偷金之能,你若是好好發展峨眉派,必能成為中原巨富。”


    丁敏君目光一亮,隨即在宋青書懷中摸索,說道:“好啊,夫妻本是一體,你卻藏著掖著,你看我怎麽懲罰你!”


    宋青書製住丁敏君的手,略帶嚴肅道:“我也是有私心的,護道軍的發展離不開大量的錢糧,故而我需要你發展產業支持軍隊用度,以峨眉派的體量來說,短時間內積聚財富不是問題。”


    丁敏君一聽說宋青書要讓自己管錢袋子,心中就不由得感動莫名。


    被信任的感覺,原來是這麽美妙!


    丁敏君捧著宋青書的臉,輕吻了一下,眉眼如畫,風情無限,用略帶霸氣的口吻說道:


    “以後本掌門養著你!”


    宋青書指著自己的腦袋,目露調戲道:


    “那敢情好,不過經濟之道都在我的腦子裏,你想要得到多少,就看你能付出多少了。”


    丁敏君嬌媚地白了一眼,隨即撩起頭發,在宋青書胯前跪坐了下去。


    見丁敏君這麽主動,宋青書心中甚慰,閉上眼睛享受起來。


    二人又在花園裏嬉鬧片刻,又轉戰臥房,耳廝鬢磨數個時辰。


    夜色深沉,弦月隱入烏雲之中,帷幔之內業一雲銷雨霽,燭台細弱的彤彤燭火,穿過軟煙羅製成的蚊帳,將裏間一對璧人映照得影影綽綽,朦朦朧朧。


    宋青書伸手擁著丁敏君雪白圓潤的肩頭,輕聲道:“護道軍方麵,大方向我也布置下去,無甚大礙。此間事了,我要出外遊曆數日。”


    “嗯……夫君在外要多注意身體,千萬不可以身犯險……”


    丁敏君這會嬌軀已是癱軟成一團泥,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說話也是斷斷續續。


    一開口,嬌柔婉轉的嗓音中,就帶著慵懶嫵媚,那張嫣然的臉上的風韻在眉眼間流轉開來。


    “好了,打起精神來,我將一些經商之道傳授給你,你要好好使用。”


    說著,宋青書拍了一下丁敏君,緊守心神,調動記憶,將一些先進的經營理念和經商感悟說了出來。


    丁敏君嚶嚀一聲,閉著眼睛,趴在宋青書胸膛上安靜地聽著。


    一時間,除了院外蟬鳴鳥叫,隻有宋青書的說話聲遊蕩在臥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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