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都碩冷靜而又憤怒的質問,聞鼎隻是習慣性的摸了摸鼻梁,自從他不戴眼鏡以後,推鏡架的動作逐漸演變成了摸鼻梁。停了停他便繼續道:“因為,奇異神經。”


    “奇異神經?!”聽到奇異神經幾個字張都碩與皇甫蟬都瞪大了眼睛。聞鼎看了看二人就繼續道:“因為花湧需要奇異神經,而以現在我們的實力,我們不舍棄洞明來交換的話,我們無法活著走出這個洞穴。”


    聞鼎說的很平靜,但是張都碩聽得卻是異常憤怒,忽然就衝上去一拳打在聞鼎的臉上,打得坐起的聞鼎一下撞迴了洞壁上。


    “那就可以將洞明交給那個叫什麽花湧的怪物?!他那麽信任我們!那麽信任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他?!”,張都碩咆哮了起來,眼中已經泛起了紅色血絲。


    皇甫蟬無奈的隻能急忙攔在了張都碩與聞鼎之間,盡管她也很反感聞鼎的做法。


    聞鼎擦了擦嘴角已經破出的血,然後冷冷的看著麵前憤怒的張都碩與不解的皇甫蟬繼續平靜的道:“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什麽也沒做到白白死去。我隻能告訴你事實,你、我、皇甫蟬再加上洞明,我們所有人現在的實力放在一起也不是花湧的對手。你知道它的花瓣可以孕育多少剛才那樣的寶石戰士嗎?對於我們來說相當於無數,你能對抗那無數的寶石戰士嗎?不能,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能。所以,死在這裏,或者活著出去完成洞明的使命,你認為哪個更合適?而擁有奇異神經的洞明,無論如何花湧肯定都不會放過,因為它需要奇異神經。”。


    聽著聞鼎的話,依然憤怒的張都碩卻無法辯解,隻能無奈的一拳砸在一旁的洞壁上,砸出了一個坑。那可以發出藍光的洞壁裏麵仿佛有無數藍色的晶體,隨著張都碩的拳頭砸過,散開成一圈一圈的微微波浪。


    皇甫蟬此時看著聞鼎質疑道:“若真如你所說,那花湧就是為了洞明才和我們過不去?既然它的實力遠超我們,那它為什麽不把我們都殺死在這裏,那不是同樣可以捉到洞明嗎?而你又是如何和這個與我們不屬於一個世界的怪物取得聯絡並達成協議的?!”。


    皇甫蟬的疑問讓張都碩也突然醒悟過來,再次憤怒的盯向聞鼎。


    聞鼎看了眼兩人依然很平靜,轉頭看了看外麵藍色的月光便道:“之所以會對我們出手,我想除了它能感知到洞明擁有奇異神經是一個原因,還有我們要進入神址的這個原因,它和這個神址是什麽關係我們並不清楚。


    而你們也低估了巨體生物的智慧。我們知道無法戰勝花湧是因為我們知道自己的實力,而它並清楚我們的實力。所以它對於消滅我們要付出多少代價是有疑惑的,你們不要忘了它是智慧生物,有智慧就會計較得失。而在我被它抓住的那時,你們一定都看到了我釋放的強烈爆炸吧?那是我的殊死一搏,也可以算是投名狀,那爆炸的威力對花湧是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是並不足夠。同時我將自己體內的心能全部瘋狂調動進入了一種接近狂暴轉化的狀態,這是我的嚐試,嚐試去威脅花湧,因為這種狀態是我所能釋放出的最強烈最具有威脅的狀態。這也是一種賭博,我在賭,我賭花湧不願因為我這樣一個個體而付出過大的代價,畢竟以現在我的能力,一旦讓體內所有的心能全部瞬間轉化為光能,也就是說我如果選擇自爆,那所釋放的能量與威力不會亞於一顆小型核彈。當然這可能依然無法對花湧這樣的巨體空間生命造成致命傷害,但是帶來的破壞可能是它不想接受的,而後來的一切證明我賭對了。


    不過,它也不僅僅是對我的忌憚,其實同樣它對你們的實力也是有所忌憚,這也是為什麽在這藍色洞穴中,它會派出它孕育的最強的寶石戰士來攻擊你們。你們的表現我隻能說並不強,但是也不弱。當然在你們消滅了一個寶石戰士後,盡管被壓製在地麵,但我清楚的感覺到了張都碩散發出了一種可怕的氣息,張都碩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而這種可怕的威脅氣息,是來自當初在麵對地王的背叛者時,所出現過的。”。


    聞鼎說到這裏張都碩一愣,他確實沒有任何意識到自己在釋放氣息,當然他知道聞鼎所說的麵對地王背叛者時自己出現的變化。盡管當時的他自己完全沒有意識與記憶,但是後來聞鼎告訴過自己當時出現的詭異狀態,他也才知道自己體內還藏著另一種可怕的狀態。


    聞鼎淡淡的看了眼張都碩便繼續道:“我想那種狀態氣息花湧一定有所感知,所以在最後即使你們被壓製了,它還是做出了取舍,它將我釋放了出來。”。


    聽到這裏,皇甫蟬和張都碩都沉默了下來,聞鼎的解釋一切都說的通。


    而聞鼎接著補充道:“你們質疑我如何知道花湧的想法,這並不是我有那個本領,而是它主動與我進行了聯係。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收到過它的訊息,但是我收到了。我很吃驚,它竟然可以與我的精神領域溝通,雖然隻是簡單的。而我當時第一個能想到的有這種可以直接溝通異類生物的能力,就隻有壽祿族身上擁有的奇異神經可以做到。因此我猜想它是不是擁有奇異神經,而且奇異神經可能是它們這種空間巨體生命體所必須的?他們擁有強大的精神能力,而能最快速提供強大精神能力的可能隻有奇異神經這一特殊器質。不過它們並不像純奇異神經類的生命體,從張都碩描述過的奇異獸的表現來看,花湧它們更像吸納轉化了奇異神經的生物。當然後來在它與我建立了聯係後,我們所進行的溝通博弈中,我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它擁有奇異神經,而且它對洞明的奇異神經勢在必得,所以它願意用最小的代價與我們做交易。我答應了。這就是我之所以如此做的所有原因。”,說完,聞鼎再次看向遠處,然後從新把玩起了手中的那個奇特沙漏,然後淡淡的道:“你們再想一想吧,接下來要如何,我已經做了我能做到的最正確的選擇。你們依然可以嚐試去挑戰花湧,救洞明。也可以選擇和我決斷。當然也可以選擇我的選擇,去完成洞明的使命。我想,壽祿族與藍魔的戰爭應該早已開始了。”。


    皇甫蟬此時不再說話,張都碩也不再說話,兩人都陷入了沉思。聞鼎帶給他們一種痛苦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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