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一臉嚴肅地看著前方緩緩開啟的大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沉甸甸的壓力。


    這是自於燼英勇犧牲以來,藍星首次舉行如此重要的高層會議。


    也許,這將是最後一次這樣的會議,因為如今的藍星盡管野獸的威脅逐漸減少,但那籠罩在人們心頭的死亡陰影卻始終揮之不去。


    不久之前,重山終於獲得了有關王建碎片的詳盡資料,同時也明白了藍星這場突如其來的野獸災難並非源自影魔的強製傳送,而是源於三枚王鍵碎片。


    這些未經過特殊封存處理的王鍵碎片時刻釋放出令人膽寒的力量,這種強大的能量波動直接幹擾了周邊空間的穩定狀態。


    而三枚未被封存的碎片所散發出的巨大能量更是難以想象,它們嚴重破壞了整個藍星的空間平衡,引發了無數野獸如潮水般湧來,其中不乏王級野獸。


    麵對如此嚴峻的形勢,藍星的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前景實在不容樂觀。


    想要解決藍星的野獸危機,就必須得到帝國或戰帥的幫助,但如果讓他們知道藍星的存在,那麽藍星將麵臨更嚴重的威脅。


    因為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動,如果藍星向他們表示忠誠,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利用這個機會掌控整個星球,並將其作為自己的戰略基地。


    這樣一來,藍星將失去自主權,成為一個被控製的星球。因此,我們需要謹慎考慮是否要尋求外部勢力的幫助,以避免引發更大的危機。


    無論是帝國還是戰帥,都擁有足夠的實力來解決藍星的問題。


    然而,他們之間也存在著激烈的競爭關係。如果藍星向其中一方表示忠誠,另一方必然會感到不滿,並可能采取報複行動。


    這樣一來,不僅藍星的安全得不到保障,還可能引發一場全麵的戰爭,給整個宇宙帶來巨大的破壞。


    此外,如果戰帥和皇帝親自介入這場爭鬥,那將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他們都是強大的存在,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和技能。如果他們決定親自出馬,那麽整個藍星都將成為戰場,無數生命將受到威脅。


    而且,他們的戰鬥所造成的破壞,甚至比整個藍星發動核大戰還要嚴重。這樣的結果對於藍星來說無疑是災難性的。


    因此,重山並未將這個提議告訴任何人。


    他清楚地知道,藍星的高層們必定會讚同這個建議,因為他們不會有任何損失。然而,對於平民來說情況則完全不同。


    按照帝國和戰帥一貫的作風,這些平民極有可能被當作炮灰派往最為殘酷的戰場。


    重山也曾考慮過尋求觀察者組織的援助,但得到的迴複卻是拒絕。


    原因在於觀察者組織為了應對其他兩股勢力的惡意威脅,已經無法分出多餘的力量來幫助他。


    一時間,重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這種壓力讓他感到無比疲憊,一種來自精神層麵的疲憊,無論如何都難以恢複。


    此刻,重山望著大廳內爭吵不休的眾人,心中的疲憊感愈發沉重。


    他實在無法理解,前線的戰士們正用自己的生命拚命保護著身後的平民,而這些身居高位的人們卻在這裏爭論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隻見一位衣著考究的西方男人站了起來對著華夏代表怒噴道:“對神的信仰是我們的傳統,華夏沒有權力阻止我們的信仰。”


    他的聲音充滿了傲慢與憤怒,仿佛被冒犯到了最深處。


    隻見華夏代表麵色不善地反駁道:“你們所謂的信仰就是任由那些邪教傷害我們的公民嗎?這難道不是一種放縱和支持?”


    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毫不退縮地對視著西方代表。


    西方的代表毫不猶豫地迴應道:“那些都是個別人的自發行為,和我們整體的信仰體係無關!他們不能代表我們所有人。”


    他試圖將責任推卸給個別極端分子,以保護整個信仰體係的形象。


    此時,會議室中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雙方的爭執越發激烈。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緩緩走了進來,正是重山。他捏了捏眉心,強忍著把這個西方佬丟出去的衝動,然後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會議廳之中。


    瞬間整個會議廳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重山身上。


    重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那個西方代表,聲音冰冷地說:“我希望你們能約束好自己的國民,不要讓個別激進分子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就在前幾天,我抓到了幾個正準備往一個人的墓碑上潑油漆的人。這次隻是警告,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會殺了你們這個國家的所有人。“


    重山所說的這個人,正是於燼。


    根據於燼的遺願,他的墓碑被立在於燼父母的墓碑旁。


    那天,重山本打算去祭奠一下於燼,但卻意外地發現有幾個西方麵孔的人提著一桶油漆,正準備向於燼的墓碑潑灑。


    憤怒至極的重山當場將這幾個人打得殘廢,並從他們的口供中得知這些人來自不列顛,而且還是企圖複興不列顛的邪教組織成員。


    而這個西方人正是不列顛的代表。


    聽到重山的話不列顛的代表立刻臉色變得蒼白,重山的實力他很清楚隻要他想現存的不列顛所有幸存者都會死。


    至於華夏和熊國則會無視重山這種行為,畢竟其他國家能滅亡你不列顛為啥不能,再說了少個人搶飯大家也能吃得飽一些。


    無視了麵色難看的不列顛代表後,重山麵無表情地看著所有的高層,然後緩緩開口道:“那麽我們現在開始總結吧,首先是漂亮國和華夏動亂的罪魁禍首——帕奇·艾文。”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眾人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他們深知這個人的恐怖與危險。


    重山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情緒,然後接著說道:“想必大家也都已經知曉了,帕奇跟我們一樣,同樣掌握著恐怖的力量。


    當他還身處漂亮國的時候,就曾操縱著地龍與獨眼巨人展開了一場規模龐大的屠殺行動,其手段之殘忍簡直令人發指,給當地民眾帶來了無窮無盡的災難。”


    重山稍微停頓了片刻,眼神變得更加凝重,接著說:“而當他來到咱們華夏之後,又一次操控著許德拉在我國的首都製造了極大的混亂,致使眾多無辜的生命消逝,所帶來的損失更是難以估量。”


    說到此處,重山的聲音稍稍變得沉重起來,但他依舊堅定地說道:“不過,他最終還是被成功消滅了,隻是這其中付出的代價便是於燼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重山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整理思緒,然後才緩緩開口道:“接下來,就是大家最為關心的問題——那輪將整個華夏首都隔離的紅色月亮究竟是什麽。


    簡單來說,它其實是一種名為‘領域’的神秘力量。這種力量源自王級獸許德拉,而許德拉則被帕奇所控製,利用領域將整個首都籠罩起來。


    這樣一來,外部的人無法進入,內部的人也無法離開。”


    “那麽,為何於燼能夠突破這層封鎖,成功進入首都呢?要知道,在於燼參與決戰之前,他一直待在自己的故鄉。


    然而,之後他卻能進入被封鎖的首都。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這時,華夏代表忍不住提出了疑問。


    麵對這個問題,重山的臉上露出一絲哀傷和無奈。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語氣沉重地迴答道:“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當時的於燼已經不再是純粹的人類了。”重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髒被猛地揪了一下。


    哪怕於燼最終為了複仇而犧牲,但他成功地保護住了首都剩下的人們。


    然而,令人痛心的是,他死後竟然被西方一眾人惡意抹黑成為了怪物,並將其視為導致這一切災難的罪魁禍首。


    而更令重山感到心寒的是,華夏方麵對此種抹黑行為選擇了沉默,沒有為於燼正名。


    那一刻,重山和蜘蛛憤怒不已,甚至想要放棄一切離開這裏。


    但內心深處對於於燼的愧疚感讓他們無法輕易離去,於是他們決定留下來,繼續協助這個世界的人們渡過難關。


    “我就說嘛,那個怪物早就該死了,從他入侵我們的國家那天開始!”


    y國代表毫不猶豫地嘲諷道。這句話如同投入湖麵的巨石,激起千層浪,會議廳內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眾人皆知,於燼是一個極具爭議性的人物,但沒人敢輕易提起他。


    此刻,y國代表竟敢公然挑釁,無疑是自尋死路。


    果然,下一秒,一道紅色的雷霆直直地朝著y國代表的腦袋劈下。


    雷霆的速度極快,令人猝不及防。y國代表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慘叫,便被劈成了一具焦黑的死屍。


    於燼的死亡對於重山來說,猶如心頭之痛,至今仍難以釋懷。他與於燼曾一同經曆過無數風雨,兩人之間有著深厚的情誼。


    如今,聽到有人如此詆毀於燼,重山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


    盡管所有人都清楚於燼是個怪物,但誰敢當著他的麵說出這樣的話?華夏和熊會會為了一個已經滅亡的國家而得罪重山這位在一線與野獸抗爭的主力軍嗎?答案顯而易見。


    會議廳內陷入一片死寂,沒有人敢出聲打破這份沉默。每個人都明白,重山的憤怒是不可忽視的,他們隻能默默祈禱這場風波盡快平息。


    “要我說還是談論一下別的事情吧,比如戰甲!”熊國代表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猶如一把利箭,瞬間刺穿了會議廳裏壓抑的氛圍。


    其他國家的代表們紛紛附和著,臉上露出了貪婪和期待的神色。


    “是啊,是啊,那副戰甲到底怎麽樣了?”


    “我們能不能得到它?”


    “要是能擁有那樣的戰甲,我國的實力將會大幅提升!”


    重山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疲憊感,這些人真是貪婪至極啊!於燼已經離世,戰甲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無主之物。


    然而,戰甲卻早已認定了於燼作為唯一的使用者。如今,戰甲選擇自我封閉,拒絕與任何人交流溝通。


    除非有人能夠將帕奇或於燼複活,否則,那副戰甲現在僅僅隻是一件擺設而已,沒有任何實際用途。想到這裏,重山感到一陣無奈和悲哀。


    他緩緩站起身來,麵對著興奮不已的眾人,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奉勸各位別再做白日夢了。戰甲不會聽從你們的命令,也不會為你們所用。


    除非你們有能力讓帕奇或於燼起死迴生,否則,那副戰甲對你們來說毫無意義。”


    說完這句話,重山轉身離開了會議廳。


    此刻的他再也無法忍受這些人的醜惡嘴臉。於燼剛剛離世不久,他們竟然迫不及待地打起了戰甲的主意。然而,人性本就如此,重山對此也無能為力。


    重山一臉疲憊地走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裏,緩緩地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他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無奈,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


    \"這就是你要保護的人嗎?於燼,真是諷刺啊......他們對你的犧牲毫不在意,隻關心你的戰甲。你所做的一切在他們眼中都變得毫無意義,甚至被忽視和遺忘。\"


    重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盡的哀傷與憤怒。


    他想起了曾經與於燼並肩作戰的日子,那些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的時刻。然而現在,於燼的付出卻被無情地踐踏,讓他感到無比的心寒。


    在這個寂靜的角落裏,重山默默地承受著內心的痛苦和掙紮。


    這一瞬間,重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仿佛整個世界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無力地垂下頭,眼神也變得黯淡無光。


    他想要閉上眼睛,讓自己沉浸在無盡的黑暗中,永遠不再醒來。此刻,他多麽希望能夠聽到那個熟悉的、不著調的聲音——於燼的聲音。


    這個聲音曾經給他帶來過無數的歡笑和溫暖,但現在卻成了他最渴望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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