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一出現,就立刻在他腦中無限滋生蔓延,之前感覺非常合理的事情,也被他自己一一推翻。


    別的不提,就說天道,憑啥要聽他陳然的話?


    若說天道有求於他,也就罷了,畢竟天庭需要人來解救,他陳然最後也拉起一支龐大的隊伍,如果真能帶上天庭,他還是有信心消滅那些異族的。


    可最不合理的也就在這。


    既然你天道有求於老子,那老子都要死了,你憑啥不出來救一下子?


    眼睜睜看著自己摔死,然後又被傳送到十幾年前,這能說得通麽?


    哪怕當時往下掉的時候,天道能扔一片雲彩接一下,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吧?


    所以,那都是假的!


    為了自己的命運,以後不再如夢中那般去食堂切菜,還是好好學習吧!


    陳然下定決心,三下五除二的把碗裏的飯扒拉進嘴裏,就趕著迴自己小屋要學習了。


    “小然,快過來看電視,林然被西王母給擄走了。”


    “我再有十天就中考了,哪有你這樣不著調的老爸,引誘我不學習看電視?”


    陳然扔下一句話,就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反而弄得陳濤一臉懵逼,最後戲謔道:“你那學習,蒙出來可能還分高一些。”


    說完,他就好笑搖頭,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起電視來。


    ……


    陳然的學習,作為班級的常年倒數第一,那可是憑實力得來的。


    還是上小學的時候,他也曾經有過上光榮榜的經曆。


    也當過其他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而他的轉變,還要從四年級開始說起。


    因為他們之前的班主任退休,所以他們班來了一位年輕的班主任。


    至此,班級的風氣也慢慢轉變。


    有些家長聽說換了班主任,就上趕著來學校主動討好,甚至送禮,為的就是能照顧自己的孩子。


    一來二去,班級就形成了兩派,送禮派和堅決抵製送禮派。


    由於送禮派的隊伍日漸壯大,抵製送禮派的人員也越來越少,最後僅剩下四五個人一直堅持著。


    這四五個人,當然就成為了被老師針對的對象。


    陳然當時的學習非常好,但那又怎樣,老師總是有理由的。


    考試都考一百分,老師會說他字寫的太醜,叫家長。


    考試有一門考了九十九分,老師會說他粗心大意,為什麽丟掉那一分?


    同樣是叫家長!


    由於陳然並沒有迴家對家長說其他同學送禮的事情,於麗便也沒有往那方麵想,隻當是老師關心自己孩子,還一個勁的誇老師負責。


    簡短解說,陳然就是在那時候開始,學習越來越差,僅僅兩個學期,他就從第一名降到了倒數第一名。


    不是他考試的題都不會,而是他根本就不寫試卷。


    每當試卷發下來,他就隻寫上班級和名字,就直接交卷,然後就出去玩兒去了。


    這也是幼小的他對抗老師的唯一辦法。


    一開始,他確實是對抗,到後來,他也確實上課聽不進去講了。


    到後來迷戀玩遊戲,玩魔方,總之就是隻要是玩兒的,他都能打起精神,一說學習就犯困。


    今天,由於夢境的原因,他又找迴了當年好學生的勁頭,也可以說是開竅了。


    在當晚,他就在電腦上翻出了小學數學的課程,從四年級開始一步步的重新學習。


    ……


    當陳然都已經開始拋開一切雜念,試圖用學習來改變命運的時候,婉妗和方曉琳兩人,還在天南海北的滿世界尋找楊榮,試圖能夠將其培養成一個能夠打開天路的仙人,然後與陳然在天庭勝利會師!


    方曉琳本以為楊榮每天依舊去商場工作,下班之後才是找一些好人好事來幹。


    卻不想去了商場一打聽才知道,楊榮和她是同一天離開的商場。


    同事們還以為兩人結婚了,才放棄了工作。


    於是,方曉琳又帶路,和婉妗去楊榮家裏尋找。


    他媽說,楊榮兩天前就走了,說是和朋友結伴去海南旅遊去了。


    之前,方曉琳就給楊榮打過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問清楚楊榮並沒有換過電話號之後,倆人又飛去了海南。


    婉妗在這期間,也不止一次的將神識鋪滿整個大夏來尋找楊榮,但都沒有找到。


    這就說明,要不就是楊榮出國了,要不就是他躲進了一個可以屏蔽神識的陣法之中。


    據婉妗分析,還是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可這個世界上,能夠屏蔽聖人神識的陣法,真的有嗎?


    婉妗和方曉琳最終又迴到了海邊,聯合冥河和尚饗二人,共同發動神識,來尋找這個小保安楊榮。


    ……


    陳然在那晚之後,就再沒去過學校,一連一個星期,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係統的補課學習。


    其實自從有了網絡之後,讓自學變的真的非常簡單。


    除非你不學,隻要是學,總能在網上找到願意免費教的。


    陳然用了三天時間,就已經把數學惡補到了與學校同步。


    接著是語文外語政治曆史……等等等等。


    越是惡補,他越是漸漸有了一絲無力感在滋生,尤其是外語。


    他就不理解,為什麽我們本身持有那麽高級的語言,非要去學低級的?


    漸漸的,他那種對抗的倔勁又上來了。


    於是,他扔下了書本,洗漱一番後就出了門。


    他還是不甘心!


    如果那一係列的經曆是夢,為什麽自己會記的那麽清楚?


    而自己醒來前一晚的事情,卻一點也不記得?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想起來一個立刻就能驗證出來的地方,城隍廟!


    如果能在城隍廟找到顧天明和顏碧妍,讓倆人任誰咬自己一口,激活體內的屍丹,那考試就不叫事了。


    出門打車,一溜煙就來到了城隍廟,可那建築風格,顯然與他之前見過的城隍廟大有不同。


    他記憶中的城隍廟,是高高的院牆,大大的大門,占地麵積少說也有十幾畝地。


    而當前這個城隍廟,隻是一間殘破的古屋,那破舊的木門緊閉著,還有一條粗鐵鏈連著門把手,鎖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大鐵鎖。


    門口還有一個修自行車的大爺在擺攤,等待著有人來修車。


    陳然不死心的找了一塊陰涼地坐下,用手機百度,輸入古文化研究中心的聯係電話。


    事實證明,根本就沒有這個單位。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屍族,也更不會有鮮於穎雅、屍族老祖這些人。


    他頹然的站起來,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這個打擊對他來說,簡直太大!


    他走走停停,時而坐下來思索,時而又翻看手機,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傍晚時分。


    廣場上也聚集了一群中老年婦女,正在調試音響設備,準備開啟擾民模式,跳廣場舞。


    陳然哪裏會關注這些,依舊慢慢的往前走著。


    但當音樂聲響起,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是因為音樂好聽,而是因為音樂太土,也太熟悉。


    隻聽前奏過後,一個男人唱道:“妹妹你坐船頭噢,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反複唱了兩遍之後,又聽一個女聲唱道:“小妹妹,我坐船頭,哥哥你在岸上走,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纖繩上蕩悠悠……”


    啥年代了,誰會用纖夫的愛來跳廣場舞?


    陳然不免好奇,就又走迴來,看看這幫婦女怎麽跳這支舞。


    說來也怪,婦女們跳的起勁,圍著看的那些人也聽著歌聲,似乎很陶醉的樣子,沒有半點厭惡的情緒。


    這還不算啥,關鍵是在陳然細聽之下,唱歌的並不是原聲,男聲沒有尹相傑那般粗獷,女聲也沒有於文華那般細膩。


    按陳然的聽歌水準,這來個歌手真的很業餘。


    他也是無聊,就拿出手機搜索,纖夫的愛翻唱版。


    他就是想看看,是哪兩個不著調的家夥在唱這首歌?


    這一查可不要緊,讓他當即呆立當場!


    他本來查的是翻唱版,可卻搜索出來一大堆原唱來。


    他赫然看見,原唱組合名為鳳凰傳奇,而歌手的名字,男的叫熊仔,女的叫穀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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