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當月亮高高升起的時候,警車終於在一處農場門口停了下來,下車的時候,趙東來對這位安德烈警官道了聲謝。


    雖然這個世界已經開始進入末世,但或許是因為喪屍病毒才爆發不久,心地善良的人還是不少的,不管是肖恩還是切特,亦或者是安德烈,最起碼都還有一顆樂於助人的心。


    “替我和肖恩說一聲,讓他替我向他爸爸問好。另外,今天謝謝你的幫忙,要不然肖恩和切特可能會出事,接下來的日子你們也要小心點。”


    當趙東來下車之後,安德烈對趙東來說道,說完他便駕車離去了。


    “肖恩,我先迴家了,我媽媽應該等急了。”


    與安德烈不同的是,肖恩則是直接將車開進了農場的院子裏,切特下車後,便對他說道。


    “沒問題夥計,明晚見。”肖恩說道。


    “很高興見到你們三個。”


    切特又對趙東來他們說了句,隨後便離開了這裏。


    趙東來和李·埃弗雷特朝著切特揮了揮手後,趙東來便對肖恩詢問道:“切特家就在這附近嗎?”


    “對,那片玉米地那另一頭就是他家了。”肖恩道。


    趙東來一邊聽著肖恩這麽說,一邊看著切特逐漸遠去,這個時候,他們麵前房屋的門被打開了,從屋子裏走出來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


    “謝天謝地,你沒事。”


    這白頭發老人看到肖恩之後,朝他走了過去。


    而肖恩,也是抱住這老人,並開口說道:“我還在擔心這兒也會變得很糟糕。”


    “不用擔心,這裏像往常一樣平靜,隻是布雷肯在來的路上把他馬弄瘸了,但這並不是什麽新聞。”


    這老人也是對肖恩說道,不過對於喪屍的事情,他似乎並不怎麽在意,至於他所說的布雷肯,趙東來自然不知道這是誰。


    “我在亞特蘭大外麵偶然遇到了安德烈,如果沒有安德烈和這幾位的幫忙,我可能都迴不來了。”


    直到這個時候,肖恩和這老人才將注意力放到了趙東來一行人身上。


    “嗯,我很高興你帶上了他們。”這老人先是對肖恩說道,隨後又看向趙東來他們幾個。


    “很感謝你們幫了我兒子,我叫赫謝爾·格林(hershel greene),是這裏的農場主,同時我也是一名獸醫。這小姑娘是你們誰的女兒嗎?”老人對趙東來他們說道,最後還問了一句關於克萊曼婷的事情。


    “這小女孩叫克萊曼婷,這位亞裔叫趙,他會華國功夫,我親眼看到他殺那些喪屍就像是切菜一樣,太厲害了。克萊曼婷是他偶然遇到的,因為克萊曼婷隻有一個人,他就帶上了他。這個黑人叫李·埃弗雷特,是喬治亞大學雅典曆史學教授。”


    肖恩向自己的老爹大概說了一下趙東來他們這幾個人的身份,在提到趙東來和華國功夫的時候,他很明顯有一些激動。


    不過,在聽完兒子說的關於趙東來的事情之後,赫謝爾·格林原本還舒展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似乎是有些不悅。


    不管怎樣,趙東來畢竟都幫助過他兒子,他也沒多說什麽,而是又將目光轉移到了李·埃弗雷特那受傷的腿上,對他說道:“看來你的腿傷的很重。”


    “使的,確實很糟糕,不過趙之前用他們那裏的獨特方法幫我止住了血,並簡單包紮了一下,這才使它沒有太過惡化。”李·埃弗雷特迴應道。


    “我可以幫助伱。肖恩,進去看一下你的妹妹。”赫謝爾·格林先是對兒子肖恩說道,隨後又繼續對李·埃弗雷特說道,“你去門廊上找個位置坐下,我去看一下我有沒有什麽藥。”


    說完,赫謝爾·格林便轉身走進了屋子,去找藥去了。


    在這末世,除了食物,藥品也是十分稀缺的寶貴資源,隻要沒有恢複生產,那麽隨著時間的推移,藥品隻會越來越寶貴。


    肖恩的父親能夠如此輕易的將其用在才剛剛認識的李·埃弗雷特,為人可以說是非常好的了,不過這或許也和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有關。


    在赫謝爾·格林走進屋子的時候,李·埃弗雷特也在門廊的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而趙東來則乘著這個機會,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周圍的環境。


    雖然今天的月亮很圓、很大,周圍也並不是漆黑一片,但現在畢竟是晚上了,趙東來也隻能大概看一下周圍的環境,想要看得更清楚隻能等明天天亮的時候。


    這周圍有木板圍起來的簡易圍欄,由此形成了一個麵積頗大的院子,而院子中間便是肖恩家的房子,圍欄的一邊有兩間紅房子,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而院子外麵,大部分都是一片平地,有的地方有草垛,隻有他們先前進來的門口對麵,馬路那頭有一片玉米地。


    透過這玉米地,可以看到一間房子,剛才切特就是朝那邊走的,想必那裏就是切特的家了。


    就在趙東來打量四周環境的時候,赫謝爾·格林已經拿著一瓶藥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他走到李·埃弗雷特麵前,湊近看了看他的傷口,開口道:“腫的有點厲害。”


    “還不算太糟糕。”李·埃弗雷特說道。


    “這樣顯得自己是一個硬漢,對吧?”赫謝爾·格林以為李·埃弗雷特是為了裝硬漢才故意這麽說的,於是便如此說道。


    “這倒不是,是因為趙用他的獨特方法幫我處理過了,所以我才覺得現在也不算太糟。趙說他那些方法,都是他們華夏自古以來傳承下來的,有幾千年的曆史,真的非常神奇。”李·埃弗雷特說道。


    趙東來為了避免自己以後一個人在任務世界受到什麽傷沒人幫忙醫治,所以便也學了一點簡單的醫學方麵的知識,隻不過他在醫學方麵的知識也僅限於急救、處理傷口等方麵。


    “城市裏的東西好像都變得可怕起來了,你這傷口是怎麽弄的?”


    赫謝爾·格林一邊給李·埃弗雷特包紮傷口,一邊和他聊著天,沒有一點要和趙東來說什麽的意思。


    趙東來也能看出來這老頭似乎不太待見自己,這讓趙東來也有點丈二高的金剛——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這個老頭了,可今天他和這老頭才第一次見麵啊,他就算是想得罪也沒機會呀。


    難不成這老頭是種族主義者,對黑人不歧視,就歧視黃種人?


    趙東來這麽想著,又覺得這老頭看起來人也挺好的,應該不是那種人。


    “車禍造成的。”李·埃弗雷特這邊則是繼續和赫謝爾·格林聊著。


    “在車禍之前,你本來打算去哪裏?”赫謝爾·格林繼續打探著李·埃弗雷特的信息。


    和李·埃弗雷特聊了一會,很快赫謝爾·格林又說起了他給趙東來他們安排的住處。


    “屋子裏都是我的家人,我還收容了無家可歸的一家三口,讓他們在畜棚休息,當我們完成這兒的工作,也歡迎你和你的朋友去那休息。”赫謝爾·格林說道。


    聽赫謝爾·格林提到畜棚,趙東來看了看圍欄旁的那兩棟房屋,看來這老頭說的應該就是那兩棟房屋中的一棟了,也可能那兩棟都是。


    這時,肖恩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對他的父親說道:“嘿,爸爸,我在想,我們明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固農場外的圍欄。”


    “那並不重要。”赫謝爾·格林倒是覺得沒這個必要。


    “我不管你從電視上看到了什麽,或從收音機裏聽到了什麽,但的確有一些很糟糕的、很大的麻煩,我不認為每個人都知道它有多嚴重。”肖恩引起他父親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你兒子是對的,你要加強這個地方的防禦。”一旁的李·埃弗雷特也說道。


    “肖恩,像那樣的事情,這裏是不會發生的。”赫謝爾·格林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


    “爸爸,我是認真的,趙,快告訴我爸,你們在外麵看到了什麽。”肖恩顯然很想說服自己的父親。


    在見到赫謝爾·格林對於喪屍的事情如此不放在心上之後,趙東來這才對他不待見自己有了一點猜測。


    而聽肖恩這麽說,趙東來知道他還不知道他老爸現在不怎麽待見自己,但這一點趙東來也不好明說,隻能按照肖恩的意思,對赫謝爾說道:“我看到原本已經死去的人,一個個全部都爬了起來。”


    “好吧,做你該做的事吧,事實上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


    在趙東來說話的時候,赫謝爾甚至都沒看趙東來一眼,等趙東來說完他便對肖恩說道。


    “早上李和那些在畜棚裏的夥計都可以幫忙的,我們必須這樣做,真的。”肖恩再一次強調了一遍這件事的重要性。


    “我已經說好了。”赫謝爾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


    肖恩也是被自己這個崛起的老爸弄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也沒再說什麽,轉身就又走到屋子裏去了。


    “好了,搞定了,明天應該會好點。”李·埃弗雷特的腿終於被包紮好了,赫謝爾站起身,對其說道,“如果明天你的腿發熱或者浮腫沒有消退,你就可能感染了。”


    “接著會怎麽做?”李·埃弗雷特問道。


    “我們也許會不得不給你一槍。”赫謝爾一臉嚴肅地對李說道。


    見李被自己這話給嚇到了,赫謝爾這才笑著繼續說道:“我們會清理你的傷口,重新包紮好,你會沒事的。”


    “謝謝。”


    聽赫謝爾這麽說,李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畜棚裏有毯子之類的東西,我們明天一大早會去看你們的,明天你們去哪裏?”赫謝爾繼續對李詢問道。


    麵對赫謝爾的這個詢問,赫謝爾沒有急著迴答,而是看向了趙東來。


    “我們想去薩凡納,不過我們下一站的目的地是梅肯市,李就是梅肯市人,他父母和哥哥都在那裏。”見李看向自己,趙東來便對赫謝爾說道。


    薩凡納距離克萊曼婷家有將近四百公裏,途中要經過不少城市,梅肯市便是其中之一,在帶克萊曼婷去薩凡納尋找她父母的時候去一趟梅肯市倒也不算繞路。


    趙東來說完,赫謝爾又看了看克萊曼婷,隨後沒再多說什麽,轉身徑直走進了房屋。


    談話到這裏便結束了,趙東來幾人也很快便來到了畜棚的一間堆放草料的屋子裏,在這裏能聞到非常重的大便的臭味。


    “你和李先去裏麵睡吧,我在外麵還有點事情。”走到這畜棚的門口,趙東來對克萊曼婷說道。


    其實,趙東來是覺得這屋子裏臭味太重了,他還想在睡前練會功呢,這種環境下他不太好運氣調息。


    “你在外麵有什麽事?”克萊曼婷好奇地問道。


    “練功。”趙東來簡略地說了一句,隨後便盤坐在畜棚外的地上,開始運氣調息起來,這外麵倒是沒什麽臭味。


    見此,克萊曼婷也沒急著進畜棚睡覺,而是好奇地打量著盤坐在地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的趙東來。


    趙東來感受到體內的“氣”每循環一個周天,他的身體便如同灌溉了甘露一般,丹田裏的真氣也似香煙繚繞,悠遊自在,這就是所謂的“氤氳紫氣”。


    蹲在一旁觀察著趙東來的克萊曼婷自然發現不了趙東來丹田內的“氤氳紫氣”,但她卻能很明顯感覺到周圍似乎變熱了一些,隻能後退幾步,這才又感覺沒那麽熱。


    由此,克萊曼婷也確定,剛才溫度的上升似乎與趙東來有關,她對這件事感到非常好奇,百思不得其解。


    別說克萊曼婷隻是一個八歲的小姑娘,就算她是一個學富五車,集生物、物理、化學等知識於一體的頂尖學者,在不了解真氣、內力的情況下,麵對這種情況也不可能想得通這其中緣由。


    其實,趙東來身邊溫度升高,是因為他從他身體內散發出了熱氣,而這熱氣正是他體內的九陽真氣。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趙東來這才終於睜開雙眼,而在他睜開雙眼的時候,他也才發現克萊曼婷正躺在距離自己就幾步遠的地上睡著了,嘴裏還念叨了爸爸媽媽。


    見此情形,趙東來也是搖了搖頭,將她抱起,抱迴了畜棚裏,放在了畜棚裏已經鋪好的毯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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