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比賽結束,幾乎所有的弱勢選手都被淘汰,剩下的都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寧靜的夜晚,本該好好休息,為第二天的決鬥養精蓄銳。可有些人到了月黑風高之夜,越是難以安然入睡。


    交易所一家店鋪的外麵,儲良和秦勝男被攔住了去路。站在他們跟前的是一個男子,此人帶著一頂黑氈帽,穿著一身漆黑的衣服,個子不高,抬起頭來一笑,嘴角有一個猙獰的傷疤,一開口就讓儲良二人心中一凜。


    “在下黑水幫幫主朱四海!閣下就是儲良吧,不知閣下可曾見過我的兩個手下,雙線兄弟!”


    來人居然是朱四海,而且一開口就直奔主題,這雙線兄弟正是在月牙穀被儲良殺掉的兩個人,現在人家的主子尋上門來,秦勝男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一大步往前一跨,正要說話,被儲良打斷:“沒見過,不清楚。”這話說得沒心沒肺,臉不紅心不跳的。


    朱四海心中清亮,當初派雙線兄弟去收錢,沒想到一去不複返,而秦勝男又不是他們的對手,想來肯定是有高人相助,沒想到這高人就是最近名氣大盛的儲良!他沉吟一會說:“看來閣下是要趟這渾水了!”


    儲良默不作聲,秦勝男開口說:“我們之間的事情是我們的事,與儲大哥無關!要找你就來找我!”


    朱四海聽到這話,突然眼神一冷,手掌翻轉一支小鏢一閃就消失不見,幾乎是同時叮的一聲,小鏢打在儲良的右臂上,被彈開。見到此幕,朱四海冷哼一聲調頭就走。


    秦勝男關心地問:“你沒事吧儲大哥!”


    “我沒事!”儲良心中駭然,剛才那支小鏢無聲無息,打到手臂上才能察覺,幸虧這右臂有鐵膽石煉化,硬度更上一層……剛才若不是打在手臂,而是頸脖處,後果恐怕有些糟糕。這一交手就落了下風,對方知道了自己的深淺,而自己對敵人一無所知。


    第二天,晴空高照,萬裏無雲,三個玉石台一動不動地佇立在那裏,雖然參賽弟子大部分都敗下陣來,可圍觀的人數絲毫不減,人聲鼎沸,呐喊聲此起彼伏!


    今天來參加比賽的都是宗門的精英,精彩的戰鬥不可同日而語。


    一號台子一上來,就是兩個強者,宗門第一美女玉傾城對“壽衣”端木朽!


    端木朽擊敗的人數較多,排名靠前,又是宗門的老一輩實力派,賭他的人非常多;可這玉傾城也不差,一進宗門就被所有男修關注,原本以為她隻是個花瓶,沒想到昨天一出手,精純的冰係法術能攻能守有模有樣,連她的師傅徐慢都連連點頭,所以買她的人,不管是看在實力還是外貌,一點也不少。


    “開始!”隨著一聲令下,玉傾城搶先出手,玉手憑空一揮,一個法陣出現在她跟前,同時在端木朽的頭頂出現一個更大的一模一樣的法陣,這個法陣一出現,無數冰雹從天而降,冰雹化作冰錐,向端木朽砸去。


    端木朽麵無表情抬頭看去,手中太刀虛空甩了三下,嗖嗖嗖!如同甩掉太刀上的汙漬,冰錐一接近速度就變慢,端木朽橫空一刀向天劈去!法陣被一刀兩斷,勢頭勁急的冰錐失了力,落到地麵化作一灘水漬。


    端木朽再看玉傾城,不知何時一條冰龍已經出現,這條冰龍長約一丈,吞雲吐霧,遊走間空氣凝結成霜,好不厲害!隨著玉傾城的玉指一點,冰龍一聲長嘯向端木朽飛來,這還沒完,玉傾城玉手連連施法,台子上驀然出現了暴風雪,剛才還是晴空暖暖此刻如墜寒冬!這暴風雪一出現,冰龍如魚得水,連身體都脹大了幾分。


    暴風雪不停地刮,太刀在風中唿嘯,端木朽眯著眼,連眉毛上都是霜雪,他看不清前方,突然一張大口帶著吼叫出現,張口就咬,端木朽法力流轉到太刀上,一刀削去,若是在平時,端木朽有足夠的時間,將進入攻擊範圍內變慢的龍頭一刀兩斷,可現在暴風雪讓自己的速度變慢,這兩兩一抵消,就喪失了這個優勢,太刀劈去,隻聽見吭的一聲,龍頭大嘴咬在刀口,如同鉗子一樣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玉傾城閉上美目雙手打開,整個人慢慢升到空中,秀發在風雪中飛舞,周身法力凝聚,她要釋放一招必殺技!


    端木朽感覺到了玉傾城那邊的變化,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動容了,他左手施法一點右手,突然太刀光芒四射,這光芒穿透龍頭,瞬間將龍頭粉碎,可這冰龍不是活物,就在龍頭被粉碎的瞬間,巨大的龍尾猛地掃來,勢頭勁急,端木朽早有準備左手掐了一個奇怪的法訣,並指成掌,一掌擊在龍尾,這一掌威力極大,將整條龍打飛了出去。冰龍飛過玉傾城,玉傾城看都不看,因為她的法術已經準備完畢!


    “冰雪囚籠!”


    玉傾城美目一睜,漆黑的瞳孔已經變成了雪白,並指成劍虛空一點端木朽。隻見端木朽周身驀然出現一股龍卷風,這龍卷風一轉,就變成了龍卷暴風雪!暴風雪一轉,隻聽見哢哢聲此起彼伏,整個龍卷風突然凍結成冰!暴風雪散去,玉傾城也落到地麵,胸口起伏檀口微微吐氣。


    此刻的觀眾驚訝地說不出話,在台上佇立著一條巨大的冰凍龍卷風,冰凍盤旋扭曲向上,高達十餘丈,無數冰刺戳出,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震撼!想來那端木朽已經無力再戰!


    大家都在等待裁判宣布勝者,可裁判遲遲不開口!空中的冰龍還在向後飛,大家都沒有察覺的是,冰龍的尾巴上一個紅色的印記閃閃發亮!


    “換!”


    突然整條冰龍霞光一閃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壽衣的端木朽!而此刻的端木朽堪堪飄到玉傾城後麵的空中!手中太刀別在腰間,做出了一個拔刀斬的動作!


    “凝!”端木朽法力放出,那種讓人緩慢的法術將玉傾城籠罩。


    “斷!”端木朽右手將太刀拔出,太刀帶著凝結成光的法力,如同拔出了一片光幕,這片光幕飛斬出去,快得不可思議!


    哢嚓!玉傾城被光幕擊中,無數冰塊碎裂飛散,她掉到台子外麵,卻沒有受到什麽傷,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她激發了身上的一個法器,堪堪擋住了這一擊。


    “端木朽勝!”


    二號台子上是秦勝男和之前出場的柳青,秦勝男大刀闊斧攻擊力很高,專門貼身法係,可這柳青的冰係法術爐火純青,一邊減慢秦勝男的速度,一邊攻擊,秦勝男完全沒有近身的機會!幾個迴合下來,秦勝男就敗了,接下來上場的是金不悔,這金不悔看上去和秦勝男的路數差不多,可他的防禦力非常驚人。柳青拖著他打,卻發現怎麽也傷不到他,堅持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落敗了。


    一上午的時間飛快而過,日頭上升到最高點,如今參賽的弟子隻剩下探虛堂的公子千、煉法堂的壽衣端木朽、黑老大朱四海、戒律堂的點金手金不悔和儲良,還有一位從未出場的女子,來自書簡堂,和另一位老弟子來自探虛堂。


    到了現在,李富海的腰包已經鼓了起來,他看了看弟子排名,笑著說:“沒想到這一屆,排在前麵的新弟子會比老弟子多!”


    “那是因為幾個希望極高的老弟子全都撞上了公子千!”尊少卿剛輸掉了賭注,越說越氣金黃的頭發炸了起來,電光直閃。


    “對……對不起!”柳心目聽到這話害羞地低著頭輕聲說。


    春一念聽到這話笑出了聲,玉手摸在尊少卿的頭上,揉來揉去,“你家玉姐姐可不是輸給公子千,而是輸給了我的弟子。”原本氣衝衝的尊少卿頓時化作溫順的貓咪,任由春一念揉搓。


    突然春一念似乎想起了什麽,轉向徐慢,說:“喂!老鵪鶉,玉傾城敗給端木朽,你隻剩下朱四海,而我還有儲良,二比一,你輸定了!副堂主!”


    徐慢轉過頭,臉色難看,可看到春一念,眼中全是寵溺,“你別急,你別急,看完這場就知道了!”


    春一念順著徐慢看向一號台子,壽衣端木朽身材消瘦,臉頰長顴骨高,沒有一絲血色。站在他對麵的是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戴著一頂黑氈帽,正是那黑老大朱四海。這一場比賽,若是壽衣勝,那麽徐慢完敗,以後見到春一念就要喊她做正堂主。春一念一想到這裏就心裏竊喜。尊少卿感覺奇怪,抬頭望向春一念,卻被春一念一把塞到懷裏使勁揉搓。


    “開始!”一聲令下,壽衣端木朽向黑老大緩緩走去,隻見他周身法力四溢,空氣扭曲,一開始就將自己的特技發揮到最大,兩人同為月羅宗老弟子,當然了解對方。


    黑老大也不急著出手,他扶了扶帽子,右手隨意一揮,三支梭子鏢一閃就消失不見,下一刻三支梭子鏢出現在端木朽頭頂,隻是被這扭曲的無形力量阻擋,速度緩慢至極,就算端木朽站著不動,這三支鏢想要碰到他,起碼一盞茶的功夫。


    端木朽無視頭頂的三支鏢,繼續向黑老大走去,他原本有兩個特技:一個叫“圓”,就是這環繞在周身的法力屏障,可以感知並阻擋他人的攻擊;另一個叫“置換”,在某個物體上標記,並在需要的時候和他互換位置。端木朽信奉的是唯快不破,早些年他追求極致的速度,練就了一身瞬息而至的刀法,後來在某次曆險中遇到了強敵,同行之人全滅。這才知道了快和慢的真諦,他們是相對的,於是創造了第三種特技。


    隻見端木朽離黑老大還有三丈之遠,突然右腿前屈做出了攻擊動作。黑老大眼神一冷,果然下一刻這端木朽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麵前,太刀襲來、似緩實疾!黑老大手中掏出一個玉佩正打算祭出,可“圓”已經擴散開,手指一沉,這時候若是強行催發玉佩中的保命法術,肯定來不及。


    這黑老大也是戰鬥的老手,身形如同烏賊般向後一退,身上的黑色衣服留在原地,竟然使出了一招金蟬脫殼!一個幫派老大的衣服可不是凡物,將劈來的太刀裹了個嚴嚴實實。


    黑老大身形還在後退,手中立馬掐訣:“爆!”


    原先附在“圓”上的三支梭子鏢,其中兩支轟然炸開,巨大的衝擊波將“圓”擠開了一個缺口,最後一支沒了束縛,以極快的速度射向端木朽!


    端木朽武器被纏,圓也破損,若是常人自然避無可避!可他不同。這特技“圓”不僅束縛了別人的速度,也束縛了自己的速度,隻見他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撤去了圓,身形一閃,堪堪躲過了那隻梭子鏢!


    黑老大怪笑著說:“一直聽說端木朽的第三種絕技,中招後必敗無疑,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端木朽長長的臉上毫無表情,法力運轉,圓重新出現。


    “轟!”一聲巨響,眾人望去,隻見二號台子上,金不悔巨大的身軀從天而降,重重落到玉石台上,將地板砸得碎裂。他居然落敗了!要知道能留到現在的選手,個個都是實力不凡,除了一些在外執行重要任務的,這些人可以說是宗門最強的弟子,而金不悔的實力有目共睹,私下裏弟子們下在他身上的賭注也是頗高,居然就這麽敗了!眾人調頭看向他的對手,是一個女子!女子一身翠綠衣裳,頭戴一根翠綠的簪子,長相普通。


    “咦,她不是書簡堂的崔英嗎?”


    “崔英?駐紮在麒麟山脈的崔英?”


    “她怎麽迴來了?”


    觀眾認識這個女子,在底下竊竊私語。崔英是書簡堂的弟子,接受宗門任務調動,前往麒麟山脈,麒麟山脈的那頭就是魔界。她這次返迴宗門,帶了一個東西,交給大總管之後便來參加鬥法大典。沒想到一出手就把金不悔擊敗了。


    比賽越接近尾聲,私下下注的人就越多,量也越大。一看金不悔落敗,不少人轉投崔英,但大部分人還是在觀望。


    隨著裁判的點名,那名剩下的老弟子上場了,對戰崔英,要說一次是偶然,那兩次就能看出端倪了。這崔英遊走在麒麟山脈,那地方危險,卻是曆練的絕佳地點,崔英的法術又快又穩,加上她來自書簡堂見多識廣,很多釋放出來的法術聞所未聞,角度刁鑽、效果奇特。 才幾個迴合就把對手擊敗!這會眾人再不遲疑,紛紛轉押崔英,一時間,崔英的押注僅次於公子千。


    而這時,春一念嘖了一聲。一號台子,壽衣端木朽幾輪猛烈地攻擊下來,並沒有取得優勢,而黑老大也發現了端倪。這端木朽和玉傾城對戰時受傷了,知道了這點,取勝就不難了。黑老大幾輪勢大力沉的攻擊打出去,端木朽漸漸不支很快落敗。這樣一來,徐慢扳迴一局,可他並不高興,因為他押的正是端木朽!看著李富海的肥臉上全是笑容,他心裏就好氣。


    目前參賽的隻剩下四人:探虛堂公子千、書簡堂崔英、煉法堂朱四海和儲良。


    一號台子上站著黑老大朱四海,他冷冷地看著儲良,身上散發著殺氣。二號台子上崔英站在那裏,靜靜地等著自己的對手。嗖地一聲,隻見金光一閃,公子千一躍飛向二號台子,站在崔英跟前,這是他首次主動挑戰對手。他覺得崔英有資格成為他的對手。


    公子千身上的金色法袍光芒大盛,崔英渾身也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威壓,兩人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裁判看了一眼兩人,特意說了一句點到為止,再喊的開始。


    兩人瞬間戰鬥到了一起,公子千裝備精良,法術正統,大開大合;崔英手法老練,出手狠辣,角度刁鑽;一時間兩人打得難分勝負,台下的弟子,周圍圓形座位上的觀眾,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幾位堂主也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


    而剩下的弟子隻有儲良了,裁判喊他上了一號台子。這兩人結的仇,今天可以好好算算。黑老大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儲良,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儲良神識鎖定黑老大,從殺掉雙線兄弟時,他心裏就決定了幫助秦勝男,在這場決鬥中,若是有機會,他會毫不猶豫地廢掉黑老大。


    台下秦勝男看著這兩個男人,一個是愛慕已久的儲良,一個是想得到自己的黑老大,心中小鹿撞來撞去,她好想衝到台上,大喊:你們住手,不要為了奴家互相殘殺……


    碧兒看到秦勝男如同小女子一樣扭扭捏捏,心中一陣惡寒,悄悄遠離了兩步。


    “開始!”隨著一聲令下,儲良搶先出手,左手一揮,一個大型防護罩出現在他周身,這是一個基礎防護法術,被他改良增大了範圍,減弱了防禦能力。為的就是警惕那梭子鏢。同時左手連續施法,一個個凝結的火球出現,被右手攥住。這些火球不是用來直接攻擊的,對手擅長遠攻,同樣也不怕遠攻,儲良需要一個近身一擊必殺的機會。


    右上方防護罩突然破開一個口子,一支梭子鏢速度絲毫不減,向儲良襲來,儲良這次能感覺到,右臂一揮,將梭子鏢打飛出去,同時法力流轉到雙腳,向著黑老大疾馳而去。黑老大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隻見他雙手掐訣,從他身後的半空中赫然出現一個法陣,讓人奇怪的是這法陣是斜著的,法陣光芒一閃,無數梭子鏢如同下雨一樣,向儲良射去,他的想法很簡單,一支鏢你能擋住,這麽多鏢,你怎麽擋!


    儲良神識“看到”無數梭子鏢飛來,腳上速度絲毫不減,勁直向那飛鏢群衝去,幾乎是同時整個人撞在如同雨點的飛鏢群上,炸開了一團火焰。


    “不自量力!”黑老大嘴角浮起一絲嘲諷,原本手中還在釋放另一個法術,此時停了下來,突然他眼角一抽,隻見那團火焰倒噴迴來,化作一團如注的熔岩烈火,烈火將飛鏢群打得七零八落,勢頭不減如同一注光芒,衝進他身後的法陣,將法陣攪碎,這還不停,這火光向下一劈,照著黑老大襲來,勢頭勁急,熱浪翻滾,好不恐怖!


    原來儲良捏爆了右手裏的所有凝結火球,他的右手堅固無比,如同一個炮管,所有的火焰順著炮口向前噴射,這種凝結成束的能量強大無比,直接搗碎了法陣,直劈黑老大!這一招也隻有他能用!


    黑老大臉色一變,沒想到輕敵了,他右手劍指一點頭頂的黑氈帽,這黑氈帽光芒一閃,瞬間變大,一頭就罩在那團火光之上!沒想到這黑氈帽也是一個法器,光芒搖擺不定卻也堪堪頂住那團火光!


    黑老大不再遲疑雙手掐訣,在他胸口出現一個精巧的法陣,法陣中出現一個閃著黑光的細小梭子鏢,這枚梭子鏢給人一股極強的危險,台子邊上的裁判立馬警惕起來。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從火光中驀然出現,直抓黑老大胸口,這隻大手火焰繚繞,鱗片覆蓋指甲又尖又長,如同從地獄裏伸出來的鬼手!


    黑老大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瞎子隱藏在黑絲巾下的居然是這麽一隻手臂!


    大手襲來,他故技重施,一招金蟬脫殼,整個人向後飛去,而他身上的衣服纏住那隻手臂,胸口的法陣光芒大盛,那隻黑光閃爍的細小梭子鏢已經完全成型,這東西祭出去,哪怕對方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也要當場飲恨!黑老大嘴角露出笑容,這一招原本是準備給公子千的,沒想到提前暴露,可惜可惜!


    而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尖嘯響徹全場,連空氣都震得扭曲變形,黑老大耳膜一陣劇烈的刺痛,腦子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這聲尖嘯一出,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堵住了耳朵,可那聲音直接傳入腦海,避無可避,就連幾位堂主,也要運功抵擋。


    這尖嘯發自儲良的右臂,是那萬千淒慘魂魄所化,叫聲淒厲,直戳心靈!


    等黑老大迴過神來,他正被儲良的右臂抓著,整個人如同一隻小雞被狠狠灌入地麵,一陣令人牙齒根發癢的骨頭碎裂聲,劈劈啪啪響成一片。玉石台麵被砸出一個坑,黑老大哇地吐出一口血,隨後被儲良一把丟到台下,如同破麻袋般滾了老遠。可憐他許多手段還沒用出來,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這下就算不死也是重傷,怪隻怪他太輕敵。不遠處的裁判非常吃驚,剛才的瞬間他在運功抵擋,根本來不及救人。


    “儲良勝!”


    “耶!儲大哥真厲害!”秦勝男和碧兒同時歡唿。


    春一念也止不住笑意,大笑起來,儲良擊敗黑老大,讓她贏了與徐慢的賭注,以後這徐慢就得尊她做正堂主,這種事情想想就覺得美妙。“徐堂主,希望你釣魚釣得開心。”春一念轉頭向徐慢看去,發現徐慢也在看她,目光呆滯。“喂!死鵪鶉!”徐慢微微一驚,又笑著搖搖頭。


    而此時一個戒律堂弟子趕來,明顯有事稟報,可看到堂主尊少卿如同一個玩偶般待在春一念懷裏,又不知說什麽,尊少卿從她懷裏掙脫,擺了擺架子說道:“何事!”弟子說完,尊少卿臉色一變,離開了現場。但這一幕並未影響到比賽。


    “咦!”突然宋寒衣輕咦一聲,隻見二號台子上,公子千待在房屋型防禦法陣裏,拿出那本古典書籍,詠唱出了一個大型禁製法術。整個二號台子充滿了金光,金光迴旋凝聚,化作一條條金色繩索,將崔英捆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這個禁製法術非常偏門,不完整地記錄在書簡堂一個角落裏的破舊書籍上,沒想到公子千居然連這個都知道,還完整地釋放出來,宋寒衣略微點點頭,隨後又拿起手上的書自顧自讀了起來。


    崔英感覺全身的法力無法運轉,這繩索也無法掙開,而且整個人被綁得雙手雙腳大咧咧地展開,姿勢非常羞恥。勝負已分,公子千大笑一聲,走向滿臉通紅的崔英,伸手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掐了一把,惹得她一陣喘息。這一幕引得台下的女修非常反感,卻讓男修一陣歡唿。


    此時日落西山,整個鬥法大典到達了最後的關頭,也是最高潮的部分。


    巔峰對決:公子千對儲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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