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羅宗的勢力範圍極廣,這裏頭,有無數的資源,比如遲暮森林西邊的穿山甲礦洞,盛產光晶石,這種石頭就是仙魔界的通用貨幣。


    這些資源大多直接劃分給月羅宗的幾個堂主,而具體劃分的模式、誰多誰少,就要取決於弟子的鬥法大典。這是鬥法大典的第一個利益相關的地方。


    第二個利益相關的地方,要說到一個重要的人物:占卜師星老怪。


    這個老怪,在有曆史開始記載時,就是一個瀕死的老頭,直到現在,他還是一個瀕死的老頭,他每年特定的時候,會說出幾個字,這幾個字描述的可能是一個人、一個地方而大多時候是一件物品。如果把這個物品找到,並交給他,他會占卜一次。占卜的內容,關係到仙魔界的未來,這些以後再說。


    重要的就是找到這個物品的地方,這些地方有封印的古戰場、某些無人敢去的山洞峽穀甚至某位大仙的隕落之所,大多兇險無比,但在修士的眼中,可是寶地,不僅有各種各樣聞所未聞的法器、靈丹仙草還有各種突破飛升的機緣。


    那書簡堂副堂主張善,就是從封印的獅鷲巢穴中,尋得了一炳獅鷲長槍,才能在魔界殺了個三進三出;就連探虛堂堂主柳心目,據說也是在某個寶地獲得了機緣,開啟了天眼,隻是別人問到此事,她總是紅著臉不說。


    第三個利益相關的地方,就是鬥法大典優勝,可以獲得來自宗門的巨額獎賞。


    有了這三點,鬥法大典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所有人都在為鬥法大典準備,這些天,交易所也是人滿為患。有來購買丹藥的、買符咒的、買暗器的還有買法器的。


    在交易所的中間位置有一家裝修豪華的法器店鋪,名叫碎星閣,名氣很大,店主不是月羅宗的人,店鋪的貨源來自仙魔大陸的各個地方,什麽樣的東西都有。


    在二樓的一個包間,一位客人的麵前擺著三件法器,旁邊站著一個秀麗的女子,女子穿著店鋪的統一服飾,打量著這個奇怪的客人,此人和別人不一樣,看東西都是用摸,正是瞎子儲良。


    他正摸著一個吊墜,吊墜精美小巧,是一件防禦法器,可以抵擋三次強力攻擊,這無疑是一件保命法寶;另一件法器是一把短柄斧,出自斷刀門,這把斧可以破除很多禁製防禦,一看就是攻擊型法器,造型還可以,卻是一件殘次品;最後一件是一張符咒,出自洞天門,可以召喚出一個影子殺手,是一次性消耗品。


    儲良看中的是那把短柄斧,可無奈囊中羞澀,這把斧頭要價三百光晶石,儲良身上隻有五枚光晶石,還是前幾天做了一個宗門懸賞任務得到的獎勵。


    與此同時,月羅宗的樞紐信息樞紐,李富海那間雜亂的屋子,五位堂主和李富海聚在一起,商議著此次鬥法大典。


    李富海負責宗內大小事宜,首先開口:“開門見山吧,這次鬥法大典和往屆規則一樣,幾位堂主連同副堂主應當準時參加,誰有異議?”


    眾人默不作聲,鬥法大典按照慣例舉行,他們走個過場而已,若不是為了那件事情,今天的會議,他們都不願來參加。這時書簡堂宋寒衣放下手中的書籍說:“書簡堂副堂主之一張善要和魔界探子接頭,會缺席。”一聽到魔界,眾人臉色微變,李富海點點頭,“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情嗎?”他掃視眾人,沒人開口說話,就一拍桌子說:“那就開始吧!”


    隻見李富海表情凝重,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鋪平了放在桌上,眾位堂主目光看過去,紛紛神色一凜。堂主級的人物,見多識廣,很少有事情能讓他們皺眉,但這個東西可非同小可!


    那徐慢首先開口:“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公子千如此熱門!”


    春一念輕咦一聲:“咦?沒想到我那瞎子徒弟人氣也挺高!”


    擺在桌上的赫然是一張押注的名單!每次的鬥法大典都是李富海做東,列出鬥法大典的參賽人員,讓整個宗門的人下注,別看這個皮笑肉不笑的胖子修為不高,每次賺得盆滿缽滿的就是他。


    而在這鬥法大典的名單上,探虛堂的公子千名列榜首,買他的人超過了三成,而儲良占了不到半成,作為親傳弟子,這著實是太低了,可作為以血簡“作弊”進來的弟子,還真不低,畢竟別人都是憑借真本事,大家有目共睹,儲良是憑借“關係”,而且他入宗太晚,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好好修煉。其他人像玉傾城、金不悔都在列。


    另外還有兩個人氣高的:“黑老大”朱四海、“壽衣”端木朽。這黑老大是煉法堂徐慢的老弟子,和玉傾城同屬一個堂,他是一個家族的頭目,為什麽說頭目,因為比起家族,它更像是一個幫派,這個幫派什麽事都做,什麽活都接,名聲不怎麽好,為什麽黑老大還能進入月羅宗呢,因為越是大宗門,越需要這種黑勢力,幫自己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壽衣端木朽也是老弟子,隸屬煉法堂春一念,儲良還“見”過他,一個高瘦如柴的男子,不怎麽說話。


    光從這押注的情況上看,探虛堂憑借公子千一馬當先,其他幾位弟子雖然也出彩,可和公子千比起來隻能算是零頭。


    其次是煉法堂,玉傾城、黑老大、壽衣、儲良這四個親傳弟子加起來著實不少,其中玉傾城拿了最高,究竟是憑借實力還是外貌,就不知道了,儲良拿了最低。


    然後是戒律堂,畢竟戒律堂是執法單位,堂主尊少卿經常暴躁出手,戰力驚人,堂下的親傳弟子有:“點金手”金不悔、秦勝男,還有另外兩個人氣也不低,居在末位的是書簡堂,堂下能叫得上名號的隻有一個影子渡,而且還是公子千的跟班。另外幾個親傳弟子更慘,加起來還比不過儲良。幸好有個叫周一笑的弟子扳迴了一點,此人是普通弟子,因為負責發布懸賞,所以人氣較高。


    情況明了,眾人開始下注,春一念性子急出手最快,一袋沉甸甸的光晶石押在了公子千的身上,最少有一萬枚。至於她不壓自己堂下的弟子,眾人習以為常。


    隨後出手的是戒律堂堂主尊少卿,這個金發少年押了玉傾城,春一念看到這一幕跑過去,把尊少卿按到懷裏一陣搓,“哎喲,沒想到小卿卿喜歡這種類型~” 宋寒衣也押了公子千。


    徐慢沉思片刻,說道:“公子千風頭太盛,定會惹來不少挑戰,說不定……”他想了想押了壽衣端木朽。最後剩下柳心目,居然沒有押自家的公子千,而是把光晶石押在了儲良身上,這一點讓大家頗為不解。


    “喂,老鵪鶉,咱們要不要比一比?”春一念不懷好意地對徐慢說。


    “比什麽?”徐慢迴答。


    “就比門下的弟子排名!如何?”


    “說說看,怎麽個比法?”


    春一念兩眼一轉,笑著說:“誰的弟子在前麵,誰贏,你若是贏了,此物歸你!”她手中出現一個小袋子,這個袋子在仙魔界叫做儲物袋,別看丁點兒大,裏頭有一個房間大小,是一種類似須彌介子的東西。


    她一抖袋子,從裏頭掉下一個銀色的魚鉤。這徐慢一見到這魚鉤就兩眼放光,這個魚鉤是一個罕見的小法器,在別人手中沒什麽價值,可在徐慢這裏,卻價值連城。徐慢愛好釣魚,他喜歡飛入九重天,釣天邊碧雲瀑布裏的九鰭鯊,而這個魚鉤,就是傳說中釣九鰭鯊的極品法器!


    徐慢按捺住興奮,慢慢說:“若是我輸了呢?”


    春一念輕笑一聲,玉手直接將魚鉤拋出,說:“這個仍舊歸你,但是以後,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你隻能是副堂主!”


    徐慢一把接過魚鉤,胖胖的臉上眉頭皺起又舒展開來,大笑了一聲說:“好!好!都聽你的!”


    李富海不動神色地看著幾位,“既然,大家都押注了,那半個月後,鬥法大典正式開始!”


    眾堂主離開後,一個黑影出現在李富海跟前。


    “稟大總管,靈醉山脈的‘飛狐小隊’沒有任何發現,古戰場的‘禿鷲小隊’也沒有消息!”


    “那現在還剩下哪支隊伍?”


    “霍隊長的夜鶯小隊!”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距離宗門鬥法大典,隻有半個月,所有人都在積極備戰。


    公子千迴到家族,來到密室,一把推開密室厚重的大門,這裏頭有公子家族多年來的收藏,法器、道具、符咒應有盡有,他作為公子家的長子,對這次比賽的冠軍勢在必得!


    另一個地方,點金手金不悔正在打坐,他麵前有一尊鼎,鼎裏全是黃金,隻見他突然睜開眼,雙手插進這堆黃金裏,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金不悔全身的紋身都發出金燦燦的光澤,鼎裏的黃金,全部融化成金水。


    一片竹林裏,一個瘦長的男子拿著一把細長的太刀,在落葉中慢慢揮舞,他穿著奇怪的衣服,這衣服黑配紅顏色鮮豔,有點像死人穿的壽衣,此人正是“壽衣”端木朽,太刀在風中劃過,竹子由綠轉黃、由黃轉灰。


    在一片漆黑的湖底,影子渡也在潛心修煉,他沉浸在湖底,看上去沒有一絲生機,可周圍黑影閃爍,不知是什麽奇怪的功法。


    同時在一處冰窖內,玉傾城也在修煉她的功法,她的純冰係法術,就連徐慢也讚不絕口。


    而此刻的秦勝男卻遇到了麻煩。


    月牙山的北麵,森林茂盛,群山翠綠,澗流潺潺。仙魔界的森林和凡間不同,在向陽處,翠鬆蒼柏高達幾十丈,卻不敵一株海龍藤蔓,這藤蔓有十幾人合抱粗,盤旋扭曲直衝天際,開枝散葉遮天蔽日,如同一條遠古泰坦海龍,鬆柏在它的麵前如同低矮的灌木。


    而在陰暗處,是成片成片成噸成噸的孢子,這些孢子本是蘑菇真菌的種子,不知為何在仙魔界滋生蔓延,長成了小山般巨大。它們形態各異五彩斑斕,外型像蘑菇真菌,卻非常危險。體型小的孢子會捕食魚鳥小獸,體型大能捕食大型食肉動物,甚至人類。


    仙魔界的群山也和凡間不同,凡間的山遵循物理規律,上細下粗底盤穩重,高度也不過寥寥三千丈。而仙魔界的山,崎嶇陡峭,一線天、垂直崖屢見不鮮,而山頂更加“胡作非為”,有的山頂是一個巨大的球體,有的山頂是一片平原,更有的!撥開雲霧,山頂之上還有一座山。


    仙魔界的河流湖泊更是匪夷所思。這一點儲良深有體會,那一整條河的鋸齒蛞蝓,至今都讓人頭皮發麻。有的河流表麵平靜無波,其內卻生存著各種惡心危險的生物,有的湖泊內有暗湧漩渦,一旦卷入,不知會被帶到哪裏。傳言還有的河流通往黃泉的忘川河,生人跨入神魂俱滅。


    而月牙山的北麵就有這麽一條澗河,澗河一路流進月牙穀,在穀內形成了一座月蓮池。池中常年盛開朵朵蓮花,清香撲鼻。


    傳言當水中月和池中蓮合二為一時,可見真聖。


    此刻在月蓮池的岸邊有四個人,三個人站著,一個人半躺著,半躺著的那個人就是秦勝男,在她旁邊站著的是儲良,而儲良對麵的兩個人,就在剛才合力將秦勝男打傷。這兩個男子容貌極其相似,人稱雙線兄弟。


    他們為什麽要打傷秦勝男,要從前一天說起。秦勝男缺錢、儲良也缺錢,於是他們組成了一個隊伍,接了一個宗門的懸賞任務,在這月牙穀內,有一頭成了精的穿山甲,穿山甲本身就是珍貴的藥材,成了精的穿山甲能入藥煉丹,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在穿山甲體內很可能有鐵膽石。這鐵膽石可是稀罕材料,能煉入武器內,極大地增強硬度。成了精的穿山甲用來交任務,鐵膽石自己留著,月牙穀又近,這可是一個很肥的任務。


    果然他們順利的拿到了穿山甲,更讓人喜出望外的是,還真得到了一枚小小的鐵膽石。可一出這穀口,雙線兄弟正等著他們,直接問秦勝男要鐵膽石,秦勝男臉色複雜,拒絕了,誰知雙線兄弟突然出手,兩人攻擊方式詭異,又配合默契,一個唿吸的功夫就將秦勝男擊傷。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快將鐵膽石交出來!”兩兄弟中的哥哥沒好氣地說。


    秦勝男默不作聲,儲良無奈地搖搖頭,往前一站,這秦勝男雖然體味重,但整個宗門除了碧兒隻有她是自己的朋友。“兩位兄弟,在下月羅宗煉法堂春一念的親傳弟子儲良,這位是戒律堂……”


    “一個死瞎子,別廢話了,要麽交出鐵膽石,要麽被我們打死,再交出鐵膽石!”那弟弟直接打斷了儲良的話。


    儲良也不生氣,將身上裝著穿山甲的背包拿下來,輕輕地放到一旁。


    “那隻能領教了!”


    “喲!瞎子還敢反抗,老子打死你!”


    雙線兄弟沒想到這個死瞎子居然不知好歹,兩人不再囉嗦,一起出手,弟弟衝在前,雙手一打開,一條透明的法力絲線照著儲良腦袋兜去,這一招看似簡單,卻非常厲害,這絲線不僅鋒利無比,而且非常柔軟,同水平的對手若是硬接,定會受傷,若是閃躲,就會被連番攻擊,應接不暇。


    儲良不慌不忙,左手捏出一個火球丟向弟弟,隨後立即捏出一個冰錐,瞄準的卻是弟弟的下方,自從修煉了煉法堂的功法,他的施法水平有了質的提升,冰錐丟出去之後,他深吸一口氣,左手法力凝聚,一個巨大的火球出現。這一套連招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


    第一個火球過去,弟弟手中絲線一甩,就將它打滅,緊接著冰錐飛來,弟弟跳著躲開,有點踉蹌,而就在他落地站穩堪堪來到儲良跟前,正準備攻擊時,一發巨大的火球帶著駭然的熱浪朝著他的麵門轟來,這一擊若是打中,恐怕雙線兄弟就隻能叫做單線老哥了。


    可弟弟麵臨如此情況居然麵露微笑,因為哥哥早已出手!隻見弟弟的腳底下突然迸射出一堆絲線,絲線纏住硬生生將他拉開,大火球擦肩而過。弟弟勢頭不減,手中絲線照著儲良麵門兜去,儲良心中一驚正打算閃躲,腳下一緊,同樣的絲線將自己的雙腳纏住了!這兩兄弟的配合居然如此默契。


    緊急之中,他整個人向後一倒,那根透明的絲線帶著破空聲,擦著他的鼻尖掠過,左手捏出一個火球向地麵砸去,轟地一聲,地麵砸出一個大坑,那從地底鑽上來的絲線也全部斷裂。


    此時的弟弟剛剛掠過儲良,右腳一點地,翻身攻向儲良後背,而哥哥從正麵襲來!儲良剛剛站穩,麵對這一前一後的夾擊,麵色沉重。地上的秦勝男牙關緊咬,心裏說不出的擔心,這要是被打中了,恐怕不死也得殘廢!


    兩根透明的絲線一前一後,就要將儲良分割成四塊,兩兄弟麵露不屑,就這死瞎子還想逞強,許多比他厲害的對手都飲恨在這無堅不摧的絲線下。


    就在前麵那根絲線快要觸及儲良麵門時,儲良右臂一震!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右臂發出,兩兄弟隻覺得腦中一陣刺痛,手上就慢了半秒,這半秒能發生很多事情,儲良不再隱藏自己的右臂,大手直勾勾抓向前麵那根絲線,這無堅不摧的絲線,在大手麵前如同蜘蛛絲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大手不停一把抓在弟弟胸口,抓了個透心涼,隨後猛地轉身,將弟弟的身體砸向身後的那根絲線,弟弟一分為二,大手不停,同樣地將哥哥抓了個透心涼。


    雙線兄弟雙雙斃命!鮮血流入月蓮池,引來了不少鱖魚。這一切發生的極快,他倆還有很多手段沒有用出來,無法瞑目的雙眼全是不可思議。


    儲良在他們身上摸索,搜到了一個儲物袋,神識探入,裏頭裝了一百多塊光晶石、一大把初級符咒、各種迴複丹藥、一些基礎道具和幾個低階法器,這讓他喜出望外,這些東西要是去買,得花不少錢,要知道儲良很窮,連儲物袋都買不起。


    半晌,秦勝男才從驚訝裏迴過神,她怎麽也沒想到儲良會反敗為勝,她怎麽也沒想到儲良會把兩兄弟殺了!


    “儲大哥!那……那兩人……其實是我的債主!”


    儲良一聽此話就覺得不妙,一追問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這大姑娘的爹是個散修,好賭,欠了別人幾千塊光晶石就跑了。幾千塊光晶石是什麽概念!宗門普通弟子一年能領三十枚光晶石,普通懸賞任務獎勵幾枚光晶石,雙線兄弟兩人畢生的存款也隻有百來枚,所以這秦勝男才瘋狂地賺錢還債。


    至於這鐵膽石,她要用來煉化武器,準備這次的宗門鬥法大典,若是能僥幸勝出,就有大量的獎賞幫她還債,而這債主不是別人,正是那黑水幫幫主黑老大朱四海!雙線兄弟的真正目的不是打劫,而是追債,隻是他們打劫成習慣,總想著順手摸一把。


    “如果……如果不能還清債務,我會淪為那人的……爐鼎……”秦勝男越說越害羞,說到爐鼎幾個字已經麵紅耳赤,聲音低到不可聞,她當然知道爐鼎是什麽,男修士會抓一些低階女修士用來合體雙修,吸取女修的精華,那種畫麵秦勝男隻要一想,就會害羞到不行,連脖子都紅了,隻是這女人身高八尺,腰圍七尺,麵方鼻闊毛發濃密,渾身還散發著濃重的體味,到底是什麽樣的勇士才會抓她做爐鼎。


    當然這些儲良是看不到的,他關心地問:“你傷勢不要緊吧?那個黑老大是個什麽樣的人?”


    秦勝男聽到儲良關心自己,又害羞又感動,支支吾吾地說:“我沒事,黑老大是煉法堂徐慢的親傳弟子,雖然是親傳,可他並不在乎這個頭銜,他掌管的黑水幫,專門收留各地的散修,這些散修大多是不法之徒,幫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黑老大朱四海實力很強,遠在雙線兄弟之上。”


    說到這裏,秦勝男突然語氣變成哀求:“儲大哥,你還是遠離我吧,現在殺了雙線兄弟,已經和黑老大鬧翻,你不是他的對手……”


    儲良做了個讓她閉嘴的動作,這個動作在秦勝男眼中是如此的霸道又帥氣,心裏小鹿蹦來蹦去。


    “你是我的朋友,我會幫你!”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差點讓秦勝男暈過去,她內心慌亂地想,這是表白嗎?這是喜歡我嗎?結婚?合體雙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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