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雲聞言更是不解,他看著水含月疑惑地問道:“怎麽又和我的師門有了幹係?任大哥且說來聽聽。”


    任道遠深唿吸一口說道:“我此前說過,這些陳年往事都是恩師和一些丐幫前輩口中傳言,不足為信。如若涉及各位師父師祖,各位切勿在意,你們是否能做到?”


    木青雲和水含月聞言覺得剛剛確實失態,忘記了一開始便答應任道遠,權當做故事來聽。於是二人對望一眼低頭說道:“對不住,任大哥,你繼續說下去,我們保證能做到。”


    任道遠點了點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我為何說這第三種說法涉及到木兄弟的師門,是因為據傳那千雁冰前輩和向天涯前輩,師出同門,是師兄師妹……”


    幾人又是驚唿一聲,任道遠看了幾人一眼微笑著繼續說道:“向前輩和千前輩二人從小跟隨師父長大,兩個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誼甚篤。在花、葉二位前輩和他們師父比武之後,內傷不愈而亡,兩個人便商量著為師尋仇之事……”


    “誰知二人因為這個事情發生了爭執。向前輩以為二人武功尚淺,不足以為師父報仇,應該先修煉好武功,再去尋那‘花簫葉傘’報仇,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千前輩則是定要即刻就去,二人因此分道揚鑣。”


    “千前輩孤身一人找到了花、葉二位前輩,這些剛剛已經說過,不必再提。而向前輩為了尋找千前輩,幾經周折,卻是尋到了秋黎前輩之處。而千前輩在尋到花、葉二位前輩之時,好似也是有了向前輩的身孕。所以,按照此種說法,你師父千秋雪,應該是向天涯前輩的親生女兒……”


    木青雲等人聽到此處,已經完全感覺不到離奇和驚訝了。因為任道遠所講的事情年代久遠,甚至比任道遠自己的年齡都大,所以這些江湖傳聞,有真有假,是非難辨,也就不覺得稀奇古怪了。


    任道遠微笑著看了一圈呆若木雞的幾個人,繼續說道:“再後來的傳言更是虛無縹緲,無從考證,我也就不再說了。不過這位花前輩生下一女之後,取名花羨容,正是這位祁連山莊的二夫人。這點兒你們應該也都想到了吧?”


    幾人聞言都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木青雲好像忽然想到什麽事情,便一把握住水含月的小手喊道:“月兒,你還記不記得,那日你我在這祁連山莊尋找宇文大哥,無意中尋到了山莊的劍房,看到牆上掛了一把很不起眼的鏽劍?”


    水含月聞言略加思索後說道:“是啊,當然記得。不過那不是一把,而是兩把,每一把要比普通的長劍重上許多。雲哥哥,你的意思是……那兩把鏽劍便是‘花簫葉傘’二位前輩所用的黑劍?”


    木青雲點頭說道:“我總覺得和任大哥所說的簫中劍、傘中劍有所關聯。你說當時那葉前輩會不會將二人的兵器交給這位花夫人?”


    水含月看著手中的玉簫說道:“莫非這根玉簫,也與這位花夫人有著莫大的聯係嗎?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任道遠看著宇文劍問道:“難道祁連山莊真有這一對傳說中的‘雌雄黑劍’?如果有的話,這些江湖傳言也並不是空穴來風。”


    宇文正聞言搖搖頭說道:“這個我還是真不知道。當年我離開山莊較早,這個姓花的嫁到山莊,我是一直反對的。後來她嫁過來後,也一直不待見我。等她有了那一對雙胞胎之後,我沒事就天天揍他們。最終有一次我打了他們之後,父親把我一頓飽揍,我就離開了山莊再也沒迴來過。真沒想到,這姓花的還有這麽一段來曆。”


    任道遠點頭說道:“是啊,可以說是名門之秀了。若不是那花前輩下落不明,那當今的武林,也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木兄弟,月兒妹子,你們確實見過到那兩把黑劍?”


    木青雲點頭稱是,繼續說道:“當時那兩把劍合在一起,掛在那劍房的角落。起初我們以為是一把劍,後來才發現是兩把劍並在一起。那劍身遠看鏽跡斑斑,但是走近看才知道並不是劍鏽,而是像塗料一般的東西粘在上麵。”


    “還有就是那兩把劍劍身極窄,不短不長,奇醜無比。”水含月接著說道,“每一把劍都有普通長劍五六把之重,和整個劍房裏的名劍相比,確實不像是劍術高手所用之劍。”


    木青雲看著水含月繼續說道:“嗯,月兒所說不錯。當時我們看到兩把劍像是沒有開刃一般,於是我下手去摸,豈知那劍奇快無比,還將我的手指剌了一道口子。”一邊說著一邊找著當時被剌的手指,可是由於時間太長,早已經找不到那傷疤了。


    任道遠將端著的茶碗放下,皺著眉頭說道:“照木兄弟你二人所說,那掛著的鏽劍定是‘雌雄黑劍’無疑。‘花簫葉傘,雌雄黑劍’這一傳說在江湖上已經消失了三四十年了。”


    水含月突然想到陽關四奇曾經說起過,自己的師父水含月似乎對向天涯心有所屬,情有所屬。直到今日任道遠講了這些之後他才明白,原來自己的師父千秋雪與向天涯是父女之情,而非普通的兒女私情。可能是陽關四奇也不知道這裏麵的許多故事,會意錯誤了吧。


    正在幾人沉思不語之時,山莊的下人端上來了酒菜,原來已是到了晚餐的時刻。常洪拎起了一個精致的小酒壺,朝著幾個小酒盅裏滿上了酒,再搖上一搖酒壺,發現所剩無幾。


    宇文正瞪眼吆喝著下人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你們看不到這些都是我的貴客嗎?難道這麽大個祁連山莊,還缺酒喝嗎?去!先給我們抱上幾壇子上來!將這些小酒壺小酒盅統統都給我撤掉!”話音未落早就將桌子一拍,桌麵上的五個酒盅應聲而起,跌落在地摔個粉碎。


    常洪見到後拎著小酒壺一愣,卻被宇文正一把將酒壺奪了過來,一下子扔出門外,摔在院牆之上,碎成粉末。幾個下人見狀趕緊留下一個打掃瓷片碎渣,剩下的全部跑出去重新準備酒肉。


    一會兒功夫,五六個下人抱著四五壇子酒上來。為首的一個抱著一摞子大瓷碗,剩餘的幾人將一大壇子酒放在桌子上,其餘的將酒壇子放在一邊,什麽話也不敢說,轉頭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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