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他們簡直太過分了,居然把我吊起來,巴拉巴拉....”


    黎簇坐在輪椅上捂著耳朵滿臉的無奈。


    她真的好吵,一個愣是演出了幾百隻嘰嘰喳喳的小麻雀舌戰群鴨的場景。


    汪小湲看出黎簇的耐心將盡,隻好拉了拉無悠的衣袖:“已經很晚了,鴨梨他需要休息。”


    “休息?”無悠歪了歪頭:“不是,現在還有十二點前就要睡覺的年輕人嘛?你們怎麽搞的,連我一個老年人都不如。腎虛嗎?吃點牛黃解毒片透透?”


    “他是個病人,他的傷還沒有徹底好。”汪小湲很嚴肅的說道。


    “拜托,你是他的保姆嗎?他都沒有說什麽,再說了,之前你還和我搭檔過呢,怎麽你就不能關心關心我?成天鴨梨鴨梨的,我還大蘋果呢。”無悠說完突然拍了拍黎簇的肩膀指著頭頂的星空,十分興奮的說道:“看,星星。”


    黎簇抬起頭,順著無悠手指的方向看到滿天繁星,不是他有多配合她,隻是他知道,如果他不配合她,她就會主動過來掰著他的腦袋讓他去看。他還不如主動一點,被人掰腦袋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黎簇的心中又生出一絲不耐煩來,神經病,大晚上的不讓我迴去睡覺,非要讓我在這裏吹著冷風陪她看星星。她男朋友是幹什麽吃的,能不能把你家發瘋的媳婦給領迴去?


    如果隻有他們兩個的話,他也許還會生出點什麽不一樣的幻想,畢竟自己身邊的這個人當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從哪裏來的那麽多醜到爆炸的人皮麵具。


    然而他們中間還坐著一個汪小湲。


    黎簇又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陰影裏。


    哦,那邊還站著一個虎視眈眈恨不得衝過來咬他們幾口的汪燦。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麽鬼。


    “大姐,看完了,我能迴去睡覺了嗎?”


    “可以啊,明晚繼續。”


    無悠站起身,一點沒有留戀的轉身直奔那邊的陰影。


    幾秒後,還沒離開的黎簇就聽到無悠那賤次次的聲音。


    “少年郎,時間到了,本大師來給你算命了。”


    緊接著是重物倒地,還有汪燦的咒罵聲。


    黎簇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零點二十七秒。


    所以,她其實是怕汪燦躲起來,故意來接觸自己就為了揍他的吧。


    神經病不可怕,神經病還長心眼子才可怕。


    還有,她的那句話,落在他的耳朵裏怎麽就那麽像,本大師來要你狗命了呢。


    折騰了小半宿的黎簇可算能迴去睡覺了。


    結果第二天一早汪岑就找到他,說他的時間不多了,讓他去上所謂的黑課。


    無悠蹲在上黑課的教室外,探頭探腦的往裏瞅著,汪岑看到後走了出來:“你在這裏做什麽?”


    “沒什麽,等著給人算命。”


    被攆走的無悠,在汪家一頓亂轉,但凡看見人就抓著他的手要給人算命。


    不是說人家紅鸞星動了就是說人家有血光之災的。


    一連三天,導致現在的汪家人出門前都得先偵查一下敵情。


    屬實被嚇的心驚膽戰的了。


    汪岑現在沒有時間管他,汪燦去了也隻有被打的分。


    除了這樣外,她也沒有任何別的舉動。


    汪岑看著監控上無悠蹲在牆角,就為了等人過來好跳出突然嚇人一跳的舉動,捏了捏眉心。


    “你為什麽還要留著她?黎簇已經被證明了是可以讀取費洛蒙的人,我們已經不需要她了。”


    汪燦捂著臉,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汪岑看著手裏的被裝在瓶子裏的黑毛蛇。


    “明天讓黎簇讀這個,讀完之後,如果她沒有用處了就殺掉她。”


    ......


    “你們信任我了?”黎簇看著汪岑拿著寫有汪藏海三個大字的瓶子,和裏邊的黑毛蛇有些不解。


    這麽快?不是吧?我還沒做好準備呢。


    “我們等不及了,需要你讀完後處理一些麻煩。”


    “麻煩?”黎簇輕笑了一下指著門口又在往裏看的無悠說道:“你說的是她嗎?”


    “是的。她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是個麻煩,難道你喜歡每天晚上被她抓著看星星嗎?”汪岑說完後,黎簇看了一眼無悠隨後笑了笑。


    “她確實挺麻煩的,如果能解決她的話,我還挺願意的。”


    黎簇的主動配合讓汪岑覺得十分的滿意。


    讀取費洛蒙過程讓黎簇覺得十分的難受。半個多小時後,他醒了過來,眼神裏多了一絲詫異。


    汪岑見人醒了過來十分急迫的問道:“你看見了什麽?”


    黎簇沒有迴答,而是先看了一眼無悠。


    見她依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才說道:“我看到了汪藏海,他和我說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長生的另一種體現的故事。”


    “快說。”汪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這個故事太荒誕了,我覺得就算我說出來的話,你也不會相信。”黎簇擺明了一副不想說的樣子。


    然而汪岑怎麽可能會這樣放棄,直接抓著汪小媛用槍抵住她的頭。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訴我。”


    黎簇看著被抓住的汪小媛皺了皺眉:“其實,我看到的東西大部分都是你告訴我的那些,關於張家和長生的。隻是最後,他說他遇見了一個人,他從那個人的身上得知了另外一種長生的方法,隻不過他沒時間去嚐試了,他要死了,所以他將這個方法記錄了下來,希望後人讓他能夠實現。而長生的辦法,他隻說需要找到一個自願現身的後人,剩下的…”


    黎簇突然笑了笑:“你的麻煩恐怕解決不了了。”


    汪岑將汪小媛扔到一邊,抓著黎簇的衣領質問道:“到底什麽意思。”


    麵對汪岑的瘋狂,黎簇並不在意而是微微歪過頭看向門口一臉笑意的無悠:“我在汪藏海的記憶中看到了一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在他臨死前,和他說關於長生的話題。”


    ………


    “你為何要求長生?”


    “世人皆求長生,因為長生可以包容一切,長生便有無限的可能。”


    “無限的可能?”


    “對,隻有長生才可以實現那些你無法實現的想法。”


    ………


    “這就是他們最後的對話。”黎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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