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汪岑還是讓她上車了。


    無悠的比率始終是百分零點零一,這才是汪岑放任她跟過來的理由。


    他是運算部門的忠實擁護者人。


    始終堅信運算部門是絕對不會出錯的那一類人。零點零一的比率在汪家已經算是很低的了。他選擇相信她,這陣子的消失隻是因為她想偷懶,而不是去幹了別的壞事。又或者是,但他並不在意。隻是一些簡單的小事,對於汪家來說,一定可以解決掉的。哪怕是當初掌控著整個曆史進程的張家,不也被汪家解決掉了嗎?


    這份自大,和當初的張家一樣。堅信自己是無法被摧毀的。在他的心裏,汪家已經取代了張家,甚至是超越了張家。


    如果無悠知道汪岑的想法的話,一定會拍著汪岑的肩膀衝著他說句牛逼。


    用無悠的話來講,這家夥就是運算部門的絕對的腦殘粉。


    無悠甚至懷疑他嘴裏的運算部門以前絕對傳銷組織出來的頭目,這洗腦技術都是實戰經驗啊。


    搞的她都十分想要去見一見這所謂的運算部門。按照自己忽悠人的本領,沒準不出幾個月的時間,這汪家就得跟她姓無了。


    可惜她的比率永遠都清不了零,所以她估計也沒有機會去溜達這一圈了。


    但願黎簇這孩子能夠早點去替她掌掌眼。


    無悠上了車,看著周圍的沙漠開始飛快的倒退著。


    “既然她迴來了,那麽黎簇是不是就可以。”


    坐在駕駛位的男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要將黎簇解決掉。


    汪岑沒有迴答他而是看向了無悠:“現在東西可以給我了吧。”


    無悠立刻乖巧的將水杯遞了過去,隨後笑道:“雖然這樣說你們可能會懷疑我,但是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先留著黎簇吧,我為了這個東西,吸食了大量的蛇毒,身體內的費洛蒙已經超標了,恐怕以後都無法在接觸這個東西了。”


    汪岑打開水杯在看到裏邊泡著的襪子的時候,眉頭都皺到了一起,強忍著想要打死她的衝動將襪子從水杯裏夾了出來,隨後打開車窗扔了出去,完成以下動作後這才迴頭看向無悠說道:“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被解決掉的人隻會是你。”


    “快聽聽,這是大家長應該說的話嗎?你這麽無情是會傷了我的心了。再說了我的價值可不光是這些。”無悠滿不在意的笑著,仿佛剛剛汪岑剛剛說要被解決掉的人不是她一樣。


    無悠胸有成竹的態度不由得讓汪岑懷疑手裏這個東西的真實性。


    “我會把你交給他,為此,我可是做了不少的努力,希望在我發現你的重要性之前,你可以活下去,在他的手裏。”汪岑神情淡淡,眼神裏卻隱藏著一絲偏執。


    隨後無悠陷入了無盡的昏迷之中。


    無悠微微睜眼,就發現自己被吊了起來。房間依舊是熟悉的汪家初始點。隻不過她這次連躺在床上的待遇都沒有,而是被吊在床的對麵。


    “該死。”


    無悠暗暗的罵了一句。


    “這會讓我忍不住想要上廁所的。你們就不能給我安排在有衛生間的房間嗎?我這待遇怎麽越來越差了。不要讓我每次迴家的時候都感覺自己是後娘養的好嗎?”


    “嗬。”


    無悠說完就聽見門口的方向傳來一聲熟悉的輕笑聲。


    緊接著是噠噠兩聲,


    汪川推開門,一步一頓的朝著無悠走了過來。拐杖敲擊著地麵,噠噠的聲音讓他的步伐顯得沉重而疲憊。


    “好久,不見。”


    汪川以為,無悠在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的時候至少會有那麽一點點的慚愧或者內疚。


    又或者是他現在最恨的同情和憐憫。


    但她沒有。


    他在她的眼神裏看到了興奮,像是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終於得到了自己鬧騰了許久才得到的玩具時的興奮,還有那種詭計得逞後的得意。


    “我的好大兒,媽媽愛你。”


    汪川沉默了。


    他就不應該期待,期待著再次和她相見。


    甚至昨晚為此激動了一宿,一大早上就起來洗漱,明明是同一個款式的衣服,他翻來覆去的換了好幾遍。


    甚至他還主動戴上了那個一直被他嫌棄的假肢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一步一頓的走了將近三十分鍾來見她。


    結果她,就這?


    好大兒?


    還他媽的媽媽愛你。


    我他媽的一腔熱情都喂了狗了。


    你個狗東西,你是他媽的純狗啊。


    你至少也應該看著我笑一笑,迴我一句是啊,好久不見,或者溫柔的問問我,過的怎麽樣之類的吧?


    至少在你還被吊在這裏的時候,你不應該是這個態度。


    你不應該在你的生死權被握在我的手裏時,對待我是這種態度。


    無悠歪了歪頭,看著汪川眼神裏爆發出來的幽怨後滿腦袋的問號。


    “便秘的時候喝點開塞露,要不然你用香蕉通一下?”


    “你都這個狗樣子了,還有心思笑呢?”汪川退了兩步,拄著拐慢慢的坐在了床上,隨後笑了起來。又從上衣的口袋掏出一包煙,點上一根後慢慢的抽了起來。


    他到底在想什麽?他想象中的人真的是她嗎?


    她是那種就算腿斷了都還能坐著輪椅在樓下找老頭飆車的人。


    “為什麽沒有心思笑,你應該理解,一位母親在見到久違的孩子後的心情。我現在很開心,發自內心的那種開心。”


    汪川沒有在說話隻是慢慢的抽著煙,甚至沒有在看無悠一眼,一根煙抽完,他將煙頭扔在地上看向無悠笑罵道:“等你死的那天,全身都軟了,就他娘的嘴硬。”


    隨後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喂喂喂,你真走啊?我的好大兒,別那麽無情嘛,媽媽很想你的。”無悠笑眯眯的看著汪川的背影。


    汪川沒有迴頭隻是語氣憤怒的開口道:“兒你個頭,老子是你爹。”


    “你個不孝子,我爹夠多了,我現在就缺個兒子。大兒子?川兒,汪川!!你他娘的先把我放下來,我想上廁所。”


    咣當一聲,房門被關上。


    無悠歎了一口氣,微微掙了掙繩子。


    “狗男人,果然都靠不住。關鍵時刻還是得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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