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無悠喝了口水,微微活動了一下身子,身體麻木的感覺漸漸褪去。


    “他去找無邪了,讓我帶你出去,還說在距離那裏三十公裏的地方有一條廢棄的公路,那裏停著一輛吉普車,車裏有吃的。鎮定劑也是他讓我給你打的。”


    黎簇在接受到無悠那滿是殺意的眼神後,直接全部都交代了。


    生怕自己說的慢了,下一刻就會人首分離。


    無悠淡淡的“嗯”了一聲,從胸前的衣服裏掏出一條項鏈,那是黑瞎子一直戴在身上的,如今卻留給了她,這讓無悠氣的直磨牙。狠狠的將那項鏈扔在了地上。


    行哈,不帶我玩是吧,好樣的,你們給我等著,等我迴去的,我要是不把這天都捅下來,算我白活這麽多年。


    黑瞎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時的衝動會給整個九門乃至汪家帶來什麽樣的折磨。


    無悠的嘴角掛上一絲冷意。


    都給我等著。


    咱們迴去,好好玩。


    轉身離開,走出三米後,無悠再次迴到原位從地上撿起那條項鏈戴在了身上。


    三十公裏的距離,愣是讓黎簇走出了三千公裏的感覺。


    一連串的小腳印後,一個稍微大一些的腳印和每隔幾米的一個坑。


    隨後變成了長長的拖痕。


    黎簇倒在地上,被無悠抓著腳拖行,好在是臉朝上的姿勢,這讓他心裏頗為感動。


    找到公路後,兩人看著完全沒有任何汽車身影的公路,陷入了為難之中。


    “往哪邊走啊?”


    黎簇問了一句。


    無悠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著左邊的方向走去,黎簇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十幾米後,無悠原地氣的直跳腳,轉身踢了兩腳黎簇,又一次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黎簇實在是有點想笑,但他得憋住了。


    又大概走了將近三公裏後,他倆才看到遠處的公路上停著一輛吉普車。


    車門沒鎖,裏邊確實放著不少的吃的。上了車後,無悠坐在駕駛位,朝著黎簇伸出手。


    黎簇正捧著盒飯準備開吃,見無悠伸手便嘟囔了一句:“那不是還有嘛,幹嘛非要我這盒。”說完還是將手裏的盒飯放在了她的手裏。


    無悠看著手裏的盒飯,深吸一口氣,將盒飯放到一邊又一次朝著黎簇伸手。


    黎簇撇了撇嘴,遞過一瓶礦泉水。


    見無悠依舊不滿意,又將礦泉水從她的手裏拿了下來,擰開後這才遞了過去:“行了吧,我可以吃飯了嗎?”


    無悠舉起水喝了一口,隨後看向黎簇,小拳頭一下接著一下的砸在他的胳膊上:“我他媽的要車鑰匙,車鑰匙!!!”


    黎簇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一臉茫然的看向無悠:“他也沒給我車鑰匙啊。”


    無悠:……


    兩個人在車裏進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搜索,連腳踏底下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下去的五塊錢都被她翻出來了,但就是沒找到任何像車鑰匙的東西。


    兩個人坐在車裏表情呆滯的吃著盒飯,隨後將吃完的盒飯扔進垃圾袋裏,又同時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


    最後抬起胳膊擦了一下嘴。


    動作統一的宛如流水線一樣。


    吃完飯後,無悠沉默了片刻,從後座上將工具箱拎了過來。


    成功的打著火後,一路開迴北京。


    而剛剛吉普車停的地麵上,獨留下一個孤零零的車鑰匙。


    當無悠將車停在黎簇家樓下的時候,黎簇似乎還沒有從之前的經曆中走出來。


    “下車吧,記得好好複讀,爭取明年考個好大學。”


    無悠叼著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又朝著黎簇善意的笑了笑,就好像一個知心大姐姐在安慰一個高考失利的弟弟。


    黎簇的腦子完全是懵的。


    她就這麽讓我走了?這一切都結束了?跟我沒有關係了?


    似乎有些不太確定,打開車門後,黎簇又轉身看向無悠問道:“你就沒什麽要跟我說的了嗎?”


    無悠吐出煙,沉思了一下:“嗯…迴去多喝點水,但要記住90度的水不能直接喝,直角卡嗓子。”


    黎簇:………


    剛想罵她一句神經病,結果就聽見無悠又說道:“謝謝你沒把我扔下,再見。”


    無悠啟動車子,踩了一腳油門後就把黎簇從車上甩了下來。


    黎簇坐在地上,滿腦子都是問號。


    然後他就看到無悠又將車倒迴到了他的麵前,衝著他喊了一句:“關下車門,我夠不到。”


    黎簇茫然的從地上爬起來,聽話的關上車門,再一次看著無悠一腳油門離開。


    ????


    直角卡嗓子?


    還謝謝?


    她這是犯病了吧?


    無悠開車迴到黑瞎子的家裏,從枕頭底下扒拉出一個手機插上充電器,大概是因為徹底沒電關機了的原因,等了將近三分鍾手機才重新打開。


    無悠先是撥通了一個國外的電話,接通後電話那頭的女人用十分幽怨的聲音說道:“我還以為你是給我忘了呢。”


    無悠擺弄著脖子上的項鏈笑道:“沒忘,就是阿寧姐的出場費有點高,我給不起。”


    “不收你錢行了吧。”阿寧的聲音帶著一絲愉悅。


    “為表感謝,我打算親手給你做頓豐盛的晚宴。”


    阿寧:“………”


    你想毒死我可以直接說,我自己喝點耗子藥還不用你花錢買。


    “這個毒婦還想做飯,閻王爺跟她要人了啊?”阿寧那邊清晰的傳來一個男人的吐槽聲音。


    阿寧看著還未掛斷的電話,幸災樂禍道:“電話沒掛,她聽得見。”


    峰哥:很好,那我先掛了。


    掛斷電話後,無悠掏出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隨後就坐在床上看著屋裏的擺設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半個小時後,床頭的煙灰缸裏滿是煙頭。


    無悠將充電器拔了下來,拿起手機邊走邊撥出一個號碼,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了,無悠問了一句:“忙嗎?”


    那頭的男人似乎正在忙著什麽,風聲很大:“你要是借錢,就忙。”


    無悠舔了舔嘴唇道:“那你給我介紹個男朋友唄。”


    良久後,張海客說道:“你要借多少?”


    無悠也不急,走到院子裏,看了一圈後,再次拿起那把老式的鎖,將電話夾在耳邊鎖門:“不多,先借我十個億花花。”


    張海客沉默了很久,甚至有一種想把手機砸了的衝動:“你想找個什麽樣的?”


    “我要求不高,身高180以上,長的帥,身材好,必須有八塊腹肌,一個月零花錢隨隨便便給我個幾十萬就行,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畢竟,戀愛嘛,又不用天天談,天天談那叫上班。”


    長長的喘息聲音也不知道張海客是在幹什麽,又等了一會兒就聽見他說:“要不你還是把我殺了吧。”


    “行啊,正好兩個小時後還有趟飛機,大概晚上八點到,你記得去機場接我,刀的話安檢過不去,你記得自己帶一下。”


    “卡號給我,我給你轉五十萬,不用你還。”


    “那你把張家人再借我幾個用用。我保證還迴去的時候一根頭發絲都不剩。”


    張海客:“世界那麽大,能認識你,我覺得我好不幸。”


    句句不挨著,句句都是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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