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悠深吸一口氣。


    “準備好了嗎?媽要帶你玩個刺激的了。”


    “你打算怎麽過去?”


    “就這麽走過去啊。不然呢?你又不能跳,又不能蹦的。”


    看著無悠臉上理所應當的表情時,汪川感覺頭更疼了,扯著嗓子喊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麽?隨隨便便一個鈴鐺就可以讓人陷入幻覺中,更何況這麽多的鈴鐺,如果同時響起來,咱倆的腦子瞬間就會成為漿糊。你是覺得這裏缺兩個冰雕嗎?我就是一頭撞死也好過這麽死。”


    汪川吼了半天,就看到無悠嫌棄的在扣耳朵。


    汪川再一次深吸氣。


    不氣不氣,她腦子不正常。


    “你快點走吧。算我求你了,如果你有點良心,就給我一刀,來個痛快的。”


    “行,既然你這麽說的話,那我就滿足你。”


    無悠歪了歪頭,笑眯眯的抬起手,掄起胳膊朝著汪川的頭抽了過去。


    汪川是真想到,臨死前還能挨這麽一巴掌。連點反抗都沒有,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無悠扒了一下他的眼睛。


    見他的眼神已經渙散了,判斷出他的大腦此刻應該已經失去了意識,這才將人背好。


    “但願這一巴掌不會給你留下什麽心理陰影。”


    又抬起頭看向頭頂的青銅鈴鐺,微微一笑:“靠你了,汪源。”


    無悠並沒有帶著汪川走任何的縫隙,而是直勾勾的朝著洞外的銀光走去。


    絲線被扯動的那一刻,頭頂的青銅鈴鐺微微晃動。


    無悠在青銅鈴鐺響起的那一刻,突然停住腳步。


    眼神裏閃過一絲掙紮,緊接著也和那些冰雕一樣,直直的站在這裏。


    大腦內,曾經汪源對她下的心裏暗示再次起了作用,


    他衝著她瘋狂的大喊著,活下去。


    強烈的求生本能自主激發。


    大概一分鍾後,無悠突然動了起來。


    身體雖然僵硬,但卻在實打實的往外走著,扯著那些絲線一根一根的斷裂。


    從洞口走出來的那一刻,無悠沒有停下來,依舊機械的往前繼續走著。


    一步,一步的走著。


    黑瞎子就站在遠處,看著她帶著汪川從裏邊走了出來後飛快的跑向無悠,將無悠往身上一抗,薅住汪川在地上飛奔,愣是拖出一條長長的雪痕。


    無悠也在感受到黑瞎子的氣息後,僵硬的身子變得柔軟。


    無邪和胖子沒他跑的快,看著雪地上的拖拽的痕跡在內心默默的給汪川上了一炷香。


    但願大外甥還活著。


    迴到喇嘛廟的時候,張海客已經將篝火升起了。


    而無悠和汪川此刻正閉著眼睛。


    “他們進入了青銅鈴鐺的幻覺中?”張海客想不到無悠到底是有什麽樣的勇氣,敢這樣硬闖出鈴鐺陣的,瘋子,絕對是瘋子。


    但凡腦子裏水不是難麽滿,都幹不出來這種事情。


    “他們什麽時候能醒?”無邪著急的問道。


    張海客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得看他們自己。也許很快。也許永遠都醒不過來。”


    又想起之前臉上的疼痛,張海客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可以試試抽醒他們,我覺得這招挺好使的。”


    看著汪川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無邪還真下不去手,就怕沒抽兩下,人沒醒,氣也不喘了。


    至於無悠,他根本就不敢下手。


    這一巴掌下去,他非得被男女混合雙…哦…有可能不止雙打。


    他妹妹隻要隨便和人說說,他就很有可能落個被追殺的下場。


    哇,無邪突然覺得自己的命好苦啊。


    別人家的妹妹,都是香香軟軟的小公主,會甜甜的喊哥哥。


    他家的妹妹會手掀頭蓋骨,是個千嬌百媚的蛇蠍公主,不光會扯著嗓子吼上一聲哥,還陰陽怪氣的喊他邪門。


    哥和哥哥…


    差別還是有的。


    黑瞎子將無悠摟進懷裏,將她那雙凍的通紅的手放進衣服裏暖著。


    冰涼的小手在觸及到腹肌的一瞬間,從握拳變成了張開。


    黑瞎子的嘴角上揚。


    人人都說他是個行為癲狂的變態。可他覺得遇見無悠後,他的精神狀態穩定多了。


    畢竟某小家夥那才叫真正的癲狂的變態,嗯,還得再加上一個詞,小色鬼。


    無悠已經快裝不下去了。


    摸著黑瞎子腹肌的時候,內心興奮的跟個小海豹一樣。


    嘿嘿嘿,摸到了!oi !oi!oi!(猛拍肚皮!) 腹肌!oi!oi!oi!讓我親親!


    “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無邪想不通,無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明明已經中了幻境,竟然還能往外走。


    “你看這屋裏誰像百科全書問誰。”


    無悠突然嘟囔了一句,然後在黑瞎子的懷裏動了動,將臉埋進他的胸口。


    有男人就是好!吸溜~


    無邪有些懵。


    “什麽時候醒的?”


    胖子搖了搖頭,也就我們天真小同誌沒看到無悠都在那揩了半天的油了。


    黑瞎子看著還在使勁往他懷裏拱的無悠,咧了咧嘴角。


    老婆好可愛,跟個要吃奶的小崽子似的。


    就是不太省心,有點想拎起來,打一頓。


    還有…


    “你這麽色真的好嗎?嗯?”黑瞎子捏了一下無悠的臉蛋,笑的滿臉的無奈。


    無悠撩起黑瞎子的衣服,將腦袋塞了進去。


    “色是一把刮骨刀,但我東北人,就是骨頭硬。”


    胖子歎了一口氣。


    雲彩啊,你不在的日子我都快活不下去了。你什麽時候迴來啊。


    胖子突然坐了起來,開始掏手機看日子。


    此時距離過年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張海客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無悠。


    張家人是會有對抗青銅鈴鐺產生的幻境的訓練的,但也隻是會提高他們的對幻境的抗性,從而讓他們清醒的時間縮短而已。


    他從來沒聽說過誰能夠徹底的抵抗的。


    大概十幾分鍾後,汪川醒了過來,隻不過他醒過來後不停的嘔吐著。


    密不透風的空間很快就彌漫著嘔吐的酸臭味道。


    無邪怕汪川淹死在自己的嘔吐物裏,立刻拉著他換了個位置。


    他應該是醒過來了,但依舊迷迷糊糊的,神智不太清醒。


    吐完後沒過幾分鍾又昏了過去。


    “請問什麽樣的幻境會讓人吐成這個樣子?”


    張海客無法迴答無邪的問題,因為他也想知道。


    胖子扯下一個毛氈扔在那些嘔吐物上。


    “估計是掉進糞坑裏了吧,天真把門打開點,太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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