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怒的不光是他把一個石像當成了小哥,還有那個惡作劇一樣給石像穿衣服的人。


    “誰這麽無聊!別讓我抓到這個人,不然一定打死他。”


    無邪點了一根煙,努力的平息著自己內心的怒火,順便觀察起來這個石像,繞到前邊的時候就發現這個石像隻雕刻了一半就停工了。


    而且除了臉上雕刻的比較細致外,其他的地方都比較粗糙。


    小哥的臉是很有特點的,屬於扔在人群裏也能夠被人一眼發現的那種。


    而無邪看著這張雕刻的精致的臉時內心是震驚的。


    因為這個石像小哥,低著頭,在哭泣。


    這一發現真是震驚了無邪五百年。


    直到香煙燙手他才緩過神來。


    小哥哭了?


    難不成是切洋蔥的時候抹眼睛了?


    又或者是他吃辣椒辣哭了?


    真不是無邪的腦洞太大,實在是他真的想不到什麽樣的理由能讓小哥哭泣,還有他哭的時候竟然被人偷偷的發現了,並且刻成了雕像。


    對於小哥哭了這件事,他寧可相信是外星人控製了他。


    無邪坐在石像的旁邊一邊抽煙一邊吐槽。


    “雖然你是石像小哥,但我覺得跟你吐槽和跟他吐槽好像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小悠消失了,你知道嗎?這個混蛋丫頭竟然連一個消息都沒有留下就走了。”


    “那個死瞎子又什麽都不肯說,小花這幾年都快被他給氣死了。”


    “雲彩去年畢業了,結果胖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竟然把人送出國留學去了。不過去年過年的時候雲彩特意從國外跑迴來陪胖子過的新年。”


    “這地方可真冷啊。”無邪抽煙的手凍的通紅,突然一下想起剛剛找他幫忙的女人。


    “我發現女人是真的不怕冷。剛剛有個女人找我幫忙拍照,我看到她居然穿了個拖鞋出來,人是長的很好看,就是年紀輕輕的居然給人當了繼母,我看她那個繼子比她也小不了幾歲,那拍照的水平簡直差的很…想讓她拍的好看……”


    無邪突然一愣。


    重複了一句:“給我拍的好看一點…”


    無邪不想承認自己是個陰謀論者,但他現在真的不想放過任何的線索。


    臨走時順便還帶走了那件衝鋒衣。


    為了避免無悠再次作妖,迴到房間後就被汪川關了起來。


    也不知道汪川去做了什麽,反正人到了晚上才迴來,身上都是冰冷的寒氣,靠近床邊的瞬間就被無悠用匕首抵住了脖子。


    揉了揉眼睛後,無悠才鬆開匕首。


    “大半夜你不睡覺,你要抽風啊!”


    汪川沒說話,一屁股坐在了床尾。


    “你睡吧。”


    無悠用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個小腦袋。


    “咋了?怎麽一副腎虛的模樣?你老婆出軌了?還是你兒子不是你親生的?不對啊。你連女朋友都沒有,去年你追汪…”


    汪川捂住無悠的嘴。


    “我求你了,讓我安靜一會兒行嗎?你是我親媽好不好。”


    無悠眨了眨眼。


    完了,這孩子出去一趟迴來咋還抑鬱了呢。


    無悠裹著被子坐著,思考該如何勸一個抑鬱的孩子重新恢複正常。


    思考思考就給自己思考睡著了。


    聽見無悠這邊咣當一聲倒在床上的動靜後,汪川一臉的不能理解。


    “你他媽的是真沒長心啊。”


    咬著牙罵了一句後,就坐在床尾的位置準備也睡一會兒。


    結果眼睛剛閉上,後背上就挨了一腳,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時候,汪川更抑鬱了。


    恨不得學那些電視裏的潑婦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但最終還是默默的站起身,氣的渾身顫抖的給無悠把被子蓋好後坐在凳子怒視著她。


    那眼神恨得簡直想要把她扒皮抽筋了一樣。


    然而在無悠再一次翻身把被子蹬飛後,又頭疼的起身給她蓋被,順便用繩子將無悠係在了被子裏。


    頗有一種老子看你還怎麽蹬被的架勢。


    汪川看著無悠的睡顏,突然肩膀一鬆。


    “你說的對,我真的不像汪家人。”


    第二天一早,無悠剛撩開門簾就看到了急急忙忙下山去了的無邪。


    歪了歪頭,看向汪川。


    他的臉色很不好,臉上泛著怪異的紅光。


    “無邪下山去了,你不跟去?”


    汪川搖了搖頭。


    “會有人去的。”


    果然,這裏還有其他的汪家人。


    無悠摸了一下汪川的頭,又嫌棄的拍了他一下。


    “這給我手燙的。”


    汪川虛弱的看向無悠罵道:“你這個惡毒的後媽。”


    “對你媽說話客氣點。”


    惡毒的後媽終究是沒忍心看著汪川病死。


    找了個小喇嘛過來,給他看看了,確定他隻是單純的凍發燒了後無悠都氣笑了。又專門讓人熬了點苦兮兮的中藥來,還順便要了一把黃連扔了進去泡著,美其名曰治治他那個不太好的腦子。


    汪川病的跟條狗一樣,實在沒力氣跟無悠吵架,幹脆大被一蓋瞅都不瞅她一眼。


    沒了汪川看管的無悠跟隻放飛了的花蝴蝶一樣,不是去跟那群香港人閑聊就是跟拉著那群德國人問他們的婚姻狀況。


    無邪是第二天一早迴來的,看見無悠後就湊了過去。


    “你好,那個…呃…”


    無邪突然不知道該怎麽稱唿她。


    無悠就笑了笑伸出手:“我叫陸離。”


    “我叫無邪。”


    “咳咳咳…你給我滾迴來。”汪川出現的很及時。


    無悠嫌棄的瞪了一眼汪川,又跟剛剛聊天的德國人擺擺手,依舊是扔了個飛吻後又跟花蝴蝶一樣飛走了,順帶著掐上汪川的耳朵。


    “發著燒還往外走,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麽對得起你爸。”


    “你現在就對的起我爸了嗎?我在不出來,你都快給自己嫁到國外去了。”


    無邪覺得這兩個人的關係真的很奇怪,說他倆是母子,他是不信的。


    說他倆是朋友,又總覺得那個男人對她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防備。


    確實很像是繼子對於突然闖入他家裏的繼母的那種感覺。


    而剛剛他和女人握手的時候就發現女人的身高和他妹不同。


    起碼高出將近五厘米,難不成他猜錯了?上次有這麽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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