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沉思了幾秒,隨後按向最後的兩個空洞。


    牆壁放下後平台隨之降落。


    無悠身處在黑暗中,隻覺得自己正跟隨著平台下降。此時的她好像是生產線上的食品,正在等待著被包裝出廠。


    降落的速度很快,無悠估算了一下距離,這裏距離上邊起碼有十幾米,隨後又開始橫向移動。


    空間有些狹小,空氣也頗為稀薄,但無悠一個人在這裏還算勉強維持唿吸。


    橫向移動了沒有多遠,突然身體下的平台發出哢噠一聲,停在了原地。


    就在她屏息等待的時候,手背上似乎有什麽液體滴了下來,然而根本來不及反應,下一秒整個人被包裹住,窒息感由之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無悠的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了起來。


    ………


    ………


    “隻剩下這個辦法了嗎?”


    “張女士目前隻有這個辦法才能保住您的女兒。她雖然還未滿十四周歲,但對方的背景並不好惹,想保下您女兒很難,除非她被認定有精神疾病,才不會被送進少管所。”


    “明明不是她的錯。”


    “很抱歉,雖然我也知道這件事的錯誤不在她,但她殺人是事實,並且以她目前的性格來說,我猜她會直接承認這件事是她故意的可能性更大。”


    無悠的腦袋中一片混亂,似乎是某個被隱藏起來的記憶在這一刻被觸動了。


    畫麵的開始是一片漆黑,隨後入眼的是潔白的天花板和身上的束縛帶。


    “你醒了。”


    說話的女人是她的母親,張楠。無悠的內心有一絲疑惑,她確實記得她曾經進過精神病院,但那是因為躲避追殺才進去呆了半年,並沒有被捆在床上的印象。而且年齡是不是也不太對?


    難不成她年紀輕輕的就癡呆了?臥槽?那她要是每天都失憶一次,是不是每天早上起來都有一個新老公?好刺激啊。


    記憶被觸動後,仿佛是沒有暫停鍵的電影。


    “媽,這裏是哪?為什麽要捆著我?媽?”


    張楠的表情很是冷漠,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後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那就這樣吧。”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無悠看著張楠離開的背影大聲的嘶吼著:“媽,你迴來,你什麽意思。這裏是哪?放開我。”


    男人一身白色的醫生製服,推一下臉上的眼鏡:“這裏是精神病院。從今天起你將在這裏接受治療。”


    “精神病院?”無悠滿眼詫異。隨後怒火再起:“你踏馬的才有精神病,你放開我。我沒病,快點放我離開。”


    男人看著無悠在病床上掙紮,皺了皺眉隨後按響屋內的通話按鈕:“216,加一針鎮定劑。”


    “你想幹嘛?”無悠驚恐的看著男人隨後又看向他胸口帶著的身份銘牌,主治醫生:汪源。


    論如何在精神病內證明自己沒病。


    這個問題無悠考慮了一周。


    這一周裏她嚐試了很多辦法來證明自己沒病,最後的結果便是被那個叫汪源的紮上一針鎮定劑。


    很好,逃出瘋人院的計劃在她挨第九針鎮定劑後徹底的宣布失敗了。


    她開始聽話的配合吃藥,像周圍的精神病人一樣偶爾說著那些發瘋的話。


    汪源是她的主治醫生,每天按時的記錄著她的病情和吃藥後的反應。


    她的藥,和其他的人並不一樣,這是她觀察了很久後才發現的一件事情,還有每天晚上她突然莫名其妙的昏睡,以及每天早上醒來後胳膊上多的針眼。


    被關進精神病院的第十一天,無悠已經徹底的融入了這裏。


    看著隔壁的大媽蹲在水盆旁邊時還會問上一句:“劉姨今兒釣幾條魚了?”


    劉姨一臉嫌棄的抬起頭:“你神經病啊,這是臉盆怎麽釣魚。”


    無悠則是嘿嘿的笑上兩聲指著劉姨屁股後邊:“你魚跑了。”


    劉姨立刻轉身開始抓魚,在地上摸索半天後,抱著空氣往盆裏一扔,緊接著抬起頭衝著無悠笑:“謝謝啊。”


    無悠每天最喜歡的事就是趴在窗戶邊往外看,因為她的房間正對著院子,所以每天能看到不少的熱鬧。


    “你今天感覺怎麽樣?”


    汪源拿著本子走了進來。


    無悠聽見他的聲音後轉過頭:“挺好的啊,能吃能喝能拉能睡,哦,還有,你們是不是換廚子了?怎麽從昨天開始菜都苦了吧唧的。難吃死了。”


    汪源並不聲張,隻是在本子上寫著:味覺異常。


    寫完後將鋼筆插迴胸前的口袋。


    “你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嗎?明天我可以給你帶來。”


    “青椒肉絲炒飯吧。之前那個廚師做的,我覺得挺好吃的。”


    “好。”


    無悠又趴迴了窗台,隔著鐵欄杆看向院子。


    沒過多久她便看到汪源換下了那身製服穿著一身休閑服往外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走到大門口時突然迴頭看向了她窗戶的方向。


    無悠興奮的衝著門口的方向招手,等汪源離開後,臉徹底的冷了下來。


    她的病房裏沒有任何的尖銳物體,就連桌角都是圓潤的弧形。


    無悠微微抬頭看向她門外走廊內正對著她房間的監控。


    隨後走向門口的位置隔著欄杆看向對麵房間的劉姨。


    “劉姨,新換的廚子說想管你借兩條魚,晚上燉魚湯。”


    劉姨依舊蹲在臉盆旁邊,聽見無悠的話後連頭都沒抬。


    “你少騙我的魚,我在這呆了七八年了,換沒換廚子我一下就能吃出來。”


    無悠嘿嘿一笑又窩迴了床裏。晚上護士來送藥的時候,無悠將藥壓在舌根下,可那護士精明的很,捏著無悠的下巴將那藥硬塞進她的嘴裏。


    “姐姐,好不溫柔呀。”


    沒過多久再次陷入昏睡,這次醒來,無悠發現自己的胳膊上沒有再多針眼。


    想來是因為汪源昨天休假離開了,所以她才省了點血。


    她不知道汪源為什麽要抽她的血,更不知道汪源到底在用她做什麽實驗,但她知道,她逃不出去。每次還沒走出大樓,人就已經被抓住了,這讓她很氣,明明她的身手很好,可偏偏就好像一舉一動全部都提前被人知道了一樣。隻能默默的罵著常天風,再不迴來,她就要被人當實驗報告給掛牆上了。


    精神病院的活動很少,隻有白天陽光好時,才會讓病人在院子裏曬曬太陽,但也僅限那些病狀輕的病人和一些得到允許的。


    無悠被限製了活動,活動的區域僅限於她的房間。


    所以,當那些人在院子曬太陽的時候,她就喜歡趴在窗戶邊一邊看一邊衝著底下的人喊話,隔著兩層樓的高度聊天。


    在她進入精神病院的第二個月,她終於得到了允許可以外出活動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長期的抽血還是時間太久沒有出屋,她的皮膚呈現一種詭異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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