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悠又鬧了一會兒,最後一生氣迴了帳篷裏。


    黑瞎子也跟著鑽了進去,一行人就聽著黑瞎子在帳篷裏安慰無悠,說什麽明天肯定去給她抓猞猁等等等。


    聽的無邪嘴角一個勁的抽抽。


    這麽愛演,你倆幹脆唱雙簧去算了。


    原本阿貴是打算讓雲彩和無悠一個帳篷的,結果黑瞎子這一進去,雲彩隻能自己一個帳篷了。


    夜色漸深,無邪和小哥靠在篝火邊守夜。


    隨著篝火發出“啪”的一聲聲響後,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小哥突然睜開眼睛,往無悠帳篷的方向看了一眼。


    帳篷微微晃動了一下,似乎是有人睡覺不老實踹到了帳篷上。


    無邪好奇的看了一眼,便對著小哥說道:“估計是小悠睡覺不老實吧。”


    小哥沒說話,隻是站起身又往前走了兩步,看向帳篷後的林子裏。


    無邪見小哥突然警戒起來,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怎麽了?要不要喊他們起來?”


    小哥搖了搖頭,隻是坐迴去的時候,又看了幾眼那個方向隨後對無邪說道:“不用,你去休息吧,我守著。”


    無邪本想拒絕,但山路難走,堅持了一天屬實是累的不行。


    小哥又勸了一句。


    無邪這才迴去睡覺:“有什麽事就喊我,別自己一個人出去。”


    小哥點了點頭,往火堆裏又扔了點樹枝。


    又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


    小哥抬起頭看了一眼樹林裏,黑瞎子哼著歌從樹林裏走了出來,看見小哥盯著他看就抬起手“嗨”了一下。


    頭頂的樹枝微微晃動了一下。


    小哥抬起頭看了一眼,就看到無悠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竄到了他頭頂的樹上,正坐在樹枝上晃悠著小腿呢。懷裏好像還抱著什麽東西。


    見小哥發現了她,身手敏捷的從樹上跳了下來。


    落地時幾乎無聲。


    隨後她懷裏的東西發出軟綿綿的叫聲。


    小哥看了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倆居然是認真的…


    一隻巴掌大的小猞猁被無悠抱在懷裏。


    看起來應該隻有一個月大。


    無悠將小猞猁往小哥麵前抱了一下。


    “摸摸不,毛絨絨的可好玩了。”


    小哥看了一眼那窩在無悠懷裏瑟瑟發抖的小猞猁。


    猶豫了不到三秒,小猞猁已經落入了小哥的懷裏。


    似乎是怕小猞猁冷,小哥居然拉開了一點他的衣服,將小猞猁塞進了懷裏。


    小猞猁感受到溫暖,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幼崽給出去容易,要迴來難啊。


    無悠在想往迴要,小哥就當聽不見。


    眼裏隻有懷裏毛絨絨的小幼崽。


    看著小哥嘴角那隱隱若現的笑意,無悠勾了勾嘴角。


    這不挺好哄的嗎?


    她哥怎麽就不會呢?


    無悠坐在篝火邊叼著煙笑道:“你說我這算不算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


    黑瞎子攬著無悠的肩膀:“你這麽說啞巴,小心他真打你,他可不像我,懂得憐香惜玉。”


    “你?憐香惜玉?嗬~這句話說的比你腎都虛。”


    無悠看著小哥懷裏的小幼崽崽,伸了一下懶腰後倒在黑瞎子的腿上。


    黑瞎子手指撫上無悠的肩膀給她做著按摩,按著按著突然按住她後腰處的某個穴位,暗暗用力一按。


    無悠雙目圓睜喊了一聲:“啊啊啊啊…疼疼疼…”


    黑瞎子笑了笑繼續用力:“疼?老板這腎不太好啊,不過你放心,我這專業盲人按摩,按完包治百病。”


    無悠繼續哀嚎:“別別別,我錯了,我真錯了,你不虛,我虛,我虛…啊啊啊~疼~”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幾人就發現了小哥懷裏鼓鼓囊囊的有什麽東西。


    無邪看了一眼後迴頭看向無悠。


    你他娘的來真的?


    阿貴也愣了,隨後差點哭出聲來:“你們偷了猞猁的崽子,猞猁會報複的。”


    無悠捂著後腰並不太在意:“不會的,它自己送我的,真的。”


    阿貴看無悠的眼神都帶著幾分絕望。


    雲彩雖然也不太讚同,但誰能拒絕一隻可愛的毛絨絨幼崽呢。


    盯著小哥懷裏的幼崽看了很久,一副想摸還不敢摸的模樣。


    無悠走到雲彩的身邊:“摸吧,不咬人的。”說完就先伸出手摸在小猞猁的腦袋上。


    小猞猁先是縮了一下,然後一口咬在無悠伸出的手指上。


    因為太小,牙齒並不鋒利,咬著並不是很疼。


    無悠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手指往裏一捅。


    小猞猁頓時嘔了一下,將無悠的手指吐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的黑瞎子,隻覺得嗓子眼有些刺撓…


    再伸,再咬,連捅了小猞猁三次後,無悠再伸手指,小猞猁就扭過頭去往小哥的懷裏紮,將屁股對準無悠。


    無悠從褲兜裏掏出紙巾擦手。


    “你看,不咬了吧。”


    小哥用衣服將小猞猁蓋上,瞪了一眼無悠。


    無悠呲牙笑了一下:“專業訓寵,了解一下?”


    被訓過的黑瞎子:“………”


    按輕了,絕對按輕了。


    “這能養活嗎?”胖子見雲彩好像也很喜歡心思有些活絡的問了一句。


    聽見這句話後小哥也抬起頭看向無悠。


    “能吧,這看著也滿月了,這兩天就喂點肉啥的,實在不行整點肉湯,迴頭給它買二斤貓糧在買點小魚幹貓薄荷啥的,不愛吃就給它一百塊錢,讓它想吃啥自己買去。”


    無悠說完從煙盒裏掏出一根煙,手裏捏著的打火機是她臨走前從峰哥屋裏順的,某品牌的防風打火機,甩了一下蓋子後微微低頭點煙。


    雲彩將這一幕整個看在了眼裏。


    她看過很多的人抽煙,但能把抽煙這件事跟帥聯係在一起的,無悠是她心裏的第一個。


    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內裏搭配上純白色的t恤,高紮的馬尾在走動間來迴的跳動著。明明是一身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打扮,可偏偏格外的惹眼。


    她頭一次知道,原來女孩子竟然也可以這麽帥。


    連她笑時露出的兩個小虎牙,她都覺得可愛。


    吃過早飯後,眾人繼續上路。


    和阿貴一起開路的人從小哥變成了黑瞎子。


    小哥抱著幼崽和無邪跟在他們的身後。無悠跟在隊伍的最後,雲彩時不時的迴頭看她一眼,每次迴頭都能被無悠精準的抓住。然後衝著她笑一下。


    又在山中走了兩天,他們才到達了盤馬口中的湖泊。


    無悠站在湖邊抬眼看著四周連綿不絕的大山:“比我家那邊的山可大多了。”


    確實大上不少,她的老家就住在山腳出門就是上山的路,周圍也是一片連綿的山脈,不過卻沒有這裏的那麽高大,其中有九座山峰相連,被他們當地人成為九頭山,又叫九蛇山,後來不知道是哪個傻逼給改了名字,叫九龍山。


    無悠她姥爺就坐在家門的台階上抽著旱煙吐槽:“屁大點的地方也配稱龍。”


    那時候無悠還小,不能理解她姥爺的話,覺得那麽大一片的山,還不配,那得什麽樣才能配啊?


    如今在看,無悠覺得他姥爺還是保守了,罵的太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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