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悠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裏的鮫珠沒有迴答他的問題。


    “東西到手了。是我給你送過去,還是你自己來取?”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長歎了一口氣。


    “小悠,是爸對不起你。”


    無悠冷笑一聲。


    “三爺,煽情也沒用,打錢才是正經的。”


    男人被氣的笑出來了聲。


    “你的撫養費加這次幹活的錢,五千萬一早就給你打過去了。”


    “等著。”


    無悠沒有掛斷電話,又從床頭櫃裏拿出另外一個手機,查詢了一下。


    看到賬麵上到賬的五千萬這才滿意的眯了眯眼。


    “收到了,爸。”


    “你個小癟犢子,有錢叫爸,沒錢叫三爺,我怎麽就生了你這個見錢眼開的玩意。”


    無悠拿著電話,打了哈欠。


    “其實,別人給我錢讓我叫爸,我也不是不行,就看價格給多少。”


    “滾蛋。”


    “好勒。”


    氣完她的親爹後,無悠滿意的打了哈欠。


    不到一分鍾,手機上又收到一條來自他親爹的短信。


    短信的內容是一周後讓她把東西送到一個地方。


    那裏會有人接手,至於是誰,等她到了就知道了。


    無悠看了一眼,直接關機睡覺。一天竟整這神神秘秘的事,煩死人了。


    無悠迴來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多鍾。


    這一覺愣是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


    又下樓吃了個不算早飯的午飯,迴家倒在沙發裏看電視看到晚上九點多,連床都沒上,就窩在沙發裏又睡了起來。


    這半個月,無悠除了吃飯,就沒出過門,連垃圾都是每隔一天叫的家政服務來打掃完房間扔出去的。直到約定的日子,晚上九點多,無悠這才特意畫了個美豔的妝,穿上她的紅色戰袍出門。


    昏暗的酒吧裏音樂聲嘈雜。


    無悠坐在沙發裏看著舞台上舞動著汗水的男男女女勾了勾嘴角。


    “美女,一個人?”


    男人麵色潮紅,額頭上還有剛剛運動過後的汗水,卻在看見無悠那曼妙的身材時,瞬間走不動路,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無悠的胸口,也不等無悠開口,直接坐在無悠的身側舉起酒杯。


    “喝一個?”


    無悠捂著嘴嬌笑。


    “帥哥,這酒你還是放下的好。”


    男人挑了挑眉,大手安分的想要往無悠的大腿上探去。


    “酒和美人,爺都不想放下怎麽辦呢。”


    無悠抓住那像她襲來的大手。


    “這人多,我害羞。”


    男子壞笑兩聲。


    “好好好,那咱倆去後麵,爺有包廂。”


    “好呀,我們去個人少的地方,好好玩。”


    無悠特意咬重了好好玩三個字,可男人卻沉醉在無悠那雙勾人的雙眸中無法自拔,完全忽略了她眼裏的兇狠。


    進了包廂後,無悠特意的看了一眼周圍,隨後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關上了包廂的大門。


    包廂的隔音很好,再加上外邊震天響的音樂,完全隔絕了包廂內淒厲的慘叫聲。


    片刻後,無悠打開包廂的大門,將擦手的紙巾隨手往裏一扔,又對著裏邊被折磨的幾乎快要看不出來人形的男人做了個飛吻。


    “今天我玩的很開心,下次記得還來找我喲。”


    說完關上包廂的門,撩了一下腦後的大波浪轉身離開。


    剛走到拐角時,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撞到了無悠的身上。


    無悠微微皺眉,嗬斥道。


    “老東西,你瞎嗎?”


    中年男人抬起醉眼,看了一眼無悠皺了皺眉,似乎對她說髒話這件事很是生氣。


    無悠翻了白眼,修長的手指夾住那顆鮫珠往男人的胸口一拍。再收迴手時,手指間夾住的鮫珠已然不見。


    “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嘛。挺大歲數還學年輕人上酒吧,長的老想的花。呸~”


    無悠罵完,也不管男人什麽反應,直接一個側身從男人身邊飛快的溜走。


    跟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鑽進了人群。


    無三省氣的啊,差點就按耐不住想要衝進人群裏把這個死丫頭抓出來狠狠的打一頓了。


    但想到胸口口袋裏的鮫珠,還是咬了咬牙,默默的裝作醉酒的模樣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


    內心卻是崩潰的。


    他一心想要的小棉襖怎麽就這麽漏風呢。


    比他大侄子還要氣人。


    他們兄妹兩個這個性格就不能換一換嗎?


    想起那個跟他有過一夜情背著他生下無悠的女人,也是牙根直癢。


    生了就算了,大不了你送迴無家我養著就是了。


    你為什麽生完不說,養成了如今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你給我送迴來了。


    無三省想起五年前,無悠在古墓裏找到他要撫養費的場景,還有事後他給她親媽打電話,女人咬牙切齒的說無悠是他女兒,他愛認不認,不認就攆出去的場景。


    所以,她媽是因為受不了無悠了才給她攆出來,讓她來霍霍他的吧。


    肯定是。


    造孽啊,怎麽那麽一次就有了呢。


    無悠沒有迴到她的包下來的沙發,而是鑽進人群的最中間,跟著身邊的人群舞動著身體。


    她到不是怕她爸衝進來抓著她打,但她怕他讓手下人給她抓迴去,關家裏。


    那樣都不如直接弄死她來的痛快。


    她自由慣了,也任性慣了。


    她想做一隻在草原上自由飛翔的鷹,為此她可以不折手段。


    但想讓她做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那她寧可一頭撞死。


    無悠在舞池內揮灑著汗水,周圍的男人也一個個的往她的身邊湊著。


    甚至有幾個人因為靠近不了無悠而互相推搡著。


    無悠看到了,笑意更深。


    那雙勾人神魂的眸子,更加的迷人。


    “黑爺,你可好久沒來看我了。”


    黑瞎子此時正坐在酒吧的前台,身邊的女人剛挽住他的胳膊,就被他無情的推開。


    “可別貼我這麽緊,大熱天的你也不怕長痱子。”


    黑瞎子舉起酒杯仰頭一口飲盡。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消滅他心中的火氣。


    女人自討了個沒趣,翻了個白眼後走開了。


    死瞎子,你就不配有女人喜歡。


    黑瞎子嘴角依舊掛著平日裏的那抹笑意,可笑意卻不入心。


    那雙隱藏在墨鏡後的雙眼滿是冷意。


    想起他剛從古墓裏出來就被條子抓的滿大街逃竄的尷尬。


    恨不得現在就抓住那個該死的野玫瑰往死裏打上一頓。


    迴來後好不容易修養了幾天,結果天天晚上做夢都是那個女人在他身上馳騁的模樣。


    讓他連好好休息一天都做不到。


    這才出來借酒消愁,本想找個女人,為解救婦女事業做點貢獻。


    結果,女人那隻手剛觸碰到他胳膊的一瞬間,他就覺得更煩躁了,無論什麽樣的女人,在靠近他的時候,他都生出來一股子不耐煩的感覺。


    又灌了一杯酒後黑瞎子用力的將酒杯砸在台上。


    “媽的,我不會被她整的厭女了吧。紮手,真紮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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