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驚慌失措!


    到底是誰斷了她的電路?


    十公裏開外的蘇曼敲擊著鍵盤,看著那邊成功斷電,她滿意地收迴目光。


    她就說線路還是不能太高級了,不然很容易遭受某些黑客的攻擊。


    窮奢極欲的富人家為了裝逼,給自己家裏的電路全安裝了最新科技,這不就方便了她黑進去嗎?


    一片漆黑的地下室。


    黑暗中,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突然睜開,喵了一聲!


    白露猛地看向已經蘇醒的球球,意識到明穗可能已經在趕過來了,她要是再不下手,下次就沒有機會了。


    白露不甘,悔恨自己剛剛沒有直接動手!


    她現在隻能迅速把它弄死就逃離現場,不能痛快地虐貓了,但到時候明穗看到她的愛寵的屍體,她的目的也同樣達到了。


    目前她的時間還是夠的。


    殺了這麽多隻貓,白露早就有了經驗,不出一分鍾她的手上就能夠結束一條生靈的生命,這對她來說並不難。


    但她忘了貓是最靈敏的貓科動物,她之前虐殺的貓都是打了麻藥的,或者瘦弱無力的流浪小可憐,壓根沒什麽力氣反抗白露的暴行。


    但此刻身處黑暗中,貓的視力不受影響,她卻看不清情況。


    甚至,她所選擇的這隻貓,還是隻中華本土狸花貓——天生的優秀捕獵者!


    更別提球球平時的小心思並不安分,經常在麗水灣抓小動物改善夥食,矯健的身姿與狠戾的氣勢讓方圓十裏的食物聞風喪膽!


    在白露舉刀刺過來的時候,球球的眼睛眯成一條線,進入戰鬥模式,炸起毛,猛地躍到了白露肩膀上,抓了一把她的頭發。


    “你這臭貓!給我去死!”


    頭皮發麻的白露惱怒,伸手扯開它被修剪過的爪子。


    球球畢竟是家養的,怕它磨爪子損壞椅子桌子,明穗跟王姨定期都會給它剪指甲,所以球球的爪子並沒有野貓的鋒利。


    被白露扯開之後,球球使出佛山無影腳,猛踹白露的手臂,還有尖利的牙齒,狠狠咬了一口白露的虎口!


    白露吃疼,下意識鬆手,球球就躲到了角落處,伺機而動。


    周圍太暗了,再加上地下室不僅有手術台,還有很多雜物遮掩,球球的體積又小,白露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它。


    摸著手上滲血的傷口,她咬碎了一口銀牙:“畜生!你給我等著!”


    算算時間,李陽他們現在已經喝下了她放的毒藥,深知自己在劫難逃的白露幹脆也躲在了雜物後麵。


    她破罐子破摔,甚至可是隱隱期待,開始激動起來。


    等下誰來她就找誰來墊背!


    最好來的人還是她的仇人......


    因為從小到大就開始虐貓,手上有無數條小生命的白露對生命很漠視,甚至對同類的生命也開始了輕蔑之情。


    在她癲狂的期待中,很快,白露就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從通往地下室的台階上傳來......


    負一樓的地下室本就陰森,明穗平時就怕地下室,不會自己去裏麵。


    現在地下室被蘇曼斷了電,黑沉沉的一片,還泛著冷意,很容易讓想象力豐富的人聯想到什麽恐怖的場景。


    漆黑代表著未知的恐懼,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明穗有些害怕,腦海中不斷閃現之前看過的恐怖電影,自己腦補到的可怕畫麵讓她下意識往季宴身邊走近了點。


    她們本來就挨得近,甚至季宴的手一直虛虛放在她腰後,就怕她出現什麽意外。


    見狀,他馬上將她拉近了一些,摟住了她的肩膀,將她護在了自己懷裏。


    被他的氣息包圍住,明穗沒有剛剛那麽害怕了,她放輕了腳步往下麵走。


    被沈自酌通知到的鄰居是一個獨居小哥,不想惹火燒身,遲遲不敢行動,但又不想讓沈自酌知道他這麽不講義氣。


    直到遇到了飆車來的季宴跟明穗,他才敢跟他們一起下去了。


    見季宴跟明穗連腳步都放輕了,也不敢出聲,處處透露出謹慎,仿佛地下室有什麽殺人狂一樣。


    據沈自酌所說,裏麵隻是一個弱女子跟一隻貓,不具有任何的危險性。


    如果真的隻是一個弱女子跟一隻貓,他們三個人何至於如此謹慎?


    直到突然一片漆黑的地下室,獨居小哥刹那失去了視野,腳下打滑,球鞋劃在地上發出清亮的摩擦聲,徹底驚動了在裏麵潛藏的白露。


    見已經暴露,季宴無奈之下打開應急手電筒,瓦數夠明亮刺眼的白色燈光照亮了地下室的每個地方,隻除了被雜物遮掩的後麵。


    習慣了黑暗的白露被手電筒的強光刺激得眼睛流淚,幸好她坐在高高的雜物後麵,高高疊起的紙箱將她的影子也一同蓋住,這讓白露多了分安全感。


    “球球?”


    是明穗輕柔的唿喚!


    白露握緊了手裏的道具,死死盯著光亮處的陰影。


    那裏,她看到了一個明顯比另外一個人低的影子,低的那個人肯定是明穗......


    貓始終沒有出現,這讓明穗惶恐,忍不住想到了最血腥最壞的結果。


    她的聲音帶上了顫抖:“球球......”


    季宴環顧四周,盡量溫和著聲音安撫明穗:“或許是麻藥還沒褪去,球球還沒醒過來。”


    “剛剛你讓人斷電斷得及時,她肯定還沒來得及動手。”


    季宴這話說得並沒有什麽說服力,因為從白露發球球被剃毛的照片到明穗要求蘇曼幫她斷電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鍾。


    要是白露動作快,球球恐怕早就像雙拚一樣......


    一想到那個逃也逃不開的悲劇即將再次上演,明穗就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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