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聽到自己的名字,球球懶洋洋擺了一下尾巴,瞥了一眼白露,身上的毛有點炸。


    王姨慈母笑:“是啊,小家夥圓滾滾的像個球一樣,可不就是球球嗎?”


    球球聽不懂人話,隻是察覺到王姨對自己的愛意,又看了一眼笑裏藏刀的白露,球球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跳入了王姨懷裏。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麽又胖了?”王姨寵溺地拍拍球球的屁股,“再胖我可就抱不動你了噢!”


    看著那隻被養得很好的肥貓,白露眼神微閃,伸出手:“阿姨,抱不動了就讓我來......”


    “——球球。”


    已經開始應激的球球猛地放鬆下來,從王姨懷裏跳下來,三兩步跳到了明穗腳下,扒拉著她的裙擺,看起來有些焦躁。


    王姨納悶:“球球今天怎麽有點怪怪的?是不是一直在家裏呆著見不慣生人啊?”


    白露收迴手,麵帶歉意地看向明穗:“穗穗,貓貓確實害怕生人,是我不常來這裏,嚇到你的球球了。”


    明穗站在兩級的台階上,居高臨下又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白露,轉而對王姨吩咐:“阿姨,你把球球抱下去。”


    聽到這句,王姨知道她們有話要私談,識趣地帶著球球迴了後麵的小樓。


    看到明穗這麽寶貝她的小貓,白露也多看了兩眼那隻貓,直到看不見了,她才迴過頭,猝不及防對上明穗厭惡的眼神。


    她......


    白露被她的眼神嚇了一下。


    在她的記憶中,她雖然跟明穗關係不算友好,但也不至於到厭惡這一步吧?


    果然她家裏破產之後,一個兩個都敢爬到她頭上了!


    隻是她待會還要求人,白露尷尬地主動問好:“明、明穗......你最近還好嗎?”


    明穗步步生蓮,悠閑地從樓梯上下來,沒有正眼看她就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然後抬起瀲灩含情的眸子,不輕不重刺了她一句:“如果你不出現在我麵前,我會更好。”


    這話說的,好像跟她有多大仇一樣。


    白露厚著臉皮坐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敘舊:“穗穗,我們也是認識了快十年的朋友了......”


    其實也就初三做過一個學期的同學,還是這兩年才再次見麵。


    明穗“不留痕跡”推開她不老實的手:“別套近乎,我不吃這套。”


    這麽直白的拒絕讓白露僵了一下,很快恢複燦爛的笑容。


    她四下看了一眼處處透露著奢華的裝修,捧住自己的小臉,羨慕地看向明穗:“穗穗,你家真漂亮!你在這裏住得還習慣嗎?”


    這馬屁拍的,酸水都泛出來了......


    明穗微微一笑:“這是我家,自己的家當然最舒服,就是不知道你在你的新家住得還習慣嗎?”


    想到那個兩家人擠在一起的“雜物間”,白露吸了吸鼻子,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不習慣,我想念我的大房子......”


    她此刻看起來十分可憐,白軟的麵容讓她看起來十分乖巧可愛,仿佛被人欺負了。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明穗有些詫異。


    她還以為白露被她這樣刺一句會直接發怒,沒想到她還學會委曲求全了。


    看來她家裏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她過得越不好,明穗就越開心。


    明穗故意提起她的傷心事:“可惜你的大房子被政府沒收了!還有你的豪車,衣服首飾都被拿去拍賣了,都拿不迴來了。”


    還等著她安慰自己的白露:“......”


    她控訴地看著明穗:“穗穗,好歹我也是宴哥的妹妹,也是你妹妹,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呢?”


    明穗一言難盡地看著臉皮如此之厚的白露:“我說的都是事實啊?不像你胡亂編造,我家阿宴什麽時候多了個妹妹?你可別亂攀關係!”


    明穗這賤蹄子簡直油鹽不進!


    偽裝成平靜湖麵底下的暗潮洶湧終於澎湃起來。


    白露軟萌乖巧的麵容沉了下來,猛地從明穗麵前站起來,環顧四周:“宴哥呢?我要見他!”


    明穗也收了笑,不裝了。


    “他不想見你。”


    白露不屑:“不可能!我們二十幾年的關係,你一個外人別挑撥離間!”


    “——外人?”


    聽到這句冷冰冰的男聲,氣勢洶洶的白露頓時泄氣,驚慌失措看向二樓。


    穿著家居服的季宴也難掩他渾然天成的貴氣,簡簡單單的衣服襯托得他越發俊美了,身材也比李陽好。


    白露看著這麽優秀的季宴,腸子都悔青了。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近水樓台先得月,她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初中的時候眼瘸居然看上了李陽這個狂蕩不羈的不良少年,甚至忽略了熠熠奪目的季宴!


    季宴神情冷淡地看著對自己流露出迷戀眼神的白露,心下反感,直到看了一眼漂漂亮亮的老婆洗洗眼,他才好轉過來。


    他直接點名道姓:“白露,季家的少夫人,我的妻子,怎麽到你嘴裏就成外人了?”


    噢豁!吵起來了!


    明穗盡量壓著自己的八卦之心,看著這對昔日的青梅竹馬翻臉。


    白露死死咬住唇,第一次被他罵,還罵得十分難堪,這讓她又委屈又想哭。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家最近遭遇的大事嗎?


    她遇到這麽多的壞事,家裏還破產了,他不安慰自己也就算了,還護著他早就榮華富貴的妻子......


    看著她控訴委屈的眼神,季宴無語。


    他又不是她的老公,也不是她爹媽,她衝自己委屈什麽?


    見他不耐煩了,白露委屈:“宴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宴不想跟她說太多,隻是瞥到明穗看戲般的眼神,他給了機會她狡辯。


    “那你是什麽意思?”


    沒想到他會這麽問的白露啞口無言。


    正常人不應該順著她的話下去不追究了嗎?為什麽他非要讓她說出一個理由?


    她確實覺得明穗這個破落戶配不上季宴,潛意識覺得他們不會長久,遲早會離婚的。


    她的出現,隻是想要讓他們早點離婚而已。


    她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含著淚望著季宴:“宴哥,你知不知道我家裏破產了?”


    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大半個月,隻有沒有與世隔絕,是個人都知道了。


    季宴也不例外,甚至他們家破產,還是他做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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