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解:“可是不對呀!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還經常炫耀他怎麽怎麽對你好,宴哥怎麽可能不知道你對鮮花餅過敏?還是說你們的感情也沒你說得那麽......”


    “——明穗!”


    一口一個“宴哥”,一口一句質疑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白露失聲打斷她:“你亂喊什麽宴哥呢?”


    當然是搶你的專屬稱唿,搶你的竹馬啦……


    明穗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滿臉嬌羞地說:“他最近喜歡讓我這麽喊他......”


    她原本隻是想氣一氣白露,卻沒想到白露多慮,想的是:【上次壽宴給季宴下藥的事破敗了,現在她家裏被季宴整頓報複了。他現在還把專屬於自己的稱唿隨意給了明穗,難道是表明他真的不在意她了嗎?他真的愛上了明穗?】


    一想到最後一種可能,向來要什麽有什麽的白露慌了神,緊緊盯著明穗。


    她這才注意到明穗的嘴唇有些腫,不細看看不出來。


    明穗抬手又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白皙柔軟的手心手背。


    在她抬手間,白露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粉紅色掐痕。


    很淺,也不顯眼,卻莫名礙眼。


    擦完手,明穗把紙巾放到一邊,又側身翻找了自己的小包。


    在她撇頭的那一刻,挽起的碎發撩過鎖骨處隱蔽的的吻痕……


    心機三連露終於讓白露受不了了,仿佛一個妻子抓住了一點破綻一樣開始吃醋破防:“你身上的痕跡是什麽?你們都幹了什麽?他碰你了?”


    “啊?我......”


    明穗被她突然加大的聲音“嚇到”,嬌軀輕輕顫抖了一下,無助地望著她。


    杏眼汪汪,睫毛纖長,撲閃撲閃的,像是一把鉤子一樣鉤住人的心尖。


    就是這樣的眼神!楚楚可憐又勾魂奪魄!像隻狐狸精一樣!


    被這樣矯揉造作的明穗氣到,想到自己白花了兩千萬讓她跟季宴保持距離,沒想到她就是這樣保持距離的!


    他們都保持到床上了!


    白露拍了一下桌子正要跟她理論那兩千萬,就看到明穗紅著眼,突然柔柔弱弱地衝她身後喊了一聲“阿宴”......


    正要發火的白露一僵,像個不靈活的機器人一樣艱難轉身,果然看到季宴冷若寒冰的俊臉。


    在他即將開口訓斥自己之前,白露低下頭,灰溜溜地離開了。


    成功氣走了情敵,明穗心清氣爽,麵上卻還是充滿歉意又委屈地看向氣勢嚇人的季宴,小聲囁嚅:“都是我的錯,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友誼要是因為我而鬧翻了,那我真是罪過了......”


    季宴周身的冷冽氣息柔和下來,伸手握住她發涼的手,包住握著,目光溫柔,隻是聲音還帶著冷意:“不關你的事,都是她咎由自取。”


    被他握住的手指蜷了蜷,“不小心”撓到了他的手心,讓他感到癢癢的,不由得心尖也一動。


    明穗吸了吸鼻子,茶香四溢:“小露她也不是故意的......”


    “蠻橫無理!”


    明穗心驟然一跳,差點以為他在說自己。


    直到季宴漠著一張臉,繼續補充:“行事任性!做事愚蠢!目無尊長!白露要為她做的事付出代價。”


    “什麽......”


    見他不是識破自己的想法,明穗鬆了口氣,頓時心動不已,“是什麽代價?”


    季宴握緊她的手,眼神幽暗不明,問她的意見:“穗穗有何高見?”


    當然是讓她失去她所在乎的一切東西!


    包括她最愛的人、最驕傲的錢權家世!讓她再也不能作威作福、跌入泥潭掙紮,痛苦一輩子!


    但她不敢跟季宴攤牌她的惡毒心思。


    白露說過太多季宴怎麽怎麽對她好的細節,他們又有幾十年的感情在,他就是再不喜歡白露也不可能毀了白露。


    而且他現在還處於失憶狀態,明穗知道他所說的話並不可信。


    直到手指被他輕輕捏了捏,明穗才迴過神。


    對上他漆黑的眸子,她眨了眨眼睛,避開他看過來的探究目光,同時也把手從他手中掙脫出來。


    “你做主就好。”


    到時候恢複記憶了,要是後悔這麽對待白露了,千萬別找她要個說法,甚至報複她......


    見她又退縮了,季宴在內心歎了口氣,正要坐下。


    “——等一下!”


    正要入座的季宴一頓,垂眸看向妝容精致的女孩。


    明穗看了一眼他身下的座位,又認認真真對上他的視線:“我吃飽了,你吃飽了沒有?”


    飯量大的季宴誠實地搖了搖頭。


    明穗瞪圓了眼,嫌棄地瞥了一眼被白露坐過的椅子,轉眼又對季宴溫柔道:“那我們換一個位置,我這個位置風水好,吃的快,吃的香!季宴你快來我這裏坐!”


    好一個熟悉的“風水”說法……


    酒莊上她也沒看出那個是情趣房間,隻以為風水不好。


    穗穗難不成還是個隱藏的國學小能手?


    但是瞧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季宴噙著笑,還是順著她的小脾氣來,坐到了她身邊。


    他們坐的是方形四人桌,季宴就坐的時候,明穗隻是往裏麵縮了縮,並不去坐他那個被白露坐過的座位。


    等到季宴想要去拿他對麵的碗筷時,明穗又扯了扯他的袖子。


    在季宴低頭看過來的時候,明穗湊到他耳邊提議:“要不還是換一副碗筷吧?”


    怕他看出什麽,明穗又找了個借口解釋:“你剛剛離開太久了,空氣中的塵埃都飄到你的碗上了。”


    季宴:“......”


    看著認認真真吃醋的老婆,季宴眼神一動,喉結滾了滾,吐出一個“好”字。


    店員很快給季宴開了新的碗筷。


    等季宴想用新的筷子夾菜的時候,明穗敏感的小心思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想到白露剛剛坐她麵前說了這麽多話,唾沫分子不會到處飄到菜品上吧?


    那季宴又吃沾有白露口水的飯菜,豈不是間接接吻?


    間接接吻!


    明穗為自己驚人的腦洞嚇了一下!


    不行!她不允許!季宴是她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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