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女傭”,艾葉有些難堪,下意識看了一眼帶她來的顧城。


    顧城這才打斷白露的咄咄逼人:“別鬧了!葉子是我邀請來的,不存在你猜測的想法。


    並不知道他們走後發生的爭吵,直到走出了網球場,來到沒有人的主客廳,季宴才抱了抱她。


    先是安慰她:“穗穗,隻是一點點癢,不嚴重的,我吃點藥就好了。”


    見他到現在還在關心她,明穗在他懷裏低著頭,看不出什麽表情,隻是聲音很輕和:“阿宴,你先去吃藥吧。”


    有事的時候是溫溫軟軟的昵稱,沒事就連名帶姓喊他。


    季宴輕歎了聲,拉著她來到別墅角落處的急救箱,從裏麵找了片抗過敏的藥,從鋁箔紙裏撕了一片下來。


    明穗四下看了眼,瞧見冰箱,快步去給他拿了一瓶水。


    看著季宴已經吃下了藥片,明穗連忙想要把水擰開,還沒擰開,就被他接了過去,他輕輕鬆鬆打開水,仰頭喝了一口。


    看著那塊喉結滾動,帶動鎖骨和脖頸的微微動作,明穗隻看了一眼就收迴了目光,指尖揪著自己的裙擺。


    水瓶被放到了矮桌上,季宴擁著她來到沙發上坐下,將她抱在懷裏。


    明穗並不是第一次坐他大腿,沒有掙紮,或者說她沒有這麽多的心思關注他的舉動。


    她的思緒混亂,滿腦子都是季宴怎麽會對貓毛過敏?


    球球是他同意她養的,養了兩年了,她一次也沒見過他過敏的樣子啊!


    他居然會對貓毛過敏......


    思緒一凝,明穗目光飄遠。


    她還以為季宴不喜歡她,連帶著也不喜歡她的球球,所以在家幾乎不跟球球接觸,原來是他對貓毛過敏.......


    “穗穗。”


    臉蛋被人撫摸著,明穗抬眸濕潤潤地看著他。


    季宴單手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抱在大腿上,一手捏著她的側臉,有些無奈:“我沒有那麽金貴,過敏也不嚴重,有時候都不需要吃藥,你不要想那麽多。”


    明穗輕輕抿唇,拉下他放在自己臉上的大手,反握住放在自己手心。


    在他怔愣的目光中,明穗小心地扶住他的肩膀,湊近察看了一下他的情況。


    淺淺的唿吸打在他的肌膚上,還有溫軟的軀體和馨香襲來,因為吃過藥已經沒有那麽癢的肌膚重新變得搔癢起來,季宴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


    “這是又開始癢了嗎?”


    肉眼可見他的肌膚變得粉紅,明穗急了:“是藥不管用?醫生呢?你那個中醫朋友.......”


    季宴按住想要起身的明穗,連忙解釋:“不癢了,隻是皮膚還是紅的,我真的沒事了!”


    當事人說沒事了,明穗仍然半信半疑,伸手觸碰了一下他發紅的鎖骨,被炙熱的溫度燙了一下。


    季宴臉色微紅,男性的體溫本就比女性高一些,更別提他剛剛打完球,再加上明穗的撩撥,他自身的反應幾乎不受控製。


    坐著的地方有什麽東西抬了起來......


    明穗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也紅了臉,壓著裙擺從他大腿上爬下來,乖乖巧巧又端端正正地坐在了距離他十厘米的距離,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服和頭發。


    窗外鳥語花香,金色的薄陽從玻璃照射進來,明穗的身子有半邊沐浴在金光下,顯得她天生冷白的肌膚越發瑩潤透徹。


    季宴眼神深了一下:“那個.......球球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是我同意讓你養的,它現在也是我的貓。”


    明穗撥了撥被曬暖的頭發,輕輕頷首:“唔......”


    季宴盡量壓著聲音仔細解釋,生怕她不相信:“穗穗,其實我對貓毛並不算太過敏,這兩年,隻有當球球掉毛太過嚴重的時候,我才會有一點點不舒服,但這種時候很少,不然你也不會沒發現了。”


    明穗輕輕點了點頭。


    防曬向來到位的她被曬得熱乎乎的,不得不妥協式地靠近了季宴,把自己躲迴了陰涼的地方。


    季宴見她主動坐近自己,躁動的心思再次浮動了一下,伸手攬過她的肩膀。


    “你.......”


    明穗帶著詫異偏頭,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握住的肩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捧著臉蛋。


    餘光中,明穗看到了在季宴身後窗戶邊上暗中窺探的白露。


    下一刻,白露陰沉的麵容被陰影遮擋,明穗的唇上覆蓋了一層柔軟。


    唇被碾壓,含吮,明穗下意識的反應是後退中斷這個不應該出現的吻,卻被他按住後腦勺,同時,她的唇齒被撬開。


    “不......唔......”


    季宴單臂收緊她柔軟的腰肢,不斷往自己懷裏擠壓,仿佛要被她揉進骨血裏。


    唿吸被掠奪,明穗活了二十二年,還是第一次體驗到接吻時喘不上氣的感覺。


    不,新婚夜那晚季宴喝多了耍酒瘋也親過她,比這個更狠,仿佛要把一寸寸拆吃入腹。


    明穗那時候怕極了,生怕自己遇人不淑遇上個隱藏的流氓,一不小心就失身了......


    現在是正式的第二個吻,不是七夕那天可以安慰自己說是貼麵禮儀的側吻!


    此刻在白露麵前做戲親吻的舉動讓明穗又想起了她跟季宴在露西麵前演戲的畫麵。


    那時候的季宴也是跟她說著說著話就突然將她抱到了大腿上,親了一下她的臉蛋,在她耳邊低語,說露西來了。


    然後就握住她命運的後脖頸,男人深情地湊近她的麵孔,唿吸交纏,製造出錯位的激烈親吻。


    但是現在季宴失憶了,真真切切親到了她!


    明穗的指尖掐進了他肩膀的肉裏,想要退開他,卻被他壓得更近了,身後就是沙發的靠背。


    季宴將她壓到了沙發上,覆身到她麵前,扣住她掐得發疼的手腕,唇舌始終沒有放開她。


    直到被她咬了一口,季宴嚐到鐵鏽的血腥味,才含著她的下唇微微離開。


    唿吸交纏,氣氛拉絲,男人的氣息幾乎侵占了她的全部感官。


    不斷的侵占使得明穗嬌喘微微,委屈地抿了抿發麻的唇瓣,正要質問他,餘光瞥到白露居然還站在窗外死死瞪著他們!


    到嘴邊的質問就這麽悄無聲息地熄滅了。


    見她並沒有搬出那一套為之前那個他守節的說辭,季宴輕笑,湊近又親了一下她紅腫的唇瓣。


    第三個吻沒了!


    明穗捏緊了裙擺......


    緊接著,季宴仿佛患上了肌膚饑渴症,從女孩的唇瓣開始流連,親吻她的臉蛋,眉心,眼睛,和鼻子。


    又吸吮了一下她的下唇,順著她的下巴一路吻到了脖頸處。


    打理地極好的短發茂密而柔軟,明穗柔軟修長的十指插進他烏黑茂密的發間,扯住了他的頭發,想要將占她便宜的季宴扒拉開。


    動作卻一頓。


    她的胸前唿吸起伏,臉蛋潮紅,眼神中含著水潤的嫵媚,就這麽對上了白露怨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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