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腐爛了,完好的頂多算是上半身。”


    “沒錯,我是這麽說過。”


    張直點了點頭,旋即話鋒一轉:“我是說過披頭女鬼是不能輕易離開這個地方的,但是嚴淑芳遇到的那兩個鬼,難道就是同一個鬼麽?”


    張直這麽一問,嚴淑芳的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


    “你是說,淑芳之前遭遇的是兩個女鬼,而且都是披頭散發的?”


    “那隻是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但是現在還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


    張直打開車窗,說道:“我得先查勘一下接下來的路。”


    “至於剛才的分析,也不能確定。”


    “也許,還存在另外一種可能。”


    “再加上你也看到了,這個地方的墳墓埋葬的雜亂無章,戾氣互相衝突,本身就是兇惡之地,再加上這地方估計最近很多年已經沒有人跡,否則的話,兩邊的山也不至於全部是荒草,應該有一部分農田或者林地。”


    “可是這裏沒有。”


    “在加上,這地方的孤魂野鬼多,陰靈也必然不會少,而林地茂密,那些遊蕩的孤魂野鬼,出來蠱惑一下人心,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張直的話,倒是讓楊曉蘭心中的不安打消了不少。


    “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你現在分析的這個占據很大概率。”


    “我非常不希望,那個披頭女鬼還有跟她一樣厲害的幫手,那就太難辦了。”


    楊曉蘭憂心忡忡的看看張直:“那現在的情況,咱們可以應對麽?”


    “難辦?別怕!在我這就沒有難辦的事情。”


    張直信誓旦旦的說了一句寬心的話。


    看了看時間,現在也就是下午六點半。


    來的路上就花費了將近三個小時。


    現在還沒有到達真正的目的地。


    這要是返迴去,也是大半夜了。


    所以……


    張直想了想,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在這裏吃點喝點,今天準備在這裏熬吧。”


    “嗯。”楊曉蘭點了點頭。


    畢竟來的時候就做好決定在這裏深入探查了。


    楊曉蘭也沒有表現的過分抗拒。


    但是張直卻說出他們目前要遵守的戰術。


    “即便是我們遇到了披頭女鬼,找到了她的墳墓,發現了她的屍骨,也不能輕易的攻擊她。”


    “這是為何?”楊曉蘭又表現的很不解了。


    “難道我們找她,不就是為了滅殺她嗎?隻要找到機會滅殺,那我侄子就安全了,不是嗎?”


    張直看了一眼楊曉蘭,笑道:“理論是這樣的,雖然現在你們有了改變符咒的加持,但是那披頭女鬼隻是怨鬼念所化,對我而言要滅殺她,易如反掌。可原因還是之前那個原因,若是把她挫骨揚灰了,那孩子即便能保住性命,以後也會落下無法醫治的病根,那你們老楊家到了他那一代,極有可能真正的迴天乏術,即便封印的風水再好,也充其量是占據了地利,得到了天時,要長久的富貴,最關鍵還是得人和。”


    “嗯,我明白了。”


    “看來即便找到披頭女鬼的屍骨,也是相當麻煩。”


    “那我們這次過來,是要趁著天黑的時候,找到那個披頭女鬼的埋骨之處麽?”楊曉蘭問道。


    張直發現自從進入這個地方之後,楊曉蘭的話就多了。


    其實她既是有一些好奇,主要的原因也是為了緩解一部分尷尬。


    張直對這樣的正常心理非常認可,也很理解。


    “能不能找到,還得看情況,到時候再說吧。”


    張直迴了一句。


    楊曉蘭不在說話,而是小心翼翼的繼續駕駛車輛,穿過墳頭跟雜草叢生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直示意楊曉蘭停車。


    楊曉蘭把車停好。


    戰戰兢兢的看著窗外。


    現在他們已經到了一個比較空廓的地帶。


    兩側雖然也是荒山,但是還有一座座年代久遠而且非常破舊的建築。


    大多數地方隻剩下一些斷裂的牆壁。


    連整體框架的輪廓都看的不太清楚了。


    楊曉蘭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張直說道:“大師,您現在有沒有感到非常緊張?這天色已經黑了。”


    “還好。”張直的迴應簡單而複雜。


    楊曉蘭不解道:“還好是幾個意思?我現在很害怕。”


    “有時候害怕也沒用。”


    “恐懼本身不值得恐懼,而人的思維之所以會在關鍵時候扭曲,是因為人無法直麵恐怖本身。”


    “你這樣說,我真的心裏更加沒底了。”


    “別怕,我說過,有些事情害怕是沒有用的,遇到了就順其自然。”


    “可是……我終歸沒有你見多識廣啊。”


    楊曉蘭現在明顯有些慌了。


    來到時候她信誓旦旦,信心十足。


    可是人總是會在國泰民安的時候低估自己麵對危機時的反應能力跟抗壓能力。


    真正到了危機四伏,恐懼來襲的時候。


    真正能夠做到泰然自若的,能有幾個人?


    那都是天之驕子,是天降大任的天人。


    這個世界上,那種高人總是少之又少的。


    在楊曉蘭看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也恐怕隻有張直了。


    “楊小姐,有些事情,其實論一論跡也挺不錯。”


    “我也跟你實話說吧,從你們家讓張強去接我的時候,我就把每次看事都當做給自己看事一樣。”


    “也可以說,我每次逢兇化吉,都是再為自己打仗。”


    “而在答應你們楊家之前,我還給趙家處理過一件事,那個厲鬼比今天的披頭女鬼更加厲害,也更難對付。”


    “可是我都逢兇化吉了。”


    聽著張直有如此的成就。


    楊曉蘭轉過身來,麵色嚴肅的看著張直。


    她目光之中的不安跟淩亂也稍稍得以平複。


    “後來呢?你去我們家墳塋的時候怎麽說?”


    楊曉蘭催問了起來,明顯她是想拉著張直跟她交談,以度過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晚。


    張直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側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


    語氣平淡的說道:“你們家墳塋的問題,其實就是那個所謂的風水大師故意布的一個局,有人還陷害你們楊家,讓你們楊家坐在三河返潮出龍局上,遭受公主湖那兇悍煞氣的反殺,最後楊家斷子絕孫,徹底淡出人們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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