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其是僵屍,但是柔韌程度堪比人間的練家子。


    再加上那刀勢迅猛,自己想要迴頭阻止,已經明顯來不及了。


    啷!


    就在眾人覺得閻章要被戰刀虐殺的時候。


    那把戰刀被格擋了迴來。


    啷的一聲悍然改變了方向,然後就順著冷雪的頭皮竄了出去。


    隨後就悍然持到了大廳的供堂之上。


    冷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但是她還是盡可能的保持鎮定。


    讓中比較的觀眾以及現場幾人都看不出來她內心深處的恐懼。


    而且自從她跟隨張直之後,也從未因為其他事情而感到不安。


    很明顯那種超乎尋常的安全感,是來自於張直的關照。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張直卻轉身朝著大廳角落中看去。


    雖然剛才的變故事發突然,過程快到肉目難辨。


    但還是沒有逃過張直的眼睛。


    此刻張直發現那道冷冽睥睨的眼神,正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自己。


    他便循著那股勁轉過身去。


    這個時候,原本坐在角落裏隻顧吃喝的那個藏地僧人已經站了起來。


    那個僧人手中攥著一串天珠。


    那天珠上麵有三隻眼睛。


    此時,仿佛被施了某種神秘氣場,正詭異的盯著張直。


    張直跟僧人之間的對視,也被冷雪的直播鏡頭全數收錄。


    冷雪下意識的將鏡頭拉近了一點。


    此時她也反應了過來。


    剛才,好像就是那個僧人用三眼天珠彈出一道銳利的能量,從而打斷了墓虎對閻章的致命一擊。


    最幸運的人當屬於方才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趟的閻章。


    閻章整個人瞪大了眼睛,無法相信自己能夠安全的逃過一劫。


    他驚愕的迴頭看著那位僧人。


    “章兒,有貴人出手相助,還不感謝大師?”


    老辣的閻坤已經看出了端倪。


    急忙聳肩觸碰閻章,讓閻章抓緊機會。


    閻章神色錯愕,急忙箭步跑到僧人麵前,鞠躬拜禮。


    旋即整個人完全藏在了僧人的身後。


    既興奮又忐忑的說道:“多謝大師!”


    “剛才要不是大師出手,晚輩已經遭遇不測了。”


    “不知大師是??我閻章願拜大師為師。”


    那個藏地的僧人不屑於迴答閻章的詢問。


    隻是那雙看著毫無生氣的眼睛,傲慢且冷落的移動了清初墓虎的身上。


    下一秒,黑袍僧人那涼薄的嘴角微微撬動,呢喃道:“這墓虎乃是人間不詳之物,而且是死去多年的不化屍。”


    “他要食人才能繼續維持形態。”


    “這種肮髒之物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他的歸宿應該是火葬場。”


    旋即,僧人思緒複雜的掃了一眼張直,說道:“今天我有幸遇到,便隻好親手毀掉這等邪祟。”


    僧人說話的神態,高傲冰冷。


    仿佛壓根就沒把張直當迴事。


    言及於此,黑袍僧人手臂微微一怔。


    鏡頭之中,大家都清楚的看到那枚三眼天珠拇裹挾著犀利無比的破空之聲,照著清初墓虎的眉心激射而去。


    眼看清初墓虎就要被那高速飛襲的天珠擊中之時。


    張直身形一晃,直接擋在了清初墓虎身前。


    麵對那道天珠上麵投射而來的佛光,張直竟是眼皮都不帶眨,平靜的伸手遮擋。


    啪!


    在眾目睽睽之下,張直徒手將佛光斂入掌心,並在大家驚愕的狀態之中,毫不留情的把天珠上麵的佛光全部揉碎。


    在那藏地僧人的目光之中,張直攤開手掌。


    那三眼天珠竟是被張直碾為齏粉,順張直的指縫灑落在地。


    張直這個時候依然麵不改色,傲慢的看向了那個身穿藏袍的苦行僧人。


    淡然問道:“告訴我,你不是密宗,也不是正宗,你的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麽?”


    發現那臧袍僧人毫無所動。


    張直加重語氣道:“不說話,我就把你當做討吃鬼了!”


    聽到張直叫這人做討吃鬼,趙廣延幾人瞬間愣住。


    躲在藏袍僧人身後的閻章麵色鐵青。


    他親眼目睹剛才的變故。


    有種感覺,明顯這個僧人也不是張直的對手。


    但是那臧袍僧人卻伸手捏住了閻章的肩膀。


    冷冷說道:“你想走?我允許了嗎?”


    “討吃鬼”這個名頭,在各行各業之中,都是一個非常難聽的稱謂。


    “討吃鬼”歸類為一種混吃混喝,一事無成的失敗者人群。


    他們經常出沒於紅白喜事各大宴席會場。


    專門蹭吃蹭喝。


    那些德高望重的人家,會置之不理。


    盡可能招唿他們。


    很少有人去趕“討吃鬼”。


    因為你要驅趕他們,那就意味著這個家族要驅鬼神,往後有黴運。


    這些民間傳承的說法,並非空穴來風。


    而風水界內的討吃鬼,則更加惡劣了。


    這種人一般不上門。


    但是隻要上門了,那必然是來索債的。


    債務之中,分類很多。


    人情債,財富債,命格債等等。


    除此之外,這種類似於密宗的僧人,到了夜半三更的時候還會去墓地之中,跟那些下葬的死者討飯吃。


    吃他們墳墓上的供品。


    穿他們的壽衣,甚至是鳩占鵲巢,住他們的葬坑。


    所以,這就逐漸形成了討吃鬼身上極為濃鬱的陰氣,讓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半生不死的陰間人。


    這也恰恰解釋了冷雪之前根本無法分辨出討吃鬼到底是活人還是僵屍的原因。


    這也是張直詢問那個藏袍僧人是什麽來曆的由頭。


    “罵吧,你能罵死我?而且,我降服那墓虎,與你無關。”


    藏袍僧人也沒有直視,更沒有迴答張直的詢問,而是意味深長的戲謔了一句,顯然也沒把張直放在眼裏。


    “你想降服就降服?你當你是什麽玩意?”


    張直一臉好笑,慢條斯理的調侃道:“今天既然我遇到了你,那我必須得管束一下業內的規則。”


    “你最好少管閑事,否則,我保證會讓你搬到墳地當新家。”


    “到那時,你那苦修得來的修為可就徹底蕩然無存,身死道消了!”


    張直說出“身死道消”四個字的時候,整個人的語氣也變得森然冷冽。


    “討吃鬼”聽到張直的這句話,毫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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