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沒受傷吧?”


    說著便在黃遠身上摸索著。


    黃遠好沒氣的拍掉手,道“少爺我沒事,沒看見身上衣服都沒破嗎,區區一築基層次的大蛇,能耐我何!”


    心中卻暗自感動,能忍著心中恐懼關心我有沒有受傷,黃家沒白養他。


    當下連忙吩咐:“這蛇已經成精,想必也是異種,趕緊收拾收拾寶血,迴家做一蛇宴!”


    有為忍住心中恐懼,忙將其扛到山腳。


    攜帶如此大蛇迴家,理所當然的引起一陣轟動。黃頤見此,卻是訓斥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將家中父母兄弟置於何處?”


    黃頤臉上憤怒的麵容不做掩飾。環顧四周,強忍怒氣,將其帶入祠堂。


    黃遠望了一眼正前方。


    中間掛著三幅畫像,從左至右為。


    黃公,友仁之位


    黃公,綿喜之位


    黃公,長烈之位


    四周則排列著一位位,為家族戰死之人,自己爺爺,黃淳,黃長津的靈位也在其上。


    “看著祖宗靈位,告訴我,那錯在哪裏?”


    黃遠低頭不語。


    見此,黃頤更加來氣,“看來你都忘了,上麵這些祖先,為黃家嘔心瀝血的的故事!”


    黃頤朝著中間一副畫像道:“綿喜公,乃我黃氏發家之始,其自鄉間得取機緣之後,最終靠取了舉人,後迴家鄉做了縣衙屬官,終身未離開”“其下生三子,為友仁公,友義公,又禮公!”


    “三位祖先皆聰慧伶俐之輩,後主動前往沙場,刀口舔血一起供友仁公讀書!”


    “友仁公考至會試,考官竟然以其氣運不足,將其罷擢為三甲之外,名落孫山。一氣之下,勉強迴鄉執掌家業,不過數年便鬱鬱而終,留下你爺爺長津公一個獨子!”


    “長烈公為友義公獨子,考至舉人,便一直扶持著你爺爺,勉力支撐家業!”


    “到我這一輩時,出了我與你六叔。長烈公為了給我們積攢,科舉所需氣運,竟然賣身到州城,到那劉家處做了一個賬房先生。


    可恨那劉家,雖是提供氣運,卻將長烈公當做牛馬,最終身為紫府修士,竟活活累死!”


    “你爺爺討要說法之時,也被那劉府刁蠻奴仆打傷。”


    “幸而你六叔後來名列三甲,不然此恨卻是永無複仇之日!”


    黃遠了然,自記事起,與劉家便不對付,你死我活。原來竟然有如此仇恨。


    而這縣內劉家,乃是州城劉府的一個分支,怪不得如此仇視黃家,想必也害怕黃家發達了來報仇吧!


    看著祠堂四周牌位,仿佛列位先祖,正在其中注視著自己,心中得寶的喜悅,早已消失不見。


    黃遠鄭重的朝上方祖先畫像一拜。


    “卻是小子魯莽,日後定不會再犯!”


    數日之後,黃父拉著黃遠的手不放,母親李清薇也站在旁邊,暗暗垂淚。


    隻見黃頤道:“我兒,你便是遲幾年再去遊曆也不遲,如今這般年紀,怎麽忍心拋棄父母,奔波在外?”


    黃遠堅決道:“科舉一事,當勇猛精進,不可失了銳氣。孩兒此次出門,,乃是為了讀萬卷書行萬裏路。”


    “力求與路途學子交流學識,增長見識,”接著又說道:“更何況孩兒這一路隻在,這江南道遊學,有有為一路伺候,路途皆有我黃氏商隊可求助,羅先生也一起護衛安全,父親母親不用擔心。”


    黃母聞言,隻是緊緊的抱住黃遠不鬆手,黃父仔細思索,良久之後卻勸道:“雛鷹長大了,終歸會展翅高飛,吾等不可成為其鵬程萬裏的拖累。”


    話音剛落,便吩咐仆役備車,讓黃遠抓緊趕路。黃遠卻是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雙膝跪下,朝父母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待出城門,望著城外姣好的風景,離別的愁緒也暫且收下。這時,有為問道:“少爺,我們先往哪邊走?”


    黃遠略一思索,迴答道:“縣中景致,我卻是了解不多。先去看看雷池,然後一路過江,去匡廬山見見六叔吧,正好,江南道南方,文風薈萃,書院名集是個遊學的好去處!”


    聽此,有為頓時了然,便架著馬車一路向東南而去。


    話說黃遠三人,辭別父母,隻覺天寬地闊,也無時間限製,一路上遊山玩景,慢慢走去,走到日已平西,方才走到雷池邊。收拾停妥,已是夕陽銜山。


    雷池,古稱龍感,乃是與彭蠡相鄰的一座大湖,因其有龍落於此處,感應十分靈驗,故取名如此,後當年大魏大周交戰之時,溫太守屯兵於此,戰若雷霆,故改名雷池。


    三人一路看的出神。路上的行人見了他們,都覺得奇怪。黃遠等人也不管他,徑自向風景秀麗處行去。立於岸邊隻見有詩雲:風迴雲斷雨初晴,返照湖邊暖複明。亂點碎紅山杏發。


    又見平鋪新綠水蘋生,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麵無風鏡未磨無風水麵琉璃滑,不覺船移。微動漣漪,驚起沙禽掠岸飛。


    隻見一片冥漾,哪裏看得見人家。


    行不多時,隻發覺遠處有一廟宇,抵近一看,原來是個龍神廟,這廟並不十分大,廟牆業已東坍西倒。


    兩扇廟門隻剩一扇倒在地下,受那風雨剝蝕,門上麵的漆已脫落殆盡。院落內有一個鍾樓,四扇樓窗也隻剩有兩扇。


    樓下麵大木架上,懸著一麵大鼓,外麵的紅漆卻是鮮豔奪目。這座廟,想是多年無人住持,故而落到這般衰敗。


    進了山廟,隻見廟中神像濡濕風化,看不出原本摸樣,不知祭祀何方龍神,隻有香爐尚且完好,上品的形製,不遠的香簽都有腐朽痕跡,可見至少有幾年沒有人來祭祀了。


    黃遠看了看,這已經算是祭祀不存了,要是依靠香火的人神,這種慘淡場麵,都快是隕落場麵了,就算遇到偶然路過的人,看見這情況,也未必肯上香。


    見此,黃遠心中一動,忙命羅落去采買香燭祭品。又招唿有為收拾起來,不一會兒,這破敗不堪的院子已有模有樣。


    燃下香燭,四下一看,斑駁的牆壁,任然有一大片空白。心中一動,於是吩咐筆墨,一筆而就。《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方今春深,龍乘時變化,猶人得誌而縱橫四海。龍之為物,可比世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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