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白!別再往前了!你能不能醒一醒!!!”


    幾女也發現了屈白的不對勁,小月亮更是直接朝著屈白大聲喊道。不過屈白已然上了頭,他絲毫沒有聽見她們的聲音,直接往站那一動不動的艾薩克的心髒刺去。


    “你輸了。”


    屈白的腦海忽然浮現一道火海,蔓延在他的整個精神世界。他眼裏的艾薩克突然變成原先老聖人的模樣,那本不會對艾薩克造成多少傷害的劍,將老聖人的胸膛捅破了一個大洞。


    接著,老聖人分布在全身上下的各大神經集體閃爍,他的眼球都因為前所未有的痛感而炸開,隻剩下接連著的已經斷開的筋絡還在跳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聖人無法動彈,他發出能夠照亮星空的紅色光芒,肌膚龜裂、鮮血不停噴出,最後化作為成千上萬個碎塊掉進屈白的左眼。


    碎塊帶動了屈白腦海中的火海,那是充滿憤怒的茶色火焰,象征著聖約被毀後來自世界的怒火。


    火焰不再是虛無的存在,它來到了真實的物理世界,包圍住屈白,也向周圍的一切擴散。他的左眼更是不斷冒出血淚,淚水不受屈白的控製,它帶著天文數字的溫度,在能夠抵禦住太陽表麵的屈白皮膚上劃開一道裂痕。


    屈白的骨頭都被淚水灼燒出一道凹陷。


    真正的艾薩克從屈白的身上鑽出來,他一腳踹開屈白迴到眾使徒身邊。


    幾位使徒也是看著不斷被聖火灼燒的屈白發出陣陣冷笑。


    從異度空間迴來又怎麽樣?他們直接利用這一點,將屈白身上夾帶的異度空間特有的汙染物激活,汙染了屈白的內心。這種汙染物一進入激活狀態就會讓那個人失控,失去了本該擁有的判斷力和自我。


    他們讓屈白徹底被貪嗔癡蒙蔽五感,即便那群女子再怎麽樣也沒辦法驅散剛剛一心要捅死艾薩克的屈白。


    而在屈白衝過來的時候,艾薩克就已經被掉了包,換成了原先的老聖人。真正的艾薩克也在那一刻通過愛因思特的法術潛入到屈白附近的某個次元裏,負責調動汙染物控製屈白。


    有人幫助又怎麽樣?無法傷害到他又怎麽樣?使徒有的是辦法來搞他一個小小的聖人。他們瘋狂嘲笑在地上掙紮、翻滾的屈白,還有在一旁不斷妄圖治愈屈白卻徒勞無功的幾位神女。


    她們究竟是誰已經不是重要的事情了。縱使是神明也和幾個人無關,因為有末日神罩著他們,神明也不敢輕易對他們動手的。


    至於屈白?一個隻會憑借外力,自身卻廢物到能夠輕易被垃圾汙染、控製不住自己的人,就更不用管他了。


    無情的聖火會替他們教訓並殺死屈白。屈白左眼的聖痕會不斷導出他心中的業火,直到他死去為止。


    聖人一旦違背了自己的聖約又有多少人能扛下來?十不存一。


    這也是為什麽聖人大部分都不會把聖約約束的條件弄得太苛刻,他們甚至會把聖約定為抽象化的內容,這樣就可以通過內心來判斷自己究竟有沒有錯。


    這一點蒙德斯非常清楚,因為他還是一個聖人的時候就是這麽幹的。即便曾經不小心犯了戒,他蒙德斯還是通過長達一個月的自我辯解中化解了聖約危機。


    至於現在,他身為一個使徒,已經不會再因為所謂的聖約而去約束自己。聖約算什麽狗屁!隻是一個聖人才需要遵守的東西。


    使徒不僅僅比聖人要強,還比聖人自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已經不用再自稱什麽人類巔峰了,他們幾乎就是半神。


    屈白的聖約就犯下了聖人的禁忌,他殺了人,這個事實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通過狡辯來扭曲自己內心的認知。


    殺人犯能被洗白也隻是在別人眼中被洗白,有沒有故意殺人他殺人犯能不知道?再怎麽欺騙別人和欺騙自己也永遠無法改變殺人的真相。


    所以,他屈白必死無疑!


    西江還有小月亮他們四個再怎麽努力也沒辦法幫助屈白擺脫死亡的既定命運。


    當然,她們也可以在屈白死後選擇複活他。


    不過看著自己的丈夫忍受痛苦還有等待死亡,任何一個妻子能無動於衷都是不可能的。哪怕的確能讓屈白最後安然無恙,她們也絕不會心安理得的等著屈白去死。


    小月亮和小太陽更是能感同身受屈白的痛苦,她們即便是安慰自己也好,也要用盡全力逆轉屈白的劫難。


    “沒用的,沒用的!聖人的劫難即便是整個宇宙的意誌也無法化解,這是他自身的想法。要想化解,除非讓他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蒙德斯嘲笑著她們,不過很快他就被屈熾掐住脖子。


    “如果他死,你們也沒有活路!”


    蒙德斯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他的靈魂甚至在顫抖,麵對這個女人,他的意識在害怕!


    “這個女人,難不成.......她是真正的神明???”


    西江急忙拉開屈熾,屈熾已經被太多神在神界警告過了,她再不聽話是要受到懲罰的。


    不過西江也沒有給幾人好臉色,她掃了一眼幾人,沒有動用一點神力,僅僅用她多年來身為世界高峰女神的氣勢就將六個傲氣衝天的使徒嚇得一動不動。


    “果然........聖戒是不能違背的嗎.....這個劫難好痛苦,我想死了。”


    “但我直接就死,這樣真的好嗎?我豈不是給那六個卑鄙小人投降認輸了?”


    “我不該殺人,我不該殺人,我不該殺人,我不該殺人,我不該殺人......”


    屈白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他痛苦得巴不得現在就拿把刀把自己給砍死。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剛剛犯了錯,錯的不僅僅是把無辜的老聖人殺了,更是錯在自己竟然會被那艾薩克利用異度空間裏的髒東西汙染了內心,讓自己被邪念主導了。


    “聖人真就沒辦法嗎?聖人一旦犯了錯就會萬劫不複嗎?”


    “既然這樣,那我還做什麽聖人?我為什麽要為了這點實力去做一個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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