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聽說碎屍,急忙追問小二:“難道就一個托夢嗎?他的家人沒有迴去找嗎?”小二又喝了口酒,然後繼續說:“這人都沒了,怎麽可能不找,做完這個夢,第二天他的家人就去箕水豹了,楊神醫說這個人確實沒有治好,客客氣氣的對這家人進行了賠償,於是這家人尋求屍體要入土為安,箕水豹的人拖了拖了好多天才給他們一個麵目模糊的屍體,也不能判斷出是否是自家兒子,不過不過老兩口已經悲痛欲絕了,也就沒有分辨,就將這具屍首才會家中安葬了,老兩口以為兒子下葬就沒有過多追究,畢竟一病這種事有醫好就有醫壞,但是自從兒子下葬之後,老兩口每一天都會做噩夢,還是兒子慘兮兮的向他們求救,又說自家埋葬了,並不是自己,但是老兩口沒有證據,不能因為一個夢就每日求告,而且畢竟他們家離箕水豹還是挺遠的,老兩口年歲日高,折騰不起,沒多久就雙雙去世了,這件事仿佛就得到了解決。”


    李三四思考了一下,然後問小二:“小二哥,這個故事看似完整,但好像還缺了一個人啊,你那個客官,這老兩口的鄰居呀。”小二又喝了一杯酒,然後對李三四說:“這位客官還真是聰明過人,這故事當然沒有結束,我之前不是說那位客官是這老兩口的鄰居嘛,那個得了瘋病的人一靈不滅,父母故去之後,好像怨氣更甚了,就開始找這位多年的老鄰居托夢,但畢竟是鄰居嘛,不能像父母一樣去箕水豹伸冤,不堪其擾,就隻能搬離了那裏,搬到了這餘水關,租了一間小房子過活,雖然不再被困擾,但好像不知道是不是陰氣入體,身體大不如前,也沒有什麽活計可做,時間久了,人就頹廢下去了,經常來我這間酒館,也沒有什麽錢,就點一杯最差的酒,剛開始還能叫幾個小菜,後來連小菜也沒有辦法叫了,隻能借酒澆愁,不過這段時間他也沒有再來了,不知道這人還在不在了。”


    李三四心下明了,就繼續問小二:“那小二哥你知不知道,這位客官住在哪裏呀。”小二眼神有點飄忽,對李三四說:“客官,這屬於其他客觀的隱私問題,我隻不過是個店小二,我怎麽能說呢。”這樣的問題李三四見的太多了,又從荷包裏拿出一錢銀子,對小二說:“小二哥,我們人生地不熟的,還請行個方便啊。”小兒看到李三四又拿出錢來,表情立馬就變了,笑得非常開心,對李三四說:“客官,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您太客氣了,其實那位客官住的也很近,就在隔壁的胡同裏第三間,那這散碎銀子,小兒我就卻之不恭了。”然後伸手就把那一錢銀子也收入了囊中,李三四見到他這個模樣也甚是可笑,不過還是對小二說:“小二哥還是念過兩天書的,這成語用的還挺不錯,這個錢自然就是給小二哥準備的,我們幾人還會在餘水關住幾天,然後還有所求的話,還得小二哥請方便。”小二的收獲不少,對李三四說:“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以後就提我小二哥,在整個餘水關還是可以行得通的。”


    對於小二的這種態度,幾人也是見怪不怪,於是幾個人謝過小二,就離開了酒樓。剛一出酒樓的大門,蘭小姐就問李三四:“對於那店小二所說的,你到底信不信,他說的那個人,是否真的存在呢?這種滿嘴跑火車的人,應該是不太可信。”李三四倒是非常輕鬆,對蘭小姐說:“是真是假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也這麽近就當逛街了。”蘭小姐無奈,隻得迴了李三四一句:“以後你要是再敢這麽灑錢,那我肯定給你踹出去。”於是幾個人就去了小二所說的那個地方,剛到那個小破屋,幾人就聞到了一股惡臭,這個時候李三四他們幾個就有些慌了,生怕這個人已經死掉了。強行打開屋門,臭味更加濃重了,這間小屋並不是很大,大概也就是一張床,一張桌,外邊有一間小廚房。幾人衝到室內,就看見這張床上躺著一個人,麵如金紙,幾乎沒有什麽氣息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李三四先是探了探這個人的脈搏,發現雖然微弱,但還是有一點點搏動的,於是李三四就運起“氣勢”,給這個人簡單渡了一下,這個人的氣息就稍微強了一些,然後仿佛是恢複了一絲意識,緩緩睜開眼睛,見到房間內有幾個人,雖然非常驚訝,他已經沒有體力驚訝了,他張了張嘴,也沒有發出什麽聲音,隻是嘴唇幹裂得如同旱了幾個月的土地,遍布皸裂,甚至都已經流不出血來,更何談水分滋潤。看到這個人如此缺水,蘭小姐先去門外的水缸裏看了看,隻有缸底還有一點點水分,勉強能舀起來,甚至還有些灰土。勉強舀了些水出來,給這個人喝了下去,仿佛是有了一點點精氣神,甚至這還休息了一會,這個人用微弱的聲音說:“你們是誰呀。”看到他這個樣子,李三四發覺他們應該很難從這個人的口中問出什麽事情來,隻能再給他渡了一點“氣勢”,方便他們詢問事情。


    經過李三四的“運作”,這個人的眼睛已經有了一些神采,看到這個人已經可以迴答問題了,李三四就對他說:“我們聽旁邊酒樓的小二說,你和箕水豹有幾分瓜葛,我們恰好就是春風堂總堂的人,特來向你詢問箕水豹的事。”聽到李三四的這種自我介紹,這個人還有幾分懷疑,馬上就阻擋,對李三四說:“我不認識什麽箕水豹,更不認識什麽楊神醫,你們走吧,我都是個要死的人了。”然後馬上發覺自己失言,就閉上嘴默不作聲。看到他這個狀態,李三四就搬來屋裏僅有的一張椅子,特別有氣勢的坐下,然後對這個人說:“我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就是春風堂的新掌櫃,我從總堂出來,就是為了調查各個取藥點到底有什麽貓膩,如果那小二說的是真的,我可以為你做主。”雖然李三四的這番話,這個人還是有所懷疑,很明顯能夠從眼神當中看出,懷疑已經減少了好幾分了。


    這個人盯著李三四,然後對李三四說:“你當真是掌櫃的?掌櫃的哪有這麽年輕的呀,你當真能給我做主?”李三四翹起二郎腿對這個人說:“我當上春風堂掌櫃,那原因是因為我有奇遇,具體是什麽你不需要了解,剛才我能運功,讓你恢複精神,這就是奇遇的表現,我就不相信我會是掌櫃的呢?”經過剛才的所為“治療”,這個人對李三四也有幾分相信了,然後對李三四說:“那好,我暫且相信你是掌櫃的,我叫張老三,普通小老百姓沒有什麽名字,那個店小二沒有撒謊,那些確實是我的經曆,隻不過有一些細枝末節的,那個小二並沒有記住,首先我和鄰居家,自我很小的時候就是鄰居了,互相之間關係也很親密,尤其是和鄰居家的孩子,王明,從小更是一起長到大的光屁股娃娃,那就是我的兄弟,他經曆了什麽我也是清楚的,你們再給我一點水,我細細跟你們說。”


    蘭小姐又去給他搞了點水,然後就喂他喝下,經過了水源的滋潤,他也更精神了一些,然後開始對李三四等人講述:“我和兄弟王明從小一塊長大,也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都是普通人家庭,家裏沒有什麽大錢,但是他從小膽子就比我大,經常入深山玩耍,那一次他可能也是喝了點酒,那些狐朋狗友非得要他半夜入山,讓他證明自己膽子很大,但是這一次他卻被嚇到了,迴來了之後就一直喊著,見鬼了,見鬼了,人就瘋了,然後隔壁的王大叔和王大娘聽說箕水豹的楊神醫可以治瘋病,有一個神仙賜給的神方,就找他去看病,但是沒想到這一次我兄弟就迴不來了。”聽到這裏,李三四幾人都很驚訝,欲知張老三還會對李三四說出什麽故事,能否幫助他們打敗楊管事,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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