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你敢違背朕的命令,你的眼裏究竟還有沒有朕!”


    趙構目色陰沉,秦檜在旁邊勾起唇角,看起了好戲。


    嶽飛心中有團怒火在燒,他不明白,為什麽每次在危機的關頭,趙構根本沒有任何的危機感!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為何在意靖康恥的,隻有他們這些臣子?


    嶽飛對趙構的希望,也已經消磨殆盡。


    殘酷而冷靜地說:“官家,仁宗官家帶著文正文忠兩位先輩,南北兩宋雖說可聯合起來合力抵抗其他陛下的攻擊,但官家覺得,單憑我們,又能守衛多久?屆時此座城池被其他陛下踏破,官家……準備如何?”


    逃跑嗎?跪著嗎?


    當著所有朝代的麵嗎?


    大宋真的就不要臉了嗎?


    試問如今出現在演練場中的各位陛下,有多少是好惹的?


    “你!”


    趙構一臉怒意看著嶽飛。


    嶽飛垂眸盯著地麵,已然心死。


    【呦呦,可真是不要臉,就這還總想弄死嶽飛將軍?剛才要不是嶽飛將軍,他早就死了,哪兒來的後麵這麽多話。】


    【嶽飛將軍真是可憐,碰上了這麽一個垃圾玩意兒。】


    【大宋也是,多少良將被他們辜負了,活該被滅,晦氣,退退退!】


    受周葭的思想熏陶,現在大部分人的都有一定程度的放飛,用詞兒也更加偏向現代化一點。


    宋後的人罵的熱火朝天,宋前的朝代在吃瓜,看的特別認真。


    宋


    趙匡胤大發雷霆,覺得自己的臉都丟盡了,大發雷霆,心裏已經把趙構這個垃圾弄死了千百次。


    嶽飛的提議擔憂不無道理,尤其是在剛才已經有利箭攻擊後,擺明了城池裏麵還有其他的危險,這樣的情況下他不趕緊想辦法找到居所和足夠後麵生存的物資,光想著現在這一瞬間填飽肚子,主次不分沒有一點危機意識。


    更何況,他肚子餓了,難道其他的這些皇帝就不餓嗎?他們難道不知道補充體力嗎?


    就他趙構一個人特殊?


    趙匡胤把自己身邊的東西砸了個幹淨。


    下麵的臣子們渾身抖個不停。


    周葭見百姓們罵的起勁,也加入了他們的話題,道:“這個很正常啦,大宋,大送,大慫,我們都習慣了,該罵就罵,但是不要把自己的身體氣壞了。”


    周葭這段話一出來,屏幕上和屏幕下瞬間爆發出諸多放肆的笑聲。


    大送。


    大慫。


    細細一想,周葭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啊,後世人可真有才,這種稱唿他們都想的出來。


    怪押韻的。


    萬朝笑得笑嘲的嘲,裏頭最難受最委屈的就是趙匡胤,他怎麽都想不通,自己的大宋怎麽就變成了周葭口中的大送大慫。


    宋太祖趙匡胤:【什麽叫大宋大送大慫?朕的大宋到底怎麽了,你們後頭的皇帝究竟都做了什麽!】


    趙匡胤快氣吐血了。


    趙匡胤死去,趙光義上位的位麵,他看著那些文字就能感受到趙匡胤馬上就要氣暈過去了。


    他淡然的移開視線,假裝自己什麽都沒看到。


    後麵的皇帝更不用說,他們又不傻,一個個都當做自己啥都沒看見,趙匡胤跟個小醜一樣在評論上蹦來蹦去,到了最後依舊沒有一個人理他。


    周葭注意到了趙匡胤的動靜,眼裏也染上幾分惋惜,她覺得趙匡胤是真的很慘,自己辛辛苦苦建立了一個王朝,結果自己的後代沒坐,全讓自己那個好弟弟給竊取了,竊取了吧還不珍惜,遇到一點危險就知道跑,骨頭軟的一批,見誰都跪。


    搞得大宋風評極差,連帶著他這個開國皇帝都沒啥子存在感,有也是罵的,關鍵還不是他的直係後代……


    趙大好慘。


    周葭道:“咳,我來說一下,宋太祖陛下,知道為什麽你後麵的大宋皇帝沒有一個敢迴你話的嗎?”


    趙匡胤心裏一跳,周葭這個問題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本來周葭說這個也不是為了讓他迴話,直接解釋。


    “後頭那些皇帝沒有一個敢迴你的話,是因為他們的都不是你的直係後代,在你死了以後,繼你位置的人是你的好弟弟,趙光義先生,那你猜猜,為什麽會是你的弟弟,而不是你的兒子們呢……”


    周葭語氣輕柔,令人浮想聯翩。


    趙匡胤這下子是真的受不住了。


    眼前一黑往後倒去。


    他的兒子趙德芳趕忙道:“父皇!”


    趙匡胤穩了穩身子,一把推開他和周圍人的阻攔,提劍砍向不遠處的趙光義,“趙光義!”


    “皇兄,這裏麵一定有誤會啊皇兄!”


    周葭卻沒給他繼續開口的機會,看熱鬧不嫌事大。


    “宋祖陛下,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的這個好弟弟,我們後世給了他一個外號,叫高粱河車神,原因嗎,先賣個關子,或者你們可以自己去查書,具體的我就先不說了,你們也可以根據綽號猜猜看是什麽意思。”


    能成為開國皇帝趙匡胤自然也不是普通人,單從字麵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怒極反笑,“好啊,好啊,朕真是小瞧你了!”


    “以及,通過剛才的話宋祖陛下應該已經想到了,你們大宋的風評可不怎麽好,至於原因嘛……參考演練空間裏麵趙構的所作所為,不過呢,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趙構在演練空間裏麵的所作所為,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周葭紮完宋祖的心,轉頭繼續看向演練空間,“眇眇啊,你能不能劈死趙構啊,他真的好煩,我嶽飛將軍太慘了。”


    都這時候還要被趙構那個垃圾奴役。


    “劈死不太行,畢竟都已經說過了不會對他們的身體產生傷害,但是劈可以,要不我直接把他劈暈?這樣他就不會再搞事情拖嶽飛將軍的後腿了。好晦氣啊,我就應該把這幾個朝代給直接略過,太惡心人了。”


    眇眇一個係統都覺得委屈了。


    “可憐的眇眇,也不能這麽說,再爛也是朝代之一,忍忍就過去了。”周葭也覺得晦氣,但再爛,那些百姓也是無辜的,他們依舊需要獎勵去生活啊,她不可能幫一輩子。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知道,我這就劈了趙構去!”


    眇眇二話不說跑了。


    演練空間,青天白日,趙構依舊一臉憤怒地看著嶽飛,下一秒,一道天雷從天而降,直接劈在了他身上。


    趙構華麗麗地昏了。


    “官家!”


    秦檜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心有餘悸地看了眼天上,這才相信哭嚎著撲向趙構。


    嶽飛沒想到趙構突然被劈,同時擔憂地上前去查看,確定他隻是昏過去以後放了心,猜到是眇眇在暗中做的,雖有不滿它對皇帝出手傷到了皇帝,卻也無奈,畢竟是為了他,讓他去嗬斥眇眇他做不到。


    一方麵是經過這些時日他早就已經看清,周葭這個後人對皇帝沒什麽敬畏之心,當然,對那些有大功績的帝王除外,對始皇陛下那就更不用說,他的官家……周葭沒有立馬把他弄死就不錯了。


    【溫馨提醒:演練空間時間諸位可於係統查看,如今已是早上十點,晚上八點,將有未知危險靠近城中,請諸位皇帝盡快完成城牆防守。


    如未完成導致城池被破,城池將會成為無主之地,屆時其餘皇帝可對無主之地發動攻擊,且皇帝淪為階下囚,係統將自動以被俘帝王待遇設置,任何人不得更改,諸君好運。】


    通報聲響起,無論是演練空間裏的人還是現實的諸位都飛快的想著事情的解決辦法。


    如今要什麽沒什麽,他們要怎麽在這短短的十個小時裏麵完成防禦呢。


    有點難為人了。


    就是周葭也覺得這個難度有點高了,開局可以說是什麽都沒有啊。


    演練空間,秦王政聽到眇眇的話腳下的步伐快了不少,君臣三人先後走進這裏麵為數不多的房間。


    和外麵的百姓居所不同,宮裏的這些房間裏麵放著的東西較多,家具齊全,但依舊沒有任何的書籍等物品,且房間裏麵幹淨的像是有人住,奇怪的很。


    三人分頭在房間裏麵調查,但是沒什麽收獲,直到檢查到第三個房間的時候,他們一進去就看到了這個房間的不同之處。


    這個房間裏麵的東西很少,多是兵器,不像是住的地方,更像是一個武器庫,可旁邊依舊有一個床放著,一樣,床上的被褥看著很幹淨,並沒有收起來。


    這裏的東西多數都是長槍長劍什麽的,都是他們認識的冷兵器。


    但是嬴政他們並沒有被他們的喜悅衝昏了頭腦,這裏的確有武器,但是設能保證這裏的東西都是能夠使用的,如果有機關的話呢。


    王翦想到了這一點,對秦王政道:“王上,為了您的安全,還請您在門外稍等片刻,等老臣排查完此處的危險了王上再進來也不遲。”


    他說的誠懇,秦王政明白他是為自己好,“那就勞煩王老將軍了。”


    他利落地轉身走了出去,不給王翦添亂。


    呂不韋自然也跟著出去了,門沒關,秦王政站在門口看著王翦老將軍上前拿下一把長槍,身體弓起,似乎隨時準備動手,不過等了片刻也沒有別的危險出現,隨手就把長槍扔到了一邊去拿下一個兵器。


    秦王政看到這一幕,沉吟片刻,抬腳向下一個房間走去,呂不韋趕忙跟上,“王上!”


    這就走了萬一遇上危險怎麽辦!


    呂不韋擔憂著,走到嬴政前麵推門,率先走了進去。


    要死也是他先死!


    他家寶貝王上絕對不能出事兒!


    這個房間,堆了很多的袋子,呂不韋這下子都不用秦王政說,自己就上前打開了,激動道:“王上,是糧食!糧食啊!”


    他隨後後打開了其他的袋子,裏麵全部都是糧食。


    呂不韋興奮的很,他們找到物資了!


    秦王政眼裏也是一喜,等了等,嚴厲的喜悅逐漸消散,凝重地看著這裏麵的糧食。


    呂不韋已經開始統計這些糧食的數量了。


    不經意迴首間卻見自家王上麵色沉沉,沒有多少喜悅,“王上?”


    秦王政看了他眼,又將視線落到那些糧食上,“仲父不曾發現,眇眇沒有進行通報嗎?”


    他說完利落轉身走向下一個房間,轉身之後將自己腰上的秦王劍解了下來,拔劍出鞘,將劍鞘放到了自己的空間裏,提劍走向下一個房間。


    呂不韋興奮之餘也發現自己犯了個大錯,立馬跟上秦王政的步伐。


    【什麽意思啊?王上為什麽突然要拔劍啊,到了現在為止我就看懂了眇眇沒有通報,還有王翦老將軍那裏沒有危險。】


    【不懂,有沒有推理比較強的來解釋解釋啊,拔劍應該是有危險了,但是危險在這個房間裏麵嗎?】


    【來個人解釋下,我笨。】


    很多人看的都是秦王政的位麵,嬴政再一次讓所有人都見識到了什麽叫真正的頂流,而且是斷層頂流,秦王政和第二名姬發的直播間人數相差了將近四千人。


    就是靠後的朝代比較吃虧,畢竟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光輝時刻,基本上隻有他們本朝的人進行觀看,所以朱棣的排名其實並不高。


    秦


    嬴渠梁看著秦王政的動作,下意識去拉嬴渠梁的手手,問:


    “以之前的經驗來看,但凡是找到任何東西眇眇都會進行通報,此次並未通報確實奇怪。但他這舉動……寡人怎麽也有些看不懂啊,商君可懂?”


    商鞅對他動不動就拉手手的舉動已經免疫了,也看了許久,“不曾看出。”


    嬴駟也拉著自家張儀羋八子問。


    羋八子斟酌了下用詞,“我沒看出什麽,就是覺得這兩個人的行為舉動有些奇怪,跟上次在演練空間裏麵見到的本人有些不太像。”


    但是具體哪裏有問題她又說不上來。


    三人死死盯著屏幕看。


    嬴稷看了些會兒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於是毫無良心地把自家政崽扒拉過來,“和藹可親”地問:“政兒啊,你為何拔劍啊?”


    政崽現在也就是個小娃娃,話都說不利落,自然不可能迴答他的問題。


    一直站在旁邊的白起突然道:“王翦……不是王翦。”


    白起這話說的有些許詭異,下麵的臣子們都覺得今天的鹹陽宮涼颼颼的,嬴稷並未被嚇到,甚至饒有興趣地問:“武安君為何如此肯定?”


    白起道:“不知王上可有注意到方才王翦提槍的的動作?”


    嬴稷雖然老了但腦子依舊好用。


    “自是記得,方才王翦讓政兒出門,然後自己走到那些兵器麵前,伸右手握槍後轉了個圈拿在手上,警惕地看著周圍,這有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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