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過後,一眾人騎馬遊行,暢談簪花宴。


    但是在一眾進士當中,楊文昭和盛長柏顯得有一些格格不入。周圍的進士都覺得,官家雖然親自賜字,但是卻將其外放,有點像給個甜棗再打一棒子的感覺。估計楊文昭在官家麵前不是很受寵,所以難免有些疏遠,怕引火上身。


    隻有盛長柏感念於摯友的情誼,一路陪著楊文昭,不斷安慰著。


    簪花宴之後,楊文昭迴到天波府,向太祖母、祖母和母親稟明官家的旨意。


    “太奶奶、奶奶、娘,昭兒此去可能就是兩三年,你們一定要保重身體啊。想來大哥不日也會帶著火山營,入駐京郊,有大哥在,多陪陪你們。”


    “哦?你怎麽就認為你大哥會迴京。”佘太君和柴郡主像是早已知道,而穆桂英則是有些疑問。


    “娘,官家怎麽會允許兩個楊家子弟同時在外啊。正逢此次我會帶著風銳營前往綏州,哥哥的火山營自然會被填補迴京郊大營。”


    穆桂英恍然,作為武將出身的她,對於朝堂上的事,自然沒有奶奶和婆婆知道的多,所以沒有猜出來也正常。


    “正好,老哥迴來,你們也可以好好的為他張羅一門親事了。”


    “也好,昭兒,此去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綏州不比其他地方,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戰爭,不過有風銳營跟著,我們倒是放心不少。你要記住,事有可為不可為,如力有不逮,帶著風銳營突圍迴來,我們不做官了,我楊家還是能保下你的。切不可學你父親,逞匹夫之勇。”佘老太君對著楊文昭說道,語氣間充斥著霸氣。


    “孫兒明白。”


    “好了,去收拾東西吧。官家旨意已下,明日去風銳營點兵,後日便去赴任吧。如今這京中也不太平。”


    ........


    第二日一早,楊文昭起身先是前往盛家,拜見了盛紘和莊鈞,說明了自己準備動身前往綏州,向兩人表達了謝意,並為盛家全家人送上了禮物。畢竟自己在這裏讀書這麽久,感謝一番還是必要的,更何況,楊文昭心裏想著將來還要當人家的女婿。


    之後便前往風銳營點兵,好在風銳營的主要將領都受過楊家恩惠,事情也辦的非常順利。


    ......


    楊文昭一身鎧甲,這是今日早上,佘老太君親自為他穿上的,是當年楊延輝的戰甲,因為楊延輝本身也是文武雙全之人,鎧甲的鑄造有很多的文人元素。更多的原因是,佘老太君希望曾孫可以像自己的四兒子一樣,在戰亂之中活下去。


    而楊家眾人早已習慣了離別,但又怕自己越送越傷感,索性在前一日就把要交代的都交代了,今日也沒有選擇送楊文昭。


    汴京以西,十裏長亭。倒顯得冷清許多,隻有盛長柏帶著盛明蘭兩人前來相送。


    盛長柏是一個方正君子,自然不會在意旁人的議論,他是把楊文昭當做真正可以交心之人。


    而盛明蘭原本是不被允許出來的,奈何架不住她死纏爛打。盛家眾人想著,救命之恩,也可以擋住外人的嘴,也就隨她去了。


    “文昭兄,不,季明兄,此去山高路遠,道阻且長,珍重。”


    楊文昭緊緊握著盛長柏的手“則誠兄,不必擔憂。你我再見之日,一定要開懷暢飲一番。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


    而一旁的盛明蘭此時確實淚眼盈盈,自從上次楊文昭救了自己以後,自己就開始對楊文昭有了別樣的心思。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樣的感覺,但是當她知道楊文昭要遠赴邊關的時候,自己的心有很深的失落感,所以在今天聽說哥哥要來,自己也非要跟著來。


    “楊家哥哥,這是我去玉清觀為你求來的平安符,希望你一路順風。”


    “多謝明姑娘。”


    楊文昭雖然很想和明蘭再所說幾句,但是礙於禮法,自己隨即走出亭子,翻身上馬,向兩人招手道。


    “長柏兄和明姑娘今日相送之情,楊某銘記在心。”


    兩腿一夾,馬兒便跑了起來。


    隻留下長亭中的兩人揮著手告別的身影。


    .....


    黃沙漫天,旌旗獵獵。


    離開汴京半月,楊文昭率領風銳營抵達了綏州。


    孟英作為楊家的家將此次也和楊文昭一起來了,隨身保護楊文昭的安全。


    楊文昭看著眼前殘破的綏州城,心中感慨萬分。自己的爹就是戰死再這的,而這裏也將成為自己騰飛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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