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堰生會說什麽?


    期待他迴家看見她的表情。


    “嗯,好。”她將撕開了兩半的婚書遞給他,“就此結束,祝你和那位小姐早日成婚。”


    聞書麒接過來卻想到了一件事,她昨天出去都帶著婚書嗎,是珍重還是……心裏有些起起落落。


    林慕清經曆那麽多世界,識人很清,他一個眼神就知道她想什麽了,輕聲道:“別多想,剛剛好穿的衣服裏麵有而已。”


    聞書麒臉色不變,無奈笑了,“你真的很不一樣,吃早餐了嗎?”


    “在火車上吃了,我迴房休息一下。”


    “中午吃飯需要叫你嗎?”


    “中午我自己下來,謝謝。”


    疏離之分,她拿捏的很好,或者說本來她就沒對他親近過,像她說的隻是因為父親的遺言,這樣也好。


    聞書麒心裏沒了負擔,看著她迴了小洋房。


    管家在一旁看著,這就解除婚約了?


    得趕緊和大帥說,管家等聞書麒上樓後才打電話。


    “喂,大帥,您什麽時候迴來?”


    電話那頭,聞堰生此時還不急:“過幾天不定。”


    “林小姐和聞少爺都解除婚約了,您不迴來阻止嗎?”


    “不用阻止,不對!她迴去了?”聞堰生得到管家的肯定,直接掛了電話三兩步下樓,暗罵小沒良心的。


    偷偷將他丟下一個人跑迴去。


    聞堰生甩著鬥篷,步步都走的腳下生風。


    偏偏他還舍不得生氣。


    快到中午時分。


    林慕清穿著保暖的羊絨披風從小洋樓下來,長發紮起半縷,薄薄的劉海彎彎的鋪在額頭,慵懶又溫柔的漫步在迴廊裏,嘴裏含著一顆糖細嚼。


    屋簷外在下細雪,路旁滿樹的花瓣披上白紗,她伸出手接過雪花,涼意從掌心侵入心肺,格外恬適。


    “林小姐在這賞雪如此雅興?”


    身後軍靴踩的踏踏踏,由遠及近。


    她也沒轉身,手上撩著樹上的花兒,慢悠悠地問,一副不提昨日之事的隨意。


    “大帥出差幾天身體可還好?”


    女子背影窈窕清冷,與昨日的雌雄莫辨、百樂門的風情萬種完全不一樣,真是多麵,每一麵都讓人想深入探索,了解她真實的品性。


    聞堰生高大的身影從身後籠罩她,幽深的視線盯著她的發頂,又腳步一轉,站在她身邊。


    “不好,爺等你電話等了一晚上,結果你自己跑迴來了?”


    “我不是怕大帥忙,免得擾你。”


    “做完壞事還一堆理。”


    四下無人,聞堰生側身,垂眸,俯身捧起她凍的酡紅的小臉,目光相撞時,火花劈裏啪啦的。


    她微仰起頭,雙頰傳來的暖意令人留戀,“大帥的手暖和,替我搓熱一下臉也不錯。”


    驕縱的語氣掩埋在男人縱容的動作裏。


    “爺的懷裏更暖和。”聞堰生一手裹著她臉,蓋住大半張臉,一手又將她強勢地摟入懷。


    雙開門冰箱般寬厚的胸膛,將她整個人圍住,她的額頭抵上完全放鬆的胸肌上,不會不適,被包圍的安全感襲來。


    “果然暖和,用來暖床也不錯。”


    膽大包天的小妖精。


    聞堰生總會被她驚人的話語弄笑,磁性清冷的嗓音誘哄道:“寒風十月,林小姐的提議確實不錯?不如……”


    他俯在她耳邊說:“今晚試試?”


    “你想得美,說說而已。”


    胸口被捶了一下,聞堰生胸膛震出一聲輕笑,“什麽話都讓你說完了。”


    她仰起頭,對他笑了,比旁的鮮花還要美豔,聞堰生低頭的距離與她的額頭隻有十公分,幾乎是克製不住的輕吻一下。


    即便隔著輕薄的劉海。


    也滿足地歎息。


    一旦沾上,有種再也丟不開的誘惑。


    她的手從鬥篷的縫隙鑽了進去,異常暖和,“大帥不怕被人瞧見?”


    聞堰生身軀逼近幾分,壓著她作亂的小手,低聲笑道:“瞧見又如何,如若你不願被人知曉,那爺也不說。”


    他來時就屏退下人不準過來了。


    “為什麽不等爺一起。”他不明白。


    “嗯~臨時起意。”她隨口說。


    聞堰生卻氣,輕輕捏著她下巴抬起,俯身咬了一口,她還趁機舔了,絲毫不讓步。


    雪裏風裏,飄落的雪花成了鬥篷披風相依的背景。


    紊亂的唿吸、熱情的吻、灼熱的氣息與唿出的白霧。


    聞堰生指腹一點點摩挲掌下的下巴,愛不釋手,壓抑克製著的嗓音沙啞又含情意。


    “自己迴來的?爺隻是擔心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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