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聶晫抱著萬茸玥剛一踏進萬法學院的食堂時,耳邊就傳來了一個稚嫩聲音,“這位哥哥好漂亮啊!”


    法聶晫聽音前視,眼前碩大的食堂看得法聶晫一呆。法聶晫雖然不是形色於麵的人,可見到萬法學院的食堂盡是如此,其也不經愣了愣,先前在食堂外根本沒有在意食堂內的情景,法聶晫此時不由得有些驚歎,這萬客歸有多有錢啊?


    圓形的食堂內是成百上千的桌椅分八八六十四個區域,這八八六十四個區域是由八條環形走道自外向內一圈圈分割成八個環形區域,此外,這八個環形區域又被八條筆直的走道貫穿而過,於食堂中部而止。食堂中部有一環牆,牆高至頂,透視無礙。其牆有洞,洞後有人,人穿白服,忙碌異常。


    這萬法學院的食堂才用八卦方位布置桌椅倒也沒什麽,法聶晫對此也不會怎麽樣,反而這樣的排列法聶晫倒是有一種親切感。法聶晫驚訝的是食堂內的桌椅白皙透明,其上隱約中還有一絲光暈在其上流轉,雖然這光弱的可以,但架不住其多啊!


    師父曾經告訴自己,這些石頭相當的值錢,特別是能發光的,可以說是無價,其道:“玉石有光,價值無框。”


    這萬客歸竟然以光玉做成桌椅,在這裏作為公共物品給學員使用,這簡直價值太奢侈了。等等,外麵那些地磚會不會也很值錢,這下完了……法聶晫心念電轉,想起了師父說過有一種還債的方式叫作以身相許,要不現在就跟邂憶姐姐比試一下……


    法聶晫想到這裏,也沒有再去尋找那聲音的主人,而是下意識地把目光望向客邂憶的方向。在法聶晫想來,剛剛那個話語不是對其說的,自然就沒有太在意,現在其隻是在想怎麽才能勝過自己的邂憶姐姐。


    可就在法聶晫把雙眸投向客邂憶時,麵前出現一個物體擋住了其的視線。法聶晫一驚,連忙退後幾步,由於食堂柱門處存在著高低差,法聶晫又被這突如其來的物體嚇得夠嗆,以至於其的身體有些踉蹌,甚至其險些摔倒,懷中的萬茸玥也差點沒抱住。


    法聶晫還沒站住腳,隻聽先前那個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哥哥,人家有這麽可怕嘛?哥哥不喜歡人家嘛?”


    哥哥?什麽鬼?法聶晫沒有去理會那個稚嫩的聲音,其站穩腳步,第一時間低頭看向向其懷中的萬茸玥,並開口問道:“九兒,你沒事吧?”


    萬茸玥感受到自己小五郎叔叔對自己的關心,心中說不出來的甜蜜,但看著小五郎叔叔那略顯發白的臉色,神情之上憂愁再起,“小五郎叔叔,我沒事的,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萬茸玥看到自己小五郎叔叔的臉色,是想下來扶著法聶晫的,但感覺小五郎叔叔的力量又不像是脫力。


    正當萬茸玥奇怪想要從法聶晫的懷中下來扶著自己小五郎叔叔時,隻感覺法聶晫抱著自己緊了緊,“九兒乖,是你小五郎叔叔沒用,讓你擔心了,我這是被嚇得。”


    嚇得?萬茸玥愣了愣,下意識地看向小五郎叔叔剛才所在位置。受到萬茸玥目光的牽引,法聶晫也抬頭看向那突然出現導致自己大驚之物。


    視線未及之時,法聶晫隻聽見那稚嫩的聲音又傳來,“哥哥,你這樣說話可是沒朋友的,人家這麽卡哇伊,哪裏可怕了?”


    卡哇伊?卡哇伊?啊,是かわいい,可愛的意思。法聶晫頓時無語,這怎麽連日語都出來了?不過,這小女娃確實卡,卡哇伊。


    沒錯,這正是一個小女娃,其個子甚至比法聶晫矮了一個頭,年齡像是一個五六歲孩子,一臉的稚氣。此女娃腳踩木屐,屐成木色。其長襪雪白,紅裙大擺,擺擋腿襪,襪隱其中,腰高胸下,裙束上衣,衣白寬袖,袖上臂裂,裂袖有縫,縫下布連。其袖口有圖,圖成紅線,八線環繞,斷而不連。其脖頸係繩,繩掛有玉,玉成曲勾,勾白有光。其發後過腰,披散而下,頭頂兩側,圈發成環,劉海蓬直,鬢發長舞。其麵容紅彤,酒窩淺掛,虎牙兩側,可愛異常。


    正當法聶晫要開口之時,隻見一個身影自那小女娃後方閃現而出,身形不大,身高要比法聶晫還高一個頭,年齡也就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隻不過這是個男孩,其服黃棕,緊衣束身,服有七點,白於胸口。其發短精,蓬於頭上,麵容瘦小,下尖上闊,雙目有光,略顯猥瑣。


    這個短發男娃幾個健步就來到法聶晫身邊,目光在法聶晫與萬茸玥身上來迴掃視後,有些戲謔地向法聶晫開口道:“這是帶老婆來學院學習?這是你的童養媳?”短發少年說到這裏扭頭向其右後方看去,“辰吊臉,來來來,這有個新生,不對,是倆,估計會對你的胃口。”


    “你說什麽?”這是客邂憶咬著牙道的。


    “辰吊臉啊?你沒聽……”短發少年說到這裏看向發問之人,這一看可不要緊,其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從鼻孔裏留了出來,其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發現那流出來的液體竟然是自己的血,其連忙怪叫一聲,“啊,血,血!”


    諸葛晴見狀趕忙上前兩步,看了一眼客邂憶,柔聲道:“邂憶,收斂一下。”


    客邂憶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找了個椅子坐下,不再理會這短發少年。


    “贏懿世姐,那個阿姨是誰?我怎麽看其一眼就流鼻血了?”短發少年捂著鼻子向諸葛晴問道。


    客邂憶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怒視道:“你說誰是你阿姨?!”


    短發少年聽到客邂憶的怒聲,其又把目光投向客邂憶。短發少年隻感覺鼻中的液體又要破關而出似的,連忙別過頭去,“姐姐,姐姐,你是我姐!”


    諸葛晴暗歎一聲,走到客邂憶身旁,把客邂憶按在椅子上。其嘴唇微動,好像跟短發少年說了什麽。短發少年似乎得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看向客邂憶的眼神變了變,瞳孔一陣收縮,隨後又看向食堂的內部,然後向諸葛晴點了點頭。


    諸葛晴看著短發少年的反應不經有些納悶,這世弟反應這麽激烈幹嘛,自己隻是說邂憶因為其先前的話語有些怒氣,讓其說話小心點,還有就是告訴其邂憶是這食堂的少當家。


    就在這時,一個與短發少年略高一點的少年男孩漫步走來。此娃身穿白袍,一臉淡漠,目光盯著法聶晫,來到短發少年身邊開口道:“不錯,兩個,通階,有趣。”


    法聶晫看向淡漠少年嘴角抽搐,這什麽情況?這人麵無表情就不說了,說話還是兩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如果這人名字是三個字,別人問其名字,其怎麽說?哦,這樣,聶晫,姓法……


    不過,短發少年的話語打破法聶晫的設想,隻能說這是法聶晫多慮了,人家名字是兩個字。


    短發少年擦了擦鼻子上的血,上前兩步,開口道:“剛才失禮了,我是星曜塔今年保送的人員,名叫耀連壁。”耀連壁左手捂鼻,右手指向淡漠男娃,“這是晨光齋保送的……”


    “晨暮。”晨暮上前兩步,盯視著法聶晫插言道,“你我,比試,來吧。”


    “我小五郎叔叔現在不能與你比試。”沒等法聶晫開口,其懷中的萬茸玥就搶著迴答道,語氣中還帶著幾分焦急。


    晨暮聽到萬茸玥的言語,其目光如鋸看向法聶晫,點了一下頭,隨後冒出了兩個字,“等你。”


    “等一下,你叫其什麽?”耀連壁有些驚訝聲音響起,其左手從鼻子上略微移開了一點,漏出了那鼻尖處殘留的血跡。此刻的耀連壁就像異次元世界中的一種搞笑演員,名喚小醜,再加上其一臉古怪的表情看向法聶晫與萬茸玥,那模樣實在是有些喜感。


    麵對耀連壁的詢問萬茸玥隻是看了看自己的小五郎叔叔後,眨了眨大眼睛,點了點頭,“小五郎叔叔啊?你耳朵有問題嘛?”


    “叔叔?”耀連壁喃喃地道,“這難道是傳說中所謂的亂倫……”


    “你-說-什-麽-?”耀連壁聽到這宛如從幽冥地獄中的陰冷的字語,身上激靈靈打了個寒戰,駭然轉向那聲音的方向,隻見客邂憶目光噴火地盯視的自己,顯然,那一字一句,猶如萬載寒冰包裹著幽冥真火的話語,就是從這使自己鼻血不止的阿……不,是姐姐口中發出的。


    耀連壁這個鬱悶啊,這位姐姐隻會說這四個字嘛?這才自己現在可沒說這位姐姐,怎麽好像還是惹怒了這位姐姐?難道是……啊,又流鼻血了……


    “你們好過分,竟然把穗姬當空氣,壞人,壞人……”稚嫩的女聲再起,這一次這稚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即將爆發的火山似的。


    眾人同時一愣,心中出現了同一個問題,穗姬是誰?


    下一刻,這個小女娃用其行動迴答了眾人的疑問,而其能量波動又像是要詮釋剛才那個火山爆發的感覺。女娃的胸前那白色勾玉光芒大放,刺目白光令人睜不開眼睛,一圈圈能量波動從勾玉處釋放而出,壓迫的眾人動都不能動。耀連壁也不知道是因為流鼻血使得氣血歸墟的原因,還是因為境界太低的原因,其甚至隻能單膝跪地,以支撐身體不至於倒下。


    “咦?哥哥姐姐,你們怎麽沒有受到人家的八尺瓊勾玉壓迫?”女娃看到在自己發動八尺瓊勾玉的那一刻,法聶晫抱著萬茸玥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其飛速來到法聶晫的身邊,不經有些好奇地向法聶晫發出了詢問。


    “啊,我什麽也沒做啊?不過,不隻是我與九兒沒有怎麽樣,好像就連在我們身後的人都沒事哦。”法聶晫一臉呆萌地看著女娃,那樣子甚至比其眼中的女娃還要可愛。


    雖然法聶晫不認為在萬法學院的食堂中,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但是在其師父的教導下……對,那是教導,不是動不動偷襲……就是在這樣的偷……不,教導下,其還是時刻對周圍的事物抱有警惕的態度,其的感知更是一直高度注意著剛剛出現的三個人,生怕其會隨時有變。果然,在耀連壁出現的時候,食堂內一切還算正常,大多數都是與這短發少年差不多大的男孩在食堂各個座位上,像那個女娃跟法聶晫與萬茸玥這樣七八歲的小娃卻沒有,這就讓法聶晫對這女娃越加關注。就在那淡漠少年出現時,法聶晫就感覺到那個女娃的情緒有些變化,因為一切都表現在那女娃的麵容之上,法聶晫想看不出來都難。


    當時的女娃啾起小嘴,臉龐鼓鼓的,上麵還有些紅暈,顯然是有些生氣。法聶晫師父說過,有一種人是很在乎存在感這種東西的,有的為了刷存在感,甚至連自己與別人的生命都不在乎,當然,這種偏激的很少,但是如果遇到,就會很麻煩……法聶晫想起師父的話語,不禁在內心中泛起了苦笑,麵前的這個女娃不就是要存在感的人嘛?自己看樣子是遇到麻煩了……


    當法聶晫正發愁怎麽辦時,也就是客邂憶一字一句說出那四個字的時候,法聶晫隻覺得那女娃胸前的白色勾玉能力湧動。下一瞬,法聶晫在那勾玉爆發的那一刻,其就瞬間就來到了客邂憶的麵前,正當法聶晫想要運其逍遙氣去抵擋勾玉所發出的力量時,雪霧卻在法聶晫的心中道:“凝魄棍在一切器物之上,任何器物自身所帶的威能對其都是無用的。這是這勾玉自身所帶的威壓,可以相當於聖階所釋放的威壓,隻不過這女娃隻用了勾玉的一層威壓,否則這些普遍在三四階的人就不是不能動這麽簡單了。”


    聽到雪霧在心底想起的話語,法聶晫心中大定,看著那女胸前的勾玉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這白色勾玉恐怕已經超越了聖階器物的層次,與白小赤那仙靈之器的九尾之冠是同一階段的存在,甚至更高。法聶晫對雪霧敘述有點不以為然,那句“凝魄棍在一切器物之上”的言語,其不放有吹噓的意思。等等,就算如此,在凝魄棍能化解那勾玉的所釋放的威壓來看,自己的三尺短棍應該不遜於那仙靈之器的勾玉。


    法聶晫想到這裏,就當然不會把凝魄棍的特性說出來,懷璧其罪的道理其師父是說過的。而法聶晫雖然對說假話不是很排斥,師父說過做人要九分假,一分真,特別是對女人更是如此。不過師父說對女人什麽都可以假,但唯獨一點不能假,那就是感情。如果一個人做不到這一點,那那個人也就不配稱之為人了。


    可法聶晫麵對那童貞的麵龐時,卻不忍心說出謊話。法聶晫知道,雖然這小女娃為了找存在感,是做的有些偏激,但從其隻催發了那勾玉的一成威壓來看,這小女娃並不是那麽無可救藥。於是,法聶晫索性漏出一臉呆萌的表情麵對這頭上發盤起兩個圓圈的女娃,用避重就輕的話語忽悠起來。


    女娃看著法聶晫那人畜無害的樣子,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然後撅起小嘴道:“哥哥,你不乖,你騙人!”


    法聶晫頓時無語,這年頭說真話連小娃娃都不信,自己確實什麽都沒做啊!


    “除非……”女娃話風一轉,眾人無不注視的女娃,“除非你是人家未來的老公……”


    女娃說著,雙手抬起,兩根食指於胸前對點,其低下頭,麵頰紅暈,美眸不敢看向法聶晫,嘴角處掛著一絲嬌羞的笑容,看著眾人都是一片呆滯,一個問題油然而生,這是一個小娃應該有的羞澀?


    法聶晫則是嘴角抽搐,這什麽跟什麽?這句話好像自己對別人也說過兩句類似的話語,今天倒好,這小女娃竟然對自己說了。而且自己怎麽聽著這像是命中注定的,難道……難道……難道是……這怎麽可能,嗬嗬,完全沒感覺……


    “哼!小丫頭片子,我的未婚夫還輪不到你來調戲!”客邂憶地怒喝從法聶晫的後方響起,在客邂憶看來,這女娃就是來譏笑法聶晫的。在耀連壁說法聶晫是帶著童養媳來學院學習時,其就怒火中燒,而那“亂倫”二字出口時,客邂憶更是達到了爆發的邊緣,現在的法聶晫可以說就是客邂憶的逆鱗,任何對其不利的人或獸,哪怕是言語,都是客邂憶所不能接受的。


    客邂憶聽到童養媳,其隻是下意識地迴了一句,其實那時的客邂憶倒沒怎麽生氣,畢竟耀連壁沒有明說那個童養媳是誰。雖然客邂憶明白,耀連壁說的那個人不是其,但在那一瞬間,有那麽一刻,客邂憶卻把法聶晫的童養媳與其自己畫上了等號,所以客邂憶隻是說了四個字,卻沒有其他作為。至於耀連壁為什麽流鼻血,可以說是他自己的原因吧。


    可耀連壁根本不知道這些,其隻是以為在這位姐姐說話後,其自己那答話的語氣惹怒了這個食堂少當家,以至於對方用了什麽辦法懲戒了自己一下,又因為先前其是在跟晨暮說話,根本沒注意到食堂外麵的事情,以至於其壓根沒有意識到這食堂少當家與那懷抱女娃的小子的關係,這才用了“亂倫”這麽一說。


    然而客邂憶聽到耀連壁竟然說出了“亂倫”二字時,其心中的怒火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客邂憶心道,這色小子別說現在跟其侄女沒有什麽,就算是真的在一起了,這也不是亂倫,因為這兩人根本就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咦?自己怎麽會這樣想,難道說自己也認為這色小子與其侄女很般配?


    客邂憶在思想間,心中的憤怒也消失一大半。就在這時,客邂憶隻聽見那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下一刻,那不高的身影就擋在了自己麵前。客邂憶看著說不上熟悉的背影心中正納悶時,隻感覺從這色小子前方一尺處,往左右各延伸三尺,至後方把自己與贏懿子鳳包裹外的其他地方,以發出那稚嫩聲音的方圓三丈之內,都有一股強大的威壓使人無法移動分毫。


    在這一刻,客邂憶才知道色小子那一句:“我如果連邂憶姐姐都保護不了,那我活著還幹嘛?”並不是說說而已,那是一個承諾,是自己認定的男人給自己的承諾,僅管其隻是隻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僅管其會與其懷中的人兒日久生情,但那又怎麽樣,至少其心中有自己,有那一句承諾,這就夠了……


    正在客邂憶眼神朦朧看著那信守承諾的色小子時,那個稚嫩話語卻打破了客邂憶的幻想。客邂憶聽到稚嫩聲音說自己的色小子是其未來的老公時,還能保持平靜,畢竟自己看上的人別人要是沒有一點想法那就隻能說自己眼光太差。可是當客邂憶看到那發出稚嫩聲音的女娃的動作時,其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忍耐,連同先前對耀連壁的怒氣一股腦地爆發了出來。有人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顯然,客邂憶選擇了前者。稚嫩聲音的女娃的動作在客邂憶看來,那就是對色小子的調戲,這哪能忍,客邂憶冷哼一聲,隨後就出言大喝起來。


    客邂憶說著就從法聶晫後方的座位上騰身而起,全身粉光大放,其右手之中暗紅光芒噴吐,一條長鞭隨著暗紅光芒地伸展繞著其那嬌軀盤繞起來。


    麵對客邂憶的話語,女娃也不禁愣了愣,雙手的食指也在相觸後停了下來,抬起頭,其也不理會客邂憶身上的光芒,而是有些茫然的看向法聶晫,“哥哥,你有未婚妻了?”


    “這……算是吧。”法聶晫對於客邂憶現在是否是其未婚妻還真不知道,因為那比試還沒比,不過,竟然客邂憶說其是其未婚夫,那法聶晫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可法聶晫要說其是客邂憶的未婚夫吧,客邂憶又似乎不是很認同。除此之外,法聶晫對這小女娃也有幾分不忍,這小女娃雖然有點過於追求其自己的存在感了,但還好不至於去踐踏生命,這一點,從這女娃之釋放其那勾玉帶有一成的威壓就能看出,其不是一個弑殺之人。再者,法聶晫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女娃說先前那句話時,眼目之中有水光閃現,法聶晫最怕女人哭了,雖然這隻是個女娃,但對於法聶晫來說也是一樣的。因為這兩點的原因,於是,法聶晫就隻能是模棱兩可地迴答了一句。


    法聶晫這句不痛不癢的迴話可不要緊,在女娃聽來,麵前的哥哥好像對於其與那未婚妻的婚事不太情願似的。原本在說話時,呆萌的大眼睛中已經有淚光閃現,但就在其聽到法聶晫這話時,竟然淚水盡去,就像是其眼睛會吸水似的。其大眼睛眨了眨,眼底深處流出幾分欣喜之色,“哥哥,你有未婚妻沒事的,就算你結婚了人家也可以嫁給你的……”女娃說到這裏又低下頭,兩個食指再次相互互點了起來,“哥哥,你叫什麽啊?”


    法聶晫微微一笑,“我叫……”


    “你叫我姐姐!色小子,你還笑?我迴頭再找你算賬!”客邂憶怒哼一聲,“哼,你個悶搔女,要不要姐姐教教你怎麽做人?”


    法聶晫與女娃說話間,客邂憶右手中的長鞭已經長到了九尺,此時,客邂憶半空之中怒哼一聲,其右手帶鞭自右下到左上猛地一甩,嗚的一聲,那條暗黑長鞭在女娃麵前一寸處閃過。


    女娃眼看著那散發著暗紅目光的長鞭從自己麵前略過,不經有些呆滯,這怎麽可能呢?八尺瓊勾玉的威壓沒有聖階的境界是無法移動的,這位哥哥可以無視這威壓也就算了,畢竟其是自己未來老公嘛,但這條鞭子已經超出了哥哥所能保護的範圍了啊,不好,人家頭發斷了,嗚嗚,這威壓完了……


    就像是要驗證女娃的想法似的,隨著女娃的鬢發被客邂憶的長鞭隔空抽過,暗紅光芒的些許接觸到了女娃的幾根鬢發,所以女娃的鬢發就斷了幾根。女娃這發一斷可不要緊,那八尺瓊勾玉帶來的威壓也在發斷的一瞬間驟然消失了,以至於客邂憶都楞了一下,本來客邂憶下一鞭才準備動真格的呢,沒想到剛才那隻是要悶搔女注意自己要教其做人的一鞭,竟然把那破玉的威壓破了,還是說那個悶搔女被自己嚇到了,下意識的撤了威壓?


    客邂憶從空中落到法聶晫的前方,右手一抖,抓住了鞭頭,瞥了一眼剛才因為威壓消失而跌倒的眾人,“哼,悶搔女,你還要我教教你做人嘛?”


    聽到客邂憶的言語,女娃從思想中迴神,“人家是很萌,可也不是叫萌少女。人家是日精殿的聖女,名喚服部穗姬,也是保送來的呢。”


    悶搔女,萌少女,法聶晫嘴角抽搐,這也是夠了……等等,服部穗姬?日京人?難怪會說日語,隻是這名字好像有點怪怪的,穗姬,穗姬,啊,積水,肺部積水……話說那兩個少年的名字也是奇奇怪怪的,那個晨暮還好,隻是有一個辰吊臉的外號,而那個耀連壁,如果把後兩個字相互調換位置的話,那不就是要……


    “悶搔女,我管你叫什麽呢!你還來嘛?我是這食堂的少當家,你搞這一出,根據學院校規第五條,無故釋放功法破壞公物與牽連無辜人員者,各區域管理有權自行處理,處十銀刀以上五十銀刀以下罰款。嗯,就收你二十銀刀,給錢吧。”客邂憶暗紅長鞭隱沒,走到服部穗姬身前,雙臂抱胸開口道。


    嗬,罰款,法聶晫心道,這不就是用威壓定住幾個人嘛?也沒弄壞什麽東西啊!等等,弄壞東西,不是吧!自己剛剛那個弄出來溝洞要賠至少十銀刀啊?大哥說過,一銀刀是五行商會一位工人三個月的工資,這幾十銀刀的罰款,自己可怎麽辦啊?


    服部穗姬小臉上一愣,隨後其啾起小嘴,腮幫因為憋氣顯得鼓鼓的,那樣子甚是可愛。


    客邂憶以為服部穗姬要開口反駁自己的判罰時,隻見服部穗姬目光繞過自己,找上了自己後方的法聶晫。


    此時,法聶晫正在為食堂外自己的三尺短棍弄出來的溝洞的巨額罰款發愁,但感受到服部穗姬的目光,其下意識地也把雙目投向服部穗姬。法聶晫從服部穗姬那童稚的大眼睛中看到了幾分責怪的情緒,法聶晫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因為在那責怪的情緒之外,服部穗姬的眼底深處滿滿的都是欣喜歡悅與依賴,總體來說,服部穗姬看向法聶晫的眼神就是對喜愛之人才可能有的嗔怪的神態。這就讓法聶晫有些不知所措了,這責怪自己還能理解兩分,畢竟是自己可以無視其用那胸前勾玉所釋放威壓,這才讓邂憶姐姐有出手的機會,而自己在邂憶姐姐動手時,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服部穗姬對自己有怨也是在情理之中。那這欣喜歡悅與依賴從何說起呢?當邂憶姐姐甩出那一鞭時,自己之所以沒有作為那是因為那一鞭實在是氣勢大於力道,以服部穗姬通價的境界自然是毫無威脅的,而邂憶姐姐的長鞭卻引起了自己的注意,這長鞭絕對不比服部穗姬的勾玉差,否則就算邂憶姐姐是氣湧初入,比服部穗姬高一大階的境界也不可能在聖階以上的器物所釋放的威壓下移動分毫。可這些都與那欣喜歡悅與依賴沒什麽關係啊?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是服部穗姬的未來老公?


    萬茸玥在法聶晫身體抖動時,就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小五郎叔叔,在萬茸玥想來,自己的小五郎叔叔一定是用其功法強行抵抗那名喚八尺瓊勾玉的威壓,這一撤力,其身體才有些痙攣,可是小五郎叔叔的力量似乎沒有消耗啊?不管了,先輸點自己的力量給小五郎叔叔吧。


    法聶晫感覺到有力量從自己的胸口湧入,目光從服部穗姬的身上移開,低下頭看向懷中萬茸玥,“嗯?九兒,我……”


    “哥哥。”服部穗姬稚嫩的聲音響起,法聶晫的話語被其打斷,抬起頭,隻見服部穗姬正向著自己走來,在經過邂憶姐姐時,其停下腳步,指著邂憶姐姐繼續道,“你是不是欠這阿姨錢?”


    “你說什麽?!”這句話是客邂憶第三次說了,先前兩次客邂憶可以說是都是因為法聶晫而說出的,而這一次,雖然也因為法聶晫,但是可以說更多的是因為服部穗姬那句阿姨。


    但剛剛站起身的耀連壁聽到這句話卻在心中泛起了苦笑,因為在這之前,這位姐姐那兩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啊,在那時自己還不知道這位姐姐為什麽對自己說那兩句話,直到這位姐姐說那個抱著女娃的小娃是其未婚夫時,才知道自己這張嘴又闖禍了,這錯點鴛鴦譜的烏龍,希望這位姐姐不要計較才好,那長鞭應該是地府十八忘情鞭,聖階之上的鬼靈之器。自己留鼻血想必是抵消了什麽負麵效果才對,自己現在可經不住這位姐姐的一鞭。


    服部穗姬麵對客邂憶的質問,眨了眨大眼睛,“阿姨,你耳朵不好嘛?七情六欲五劫難,一鞭二人三界緣。你那個長鞭應該是地府十八忘情鞭吧?要不要我幫你跟哥哥說說其的副作用?想必哥哥還不知道吧?”


    客邂憶聽到此話臉色勃然大變,怒喝一聲,“你敢?!”


    “你們在說什麽?”法聶晫的話語打破了客邂憶的氣焰,客邂憶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服部穗姬看了看客邂憶,隨後來到法聶晫的身邊,“沒什麽,哥哥,你還沒說你是否欠這個少當家的錢呢?”


    服部穗姬也不敢過於惹怒客邂憶,所以其對客邂憶的稱唿改成了少當家,其知道憑其通階的境界,真要動真格的話,其討不到便宜的,況且這是客邂憶的主場,還有那位聖階的存在。


    “這……”法聶晫看看客邂憶,既然邂憶姐姐不想說,那自己就不問了,師父說過,男人不要去探究女人的秘密,否側後悔的永遠是男人,“算欠吧。”


    法聶晫說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又是這個含糊的迴答,不過,想想也是,自己說欠邂憶姐姐的錢也不錯,畢竟邂憶姐姐是這裏的管事,那麽那溝洞的罰款,自己確實是要給邂憶姐姐錢的,但是那罰款最終是交給學院的,所以說,麵對服部穗姬的詢問,自己又是隻能這樣模糊的迴答。


    服部穗姬聽到法聶晫又是這樣隱約的迴答也沒有什麽不滿,反而是有些得意地轉過身,右手從其胸前的八尺瓊勾玉上一抹,一塊黃圓圓的寸餘金屬坨悄然出現在其右手之中,下一刻,服部穗姬右手腕一抖,那塊黃金坨已經向著客邂憶飛去,空中還響起了服部穗姬那稚嫩的聲音,“不用找了。”


    客邂憶見那塊金坨向其飛來也不做事,金坨於客邂憶麵前一尺處懸停,其右手平拖,金坨落入其手中,喃喃地念叨了一句,“竟然交了五倍的罰款,日精殿還真是有錢。”


    服部穗姬此時正向法聶晫轉身,聽到客邂憶那念叨的話語,腳下一個踉蹌,其猛然迴身,稚嫩的聲音驟然拔高,“少當家,你在裝蒜嘛?!這一金錠裏的八十銀刀是為哥哥還欠你的錢的。”


    “哼!”客邂憶冷哼一聲,“就八十銀刀?恐怕還不夠還這色小子欠我的錢。”


    服部穗姬一驚,哥哥怎麽欠了這麽多錢?服部穗姬小嘴啾起,“那還差多少錢?我給。”


    “你給?”客邂憶輕蔑地掃了服部穗姬一眼,“你給的起嘛?”


    服部穗姬感受到客邂憶的輕視也不惱怒,八尺瓊勾玉光明閃爍,一個個物體飄然而出。其後方的法聶晫因為被前方的服部穗姬地遮擋,隻能看到從八尺瓊勾玉裏麵傳來的部分物品,但即使如此,這些展現在法聶晫眼中的物品也另法聶晫的瞳孔一陣收縮。沒錯,那東西法聶晫見過,初見時,法聶晫還有些不以為意,但現在因為要交罰款才深刻地知曉這東西的重要性,不錯,法聶晫看到的赫然就是十五鑽幣,還有三鑽幣在服部穗姬的身體前方,法聶晫看不到的位置,但是光是法聶晫視線所及的十五鑽幣就足以讓其驚駭莫名了。


    服部穗姬看都沒看自己那十八鑽幣,其上前一步,啾起小嘴,“你說我給不給給得起!”


    服部穗姬認為這位哥哥就算捅了天大的簍子,隻要沒出人命,這十八鑽幣也可以搞定了,可對麵的客邂憶卻隻是淡漠地瞥了十八鑽幣一眼,就不屑地撇了撇嘴,“就這?還不夠。”


    客邂憶此言一出,不光是服部穗姬一愣,就連法聶晫也是一驚,法聶晫暗暗苦笑,那個溝洞還真是值錢,不對呀,不是說五十銀刀以下嘛?


    服部穗姬從震驚中醒轉,脫口怒道:“少當家,你不要漫天要價?人家才不信哥哥會欠你那麽多錢呢。”


    客邂憶瞪視服部穗姬,“漫天要價?那好,我問你,你口中的哥哥值多少錢?”


    服部穗姬愣了愣,下意識地答道:“無價!”隨後,服部穗姬瞳孔收縮了一下,“你說哥哥欠你的是情債?”


    “準確的說是一個承諾。”客邂憶語氣變得激昂起來,“所謂一諾千金,你口中的哥哥的承諾你認為是這些錢財能衡量的?”


    服部穗姬一呆,在其想來,這位哥哥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對感情之事應該不是很明白,這少當家一定是向今天對自己這樣,敲了哥哥的竹杠,以至於要求哥哥這個不受到地府十八忘情鞭的副作用影響的人以身相許的,可服部穗姬沒想到的是,這是哥哥自願的,這個結果不僅讓服部穗姬有些不敢置信,這世界上真的有無欲的愛戀嘛?


    “邂憶姐姐,那我那溝洞要賠多少錢啊?”法聶晫對於自己承諾的價值才不關心呢,就像服部穗姬說的那句無價,確實,法聶晫自己也認為自己的承諾是無價的,是不能失言的,可既然不值錢,那不就是還要想辦法賺錢交罰款嘛?


    客邂憶要是知道法聶晫把無價跟不值錢劃等號的話,會不會被氣得噴血。不過,此時的客邂憶自然不清楚法聶晫在想什麽,其隻是瞥了法聶晫一眼,就開口道:“十銀刀。”


    “哥哥,人家幫你交罰款吧?”服部穗姬聽到法聶晫的話,其就從呆滯中迴轉,聽到客邂憶說法聶晫要交十銀刀的罰款,其就收起那十八鑽幣,轉過身向法聶晫發出了詢問。


    法聶晫麵對服部穗姬的關心,其微微一笑,“不用了,我不想吃軟飯。”


    服部穗姬看到法聶晫那溫和的笑容,聽到法聶晫說不想吃軟飯時的堅決,美眸仿佛有愛心閃爍,其在小嘴中小聲嘀咕了一句,“かっこいい!”


    “哼,悶搔女,這可是我的未婚夫!”剛才服部穗姬說的日語是好帥的意思,客邂憶對於日語也是略懂一二,聽到服部穗姬說法聶晫好帥,其自然是冷哼一聲,宣誓其的主權。


    服部穗姬聽到“悶搔女”這個字時自動過濾成“萌少女”,所以其也不生氣,反而是微笑地轉過身看著客邂憶,“少當家,哥哥不要人家為其交罰款,所以說你要找我八十銀刀。”


    “不找!”客邂憶完全不把服部穗姬放在眼裏,“你先前隻說不用找了,可沒說這一金錠裏包含我-未-婚-夫-的罰款。”


    客邂憶在說“我未婚夫”四個字時,其聲音故意拉長,眼神中竟是挑釁之色。


    “你你你……”服部穗姬對此隻能笑容收謝,啾起小嘴,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其確實沒有說其給的錢裏有法聶晫的罰款,此時也說不出來什麽。


    法聶晫見客邂憶與服部穗姬之間的氣氛有些緊張,其也是對客邂憶這樣的說法一陣無語,但也說不出有什麽錯,心道,這樣也行?自己以後也要試試。


    法聶晫見服部穗姬那小臉紅撲撲的,顯然氣得不輕。法聶晫見狀有些不忍,於是思想一轉,開口道:“穗姬妹妹,你先前那一下衝到我麵前的時候,怎麽沒有一絲能量波動啊?我被嚇得不輕呢。”


    服部穗姬聽到法聶晫叫其穗姬妹妹,頓時怒氣盡去,之後得知哥哥在剛與自己見麵時,說自己可怕,原來是指自己在那時沒有能量波動啊!既然如此,那就……


    於是,服部穗姬身形一閃,法聶晫剛進食堂時的情景再次出現,服部穗姬已經後轉麵對法聶晫嘻嘻一笑,“嘻嘻,哥哥,人家的八尺瓊勾玉能夠掩飾人家功法的能量波動哦,配合剛剛的影移,就是很好的近身刺殺手段呢。”


    法聶晫看到服部穗姬這猶如瞬間移動的身影,在自己身前一尺處麵對的自己,臉上還掛著歡喜笑容,不經一陣無語,前一刻還怒氣上臉,這一刻就雀躍於容,不過,這隱藏能量波動與瞬間轉移般的影移真不錯,尤其那個影移,好像與自己的千影百魅很類似似的。


    就當法聶晫想要問問這影移時,卻聽見客榮娘的話語從食堂內部傳來,“日精殿的小丫頭,這是第三次你那破玉發光了,你是把老娘的萬客歸當成你家的試玉場嘛?”客榮娘話風一轉,“丫頭,你先帶著那小子先找地方休息吧,老娘現在不想見任何人,猥哥邪弟先留在這裏,你們可以滾啦-!”


    客榮娘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其聲音拉長,幾乎是吼出來的。


    在客榮娘吼出最後一個字時,法聶晫感覺有一股能量從前方傳來,其麵容一驚,左手手腕帶棍向左輕撥,麵前的服部穗姬頓時被逍遙氣的媃力帶著往法聶晫的左邊滑出一尺,同時踏前一步,棍向右一掃,一股媃力帶著客邂憶向法聶晫的右邊挪移一尺。下一刻,法聶晫雙手握棍,將棍橫於其與萬茸玥之前,運氣於棍,試圖去抵擋那能量。砰的一聲,法聶晫與萬茸玥被那股能量帶出了萬法學院的食堂。


    客邂憶與服部穗姬隻見法聶晫左手帶棍揮了兩下,隨後二人感覺小腹處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推使著自己的嬌軀向走道旁橫移,等二人身形穩定時,法聶晫已經應聲被一股力量帶出了食堂,那力量是從二人身旁的走道上略過的,二人見狀想都沒多想就分別驚慌地叫了一聲:


    “色小子!”


    “哥哥!”


    隨後,二人想都沒想就衝出食堂,向著法聶晫滑落的方向而去。一旁的諸葛晴隻是搖了搖頭,對身邊的趙桐說道:“子鳳,我們也去看看吧。”


    “諾。”趙桐應諾一聲,跟著諸葛晴出了食堂。


    “這是什麽情況?”耀連壁看著法聶晫剛才作為,腦子現在有些不夠用了,一個小娃瞬間撥開對方攻擊路徑上的夥伴,並作出防禦姿態,這一點耀連壁自認是做不到,可是這看樣子比自己小五歲的小娃竟然做到了,換做自己可能會不知所措吧,這是什麽心態啊!


    “不知”晨暮談談地迴答了一句。


    耀連壁對於晨暮的話語也沒在意,而是問出了其心中另一個疑問,“那你知道地府十八忘情鞭的副作用嘛?”


    耀連壁雖然認識客邂憶手裏的長鞭是地府十八忘情鞭,但是對其的副作用卻渾然不知,所以其才有此一問,沒想到晨暮還是那兩個字,“不知。”


    耀連壁向晨暮翻了個白眼,“那你知道什麽?”


    晨暮絲毫不在意耀連壁的表情,張口依舊是兩字的話語,“比試。”


    耀連壁一陣無語,但想起先前在那八尺瓊勾玉的威壓下,這家夥是最後除了法聶晫一行人外唯一一個還站著的,其心中也就釋然了,畢竟能像法聶晫那樣的完美逆天的人有幾個呢?


    此時食堂中心牆內的客榮娘暗歎一聲,“日精金殿氣忍堡,月華玉宮靈道潮。星曜七塔星佛耀,晨光六齋魔邪鬧。萬茸玥,月華宮。法聶晫,靈卦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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