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粉於黑夜之中,向著西方下落前進,雖然周圍黑漆漆的,但中部城牆處卻發出淡淡紫光,於法聶晫一行人眼中逐漸放大。
淩鴛見此情景心中大喜,媳婦,我來了,隻是這城牆用的光怎麽是紫色的?
“邂憶姐姐,萬法學院的監校怎麽稱唿?”沒等淩鴛發問,法聶晫搶先向客邂憶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先前黑衣男子向法聶晫問自己師父的名諱時,法聶晫竟然答不上來,這讓其有一種莫名的挫敗感,七年了,自己竟然連養育自己七年,那如父如母的師父都不知道叫什麽,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的名字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嗬嗬……
客邂憶哼了一聲,“哼!那個色老頭,鬼才知道其叫什麽呢。不過,其名號是仙鬼附聖,有魄仙魂鬼之稱。學院裏的同學都尊稱為鬼聖,其實就是個色老頭。”
法聶晫嘴角抽搐了一下,鬼聖?這是尊稱?
淩鴛可不管那監校是鬼聖還是仙聖,見法聶晫不再問話,於是向客邂憶問道:“客少當家的,那城牆怎麽在發紫光?”
客邂憶瞥了淩鴛一眼,“紫光?這你可要問你這兄弟了。中部有八扇城門,等距分布於圓形城牆之上,與萬法學院成九宮八卦方位。整個中部可以說就是一個巨大的九宮八卦,眼前這扇門就是震門,至於為什麽發紫光?我也不清楚,隻知道這八扇城門是無人看守的,白天黑夜十二個時辰城門大開,晚上這正東方向的城門以及城牆就會亮起紫色的光芒來照明。喂,色小子,解釋一下吧!”
法聶晫點了點頭,“如果這是九宮八卦的話,正東方就是震卦,也就是震宮。震顯雷,雷成紫,故門牆紫光也,也有紫氣東來之說。”
“兄弟,你這多說兩個字能怎麽樣,弄的文縐縐的。”淩鴛沒好氣的道。
法聶晫嘿嘿一笑,“大哥,我這不是怕你嫌我囉嗦嘛。你看,震門到了。”
淩鴛順著法聶晫的話語定睛看去,城門寬二十丈,高三十丈,成拱形鑲於城牆之內。城牆高五十丈,厚百丈,連綿無盡。牆有中石,中石五尺,等距排列,紫光閃亮。門亦有石,紫光匯聚。石大丈餘,數有五十,石小尺餘,數有二百,分於門邊,與城牆相合,成門形等距分布。城門雙開於內,石光成幕於城門外門框。
淩鴛在百丈外心中不無感歎,感歎過後也發出了疑問,“這麽大的門啊!我們要走過去?”
客邂憶搖了搖頭,“禁空是對上的。”客邂憶向城頭指了指,“以北冥的體積,我們直接從城門中飛過去就行。”
說著,北冥粉載著五人三獸已經到了門口。北冥粉歡笑一聲,鰭肢後擺,尾鰭翻起向下,透光幕而過,穿震門隧道,於萬法大陸中部向西而去。
出震門隧道時,法聶晫一行人頓時眼前一亮,與紫光甬道不同,一出拱門,眼前驟然開闊,一條二十丈的道路筆直向著西方,每隔丈餘就有二石,於大道兩旁朝向大道之上投射著紫光。近處就是兩座學院於道旁十丈處林立,牆高丈餘,學樓數座,高低不等,高者五層,低者單層,皆光芒散發,內有人影閃爍。
客邂憶看到法聶晫一臉得震驚,抬頭望空,“道上的這些石光還不算什麽,中部城牆之內有一個裝置,雖然現在看不到,但還是很有用的,這個裝置是為了高城牆當陽光的問題專門建造的。中部城牆內側五十丈處有一塊離地五十丈底部與城牆高度持平的反光鏡麵,鏡麵寬十丈,長三十丈,數目萬塊,成環形內圍城牆。鏡麵側與城牆有臂相連,下基座於地麵而起。鏡麵角度可任意變化,從而反射陽光至城牆內背陰處。”
法聶晫收攝心神,向客邂憶微笑點頭。
客邂憶見法聶晫這麽快就從震驚中穩住心神,不禁也點了點頭,畢竟這些發光之石於道上照明之用的情況,在中部之外可是是不多見的,法聶晫才是七八歲的小娃對其好奇還是很正常的,不過,在好奇之中這麽快迴複從容的,也是難得的了。
“北冥,加速!”隨著客邂憶的話語,北冥粉在歡笑之中,沿著紫光大道,向著西方飛升而去。
在北冥粉爬升之中,法聶晫隻覺得有氣息在頭上一掠而過,其也沒在意,隻當是邂憶姐姐說的那環形鏡麵上的巡查人員。但法聶晫的心裏也泛起了嘀咕,城牆上都沒有人,這環形鏡麵上會有人巡查嘛?
隨著北冥粉在天空遊動,地麵上,點點光芒飛逝,很快的,法聶晫感覺北冥粉在逐步下降。沒等法聶晫過多反應,光亮放大,一座圓形的學院映入眼簾。學院之外,八條筆直大道於八扇大門前成放射狀等距向外延伸著,法聶晫還沒有細分,北冥粉就直衝而下,周圍景物被帶起片片殘影。眨眼間,八扇大門中,距離最近的一扇大門放大於法聶晫眾人眼中。北冥粉鰭肢下揮,停在了地麵上方十丈處。客邂憶騰身而起,落於地麵,猥哥邪弟隨後跟上。
淩鴛向下望了望,“我說北冥粉啊,你能不能再下降點啊?這有點高。”
“你下不下去,不下去我可要迴去了。”北冥粉說著,粉光亮起,白小赤從其身上分離,白光閃過,出現在萬茸玥右臂之中。
萬茸玥嘻嘻一笑,左袖綠光奪目,九條藤蔓於北冥粉的背上垂下。
淩鴛見狀一喜,“丫頭,謝謝了。”淩鴛說著雙腳點蔓,下降而去,“老婆,我來了!”
“誰是你老婆?”一個女聲響起,聲音開朗自信,其中還帶著幾分好奇。
法聶晫抱著萬茸玥,聽到一個女聲從前方大門裏傳來,二人對視一眼,隨後,藍白兩光沒入三尺短棍,其一個起躍,懷抱萬茸玥,在淩鴛之後點蔓落地。
萬茸玥左手帶弓一揮,九條藤蔓隱沒。北冥粉歡笑一聲,於空中化作粉光,衝向客邂憶。客邂憶鞋襪裙衣粉色光芒閃亮,二光融合消隱。
客邂憶隨後目光投射向大門之內,哼了一聲,“哼,你怎麽來了?”
淩鴛隨著客邂憶的目光看去,隻見一位女子緩步走來。此女一身白青衣衫,其腳踩白玉高跟鞋,鞋筒螺旋至小腿之下,包裹於腿腕之上。其雙腿修長白皙於裙縫中,行步可見,裙衣相連,裙擺分裂,於臍而止,均分於八,於前後左右各一群簾,其餘四簾分於前後左右之間。臀處腿根,短褲掩體。腰帶寬尺餘,於裙簾縫隙之上,豐胸雙乳之下。外包長袖開衫,開衫衣長止於胸下。兩隻白紗手套於其指尖手掌之上,一條黑色的高馬尾左右搖擺,發根有一圓冠,一簪雙尖於冠中穿過,兩端凸出寸餘,平行於雙肩,馬尾之下,後發散臀,鬢長於腰下,海無之顯額。其麵容之上露出淺淺的微笑,自信而柔美,一雙秀目開合之間仿佛有光芒閃過,大有一種能看破世間萬物的感覺。
“我剛才碰到你家當家的,得知我妹妹跟你一起來了,我讓子鳳去接你們了,你們沒遇到嘛?”白青女子話語柔和地道。
說話間,白青女子來到了大門旁,眼神流轉,好像在找尋著什麽。
客邂憶恍然,“子鳳?哦,剛剛在震門起空時,其在北冥粉上空略過,沒想到竟然是去接我們的,估計現在正在往迴趕。至於,你那妹妹嘛,應該是這小女娃!”
客邂憶說著,向其身後指了指。
白青女子微微一笑,向客邂憶點了點頭,隨即上前兩步,柔聲道:“九妹!”
萬茸玥嘻嘻一笑,於法聶晫懷中探出小腦袋,“嘻嘻,八姐。”
法聶晫抱著萬茸玥上前兩步,來到白青女子麵前,“九兒,這就是你八姐啊?”
白青女子笑容收起,神色凝重,來到法聶晫身前,“邂憶,我妹妹怎麽了?怎麽在一個男孩的懷裏?”
客邂憶一愣,轉而大怒,“臭諸葛晴,你什麽意思?你這是在怨我沒有看護好你妹妹了?你妹妹喜歡在我未婚夫懷裏,怎麽了?再說我也沒有義務幫你看護妹妹吧?”
客邂憶在法聶晫救下其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此生非法聶晫不嫁。客邂憶雖然在於法聶晫比試時不會放水,但是其會一直等下去,哪怕是等一輩子,客邂憶認準的事情是絕不會改變的,就算是法聶晫不娶其,其也不會嫁給別人。
“未婚夫?”諸葛晴有些詫異地看向客邂憶,要知道客邂憶在萬法學院可是對男生都是不屑一顧的,這怎麽冒出來一個未婚夫,而且還是個七八歲的小娃,最重要的是這所謂的客邂憶未婚夫七八歲小娃還懷抱自己的九妹。
客邂憶雙臂抱胸,“怎麽?有意見?”
“意見?諸葛晴神情恢複,微微一笑,“我怕你這未婚夫活不到明天,我們月華宮自幼守身如玉,非至親之異性不得觸碰,否則必殺之。你這未婚夫怕是難活,九妹,還不動手。”
客邂憶知道諸葛晴不與接觸異性,但也沒想到月華宮有這樣變態的規定。萬法學院之中,也就客邂憶與諸葛晴沒人敢追,客邂憶是誰來煩其,其就打得誰骨斷筋折。而諸葛晴八年前剛入學時有一個男孩追鬧時,沒注意前方的諸葛晴,快跑之中,撞向諸葛晴。諸葛晴冷哼一聲,一麵土牆駭然出現在其後方一尺處,那個男孩毫無疑問的重重的一頭撞向土牆,在此之後,那個男孩足足昏迷了三天。此後,雖然也有幾個自認為帥氣有才不怕死的男生去向諸葛晴表白的,但都沒接近諸葛晴三尺就被打得麵目全非。自此,也就是那第一個男生進了諸葛晴的三尺之地,就連男教師也沒站在過諸葛晴周圍三尺之內,諸葛晴被學院男生稱之為“諸葛三清”。
客邂憶冷笑一聲,“動手?我這未婚夫也是出自月華宮的吧?其用的八卦陣跟你用的大相徑庭,你這妹妹能對其叔叔動手?”
諸葛晴眼中漏出一絲驚忙,“月華宮從不收男子,你說其會用八卦陣,還是我這妹妹的叔叔?”諸葛晴看向法聶晫,“小子,你來自靈卦村?乾天大長老是你什麽人?我這妹妹是孤兒你怎麽是我妹妹的叔叔?”
“乾天?”法聶晫眼神茫然,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誰,但靈卦村大長老是我老師。”
法聶晫還真不知道乾天是是誰,對於諸葛晴的詢問其隻是把靈卦村與大長老結合,把自己的知道的說了出來。可法聶晫一說出這句話就感覺到了諸葛晴的不對,諸葛晴唿吸變急,兩眼泛著金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法聶晫。法聶晫心道不好,難道這諸葛晴難道跟靈卦村有世仇?見到仇人興奮所致?還是說……八卦陣,是了!八位老師說過,八卦陣不傳於外,主要是因為靈卦村對外封禁的關係,靈卦村的人嚴禁出村,如果有村民出村的話,則被視為外人對待,一律不得迴村,除非……師父曾經說過當年其是以武力震懾,才有機會與自己那八位老師達成協議,這才讓自己學逍遙氣,布八卦陣。這諸葛晴顯然是出村之人的後代,不然,難不成跟師父一樣用武力威懾去學八卦陣的,不對,竟然武力跟八位老師聯手差不多的話,又何必學八卦陣?師父說其與八位老師的協議,與靈卦村立村根本意義不衝突,並且有利,八位老師這才答應的,不然,就算是靈卦村拚至一人也不會妥協的。至於協議的內容,師父告訴自己,自己現在不需要知道,隻是說自己可以隨時出村而去,而師父卻不得離開。如此看來,這諸葛晴祖上之人多半是前者,是出村之人。但這也沒什麽好記恨的啊,自己選的路,自己就要承受由此帶來的後果。莫非諸葛晴祖上是被人抓出去的,對靈卦村的冷漠懷恨在心,但用有那該死的村規,這也是沒辦法啊!可又有誰能再靈卦村中來去自如,更別說帶人出去了。
法聶晫這邊電光火石般想著,諸葛晴下一刻卻繡腿跪地,兩膝地貼,秀目水光,柔聲哭泣道:“贏懿拜見師叔!”
諸葛晴說著就向法聶晫拜去。法聶晫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就算法聶晫猜到有這種可能,不是很驚訝,在此刻也要裝的很驚訝,這才是一個七歲的小童應該有的反應。何況,法聶晫剛才都在想另一種可能性,冷不防還真是一驚。
淩鴛倒是還行,隻是有些詫異,而客邂憶則是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諸葛晴竟然給我未婚夫下跪磕頭?等等,諸葛晴下跪之前還走了兩步,這距離已經接近一尺了,我們的“諸葛三清”這是破界了?
“軍師,您怎麽了?”一個女聲於萬法學院東大門所對的大道上響起,聲音中英氣裏摻雜著幾分驚恐。
淩鴛尋音望去,一位身穿藍衣的女子正在飛速而來。此女年約二八,服鞋皆藍。其鞋於尖幫,有半寸條口一裂到底,兩岸各有一帶,於口中係結如蝶,蝶有九隻,鞋六幫三,幫高尺餘,左右後三麵亦有半寸條口,條口於幫末至底,單口三蝶,三口九蝶,係於腿腕,於褲外緊繃。其腳無襪,其腿緊褲,膝上有護,護膝鳳刻,褲修腿細。其腰胸分明,腰帶尺餘,服衣緊收,腰細胸豐,肩衣臂緊,細服收臂,臂護肘上,刻鳳如生,四鳳相應,膝肘相護,半指手套,指前玉細。其發有鬢無海,鳳冠圓束,馬尾單立,高於頭上。其容秀氣蘭,英氣貌美,正氣豁達,精盛力湧,驚容麵布,惶恐異常。
諸葛晴聽到藍衣女子的聲音也不抬頭,依舊是頭貼於地。
萬法大陸東部-靈卦村
“也不知道五郎怎麽樣了,乾哥,你說這小兔崽子走了也不跟我們這八個老不死的說一聲,迴來定要罰其!”靈卦村一間草屋內,一位身穿紅袍的老婦聲音清脆洪亮,絲毫沒有年邁的虛弱。
這是一間直徑三丈的圓形茅草屋,內有八人,均為花甲。八人分立而坐,相鄰等距,油燈紅暗。
藍袍老者慈祥的聲音響起,“雖說五郎此去萬法學院是去修行,但要迴來還是要按村規辦事,不到法界,怕是迴不來。”
草屋內其餘七位老者齊聲道:“這是自然!”
藍袍老者目光深邃,“當年的小亮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萬法大陸中部-萬法學院東門
藍衣女子幾個閃爍就來到了諸葛晴右後方一尺處,其止步的一刹那,身體後轉,神情恢複平靜,目光灼灼地盯著法聶晫。法聶晫心中一驚,遇事不亂,泰然對之,此女不簡單!
法聶晫感受藍衣女子的盯視,順勢收攝表情,啊了一聲,“啊?你這是幹嘛?就算我是你師叔,我才幾歲啊,你也不用給我下拜吧?”
諸葛晴抬起頭,接話道:“不管您多大,您也是我師叔,這禮法不能毀,這就算是認祖歸宗了。”諸葛晴說著又拜了兩拜,“您是我師叔,您可是聽九兒說其是我妹妹才說您是其叔叔的?”
法聶晫一愣,這什麽亂七八糟的,諸葛?壓根沒聽到八位老師提過,再說,這九兒沒事說其八姐的姓啥幹嘛,八卦商會九兒倒是說過,但也沒說其八姐的姓啊。不對,照理說,這諸葛晴不應該就憑自己幾句話就認定自己是來自靈卦村的,而且那藍衣女子還稱唿諸葛晴為軍師,想必其腦子轉得很快吧,難道是因為自己年紀小?或者是靈卦村沒什麽名氣,沒人知道?但大哥就知道啊,這裏麵一定有事。法聶晫在這想著,隻見諸葛晴跪在那裏,雙手疊放於腿上,左手在上,右手於下,食中兩指向內彎折,上起下點,來迴移動。頓時,法聶晫恍然,這是諸葛晴在給自己找理由啊,讓自己把九兒叔叔的身份坐實,然後再秋後算賬啊!這個諸葛晴真是自以為是,自己才不領這個情呢!
法聶晫想到這裏,於是道:“我跟九兒是自願認作叔侄的,不是因為你的原因,對吧,九兒。”
萬茸玥嘻嘻一笑,“對哦,八姐,我認小五郎叔叔的的時候沒說到八姐哦。”萬茸玥扭頭看向法聶晫,“八姐,你快起來吧,小五郎叔叔對侄女很好的哦。”
諸葛晴一怔,心道這丫頭,怎麽隨隨便便就認了個叔叔,也不跟八位姐姐與宮主說一聲,真是隨性天真啊!這個師叔不是太傻,就是太會算了。其這樣不領自己的情,擺明了是拿住了自己不可能欺師滅祖,要順著其話來說。再來就是這九妹等人麵前保住了自己的形象,這個師叔不簡單。可如此看來,其敢這麽說,那其身份可信度還是挺高的,再說這邂憶是從不說假話的,還有九妹也沒說八卦陣有假,那竟然其用的是八卦陣,那便是跟靈卦村有關,隻是其這老師之稱在靈卦村中是不應該出現的,而且其竟然是乾天大長老的弟子,那其怎麽出村了?難道村規被廢了?還是靈卦村出事了?
諸葛晴想到這裏就右膝離地,欲做起身,藍衣女子見狀伸手扶上了諸葛晴的右臂。諸葛晴感受到右臂傳來的溫度,目光轉向藍衣女子,“子鳳,我沒事,就是見到師叔有點高興,父親可以瞑目了!”
“父親?令尊怎麽了?”法聶晫聽到諸葛晴對藍衣女子的話語不禁問道。
“哦,沒事,父親常常說在有生之年能迴到祖父的出生之地,哪怕是見到那裏的人自己也可以瞑目了。”諸葛晴隨口迴答道。
“八姐,有地方休息嘛?小五郎叔叔剛剛用了八階功法,有些脫力哦。”萬茸玥笑容收起,一臉擔憂地望向法聶晫道。
諸葛晴撣著灰塵,聽到萬茸玥的話頓時一驚,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八階?師叔氣通之境,莫非您使用的是多掛融合之法?”
“震離·雷火·縛。”法聶晫淡淡地道。
“震離·雷火·縛!”諸葛晴震驚,一個人用出頂級雙卦融合,這怎麽可能?
融合功法沒有九階,但九階功法可以融合。諸葛晴看著法聶晫的目光仿佛是看怪物似的,要知道其祖父-氣聖末入,一個人也不能僅僅用兩卦融合出相當於八階功法的雙卦融合,自己更是隻能融合出相當於七階的多掛融合,僅用兩卦融合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八姐,八姐,八姐!”萬茸玥見自己的八姐看向小五郎叔叔的眼睛一動不動,也沒有安排休息的地方,不由地連勝叫了起來。
諸葛晴心中震驚,但其麵容之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隻是美眸一直盯著法聶晫,此時聽到萬茸玥的唿喊,神迴意收,其頭微低,目光看向萬茸玥,嘴角上揚,口弧笑現,“九妹乖,年餘不見,你已經可以控製月華九帶改變形狀了?”
諸葛晴隻知道月華九帶是可以改變形狀的,但月華宮宮主卻沒有告訴包括諸葛晴在內的萬茸玥的八位姐姐,月華九帶要改變形狀的前提是需要一個人的幫助,而那個人已經出現了,其正是法聶晫。諸葛晴如果知道這件事的話,那其現在還能否向這樣泰然處之還未可知。諸葛晴自小聰穎,麵媃心烈,功法通達,遠超同輩,是八卦商會下一任繼承人,可麵對這七八歲的小童,其對功法地控製力是諸葛晴無法相提並論的。諸葛晴在法聶晫麵前有一種莫名的無力感,如果讓其知道法聶晫是萬茸玥的貴人,估計會直接像淩鴛一樣懷疑人生吧。
萬茸玥對於其八姐的詢問,隻是點了點頭,“八姐,快點帶我的小五郎叔叔去休息吧!”
諸葛晴心中一愣,這丫頭怎麽對這個師叔如此關心?不對呀,不是說師叔幾乎脫力了嘛?既然九妹心係師叔,為什麽九妹還讓師叔抱著,不怕其小五郎叔叔累著嘛?
諸葛晴雖然這樣想著,其麵容卻從容不變,其微微一笑,“好好好,我這就帶你與你的小五郎叔叔去休息。這位是?一起來嘛?剛剛是你在說要找媳婦?你媳婦是誰啊?”
淩鴛感受到諸葛晴的目光,睜大的眼睛眨了眨,隨後笑容布麵,上前兩步,“沒想到八卦商會的諸葛世家竟然是來自靈卦村,失敬,失敬!在下五行商會會長-淩鴛。”
諸葛晴點了點頭,“諸葛家存世三代,何稱世家?淩會長客氣了,小女子八卦商會少會長、諸葛家少當家-諸葛晴,字贏懿,號青媃。這是……子鳳,你自己說吧。”
諸葛晴說話間,向著旁邊藍衣女子點了點頭。藍衣女子向諸葛晴微微躬身,“諾,軍師。”藍衣女子上前兩步,“吾姓趙,名桐,字子鳳,號火蘭。八卦園林第三代守墓人。”
聽到守墓人三個字,淩鴛瞳孔放大,看向趙桐眼神變了變,那是敬佩中帶著幾分恐懼的眼神。而趙桐麵容平靜,氣勢逼人,但沒有傲氣,隻有傲骨。
淩鴛雖說驚訝,但也沒有過分失態,在震驚之後,深吸口氣,繼續道:“是這樣的,我路上與我這兄弟結伴來到這萬法學院是想請聖師幫我占卜未來老婆的下落。我自然跟我這兄弟一起去。”
“淩大會長,你與我的未婚夫要去哪兒,給我留下。”客邂憶語氣生冷。
“我……”淩鴛頓時無語。
淩鴛轉念一想,自己這兄弟好像還沒贏你吧,你這一口一聲未婚夫叫的。
客邂憶瞥了法聶晫一眼,“贏懿,你要帶我未婚夫去哪啊?你剛剛不是還說我這未婚夫活不過天亮嘛?現在怎麽跟我搶起未婚夫了?”
諸葛晴嘴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你這婚事我無權幹涉,但你的未婚夫是我的師叔,也是我的妹妹的叔叔,你總不會不讓我盡孝吧?”
客邂憶一愣,轉而大笑起來,“哈哈哈,對對對,說起來,你以後怕是要叫我嬸嬸了,我就讓讓小輩,不過我也要去,哈哈哈哈……”
客邂憶這邊開懷大笑,諸葛晴也不理會,其與趙桐向兩邊讓開,伸出右手,“師叔,請!”
法聶晫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是東西嗎?你們想搶就搶。話說迴來,這兩位女子才多大,竟然已經有字,甚至連號都有了,自己昨天才知道自己的名字,“等一下,兩位。異次元古書《禮記·曲禮》上雲:‘男女異長。男子二十,冠而字。父前,子名;君前,臣名。女子許嫁,笄而字。’兩位莫非已經有婚配?”
諸葛晴與趙桐對視一眼,剛想說話,卻聽一個女聲響起,“哼!這兩位要是有人要,我就拜其為師!”
女聲清脆動人,語氣靈動活潑。法聶晫巡音而望,隻見一位女子快速而來。此女通體淡黃衣鞋。其鞋兩側各有五帶匯聚於腳麵腿腕之處,鞋尖裸露,鞋麵十帶相聚,相聚之處,有一黃石鑲嵌於其上,黃石有二,大小相同於二鞋之上,鞋後跺腳,細高跟之上,一帶垂直之上,於腳腕處,繞一環。其襪於膝上而止,外有一裙,裙分兩層,外裙上至腰下,下至腿腳,裙擺蓬鬆,薄紗透光,襪腿可視,內裙連衣,裙擺寬鬆,止於襪口之上,腿膚寸餘,影約可見。其腰裹帶,腰上肩臂,服衣束胸,大而欲出。其外有衣,長襟齊裙,衣上無帶,開衫薄紗。其頭有冠,冠成扁圓半環卡於頭上,長發於中而過,另有後發披散而下,長發過腰,於臀下而止,鬢發長等後發於胸前,無海顯眉,眉成柳葉。其麵容俏皮活潑,天真靈動,一雙美眸靈氣動人,眼角處流露出一絲的戲謔的笑容。
“你來湊什麽熱鬧?”客邂憶往萬法學院的東門旁走兩步,靠在門框上打著哈欠道,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黃衣女子裙擺微動,步履急促,瞬間就上前而來,“我聽人說青媃給人下跪磕頭了,是真的嘛?下跪磕頭的對象還是個七八歲的小鬼?”
客邂憶聽見黃衣女子的話,目光往周圍掃了一眼,一個兩個人漸漸聚集上來,此時剛剛戌時,天黑不久。先前落地之時,道路上隻有一兩個人經過,隨著諸葛晴那一跪,經過的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一臉得不可思議。隨著時間的流逝,聞訊而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在黃衣女子出現後,甚至還有幾位教職人員匆匆而來。
客邂憶見此場麵,也沒在意,向法聶晫嘟嘟嘴,“是真的,你說的那個小鬼不就是我未婚夫嘛,贏懿說是其師叔。”
“你未婚夫是青媃師叔!就是這小鬼?”黃衣女子聲音抬高了幾個八度。
周圍之人瞬間從疑惑的目光變成了愕然的神情,這時,一位白衣黑袍的中年男子幾個起躍來到了黃衣女子身旁八丈處。中年男子麵容俊秀而剛毅,舉手投足之間自信而隨和,一雙眼眸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事物。其右手之中,一把羽毛扇隨手輕扇。扇羽八根,平行而列,於下漸收,匯於一處,其下一把,握於掌中,把羽之間,有一圓盤,圓盤黑白,狀成陰陽。
中年男子目光投向法聶晫,定睛打量,後轉而看向諸葛晴,眼中充滿寵溺,“晴兒,這就是我那‘師弟’嘛?”
諸葛晴上前向中年男子躬身一禮,“父親,正是這位師叔。”
中年男子心中一愣,轉而微笑地向法聶晫點了點頭,“竟然如此,本人是萬法學院代教,複姓諸葛,單名一個瞻,字思遠。這位師弟,你像是接近力竭,何不移步寒舍先作休息,明日再徹日長談。”
法聶晫包著萬茸玥微微躬身,“這位先生好,我叫法聶晫。我不知道您是不是我師兄,但我現在的確有些力竭,竟然您女兒是我侄女的八姐,想必我借宿一晚也不是問題吧?”
法聶晫這像是說,是這諸葛晴自己認法聶晫是其師叔的,法聶晫可從來沒承認過。
諸葛瞻心中一陣尷尬,這小子這是在打自己女兒的臉啊!諸葛瞻剛剛在自己所分配的教職員辦公室聽著八卦商會中的人匯報工作時,一位年方十五的少女來到諸葛瞻麵前說,月華宮的萬茸玥姑娘到了。諸葛瞻此時事物已經處理了其七七八八,隨即吩咐幾聲就向著萬法學院的東門而去。諸葛瞻來到東門時,正好聽見黃衣女子的大聲叫喊,這才出聲詢問自己的女兒,得到女兒的肯定後,心中微微有些驚訝,自己女兒竟然如此確定這七八歲小童的身份,設置還直接在自己麵前叫出了“師叔”二字。諸葛瞻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會冒失認人的,但這師弟的年紀實在是有點小,事已至此,諸葛瞻也不好再說什麽了,於是主動邀約至自己住所,再細談,沒想到自己這個師弟非但不領情,而其還當眾對這同門的關係表示懷疑。對此,諸葛晴心中雖然有一絲不喜,但也沒有太過於在意,畢竟這個師弟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其自然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麽,但其也不會拿著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諸葛晴語氣不變,氣度沉和,“這是自然,茸玥跟令愛師從同門,既然是茸玥的叔叔,住一宿自然是沒問題的。”
萬茸玥在法聶晫懷中嘻嘻一笑,“謝謝諸葛叔叔。”
諸葛瞻漏出慈祥的微笑,“茸玥見外了,你這叔叔是哪裏人啊?”
萬茸玥聽到諸葛瞻的問話,美眸下意識地看向法聶晫,隻見法聶晫向其微笑地點了點頭。
諸葛瞻心中一驚,這師弟在茸玥心中如此重要嘛?沒等諸葛瞻多想,萬茸玥口處微張,微笑道:“小五郎叔叔來自靈卦村哦!”
靈卦村?諸葛晴聽到這三個字心中驟然大驚,其立馬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諸葛晴看到其父親那平靜中略顯驚容的雙眼,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這還是諸葛晴第一次見到其父親略有失態的狀態,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小男孩與那向往迴歸的故鄉,那隻存在祖父話語中的故土,有機會的話,自己說什麽也要去那個地方看看……
諸葛瞻可不管自己女兒在想什麽,得到自己女兒的肯定,心中大為驚喜,此時,其很不得馬上與這個師弟日聊夜談。於是,諸葛瞻語氣中帶著幾分隱藏的激動,用逍遙氣傳音向法聶晫問道:“師弟學自乾、坤、巽、震、坎、離、艮、兌八位長老中的那位?”
法聶晫感受到諸葛瞻那同源的逍遙氣,心中親切萬分,下意識用逍遙氣傳音迴答道:“靈卦村八位長老都是我老師,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叫乾、坤、巽、震、坎、離、艮、兌,八位老師沒提過自己的尊名。”
逍遙氣,哈哈哈哈,逍遙氣,父親,我終於見到族人了!隻是這師弟修行的是八卦集一身?這師弟難道是……諸葛瞻不敢怠慢,傳音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那你的父母是誰?”
法聶晫語氣有些落寞地傳音道:“我是個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
孤兒?靈卦村有孤兒?難道靈卦村出事了?諸葛瞻心急如焚,但諸葛瞻也知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傳音道:“師弟不必難過,你這不是還有八位長老嘛?在這也還有本人,以後有什麽困難的話,不要跟本人見外啊!”
“謝謝!”法聶晫傳音道。
“如此,那就不假,本人也是出自靈卦村,那就先移步寒舍,細細說來。”諸葛瞻的話語在萬茸玥音落後空了十幾個節拍才再度響起,給人一種突兀的感覺。
客邂憶起身前去,可就在此時,法聶晫卻出言道:“等一下!”眾人皆是一怔,隻見法聶晫抱著萬茸玥來到黃衣女子麵前道,“姐姐剛剛說:‘這兩位要是有人要,我就拜其為師。’這話就是說贏懿與子鳳姐姐都未婚配,那又為何有字?”
黃衣女子冷哼一聲,“哪有這麽多為什麽,想有字就有了。我也有字,我也沒有婚配啊!”
“那敢問姐姐字名?”法聶晫微笑道。
黃衣女子一愣,隨後雙手捂胸,雙眼靈動,一臉警惕,“你問我名字?你想幹嘛?我可對你沒‘性’趣!”
客邂憶哈哈一笑,來到黃衣女子身邊,拍了拍其香肩,在去耳邊輕聲說道:“這色小子對那方麵不懂,但是又想找老婆。你要是不說,我就幫你說了。”
黃衣女子有些怪異的看向客邂憶,小聲道:“這樣的男的是絕種,你就不怕我搶了你未婚夫?”
客邂憶一臉無所謂,小聲嘀咕了一句,“大不了一起嫁給這色小子嘍!”客邂憶轉而大聲道,“色小子,你這位姐姐叫……”
“等等!”黃衣女子白了客邂憶一眼,“我自己說,我複姓司馬,單名明,字勝亮,號麟靈。”
法聶晫點了點頭,對於剛才客邂憶與司馬明的談話壓根聽不懂,隻能聽懂表麵的意思,“勝亮姐姐這名字怎麽像男孩的名字?”
司馬明哼了一聲,“哼!讓你管,我就喜歡這名字!”
法聶晫搖了搖頭,還是自家九兒的名字好,萬茸玥,茸玥……法聶晫低頭看向其懷中的萬茸玥,二人相視一笑。法聶晫向諸葛瞻點了一下頭就大步入萬法學院的東門而去。
萬法學院東門成拱形,門開無扇,門頭最高處離地五丈,門寬三丈餘,院牆高丈餘,門凸立而起,卻又柔美大氣。門上有一石,豎插於門上,石有二十四麵,四十棱,十八頂點,石棱長皆五尺,石上一點,尖點指天,石中八棱,一棱對外,石下八棱,隱沒於門,下之橫棱,與門相平,石發紫光,於門有光,光成一界,附於門上。
法聶晫懷抱萬茸玥破光入門,諸葛晴步履輕走,迎前道:“師叔請跟我前行。”
諸葛晴語靜騰身遠去,影至院內。趙桐隨後跟去。法聶晫不敢多做停留,抱著萬茸玥,運起那隻有正常狀態下三成的逍遙氣,跟著二女之後而去。
客邂憶看著法聶晫的背影道,“勝亮,這色小子叫你姐姐,那贏懿是不是應該叫你姑姑了?”
淩鴛的聲音在此時響起,“我是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諸葛少會長的姑姑,我隻知道再不走我那兄弟就看不到人影了,客少當家的,你不走我可走了。”
淩鴛話音未落其就沒影了,客邂憶一愣,這家夥其他本事沒有,這跑路的本事還挺快的。客邂憶沒等司馬懿迴話,就帶著猥哥邪弟追了上去。
諸葛瞻對客邂憶的話,隻是微笑地搖了搖頭,這師弟,靈卦村來不知世,輩分淩亂無意逆。一人不懂情何意,桃花粉意情不知。思靜,諸葛瞻麵露微笑,大步而去。
司馬明眼神靈動,姑姑?我要做其嬸嬸還差不多,有意思的小鬼。司馬明掃一眼周圍之人,“你們幹嘛呢?人都走了,都散了吧。”
司馬明說完也起步離去。就在此時,人群之中,有幾人眼突露寒光,抬頭盯視著法聶晫離開的方向。之後,這幾人隨著退散的人流,消失於萬法學院的東門內。
本章完
淩鴛見此情景心中大喜,媳婦,我來了,隻是這城牆用的光怎麽是紫色的?
“邂憶姐姐,萬法學院的監校怎麽稱唿?”沒等淩鴛發問,法聶晫搶先向客邂憶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先前黑衣男子向法聶晫問自己師父的名諱時,法聶晫竟然答不上來,這讓其有一種莫名的挫敗感,七年了,自己竟然連養育自己七年,那如父如母的師父都不知道叫什麽,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的名字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嗬嗬……
客邂憶哼了一聲,“哼!那個色老頭,鬼才知道其叫什麽呢。不過,其名號是仙鬼附聖,有魄仙魂鬼之稱。學院裏的同學都尊稱為鬼聖,其實就是個色老頭。”
法聶晫嘴角抽搐了一下,鬼聖?這是尊稱?
淩鴛可不管那監校是鬼聖還是仙聖,見法聶晫不再問話,於是向客邂憶問道:“客少當家的,那城牆怎麽在發紫光?”
客邂憶瞥了淩鴛一眼,“紫光?這你可要問你這兄弟了。中部有八扇城門,等距分布於圓形城牆之上,與萬法學院成九宮八卦方位。整個中部可以說就是一個巨大的九宮八卦,眼前這扇門就是震門,至於為什麽發紫光?我也不清楚,隻知道這八扇城門是無人看守的,白天黑夜十二個時辰城門大開,晚上這正東方向的城門以及城牆就會亮起紫色的光芒來照明。喂,色小子,解釋一下吧!”
法聶晫點了點頭,“如果這是九宮八卦的話,正東方就是震卦,也就是震宮。震顯雷,雷成紫,故門牆紫光也,也有紫氣東來之說。”
“兄弟,你這多說兩個字能怎麽樣,弄的文縐縐的。”淩鴛沒好氣的道。
法聶晫嘿嘿一笑,“大哥,我這不是怕你嫌我囉嗦嘛。你看,震門到了。”
淩鴛順著法聶晫的話語定睛看去,城門寬二十丈,高三十丈,成拱形鑲於城牆之內。城牆高五十丈,厚百丈,連綿無盡。牆有中石,中石五尺,等距排列,紫光閃亮。門亦有石,紫光匯聚。石大丈餘,數有五十,石小尺餘,數有二百,分於門邊,與城牆相合,成門形等距分布。城門雙開於內,石光成幕於城門外門框。
淩鴛在百丈外心中不無感歎,感歎過後也發出了疑問,“這麽大的門啊!我們要走過去?”
客邂憶搖了搖頭,“禁空是對上的。”客邂憶向城頭指了指,“以北冥的體積,我們直接從城門中飛過去就行。”
說著,北冥粉載著五人三獸已經到了門口。北冥粉歡笑一聲,鰭肢後擺,尾鰭翻起向下,透光幕而過,穿震門隧道,於萬法大陸中部向西而去。
出震門隧道時,法聶晫一行人頓時眼前一亮,與紫光甬道不同,一出拱門,眼前驟然開闊,一條二十丈的道路筆直向著西方,每隔丈餘就有二石,於大道兩旁朝向大道之上投射著紫光。近處就是兩座學院於道旁十丈處林立,牆高丈餘,學樓數座,高低不等,高者五層,低者單層,皆光芒散發,內有人影閃爍。
客邂憶看到法聶晫一臉得震驚,抬頭望空,“道上的這些石光還不算什麽,中部城牆之內有一個裝置,雖然現在看不到,但還是很有用的,這個裝置是為了高城牆當陽光的問題專門建造的。中部城牆內側五十丈處有一塊離地五十丈底部與城牆高度持平的反光鏡麵,鏡麵寬十丈,長三十丈,數目萬塊,成環形內圍城牆。鏡麵側與城牆有臂相連,下基座於地麵而起。鏡麵角度可任意變化,從而反射陽光至城牆內背陰處。”
法聶晫收攝心神,向客邂憶微笑點頭。
客邂憶見法聶晫這麽快就從震驚中穩住心神,不禁也點了點頭,畢竟這些發光之石於道上照明之用的情況,在中部之外可是是不多見的,法聶晫才是七八歲的小娃對其好奇還是很正常的,不過,在好奇之中這麽快迴複從容的,也是難得的了。
“北冥,加速!”隨著客邂憶的話語,北冥粉在歡笑之中,沿著紫光大道,向著西方飛升而去。
在北冥粉爬升之中,法聶晫隻覺得有氣息在頭上一掠而過,其也沒在意,隻當是邂憶姐姐說的那環形鏡麵上的巡查人員。但法聶晫的心裏也泛起了嘀咕,城牆上都沒有人,這環形鏡麵上會有人巡查嘛?
隨著北冥粉在天空遊動,地麵上,點點光芒飛逝,很快的,法聶晫感覺北冥粉在逐步下降。沒等法聶晫過多反應,光亮放大,一座圓形的學院映入眼簾。學院之外,八條筆直大道於八扇大門前成放射狀等距向外延伸著,法聶晫還沒有細分,北冥粉就直衝而下,周圍景物被帶起片片殘影。眨眼間,八扇大門中,距離最近的一扇大門放大於法聶晫眾人眼中。北冥粉鰭肢下揮,停在了地麵上方十丈處。客邂憶騰身而起,落於地麵,猥哥邪弟隨後跟上。
淩鴛向下望了望,“我說北冥粉啊,你能不能再下降點啊?這有點高。”
“你下不下去,不下去我可要迴去了。”北冥粉說著,粉光亮起,白小赤從其身上分離,白光閃過,出現在萬茸玥右臂之中。
萬茸玥嘻嘻一笑,左袖綠光奪目,九條藤蔓於北冥粉的背上垂下。
淩鴛見狀一喜,“丫頭,謝謝了。”淩鴛說著雙腳點蔓,下降而去,“老婆,我來了!”
“誰是你老婆?”一個女聲響起,聲音開朗自信,其中還帶著幾分好奇。
法聶晫抱著萬茸玥,聽到一個女聲從前方大門裏傳來,二人對視一眼,隨後,藍白兩光沒入三尺短棍,其一個起躍,懷抱萬茸玥,在淩鴛之後點蔓落地。
萬茸玥左手帶弓一揮,九條藤蔓隱沒。北冥粉歡笑一聲,於空中化作粉光,衝向客邂憶。客邂憶鞋襪裙衣粉色光芒閃亮,二光融合消隱。
客邂憶隨後目光投射向大門之內,哼了一聲,“哼,你怎麽來了?”
淩鴛隨著客邂憶的目光看去,隻見一位女子緩步走來。此女一身白青衣衫,其腳踩白玉高跟鞋,鞋筒螺旋至小腿之下,包裹於腿腕之上。其雙腿修長白皙於裙縫中,行步可見,裙衣相連,裙擺分裂,於臍而止,均分於八,於前後左右各一群簾,其餘四簾分於前後左右之間。臀處腿根,短褲掩體。腰帶寬尺餘,於裙簾縫隙之上,豐胸雙乳之下。外包長袖開衫,開衫衣長止於胸下。兩隻白紗手套於其指尖手掌之上,一條黑色的高馬尾左右搖擺,發根有一圓冠,一簪雙尖於冠中穿過,兩端凸出寸餘,平行於雙肩,馬尾之下,後發散臀,鬢長於腰下,海無之顯額。其麵容之上露出淺淺的微笑,自信而柔美,一雙秀目開合之間仿佛有光芒閃過,大有一種能看破世間萬物的感覺。
“我剛才碰到你家當家的,得知我妹妹跟你一起來了,我讓子鳳去接你們了,你們沒遇到嘛?”白青女子話語柔和地道。
說話間,白青女子來到了大門旁,眼神流轉,好像在找尋著什麽。
客邂憶恍然,“子鳳?哦,剛剛在震門起空時,其在北冥粉上空略過,沒想到竟然是去接我們的,估計現在正在往迴趕。至於,你那妹妹嘛,應該是這小女娃!”
客邂憶說著,向其身後指了指。
白青女子微微一笑,向客邂憶點了點頭,隨即上前兩步,柔聲道:“九妹!”
萬茸玥嘻嘻一笑,於法聶晫懷中探出小腦袋,“嘻嘻,八姐。”
法聶晫抱著萬茸玥上前兩步,來到白青女子麵前,“九兒,這就是你八姐啊?”
白青女子笑容收起,神色凝重,來到法聶晫身前,“邂憶,我妹妹怎麽了?怎麽在一個男孩的懷裏?”
客邂憶一愣,轉而大怒,“臭諸葛晴,你什麽意思?你這是在怨我沒有看護好你妹妹了?你妹妹喜歡在我未婚夫懷裏,怎麽了?再說我也沒有義務幫你看護妹妹吧?”
客邂憶在法聶晫救下其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此生非法聶晫不嫁。客邂憶雖然在於法聶晫比試時不會放水,但是其會一直等下去,哪怕是等一輩子,客邂憶認準的事情是絕不會改變的,就算是法聶晫不娶其,其也不會嫁給別人。
“未婚夫?”諸葛晴有些詫異地看向客邂憶,要知道客邂憶在萬法學院可是對男生都是不屑一顧的,這怎麽冒出來一個未婚夫,而且還是個七八歲的小娃,最重要的是這所謂的客邂憶未婚夫七八歲小娃還懷抱自己的九妹。
客邂憶雙臂抱胸,“怎麽?有意見?”
“意見?諸葛晴神情恢複,微微一笑,“我怕你這未婚夫活不到明天,我們月華宮自幼守身如玉,非至親之異性不得觸碰,否則必殺之。你這未婚夫怕是難活,九妹,還不動手。”
客邂憶知道諸葛晴不與接觸異性,但也沒想到月華宮有這樣變態的規定。萬法學院之中,也就客邂憶與諸葛晴沒人敢追,客邂憶是誰來煩其,其就打得誰骨斷筋折。而諸葛晴八年前剛入學時有一個男孩追鬧時,沒注意前方的諸葛晴,快跑之中,撞向諸葛晴。諸葛晴冷哼一聲,一麵土牆駭然出現在其後方一尺處,那個男孩毫無疑問的重重的一頭撞向土牆,在此之後,那個男孩足足昏迷了三天。此後,雖然也有幾個自認為帥氣有才不怕死的男生去向諸葛晴表白的,但都沒接近諸葛晴三尺就被打得麵目全非。自此,也就是那第一個男生進了諸葛晴的三尺之地,就連男教師也沒站在過諸葛晴周圍三尺之內,諸葛晴被學院男生稱之為“諸葛三清”。
客邂憶冷笑一聲,“動手?我這未婚夫也是出自月華宮的吧?其用的八卦陣跟你用的大相徑庭,你這妹妹能對其叔叔動手?”
諸葛晴眼中漏出一絲驚忙,“月華宮從不收男子,你說其會用八卦陣,還是我這妹妹的叔叔?”諸葛晴看向法聶晫,“小子,你來自靈卦村?乾天大長老是你什麽人?我這妹妹是孤兒你怎麽是我妹妹的叔叔?”
“乾天?”法聶晫眼神茫然,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誰,但靈卦村大長老是我老師。”
法聶晫還真不知道乾天是是誰,對於諸葛晴的詢問其隻是把靈卦村與大長老結合,把自己的知道的說了出來。可法聶晫一說出這句話就感覺到了諸葛晴的不對,諸葛晴唿吸變急,兩眼泛著金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法聶晫。法聶晫心道不好,難道這諸葛晴難道跟靈卦村有世仇?見到仇人興奮所致?還是說……八卦陣,是了!八位老師說過,八卦陣不傳於外,主要是因為靈卦村對外封禁的關係,靈卦村的人嚴禁出村,如果有村民出村的話,則被視為外人對待,一律不得迴村,除非……師父曾經說過當年其是以武力震懾,才有機會與自己那八位老師達成協議,這才讓自己學逍遙氣,布八卦陣。這諸葛晴顯然是出村之人的後代,不然,難不成跟師父一樣用武力威懾去學八卦陣的,不對,竟然武力跟八位老師聯手差不多的話,又何必學八卦陣?師父說其與八位老師的協議,與靈卦村立村根本意義不衝突,並且有利,八位老師這才答應的,不然,就算是靈卦村拚至一人也不會妥協的。至於協議的內容,師父告訴自己,自己現在不需要知道,隻是說自己可以隨時出村而去,而師父卻不得離開。如此看來,這諸葛晴祖上之人多半是前者,是出村之人。但這也沒什麽好記恨的啊,自己選的路,自己就要承受由此帶來的後果。莫非諸葛晴祖上是被人抓出去的,對靈卦村的冷漠懷恨在心,但用有那該死的村規,這也是沒辦法啊!可又有誰能再靈卦村中來去自如,更別說帶人出去了。
法聶晫這邊電光火石般想著,諸葛晴下一刻卻繡腿跪地,兩膝地貼,秀目水光,柔聲哭泣道:“贏懿拜見師叔!”
諸葛晴說著就向法聶晫拜去。法聶晫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就算法聶晫猜到有這種可能,不是很驚訝,在此刻也要裝的很驚訝,這才是一個七歲的小童應該有的反應。何況,法聶晫剛才都在想另一種可能性,冷不防還真是一驚。
淩鴛倒是還行,隻是有些詫異,而客邂憶則是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諸葛晴竟然給我未婚夫下跪磕頭?等等,諸葛晴下跪之前還走了兩步,這距離已經接近一尺了,我們的“諸葛三清”這是破界了?
“軍師,您怎麽了?”一個女聲於萬法學院東大門所對的大道上響起,聲音中英氣裏摻雜著幾分驚恐。
淩鴛尋音望去,一位身穿藍衣的女子正在飛速而來。此女年約二八,服鞋皆藍。其鞋於尖幫,有半寸條口一裂到底,兩岸各有一帶,於口中係結如蝶,蝶有九隻,鞋六幫三,幫高尺餘,左右後三麵亦有半寸條口,條口於幫末至底,單口三蝶,三口九蝶,係於腿腕,於褲外緊繃。其腳無襪,其腿緊褲,膝上有護,護膝鳳刻,褲修腿細。其腰胸分明,腰帶尺餘,服衣緊收,腰細胸豐,肩衣臂緊,細服收臂,臂護肘上,刻鳳如生,四鳳相應,膝肘相護,半指手套,指前玉細。其發有鬢無海,鳳冠圓束,馬尾單立,高於頭上。其容秀氣蘭,英氣貌美,正氣豁達,精盛力湧,驚容麵布,惶恐異常。
諸葛晴聽到藍衣女子的聲音也不抬頭,依舊是頭貼於地。
萬法大陸東部-靈卦村
“也不知道五郎怎麽樣了,乾哥,你說這小兔崽子走了也不跟我們這八個老不死的說一聲,迴來定要罰其!”靈卦村一間草屋內,一位身穿紅袍的老婦聲音清脆洪亮,絲毫沒有年邁的虛弱。
這是一間直徑三丈的圓形茅草屋,內有八人,均為花甲。八人分立而坐,相鄰等距,油燈紅暗。
藍袍老者慈祥的聲音響起,“雖說五郎此去萬法學院是去修行,但要迴來還是要按村規辦事,不到法界,怕是迴不來。”
草屋內其餘七位老者齊聲道:“這是自然!”
藍袍老者目光深邃,“當年的小亮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萬法大陸中部-萬法學院東門
藍衣女子幾個閃爍就來到了諸葛晴右後方一尺處,其止步的一刹那,身體後轉,神情恢複平靜,目光灼灼地盯著法聶晫。法聶晫心中一驚,遇事不亂,泰然對之,此女不簡單!
法聶晫感受藍衣女子的盯視,順勢收攝表情,啊了一聲,“啊?你這是幹嘛?就算我是你師叔,我才幾歲啊,你也不用給我下拜吧?”
諸葛晴抬起頭,接話道:“不管您多大,您也是我師叔,這禮法不能毀,這就算是認祖歸宗了。”諸葛晴說著又拜了兩拜,“您是我師叔,您可是聽九兒說其是我妹妹才說您是其叔叔的?”
法聶晫一愣,這什麽亂七八糟的,諸葛?壓根沒聽到八位老師提過,再說,這九兒沒事說其八姐的姓啥幹嘛,八卦商會九兒倒是說過,但也沒說其八姐的姓啊。不對,照理說,這諸葛晴不應該就憑自己幾句話就認定自己是來自靈卦村的,而且那藍衣女子還稱唿諸葛晴為軍師,想必其腦子轉得很快吧,難道是因為自己年紀小?或者是靈卦村沒什麽名氣,沒人知道?但大哥就知道啊,這裏麵一定有事。法聶晫在這想著,隻見諸葛晴跪在那裏,雙手疊放於腿上,左手在上,右手於下,食中兩指向內彎折,上起下點,來迴移動。頓時,法聶晫恍然,這是諸葛晴在給自己找理由啊,讓自己把九兒叔叔的身份坐實,然後再秋後算賬啊!這個諸葛晴真是自以為是,自己才不領這個情呢!
法聶晫想到這裏,於是道:“我跟九兒是自願認作叔侄的,不是因為你的原因,對吧,九兒。”
萬茸玥嘻嘻一笑,“對哦,八姐,我認小五郎叔叔的的時候沒說到八姐哦。”萬茸玥扭頭看向法聶晫,“八姐,你快起來吧,小五郎叔叔對侄女很好的哦。”
諸葛晴一怔,心道這丫頭,怎麽隨隨便便就認了個叔叔,也不跟八位姐姐與宮主說一聲,真是隨性天真啊!這個師叔不是太傻,就是太會算了。其這樣不領自己的情,擺明了是拿住了自己不可能欺師滅祖,要順著其話來說。再來就是這九妹等人麵前保住了自己的形象,這個師叔不簡單。可如此看來,其敢這麽說,那其身份可信度還是挺高的,再說這邂憶是從不說假話的,還有九妹也沒說八卦陣有假,那竟然其用的是八卦陣,那便是跟靈卦村有關,隻是其這老師之稱在靈卦村中是不應該出現的,而且其竟然是乾天大長老的弟子,那其怎麽出村了?難道村規被廢了?還是靈卦村出事了?
諸葛晴想到這裏就右膝離地,欲做起身,藍衣女子見狀伸手扶上了諸葛晴的右臂。諸葛晴感受到右臂傳來的溫度,目光轉向藍衣女子,“子鳳,我沒事,就是見到師叔有點高興,父親可以瞑目了!”
“父親?令尊怎麽了?”法聶晫聽到諸葛晴對藍衣女子的話語不禁問道。
“哦,沒事,父親常常說在有生之年能迴到祖父的出生之地,哪怕是見到那裏的人自己也可以瞑目了。”諸葛晴隨口迴答道。
“八姐,有地方休息嘛?小五郎叔叔剛剛用了八階功法,有些脫力哦。”萬茸玥笑容收起,一臉擔憂地望向法聶晫道。
諸葛晴撣著灰塵,聽到萬茸玥的話頓時一驚,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八階?師叔氣通之境,莫非您使用的是多掛融合之法?”
“震離·雷火·縛。”法聶晫淡淡地道。
“震離·雷火·縛!”諸葛晴震驚,一個人用出頂級雙卦融合,這怎麽可能?
融合功法沒有九階,但九階功法可以融合。諸葛晴看著法聶晫的目光仿佛是看怪物似的,要知道其祖父-氣聖末入,一個人也不能僅僅用兩卦融合出相當於八階功法的雙卦融合,自己更是隻能融合出相當於七階的多掛融合,僅用兩卦融合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八姐,八姐,八姐!”萬茸玥見自己的八姐看向小五郎叔叔的眼睛一動不動,也沒有安排休息的地方,不由地連勝叫了起來。
諸葛晴心中震驚,但其麵容之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隻是美眸一直盯著法聶晫,此時聽到萬茸玥的唿喊,神迴意收,其頭微低,目光看向萬茸玥,嘴角上揚,口弧笑現,“九妹乖,年餘不見,你已經可以控製月華九帶改變形狀了?”
諸葛晴隻知道月華九帶是可以改變形狀的,但月華宮宮主卻沒有告訴包括諸葛晴在內的萬茸玥的八位姐姐,月華九帶要改變形狀的前提是需要一個人的幫助,而那個人已經出現了,其正是法聶晫。諸葛晴如果知道這件事的話,那其現在還能否向這樣泰然處之還未可知。諸葛晴自小聰穎,麵媃心烈,功法通達,遠超同輩,是八卦商會下一任繼承人,可麵對這七八歲的小童,其對功法地控製力是諸葛晴無法相提並論的。諸葛晴在法聶晫麵前有一種莫名的無力感,如果讓其知道法聶晫是萬茸玥的貴人,估計會直接像淩鴛一樣懷疑人生吧。
萬茸玥對於其八姐的詢問,隻是點了點頭,“八姐,快點帶我的小五郎叔叔去休息吧!”
諸葛晴心中一愣,這丫頭怎麽對這個師叔如此關心?不對呀,不是說師叔幾乎脫力了嘛?既然九妹心係師叔,為什麽九妹還讓師叔抱著,不怕其小五郎叔叔累著嘛?
諸葛晴雖然這樣想著,其麵容卻從容不變,其微微一笑,“好好好,我這就帶你與你的小五郎叔叔去休息。這位是?一起來嘛?剛剛是你在說要找媳婦?你媳婦是誰啊?”
淩鴛感受到諸葛晴的目光,睜大的眼睛眨了眨,隨後笑容布麵,上前兩步,“沒想到八卦商會的諸葛世家竟然是來自靈卦村,失敬,失敬!在下五行商會會長-淩鴛。”
諸葛晴點了點頭,“諸葛家存世三代,何稱世家?淩會長客氣了,小女子八卦商會少會長、諸葛家少當家-諸葛晴,字贏懿,號青媃。這是……子鳳,你自己說吧。”
諸葛晴說話間,向著旁邊藍衣女子點了點頭。藍衣女子向諸葛晴微微躬身,“諾,軍師。”藍衣女子上前兩步,“吾姓趙,名桐,字子鳳,號火蘭。八卦園林第三代守墓人。”
聽到守墓人三個字,淩鴛瞳孔放大,看向趙桐眼神變了變,那是敬佩中帶著幾分恐懼的眼神。而趙桐麵容平靜,氣勢逼人,但沒有傲氣,隻有傲骨。
淩鴛雖說驚訝,但也沒有過分失態,在震驚之後,深吸口氣,繼續道:“是這樣的,我路上與我這兄弟結伴來到這萬法學院是想請聖師幫我占卜未來老婆的下落。我自然跟我這兄弟一起去。”
“淩大會長,你與我的未婚夫要去哪兒,給我留下。”客邂憶語氣生冷。
“我……”淩鴛頓時無語。
淩鴛轉念一想,自己這兄弟好像還沒贏你吧,你這一口一聲未婚夫叫的。
客邂憶瞥了法聶晫一眼,“贏懿,你要帶我未婚夫去哪啊?你剛剛不是還說我這未婚夫活不過天亮嘛?現在怎麽跟我搶起未婚夫了?”
諸葛晴嘴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你這婚事我無權幹涉,但你的未婚夫是我的師叔,也是我的妹妹的叔叔,你總不會不讓我盡孝吧?”
客邂憶一愣,轉而大笑起來,“哈哈哈,對對對,說起來,你以後怕是要叫我嬸嬸了,我就讓讓小輩,不過我也要去,哈哈哈哈……”
客邂憶這邊開懷大笑,諸葛晴也不理會,其與趙桐向兩邊讓開,伸出右手,“師叔,請!”
法聶晫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是東西嗎?你們想搶就搶。話說迴來,這兩位女子才多大,竟然已經有字,甚至連號都有了,自己昨天才知道自己的名字,“等一下,兩位。異次元古書《禮記·曲禮》上雲:‘男女異長。男子二十,冠而字。父前,子名;君前,臣名。女子許嫁,笄而字。’兩位莫非已經有婚配?”
諸葛晴與趙桐對視一眼,剛想說話,卻聽一個女聲響起,“哼!這兩位要是有人要,我就拜其為師!”
女聲清脆動人,語氣靈動活潑。法聶晫巡音而望,隻見一位女子快速而來。此女通體淡黃衣鞋。其鞋兩側各有五帶匯聚於腳麵腿腕之處,鞋尖裸露,鞋麵十帶相聚,相聚之處,有一黃石鑲嵌於其上,黃石有二,大小相同於二鞋之上,鞋後跺腳,細高跟之上,一帶垂直之上,於腳腕處,繞一環。其襪於膝上而止,外有一裙,裙分兩層,外裙上至腰下,下至腿腳,裙擺蓬鬆,薄紗透光,襪腿可視,內裙連衣,裙擺寬鬆,止於襪口之上,腿膚寸餘,影約可見。其腰裹帶,腰上肩臂,服衣束胸,大而欲出。其外有衣,長襟齊裙,衣上無帶,開衫薄紗。其頭有冠,冠成扁圓半環卡於頭上,長發於中而過,另有後發披散而下,長發過腰,於臀下而止,鬢發長等後發於胸前,無海顯眉,眉成柳葉。其麵容俏皮活潑,天真靈動,一雙美眸靈氣動人,眼角處流露出一絲的戲謔的笑容。
“你來湊什麽熱鬧?”客邂憶往萬法學院的東門旁走兩步,靠在門框上打著哈欠道,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黃衣女子裙擺微動,步履急促,瞬間就上前而來,“我聽人說青媃給人下跪磕頭了,是真的嘛?下跪磕頭的對象還是個七八歲的小鬼?”
客邂憶聽見黃衣女子的話,目光往周圍掃了一眼,一個兩個人漸漸聚集上來,此時剛剛戌時,天黑不久。先前落地之時,道路上隻有一兩個人經過,隨著諸葛晴那一跪,經過的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一臉得不可思議。隨著時間的流逝,聞訊而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在黃衣女子出現後,甚至還有幾位教職人員匆匆而來。
客邂憶見此場麵,也沒在意,向法聶晫嘟嘟嘴,“是真的,你說的那個小鬼不就是我未婚夫嘛,贏懿說是其師叔。”
“你未婚夫是青媃師叔!就是這小鬼?”黃衣女子聲音抬高了幾個八度。
周圍之人瞬間從疑惑的目光變成了愕然的神情,這時,一位白衣黑袍的中年男子幾個起躍來到了黃衣女子身旁八丈處。中年男子麵容俊秀而剛毅,舉手投足之間自信而隨和,一雙眼眸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事物。其右手之中,一把羽毛扇隨手輕扇。扇羽八根,平行而列,於下漸收,匯於一處,其下一把,握於掌中,把羽之間,有一圓盤,圓盤黑白,狀成陰陽。
中年男子目光投向法聶晫,定睛打量,後轉而看向諸葛晴,眼中充滿寵溺,“晴兒,這就是我那‘師弟’嘛?”
諸葛晴上前向中年男子躬身一禮,“父親,正是這位師叔。”
中年男子心中一愣,轉而微笑地向法聶晫點了點頭,“竟然如此,本人是萬法學院代教,複姓諸葛,單名一個瞻,字思遠。這位師弟,你像是接近力竭,何不移步寒舍先作休息,明日再徹日長談。”
法聶晫包著萬茸玥微微躬身,“這位先生好,我叫法聶晫。我不知道您是不是我師兄,但我現在的確有些力竭,竟然您女兒是我侄女的八姐,想必我借宿一晚也不是問題吧?”
法聶晫這像是說,是這諸葛晴自己認法聶晫是其師叔的,法聶晫可從來沒承認過。
諸葛瞻心中一陣尷尬,這小子這是在打自己女兒的臉啊!諸葛瞻剛剛在自己所分配的教職員辦公室聽著八卦商會中的人匯報工作時,一位年方十五的少女來到諸葛瞻麵前說,月華宮的萬茸玥姑娘到了。諸葛瞻此時事物已經處理了其七七八八,隨即吩咐幾聲就向著萬法學院的東門而去。諸葛瞻來到東門時,正好聽見黃衣女子的大聲叫喊,這才出聲詢問自己的女兒,得到女兒的肯定後,心中微微有些驚訝,自己女兒竟然如此確定這七八歲小童的身份,設置還直接在自己麵前叫出了“師叔”二字。諸葛瞻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會冒失認人的,但這師弟的年紀實在是有點小,事已至此,諸葛瞻也不好再說什麽了,於是主動邀約至自己住所,再細談,沒想到自己這個師弟非但不領情,而其還當眾對這同門的關係表示懷疑。對此,諸葛晴心中雖然有一絲不喜,但也沒有太過於在意,畢竟這個師弟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其自然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麽,但其也不會拿著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諸葛晴語氣不變,氣度沉和,“這是自然,茸玥跟令愛師從同門,既然是茸玥的叔叔,住一宿自然是沒問題的。”
萬茸玥在法聶晫懷中嘻嘻一笑,“謝謝諸葛叔叔。”
諸葛瞻漏出慈祥的微笑,“茸玥見外了,你這叔叔是哪裏人啊?”
萬茸玥聽到諸葛瞻的問話,美眸下意識地看向法聶晫,隻見法聶晫向其微笑地點了點頭。
諸葛瞻心中一驚,這師弟在茸玥心中如此重要嘛?沒等諸葛瞻多想,萬茸玥口處微張,微笑道:“小五郎叔叔來自靈卦村哦!”
靈卦村?諸葛晴聽到這三個字心中驟然大驚,其立馬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諸葛晴看到其父親那平靜中略顯驚容的雙眼,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這還是諸葛晴第一次見到其父親略有失態的狀態,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小男孩與那向往迴歸的故鄉,那隻存在祖父話語中的故土,有機會的話,自己說什麽也要去那個地方看看……
諸葛瞻可不管自己女兒在想什麽,得到自己女兒的肯定,心中大為驚喜,此時,其很不得馬上與這個師弟日聊夜談。於是,諸葛瞻語氣中帶著幾分隱藏的激動,用逍遙氣傳音向法聶晫問道:“師弟學自乾、坤、巽、震、坎、離、艮、兌八位長老中的那位?”
法聶晫感受到諸葛瞻那同源的逍遙氣,心中親切萬分,下意識用逍遙氣傳音迴答道:“靈卦村八位長老都是我老師,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叫乾、坤、巽、震、坎、離、艮、兌,八位老師沒提過自己的尊名。”
逍遙氣,哈哈哈哈,逍遙氣,父親,我終於見到族人了!隻是這師弟修行的是八卦集一身?這師弟難道是……諸葛瞻不敢怠慢,傳音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那你的父母是誰?”
法聶晫語氣有些落寞地傳音道:“我是個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
孤兒?靈卦村有孤兒?難道靈卦村出事了?諸葛瞻心急如焚,但諸葛瞻也知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傳音道:“師弟不必難過,你這不是還有八位長老嘛?在這也還有本人,以後有什麽困難的話,不要跟本人見外啊!”
“謝謝!”法聶晫傳音道。
“如此,那就不假,本人也是出自靈卦村,那就先移步寒舍,細細說來。”諸葛瞻的話語在萬茸玥音落後空了十幾個節拍才再度響起,給人一種突兀的感覺。
客邂憶起身前去,可就在此時,法聶晫卻出言道:“等一下!”眾人皆是一怔,隻見法聶晫抱著萬茸玥來到黃衣女子麵前道,“姐姐剛剛說:‘這兩位要是有人要,我就拜其為師。’這話就是說贏懿與子鳳姐姐都未婚配,那又為何有字?”
黃衣女子冷哼一聲,“哪有這麽多為什麽,想有字就有了。我也有字,我也沒有婚配啊!”
“那敢問姐姐字名?”法聶晫微笑道。
黃衣女子一愣,隨後雙手捂胸,雙眼靈動,一臉警惕,“你問我名字?你想幹嘛?我可對你沒‘性’趣!”
客邂憶哈哈一笑,來到黃衣女子身邊,拍了拍其香肩,在去耳邊輕聲說道:“這色小子對那方麵不懂,但是又想找老婆。你要是不說,我就幫你說了。”
黃衣女子有些怪異的看向客邂憶,小聲道:“這樣的男的是絕種,你就不怕我搶了你未婚夫?”
客邂憶一臉無所謂,小聲嘀咕了一句,“大不了一起嫁給這色小子嘍!”客邂憶轉而大聲道,“色小子,你這位姐姐叫……”
“等等!”黃衣女子白了客邂憶一眼,“我自己說,我複姓司馬,單名明,字勝亮,號麟靈。”
法聶晫點了點頭,對於剛才客邂憶與司馬明的談話壓根聽不懂,隻能聽懂表麵的意思,“勝亮姐姐這名字怎麽像男孩的名字?”
司馬明哼了一聲,“哼!讓你管,我就喜歡這名字!”
法聶晫搖了搖頭,還是自家九兒的名字好,萬茸玥,茸玥……法聶晫低頭看向其懷中的萬茸玥,二人相視一笑。法聶晫向諸葛瞻點了一下頭就大步入萬法學院的東門而去。
萬法學院東門成拱形,門開無扇,門頭最高處離地五丈,門寬三丈餘,院牆高丈餘,門凸立而起,卻又柔美大氣。門上有一石,豎插於門上,石有二十四麵,四十棱,十八頂點,石棱長皆五尺,石上一點,尖點指天,石中八棱,一棱對外,石下八棱,隱沒於門,下之橫棱,與門相平,石發紫光,於門有光,光成一界,附於門上。
法聶晫懷抱萬茸玥破光入門,諸葛晴步履輕走,迎前道:“師叔請跟我前行。”
諸葛晴語靜騰身遠去,影至院內。趙桐隨後跟去。法聶晫不敢多做停留,抱著萬茸玥,運起那隻有正常狀態下三成的逍遙氣,跟著二女之後而去。
客邂憶看著法聶晫的背影道,“勝亮,這色小子叫你姐姐,那贏懿是不是應該叫你姑姑了?”
淩鴛的聲音在此時響起,“我是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諸葛少會長的姑姑,我隻知道再不走我那兄弟就看不到人影了,客少當家的,你不走我可走了。”
淩鴛話音未落其就沒影了,客邂憶一愣,這家夥其他本事沒有,這跑路的本事還挺快的。客邂憶沒等司馬懿迴話,就帶著猥哥邪弟追了上去。
諸葛瞻對客邂憶的話,隻是微笑地搖了搖頭,這師弟,靈卦村來不知世,輩分淩亂無意逆。一人不懂情何意,桃花粉意情不知。思靜,諸葛瞻麵露微笑,大步而去。
司馬明眼神靈動,姑姑?我要做其嬸嬸還差不多,有意思的小鬼。司馬明掃一眼周圍之人,“你們幹嘛呢?人都走了,都散了吧。”
司馬明說完也起步離去。就在此時,人群之中,有幾人眼突露寒光,抬頭盯視著法聶晫離開的方向。之後,這幾人隨著退散的人流,消失於萬法學院的東門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