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府城門處,滿滿當當的是各大門派弟子的屍體。


    他們被吊起來,一個個死狀極其的淒慘,讓人不免有些心驚。


    同時,還有諸多的不法武者被打得遍體鱗傷,遭遇到錦衣衛的緝拿。鎖鏈扣住他們的琵琶骨,鮮血流遍他們的身體,靈力盡數被封鎖住。


    他們在前一刻還是高高在上的武者,在他人府裏胡作為非。這一刻卻成為了錦衣衛的階下囚,滿身的傷勢,被路過的行人和武者盯著,羞愧地低下頭。


    城門四周,天河府內的全部錦衣衛都待在這裏,全部人都是一臉的嚴肅神情。


    踏踏踏——


    就在這時,諸位門派武者從鬥武場趕過來,他們為的是營救自己的同門師兄弟。


    這一支隊伍,至少有上百人,而且一個個修為都不弱,凝丹境的大有人在。這才第一天,出現的武者就算再厲害,修為境界也是有限的。


    真正的強者,很多都喜歡在後麵登場,顯得萬眾矚目。


    當門派中人看到,自己的同門師兄弟,不是被打死掉在城門處,就是被打得遍體鱗傷,鎖著琵琶骨跪在地上。


    “你們好大的膽子,趕緊把我神武門的弟子放了。如果不然,我要你們錦衣衛死得難看。“


    一名弟子站出來,對著在場的錦衣衛怒目而視。


    在城門處,作為錦衣衛千戶的男人,異常的顯眼。在場的所有錦衣衛都站著,為有他一人坐在椅子上。


    “殺了!”


    蘇牧,也就是現在變成石雄的人,對著身邊那名凝丹境的百戶下令道。


    對麵口出狂言的人,凝丹境初期的境界,並且氣息不是非常的凝練,顯然是初步踏入這個境界。他身邊的錦衣衛百戶,同樣是凝丹境,隻是他修為高對方兩個小階,凝丹境後期。


    百戶點了點頭,領命而出,刀出鞘,淩空劈殺而來。


    那神武門的弟子,麵上露出驚駭之色,他根本沒有想到過,自己已經自報家門,錦衣衛的人為何還敢痛下殺手。


    雖然心中有所疑惑,可神武門的弟子,手中的武器也是毫不遲疑的擋住對方的一刀。


    然而,他已經失去了先手,加上他才踏入凝元境不久,修為根本無法跟對麵的錦衣衛百戶相比。


    一招敗退,結果已經是注定。


    嗤——


    一刀橫劈而出,直接將這名神武門弟子的頭顱斬落下來。百戶不再理會,很久會轉身迴去他們所在的陣營。


    如此手段,幾乎是將剛剛趕過來的各大門派弟子給激怒,他們摩拳擦掌,想要將這群錦衣衛給直接弄死。


    嗡——


    一道高高在上,宛若神靈的威壓襲來,讓在場的武者皆是心驚不已,連體內的力量都難以運轉。


    唯有真正擁有實力之人,才不會被蘇牧施展的威壓給壓製。抬眼淡淡的掃了一下人群中的強者,蘇牧顯得並不是那麽在意。


    “爾等揚言要殺我錦衣衛,諸位的意思,是想要造反,傾覆帝國咯?”蘇牧從椅子站起身,開口就是一頂帽子。


    這個世界上,或許有能夠和帝國皇室並駕齊驅的宗門,可至少不會是眼前的這群人。


    真正能無視帝國的宗門,他們的弟子肯定是不會來參加這個鎮魔司選拔的。


    “我們沒有,你不要胡說。是你們錦衣衛亂殺人,我們就是來討一個公道的。”


    “對,分明是你們錦衣衛濫殺無辜,我們是來討公道的。“


    “沒錯,你們胡亂殺人,我們是來參與鎮魔司選拔的。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你們錦衣衛別想離開這裏。”


    一個個似乎找到了說辭,紛紛嚷嚷著,是錦衣衛胡作非為。


    麵對一眾門派的說辭,蘇牧可沒有半點的擔心。他並不會刻意進行解釋,更加不會讓受到迫害的百姓站出來。


    一旦有百姓站出來,恐怕第二天就全家死光光。不要小看這個世界的武者,他們所遵從的法則是弱肉強食,哪個武者手上沒有幾條普通百姓的性命呢!


    “空口白牙,本官可以將你們視為汙蔑朝廷命官。錦衣衛衙門是當今的手中刀,你們不滿錦衣衛,那就是對當今不滿。”森嚴的目光掃視著一眾武者。


    他們麵對蘇牧的說辭,自然是可以應對的,武者又並非全部是蠢貨。


    “我們是對你這個錦衣衛千戶不滿,你無緣無故殺害我們的同門,是何緣由?”


    “不說一個所以然來,我們必定告你一狀。”


    “就是,我們的人到底犯下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讓你們錦衣衛施以如此毒手。”


    有人開了口,諸多武者紛紛加入討伐錦衣衛的大軍之中。隻是,他們嘴上是罵得兇,可有了前車之鑒,對麵的錦衣衛千戶又是個戴帽子的能手,他們不敢輕易的動手。


    蘇牧淡淡的盯著他們,麵對他們的口誅筆伐沒有任何的惱怒。


    錦衣衛犯錯了,你能拿他怎麽辦,跟對方的上司告狀咯。百戶不行,那就千戶,往上就是鎮撫使,僉事、同知,指揮使。


    再往上,那就是帝國的主人,皇帝本尊了。


    他們想要告石雄,恐怕隻能是上京到鎮撫司衙門去。


    “各位,如果本官真的犯錯了,請你們拿出證據來,上京到鎮撫司告我。上京的路怎麽走,你們應該是懂的。如果你們打算繼續在這裏看戲,那就請便。”蘇牧一句話,讓在場的武者皆是大怒不已。


    他們想要動手,可對錦衣衛動手的代價太大,他們不敢胡來。


    可眼睜睜看這兒同門的屍體被吊起來,他們心中滿是憤怒。


    “石千戶,敢問我的同門犯了何事?”


    一名門派弟子,強壓著心中的火氣,站出來詢問道。


    蘇牧冷冷一笑,露出嘲弄的笑容,“無可奉告。”


    這句話,根本無法讓在場的武者滿意,分明是莫須有的罪名,胡亂殺人。


    “石千戶,你以莫須有的罪名殺害各大門派弟子,你是在故意敗壞錦衣衛的名聲,更是在敗壞當今聖上的名聲。你居心叵測,分明是對當今不滿。”


    這話,分明是將蘇牧方才說過的,如數奉還。


    “三司不敢殺的人,我殺!”


    “三司不敢管的事,我管!”


    “一句話,三司管得了的,我要管。三司官不了的,我更要官!”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錦衣衛。”


    蘇牧麵色冷峻,一步一步踏出,給對麵的武者帶來巨大的威壓,方才那名站出來的武者,額頭不禁冒出冷汗。


    三司最近在天河府的作為,讓不少人覺得憋屈,連一群武者都不敢動,簡直窩囊。


    不少圍觀的百姓聽到蘇牧的話,不禁一陣喜悅和振奮。自打這個選拔開啟,他們就一直受到武者們的欺壓,這苦日子,終於有人肯為他們出頭了。


    “年輕人,你是要試一試本官的刀,利否?”蘇牧逼近那名年輕的門派武者,高大的身軀在這一刻,顯得更加的具有壓迫力,一雙冰冷的眸子,令對方不自覺的後退。


    一場紛爭,就這樣結束,在錦衣衛千戶,石雄巨大的壓迫下,諸多門派武者紛紛咬牙退去。


    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同門師兄弟的事,必須有人負責。那個人,必須是錦衣衛千戶石雄。


    “你們不要想著動我石雄的家人,如果真的動,那就請你們將我家人全部殺光。”


    “如此一來,本官就可以肆無忌憚,讓你們更多人給我陪葬了。有膽子的,那就試一下。”


    眼看這群年輕的武者們離去,蘇牧再次開口警告對方。他現在是借用石雄的身份,讓石雄吸收仇恨,可不能讓對方的家人受到傷害。


    他的一番警告,在年輕武者們聽到,就是妥妥的瘋子,瘋狂無比的家夥。


    本來,不少的人都想要動一下石雄的家人,讓對方乖乖認錯,將他們的同門放過來。現在,聽到石雄那近乎瘋狂的話,他們頓時熄滅了這份心思。


    連家人都不顧的家夥,他們可不敢真的順從對方的意思。真的沒有家人束縛,他們怕是要麵對一個更加瘋狂的石雄。


    鎮魔衛選拔依舊在火熱進行中,隻是很多沒有上台比鬥的武者,此刻的心意已經不在這邊。


    他們現在似乎那石雄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是叮囑自己的同門師兄弟,讓他們出門的時候,躲著錦衣衛一點。


    那群家夥,根本不講道理。連三司不敢管的事情,他都想管,簡直是不要命了。


    武者之中的聰明人,離開就察覺到,石雄之前所說的那番狂言,幾乎是等同於辱罵三司不作為了。


    如果,這段話被三司的大佬們聽見,不知道會發生何事。


    若是三司的人往上麵一報,可以告石雄一個大逆不道和越權的罪名。三司主理一省份的政治、軍事、司法,錦衣衛要這些權柄,怕不是想要謀反。


    於是乎,武者們將石雄的一番話傳出去,並且加上了繪聲繪色的故事,將石雄渲染成一個心懷大誌的人。


    這麽一來,肯定會有人懷疑石雄。接下來的日子,石雄肯定不敢那麽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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