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府邸,得知消息的周玉權,麵上倒是沒有天大的波瀾。


    畢竟,那個懷孕的女人,不過是自己隨手施展的一些小手段而已。


    給不了蘇牧巨大的傷害,頂多是讓他稍微不順心一點,僅此而已。


    “夫君,不如將府衙裏麵的陳年舊案,亦或者升鬥小事,全部讓錦衣衛衙門那邊處理。”妖嬈見周玉權困惱,不由的提出意見來。


    周玉權斟酌一下,似乎有那麽一點可行性。


    蘇牧那個混蛋,錦衣衛衙門閑得都要掃落葉咯。這幫家夥,平日的日子過得比他們府衙還要自在。


    當然,周玉權想要權力,衙門所充當的角色就變得多起來。


    想要想錦衣衛衙門那樣清閑,除非他周玉權不求上進,樂意一輩子都待在河東府這個破舊地方。很顯然,周玉權並不是這樣的人。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一上任就收攏權力,把手底下的人治理得服服帖帖。


    “夫人,讓他們處理案子,豈不是把手中權力讓出去?”周玉權說道。


    “可以搭建一個臨時衙門,專門處理某一件案子,由相公你親自跟上麵的人請求。就說錦衣衛衙門的蘇牧,能力極好,偵查能力強,一個勁的往好處去誇。”


    妖嬈嬌笑一聲,說出自己的辦法,“難以處理的案子很多,就讓這個臨時衙門由蘇牧作為主官。一旦沒辦法把案子查清楚,那就問罪。”


    周玉權聽著,覺得這個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隻是,讓錦衣衛那邊同意才行,這個就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和功夫。


    轟轟轟——


    是夜,河東府下起傾盆大雨,從深夜一直到白天,沒有半點停歇的樣子。


    河東府,本就地勢低窪,一旦下雨,就會形成內澇,整個府城大半的地方都會被淹沒。一旦雨水周期太長,對於百姓所種植的糧食也會造成危害。


    沒有糧食,百姓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望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蘇牧倒是沒有多想。他好歹算是河東府的人,隻是在下麵的小鎮出生。


    要知道,一般的百姓對於縣城都是沒有太大的歸屬感的。皇權不下鄉,他們所認可的隻有自己村裏的人。


    嘩啦啦,大雨一連三日,一直不曾停歇。


    這一下,所有的河東府百姓都知道,澇災已經形成。


    蘇牧在府中,曾經嚐試過用自己的五行之力引導水流,可人有力竭之時,他的那點本事根本沒辦法阻止。


    天空中的雨水根本就沒有停滯下來,他能引導一部分,更多又會以更快的速度降落下來。


    於事無補,讓蘇牧都沒有的辦法。


    天災人禍麵前,有點時候就是如此的無力。


    隻是,蘇牧覺得這場大雨下得非常的奇怪,有不同尋常的地方。可要是問他到底不同尋常在哪裏,蘇牧又說不出來。


    “月曦姐,唿風喚雨,應該也是一種大神通吧?”蘇牧望著外頭的瓢潑大雨,詢問了一句。


    白月曦挑了挑眉頭,隨後柔聲說道:“當然,這種神通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修習的。至少,得是宗門或者帝國的世家之流。”


    一般人的唿風喚雨,頂多是一場大雨。想要維持足足三天三夜不停歇,需要的可就是更加高深的神通道法了。


    蘇牧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多想。有著五行法力在身,倒是能夠用自己的力量護住府邸,不讓府邸被雨水給徹底淹沒掉。


    隻是,他能夠保住的隻有自己的小家。整個河東府受災的百姓,那就隻能是自己照顧好自己了。


    “就是不知道,河東府的知府,周玉權是不是會救災的。哪怕不會救災,也得跟上麵的人打報告,將受災之事上報。”河東府的事務,跟他們錦衣衛無關。


    澇災到底是政務,跟他們這些武官沒有任何的關係。


    嘩啦啦——


    傾盆大雨,依舊在不斷的落下,整個河東府都被雨水浸泡著。


    這個時候,周玉權真的完全做不住了,他才剛剛上任幾個月時間,這就碰到第一次的自然災害。


    一旦救災不及時,他隻能是被罷官。


    哪怕身家豐厚,可以用錢銀擺平一切,可依舊會在他履曆上麵,留下一筆恥辱。


    “這場澇災,根本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周玉權看著這場異常龐大的雨水,麵色陰沉的說道。


    河東府由於地勢緣故,每年雨季的時候都會被浸泡。開始,大不忿的浸泡程度沒有沒有這麽高。


    曆任的知府,上任之後做得最多的工作,就是疏通河東府的下水道,讓河東府不至於年年被浸泡而承受損失。


    可以說,隻要在河東府上沒有因為澇災而損失巨大,被逼向朝廷求助的官員,基本都算得上是有能力的。


    “夫君,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妖嬈適時出現在他身後,聲音中充滿了疑惑。


    他們原本還想著,過兩天就設計陷害蘇牧,讓他混不下去。不曾想,所有的計劃都被這場暴雨給打亂了節奏。


    他們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在這場暴雨上,已經讓不少的百姓流離失所。


    “我沒有想太多,這場雨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就好像有人在這場雨背後,死死地盯著所有人和事務。”周玉權喃喃自語,眉宇之中有著陰霾。


    這般場景,他年幼的時候曾經遇到過。


    同一時間,在雨水浸泡整個河東府之時,借著雨水的掩藏,一行神秘人出現在傾盤大雨之中。


    他們個隔絕四周的雨水,披著一層厚厚的蓑衣,將自己的麵容遮掩住。唯有手上持著一柄的兵刃,在兵刃之上還泛著淡淡的鮮血顏色。


    他們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河東府的任意一場角落,手中兵刃,竟是無情屠戮著普通人的性命。


    蘇牧和白月曦站在屋內,盯著雨水整整出神。


    突然,蘇牧眼睛中察覺到有東西在動,非常的隱患。那一瞬間,蘇牧懷疑自己是不是過於敏感了。


    然而,又是一瞬間,他看到又東西在雨水當中移動。


    第一次是偶然,蘇牧或許會懷疑自己看錯,但經曆了第二次,蘇牧就生出的警惕之心。


    “破妄之眼!”蘇牧眼神微微一閃,一縷法力在眼睛之中流光。他的目光朝著雨水之中望去,不時的皺著眉頭。


    唰啦!


    蘇牧突然離開,直接衝向屋簷之上。四周的雨水,被他用法力阻隔著,無法淋濕他的衣裳。


    下一刻,蘇牧的眼睛就掃向了偌大的河東府,看到了讓他終身難忘的場景。


    雨水之中,一群身份神秘,穿著蓑衣的人,手持兵刃的進行殺戮。他們所挑選的對象,隻要是自己肉眼所看到的,那就是手起刀落。


    這群人的出現,讓蘇牧心頭大怒。


    忽然,雨水之中潛藏的一道身影,驀然出現在白月曦身後。


    千鈞一發之際,白月曦似乎察覺到了身後那淡淡的殺氣,連忙跳向屋簷,和蘇牧站在一起。


    “雨裏有人,他們的隱匿手段很高明。”白月曦神色一凝,要不是他突破到凝丹境,剛才的偷襲,恐怕就能直接要她的命。


    雖然能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可真的要白月曦出手對方他們,同樣不可能。


    對方有秘法可以躲在雨水當中,隻有動手之際才會暴露出一絲極其微弱的殺氣。換做一般的武者,怕是早就沒斬殺掉。


    蘇牧和白月曦不同,他有破妄之眼,可以將這些人的行蹤看得非常清楚。


    “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蘇牧對於這個世界上的宗派了解並不多,像神虛洞天的事情,都是從別人嘴裏得知的。


    這般詭異的組織,肯定有來頭。


    “雨化門!”白月曦語氣一沉,麵色有著幾分冰冷。


    雨化門,這是一個由魔修組建而成的門派,或者說是組織比較準確。


    他們所在的事情幾乎每一件都是天怒人怨,比如現在這樣,驅動大神通,隱藏在雨水之中殺人,收集死者的魂魄。


    “據說,他們組織有一位不死者,那是雨化門的底蘊。他非常的古老,沒有人知道他已經活了多少年。而維持不死者生命的重要因素,就是生魂。”


    白月曦到底還是有見識的,有著不一樣的閱曆。“把人殺掉,將他們的魂魄收入容器之內,讓再讓他們的老祖宗吞噬,維持他的不死。”


    這個魔道的組織,一直逍遙法外,連帝國派遣精銳武者都無法尋到他們的老巢,更加沒有任何的辦法斬草除根。


    隻要找不到那位老祖宗,哪怕毀掉再多的雨化門據點,都是徒勞無功的。


    一個殘魂,以詭異的方式生存者,還變成給一個比吸血鬼可怕的生物。這樣的組織,明擺著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麽,他們這次來河東府,就是看著這片低窪地形,可以讓他們事半功倍,收割著百姓們的性命!”蘇牧語氣冰冷,心中有所猜測。


    難怪,難怪自己覺得這場雨來得有些古怪。他和白月曦是青墨鎮的人,在河東府的管轄範圍之內。


    他們記得,河東府近些年的澇災已經非常輕。這樣莫名其妙的大雨,自然引起他們的懷疑。


    “說罷,你想要怎麽做?”白月曦清冷的聲音,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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