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寒拱手一禮,


    “遵旨。”


    隨即押走了犯人。


    寂幽冥將青青打橫抱起,直奔那頂粉紅色的帳篷。


    她的傷勢雖然不輕,不過還好,沒有性命之憂。


    刀刃從後背心髒的位置貼著皮肉劃過,倘若再向裏深一寸,恐怕就會危及性命。


    萬幸現在隻是皮肉傷。


    不過,目前她尚處昏迷之中,對外界發生的一切全無知覺。


    到了帳篷外麵,寂幽冥吩咐外麵的看守,“去將朱長安等一幹禦醫全都請來。”


    “ 是。”


    看守奉命而去。


    寂幽冥將青青抱進營帳,讓她趴在床榻上。


    他剛剛已經施法為她稍稍止了血,目前雖然沒有再向下滴血,但那血卻是有些半幹的凝固了。


    凝固的血結了痂,黏在衣衫上。


    寂幽冥皺眉,有點不耐煩的等著禦醫們的到來。


    好在沒過多久,以朱長安為首的好些個禦醫便背著藥箱,急匆匆地走進帳內。


    剛準備跪下叩拜,寂幽冥就打斷了他們,“都免禮吧。朱長安趕緊過來診斷一下,看看她的傷勢如何?”


    朱長安雖還未看清床上躺的是何人,但看到寂幽冥如此緊張,自然也不敢怠慢,急忙跑到床榻旁。


    寂幽冥將青青從床上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中坐著。


    朱長安見了她的麵容,心下一驚,這不是生藥庫的小秦禦醫嗎?


    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容不得他想別的。


    經過朱長安的一番診斷,寂幽冥稍稍安了心,之前自己判斷得沒錯,雖然沒有傷及到要害,不過這皮肉傷也不算輕。


    “尊主,您去歇著,讓微臣等幾人來為小秦禦醫包紮傷口吧!”


    朱長安諫言。


    “不必了,本座親自給她包紮,你們去燒點兒熱水,再準備一些消毒液、愈合傷口的藥粉,對了,還有刀。”


    寂幽冥有條不紊的吩咐。


    “是。”


    朱長安本欲再勸上一勸,可是看見寂幽冥那急切的樣子,又覺得說不出口,隻好作罷。


    東西很快就準備齊全。


    “你們全都退到帳外,沒有本座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尊主的吩咐雖然讓禦醫們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但誰也不敢質疑,於是也都答應著,謹慎的退出營帳等候。


    等這些人都出去之後,寂幽冥把青青的官袍以及裏衣都脫了下來。


    在脫到後背的傷口時,他拿起邊上的小刀, 在傷口的結痂處與衣料之間小心翼翼的切割著。


    衣衫終於被切了下來,那料子上麵不可避免的也粘了一些血痂,有一小股血又汩汩的流了出來。


    寂幽冥放下刀,重新施法將血勉強止住,又用絹帕沾了熱水,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擦拭幹淨。


    然後,他在傷口周圍塗上消毒液,再在傷口上麵撒上藥粉,最後,他用一塊類似於創可貼的四方形貼布將傷口保護在正中心。


    這一切忙完過後沒多久,青青便悠悠轉醒。


    醒來的時候,她是臉朝下趴在床塌上的,故而有些唿吸不暢。


    她艱難的將頭扭向了一邊,不料牽動了背部的傷口,她咧開嘴發出“嘶”的一聲哀鳴。


    但與這背部的疼痛相比較起來,她陡然間驚慌失措的發現,整個後背涼颼颼的,有一種未著寸縷的感覺。


    相比之下,她已經顧不得傷口還在疼痛。


    她快速將手伸向後背一摸,果然空無一物。


    身上的衣衫去了何處?


    青青大驚失色,連忙東張西望的左看右看。


    沒想到這一看,她的心髒立刻狂跳不止,大有要跳出胸膛的趨勢。


    因為她看到了寂幽冥此時就坐在床榻邊,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她的直覺是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頭大如鬥,默默將視線從寂幽冥身上收了迴來,又重新趴好。


    這下不但身份徹底曝光,連身子也被尊主看光光了去。


    即將等待著她的定是欺君之罪無疑了。


    她正惶恐地想著,倏爾聽到寂幽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醒了?感覺怎麽樣?傷口還在疼嗎”


    這是在關心她嗎?


    第一句話竟然不是要治她的罪!


    “嗯……還好,無大礙。”


    青青胡亂答道。


    “傷口本座都已經替你包紮好了。短時間內記住別沾水。若要沐浴的話,盡量不要洗背部。”


    聽寂幽冥的語氣,似乎與平常一般無二。


    而且這幾句話都是在交代跟傷口相關的注意事項,絲毫沒有提及別的,莫非……他還沒有發現自己是個女人?


    但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吧,畢竟整個上身的衣衫全都脫掉了。


    那他為什麽除了傷口,別的什麽都不提。


    青青一陣胡思亂想,弄得她頭昏腦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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