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詩說:鬥柄看看又向東,竇榮枉自逞英風。金吒設智開周業,徹地多謀弄女紅。總為浮雲遮曉日,故教殺氣鎖崆峒。須知王霸終歸主,枉使生靈泣路窮。


    上迴說到袁洪被困在“山河社稷圖”裏,這張寶物可以變化出各種形態,如四象變化,變化的可能性非常多。袁洪沉思片刻,山即成山,水即成水,前方即成前方,後方即成後方,最終他不由自主地現出了原本的身形。突然,袁洪聞到一陣香氣,異樣的甜美味道撲鼻而來。他爬上一棵樹去看,發現一株桃樹,綠葉茂盛,左右搖擺,樹上掛著一枚紅豔豔的仙桃,顏色鮮豔,十分嬌嫩可愛。白猿看到仙桃之後,不由得感到非常羨慕,於是他攀爬樹枝,穿過葉子,摘下了這個仙桃。他聞了一下,香氣撲鼻,非常開心,於是一口吞下了它。袁洪之前一直在樹下倚鬆靠石坐著,不到片刻時間,突然看到楊戩手持寶劍走來。白猿本想起身,但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白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了這個仙桃,結果腰間懸掛的東西被楊戩發現了。他一下子被楊戩捉住了頭皮,然後用縛妖索把他捆住,並收起了“山河社稷圖”。楊戩朝正南方向向女媧娘娘表示感謝,然後拎著白猿徑直迴到了營地。有一首詩單獨讚揚女媧娘娘傳授楊戩秘法,征服梅山七怪的功績。詩中寫道:“悟道投師在玉泉,秘傳九轉妙中玄。離龍坎虎分南北,地戶天門列後先。變化無端還變化,乾坤顛倒合乾坤。女媧秘授真奇異,任你精靈骨已穿。”


    楊戩抓住白猿迴到了軍營的轅門處。軍政官向中軍報告:“啟稟元帥,楊戩等人迴來了。”子牙命令道:“讓他們進來。”楊戩來到中軍,見到子牙後說道:“弟子一路追趕白猿來到梅山,幸得女媧娘娘傳授了一種秘術,成功將白猿擒獲,並帶迴了轅門。請元帥下達命令。”子牙聽了非常高興,下令道:“把白猿帶過來見我。”不久之後,楊戩把白猿帶到了中軍帳篷裏。子牙看了看白猿,發現它是一個惡怪,不斷地害人,心中非常憤恨。他下令:“將這個惡怪推出去斬了!”眾將把白猿帶到轅門外,楊戩用一刀將它砍了下來,猴頭掉在地上。奇怪的是,猴頭上沒有血液,卻有一道青色的氣流從頸子裏衝了出來。接著,頸子上長出了一朵白蓮花。花一張一合之間,猴頭又重新長迴來了。楊戩接連砍了幾刀,但結果都是一樣的,白猿的頭頸上都會長出一朵白蓮花,重新長迴來。他趕緊迴去向子牙匯報。子牙聽了非常著急,立刻走出軍營去看,果然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子牙說:“這隻猿猴既然能采集天地之靈氣,就一定會煉製日月之精華,從而產生這種變化。他並不認為這是什麽難事……”於是他讓左右手下在中間擺放了香案,然後從中取出一個紅色的葫蘆,放在香案上麵。他打開葫蘆蓋,隻見葫蘆裏麵冒出了一道白線,光芒高達三丈有餘。子牙鞠了一個躬,說道:“請寶貝現身!”不一會兒,一個物品出現了,長約七寸五分,有眉毛、有眼睛,眼中射出兩道白光,將白猿的身形釘在原地,無法動彈。子牙又鞠了一個躬,說道:“請法寶轉身!”那個寶物在空中轉了幾圈,隻見白猿的頭已經掉在地上,鮮血四濺。眾人都嚇壞了。有一首詩讚美它,詩句如下:“此寶昆侖陸壓傳,秘藏玄理合先天。誅妖殺怪無窮妙,一助周朝八百年。”


    子牙砍了白猿之後,收起了法寶。眾門人問他:“這個法寶怎麽能製服這麽可怕的怪物呢?”子牙對眾人說:“這個法寶是我在破萬仙陣時,得到陸壓老師的傳授。他告訴我說,這個寶貝將來可能會用到。果然今天發揮了作用。這個寶貝是用賓鐵煉製而成的,采集了日月精華,奪取了天地之美,顛倒了五行之力,最終修煉到了極致境界,如同黃芽白雪一般,結成了這個‘飛刀’。這個物品有眉毛、有眼睛,眼中射出兩道白光,能夠釘住人、仙、妖、魅、泥丸宮的元神,即使有再多的變化,也不能逃脫。那兩道白光像風車一樣轉動一兩下,就能讓它們的頭自然落地。之前我斬除餘元也是用了這個寶貝。”眾人都驚歎道:“這是武王洪福齊天的緣故,才有這個寶物來克製他。”


    不說子牙斬殺白猿的事情,隻說殷破敗、雷開敗迴到朝歌,麵見紂王,詳細報告說:“梅山七怪變成人形,與周兵多次交戰,都被陸續誅滅,恢複了原形,這對朝廷的麵子是大大的損失,整個軍隊都被消滅了。我們隻能逃迴來。現在天下諸侯齊聚孟津,旌旗蔽日,殺氣籠罩數百裏。希望陛下以社稷為重,不能讓諸侯一到城下,那時再想解救就遲了。”紂王非常著急,趕緊召集朝臣開會,問文武官員:“現在周軍猖獗,我們該怎麽辦才能解救呢?”但所有的官員都沉默不語。突然,一位名叫飛廉的中大夫出班奏曰:“陛下,我們現在必須立即行動,張貼告示在朝歌的四個城門上:如果有人能夠破解周軍的軍勢,斬殺將領奪旗幟,就會被封為一品官。古人常說‘有重賞必定有勇夫’,而魯仁傑既然才華兼備,又有文武雙全的本領,我們就讓他調遣圍城部隊,訓練精銳,等待敵人的到來。同時也要嚴密防備城牆被攻破,堅守城池,不要輕易出戰,盡量消耗敵軍的糧草。現在各路諸侯已經趕來,他們想要的是速戰,不與敵軍交戰就等於等待敵人的糧草耗盡,到時候就可以乘機瓦解敵人的軍心,即使天下諸侯再多,也難逃敗亡的命運,這是最上策。”紂王聽了之後,說道:“你的建議非常好。”於是他立即下達命令,讓人快速張貼告示在朝歌的四個城門上,同時讓魯仁傑調遣部隊,進行訓練,修繕城牆和攻守設施。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細說了。


    接下來說金吒和木吒告別了子牙,兩兄弟在路上商量著下一步的打算。金吒說:“我們是奉薑元帥的命令前來救援東伯侯薑文煥的,但如果與竇榮大戰的話,我們可能不太占優勢。我們可以假扮成道士,欺騙守衛,混入遊魂關,然後協助竇榮,讓他不會起疑心。最後我們再進行裏應外合,一舉成功,這不是很好嗎?”木吒聽了之後,說道:“大哥說的很對。”於是兩兄弟就吩咐使者:“你率領部隊先去通知薑文煥,告訴他我們會隨後趕到。”使者領著人馬就離開了。金吒和木吒隨即使用土遁的法術,落在關內,徑直來到帥府前。金吒說:“門口的人,告訴你們的元帥,海外有一位煉氣士前來求見。”門官不敢隱瞞,急忙走到殿前報告:“府外來了兩個人,說是海外之士,想要見老爺。”聽到這個消息,竇榮便下令:“請他們進來吧。”兩個人徑直來到簷前,打了一個稽首,說道:“老將軍,貧道有禮了。”竇榮迴答說:“道士請了。你們來這裏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金吒說:“我們兩個是東海蓬萊島煉氣散人孫德、徐仁。剛才我們兄弟偶然遊蕩在湖海之間,從這裏經過,正看見薑文煥想要進入此關,前往孟津會合天下諸侯,起兵討伐當今天子。這是薑尚大逆不道,用迷惑的話煽動天下諸侯,導致百姓遭受戰亂,天下大亂。這樣的人是天下的叛徒,人人得以誅殺。我們兄弟昨天觀察天象,發現湯氣正旺,薑尚等人隻會苦害生靈。我們願意出一臂之力,協助將軍先抓住薑文煥,解往朝歌。然後利用得勝之兵,在諸侯背後出其不意,前後受敵,一戰就能將他們擒拿。正如所謂‘迅雷不及掩耳’,這確實是不世之功。但我們出家人本來不應該參與兵戈之事,隻是因為不平而向將軍陳述,希望不要以為我們是方外術士之言。請將軍考慮一下。”竇榮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沒有說話。旁邊的副將姚忠厲聲大喊:“主將切不可輕信這些術士的話!薑尚門下有許多方士,事情真假如何分辨?前幾天聽到消息說,孟津有六百諸侯前來協助姬發。現在我們看到主將攔截了援軍,無法和孟津的諸侯會合,薑尚便派這兩個人假扮遊士,欺騙我們,為他們的裏應外合計劃打下基礎。主將不可輕信,必須仔細觀察,以免被他們騙了。”聽到姚忠的話後,金吒大笑不止,迴頭對木吒說:“道友,正如你所料。”金吒又對竇榮說:“這位將軍的話很有道理。現在局麵混亂,是非難以分辨,怎麽知道我們不是薑尚的人呢?將軍有疑慮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我們來這裏,雖然表麵上是雲遊,但實際上有深意。我們的師叔就是死在薑尚手上的,我們一直想要報仇,但是卻無力迴天。現在我們假扮將軍的兵,一方麵是為了為朝廷立功,一方麵是為了報家族之仇,同時也為將軍出一份力。我們沒有別的想法。既然將軍有所猜疑,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裏耗費時間了。我們隻是想表明我們的誠意,然後告辭。”說完之後,金吒和木吒轉身離開,大笑著走出了門去。竇榮聽完金吒的話,看到眼前的情景,便沉思道:“天下有多少道士要討伐西岐,薑尚的門下弟子雖然眾多,但海外的高人也不少,怎麽可能這麽巧這兩個人就是薑尚的門下弟子呢?再說我們關內的兵將非常多,如果隻是這兩個人,也做不了什麽大事,我為什麽要懷疑他們呢?從他們的意思來看,應該是有道之士,而且來意至誠,不能錯過這個人才。”竇榮急忙讓軍政官去追迴金吒和木吒,說:“快去請那兩位道士迴來!”正是:武王洪福摧無道,故令金吒建大功。


    當時軍政官追上了金吒和木吒,大聲喊道:“兩位師父,我家主人有事請你們迴去!”金吒迴頭看到有人來請,他正色地說:“皇天後土,可以看透我的心。我把天下諸侯的首領送給你家老爺,但是你家老爺卻拒絕接受,反而相信了偏將的疑慮,讓我感受到了愚昧的恥辱。現在我絕不會迴去!”軍政官苦苦哀求金吒迴去,說道:“師父如果不迴去,我也不敢去見我們家老爺。”木吒說:“道兄,既然竇將軍來請我們迴去,我們就看看他怎麽對待我們。如果他對我們很重視,我們就為他效力;如果他不重視我們,我們再離開也不遲。”金吒勉強同意了。金吒和木吒迴到府前,軍政官先進府通報。竇榮下令說:“快請他們進來!”二人進入府內,再次拜見竇榮。竇榮趕緊走下台階迎接,安慰他們說:“我與老師一向沒有見過麵,況且現在兵戈相交,邊界防守難以保證,作為我的副將,不得不懷疑您們。隻是我見識淺薄,不能當即作出決定,對老師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不要責怪,我真的非常感激您們的到來。如今薑尚在孟津聚兵,人心動搖;薑文煥在城下日夜攻打,我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個天下倒懸的危機,擒拿他們的首領,消滅他們的黨羽,讓萬民得到安定。希望老師給予指導,我會聽從您的教誨。”金吒說道:“依貧道愚見:如今薑尚在孟津抵抗敵人,雖然有數百位諸侯,但隻不過是烏合之眾,每個人心懷鬼胎,長久下去自然會離散;隻有薑文煥兵臨城下,不能硬拚力量,應當用計謀擒拿他。這樣一來,他的協從諸侯就會不戰而逃。然後,我們再以得勝之師掩襲孟津,薑尚雖然厲害,又怎能預料到這一步呢?他所依仗的是天下諸侯,而眾諸侯一旦聽說薑文煥在東路被擒,就會挫敗他們的銳氣,這些人自然就會解體;我們趁他們離散之時發起攻擊,這是萬全之策。”竇榮聽完金吒的話後非常高興,趕緊請金吒坐下,並命令手下的人擺上酒來。金吒和木吒說道:“我們道士持齋,不吃酒和食物。”於是他們在殿前的蒲團上坐下。竇榮也不敢強求。一個晚上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竇榮升殿,召集眾人商議事情,突然有人報告:“東伯侯派遣將領挑戰。” 竇榮對金吒和木吒說:“今天東伯侯在城下挑戰,不知道你們有什麽計策來戰勝他呢?”金吒說:“既然貧道已經來了,今天先出去迎戰一場,看看他怎麽樣,然後我會想個計策把他擒拿。”說罷,他便起身提劍在手,對竇榮說:“請老將軍借我捆綁手,隨我壓陣,好去捉拿敵人。”竇榮聽完後非常高興,急忙傳令:“排列隊伍,我自己去壓陣。”關內的炮聲響亮,三軍高聲喊叫,打開關門,搖著一對旗子,金吒提著劍走了過來。正是:竇榮錯認三山客,咫尺遊魂關屬周。


    金吒出關後,看到東伯侯的“旗門”下有一員大將,他身穿金色甲胄,紅袍,騎著戰馬站在軍前,大聲喊道:“所有來到這裏的人,先嚐嚐我的利刃吧!”金吒說:“你是誰?早點報上名來。”那位將領迴答道:“我是東伯侯麾下的總兵官馬兆。請問閣下是誰?”金吒說:“我是東海散人孫德。因為看到成湯的氣勢正盛,天下諸侯無故造反,我正好在東土閑逛,看到薑文煥經曆多年戰爭,人民生靈塗炭,我心中非常難過。出於慈悲之心,我要抓住他的頭子,消滅他們的勢力,以拯救人民。你們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可以倒戈投降,我還能留你們一條生路;如果你們含糊其辭,那就讓你們成為塵土!”說完話,金吒邁步揮劍,前往取馬兆的性命。馬兆手中拿著刀,急忙架住迎上來。就這樣,金吒和馬兆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大戰。有詩為證:“紛紛戈甲向金城,文煥專征正未平。不是金吒施妙策,遊魂安得渡東兵。”


    金吒和馬兆正在激烈地戰鬥,他們步馬相交,已經交手了三二十個迴合。突然,金吒祭起了遁龍樁,一聲巨響,馬兆被遁龍樁束縛住了。竇榮揮舞著戈,率領眾人一起衝殺。東伯侯的士兵無法抵擋,潰敗而逃。金吒下令左右將馬兆拿下,與竇榮一起拿著勝利的鼓進入關內。竇榮登上殿座,坐下來,金吒坐在一旁。竇榮命令手下的人:“將馬兆帶來。”眾軍士將馬兆簇擁到殿前,馬兆站在原地,沒有下跪。竇榮怒斥道:“你這個匹夫!既然被我們擒獲,怎麽還不肯跪下謝罪?”馬兆大怒,咒罵道:“我被妖道邪術所擒,怎麽會屈膝於你這些無名小卒!我寧死不屈,你們就趕緊施行正典刑吧,不必再說廢話。”竇榮下令:“把他推出去砍了!”金吒卻說:“不可。等我抓住了薑文煥,一起把他們送到朝廷,以法歸案,這樣可以更好地展現老將軍的功績,而不是虛假的表現。這不是更美好嗎?”竇榮聽了金吒的話,覺得他很有見地,就把他視為心腹,然後下令:“把馬兆關押在府內。”接下來的事情不再贅述。


    且說東伯侯薑文煥聽到報告,金吒已經抓住了馬兆,薑文煥非常高興地說:“進攻關隘就在眼前了!”第二天,薑文煥布置了大隊軍隊,排成三列,鼓聲震天,戰氣彌漫,前來關下搦戰。哨兵報告薑文煥已經來到關前挑戰,竇榮急忙問金、本二吒道:“兩位老師,薑文煥親自上陣,我們該如何計策才能擒住他,這份功勞可不小啊。”金吒和木吒大聲迴答:“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將軍早日解決東伯侯的士兵,不辜負我們下山的兄弟們的期望。”隨即他們拔出長劍,走出關外迎擊敵軍。隻見東伯侯薑文煥騎著馬匹,衝在最前麵,左右分別排列著大小眾將。他的打扮如何呢?有讚為證:薑文煥戴著頭盔,盔頂有六瓣組成;穿著黃金鑄成的鎧甲,鎖子很精致;披著大紅袍,上麵繡著龍圖案;戴著護心鏡,散發出明亮的光芒;係著白玉腰帶,上麵鑲嵌著精美的花紋;綁著勒甲絛,絛子上閃耀著紅色的火焰;手持虎眼鞭,鞭尾呈龍形,非常威武;腰間佩戴著方楞鐧,由賓鐵煆製而成;騎著一匹紅色的駿馬,毛發猶如猛虎;手中握著一把斬將刀,刀光如電。東伯侯薑文煥曆經千戰千敗,但他的姓氏薑文煥卻是千古讚歎的傳奇。


    金吒和木吒大聲叫道:“反賊,你們慢慢來!”薑文煥則迴答道:“妖道報上姓名!”金吒迴答說:“我是東海散人孫德、徐仁。你們這些人不守臣節,擅自生事,欺君犯上,反叛朝廷,傷害百姓,這是自取滅亡的道路。你們最好盡快放下武器,歸順朝廷,以免後悔。”薑文煥大罵道:“你這個無知的惡道,仗著妖術抓住我們的大將,現在又用花言巧語欺騙眾人。這次被我抓住,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以泄我馬兆之仇恨!”他催馬向前,手中刀一揮,直接向金吒撲去。金吒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和薑文煥的長刀相交。他們步步相逼,交手了七八迴合。最後,薑文煥騎馬逃跑了。金吒和木吒緊隨其後。大約有一箭之遠的距離,金吒對東伯侯說:“今晚二更時,賢侯可以率軍殺到關下,我們趁機獻上關城,這樣大事就可成了。”薑文煥謝過後,掛下他的鋼刀,騎馬朝著金吒和木吒射了一箭。但是,金吒和木吒迅速揮動手中的長劍,將箭頭一挑,讓箭落在了地上。金吒大聲咒罵道:“你這個奸賊!竟敢在背後暗箭傷人!我今天暫且迴去,明天一定要抓住你,為我挨了那一箭而報仇!”金吒和木吒迴到關城,來見竇榮。竇榮問道:“兩位老師為什麽不用寶貴的法寶來對付薑文煥呢?”金吒迴答道:“我們原本打算用寶貴的法寶來對付薑文煥的,但是沒想到他馬上就逃跑了。我們追趕他時,反而被他射中了一箭。明天我們會再去抓住他,並使用法寶來製服他。”三個人正在殿上討論,突然後麵傳來報道:“夫人上殿了。”金吒和木吒見到一位女將走上殿,連忙向前打稽首行禮。夫人問竇榮道:“這兩位道士是從哪裏來的?”竇榮迴答道:“這兩位道長分別是東海散人孫德和徐仁。他們特地前來幫助我們一起打敗薑文煥。之前,在戰鬥中,他們成功擒獲了馬兆。明天我們還會用法寶來抓住薑文煥等人,這樣我們就能夠獲得勝利,掩襲薑尚之後,這將是一次長驅莫禦的勝利,成為不世之功。”夫人笑著說:“老將軍,我們必須謹慎考慮這件事情,不能輕信一時之言。如果出現不測的情況,我們將很難預防,後果將會非常嚴重。希望將軍能夠認真考慮這件事情。有句古話說得好:‘如果要得到某個東西,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希望將軍能夠認真審查這件事情。”金、木二吒說:“竇將軍在上:夫人的疑慮,看起來很有道理。我們兩個人在這裏多費口舌,何必再多生枝節呢,就此告辭吧。”


    金吒和木吒說完話,轉身就要離開。但是,竇榮拉住他們說:“老師,不要生氣。我夫人雖然是女性,但她也很擅長用兵,對兵法也很了解。她不知道老師的真實意圖,可能會懷疑老師的用心不純,所以才會有所顧慮。希望老師不要生氣,我會為此向您道歉。等到我們打敗敵人的那一天,我會為此重重報答。”金吒嚴肅地說道:“我為紂王出一點力,這份真心天地可表。如今夫人您懷疑我們,如果我們兄弟就這樣飄然而去,又怎能迴報老將軍的一片熱心呢?隻有等到明天抓住薑文煥,才能證明我們的一片血誠。隻怕夫人您難以與我們相見了。”夫人聽後不禁感到愧疚,道歉後便退走了。竇榮和金吒商量說:“不知道明天老師將會采取什麽方法來抓住這個叛逆,以消除眾人的疑慮,釋放他們的心中質疑?”金吒說:“明天我們會進行戰鬥,並使用我們的法寶,一定能夠輕易地抓住薑文煥。一旦薑文煥被擒,他的餘黨必然會崩潰。然後我們可以前往孟津,抓住薑子牙,這樣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了。”聽到這個消息,竇榮非常高興,就迴到了內室安歇。金吒和木吒靜靜地坐在殿上,不久天色已經接近深夜。突然聽到關外傳來巨大的炮聲,殺聲震天,鼓聲咚咚作響,敵人已經殺到了關下,並開始使用火炮攻打城牆。一個中軍官跑進了府內,敲著雲板,急急地向竇榮報告。竇榮急忙出了殿,召集軍隊前往城牆。此時,竇榮的夫人徹地娘子也拿起大刀,全副武裝地跟隨著竇榮一起前往城牆。金吒對竇榮說:“現在薑文煥以勇氣為依仗,在夜裏帶著兵力攻打城牆,我們沒有做好準備。我們可以出奇製勝,一起出擊,等待我使用法寶將他抓獲,這樣就可以迅速獲勝。夫人可以和我們的道弟一起守衛城池,防止敵人趁機進攻。”夫人聽完之後,立刻表示同意:“道長的話很有道理。我會和這位道友一起守衛城牆,將軍可以和另一位道友一起出擊。我會在城上全力配合,我們可以在這個深夜成功防禦敵人。”正是:文煥攻關歸呂望,金吒設計滅成湯。


    竇榮聽了金吒的建議,集合了所有將士,正準備出關。但是,夫人又提醒道:“夜間作戰必須非常謹慎,不能貪圖勝利,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以免落入敵人的陷阱中。將軍一定要牢記,一定要謹慎!”夫人這麽做是因為她很關注關卡的安全,擔心金吒和木吒會有什麽意外情況發生,所以她這樣提醒他們。她希望他們能夠時刻保持警惕,不要有任何變故發生。金吒看到夫人的話非常真誠,便用眼神和木吒交流。木吒已經明白了金吒的意思,會在必要時作出相應的反應。他們用眼神互相關注,跟隨著徹地夫人一起在關口守衛防禦。隻見竇榮打開城門,率領人馬衝了出來。竇榮站在旗門腳下,看見薑文煥滾到軍前,竇榮大喝道:“反賊!今天該是你的死期!”薑文煥沒有迴答竇榮的話,而是揮著手中的刀直取竇榮。竇榮也舉起手中的刀與薑文煥相交。兩匹馬互相衝撞,雙刀一起舉起。怎見得,有詩讚之:“殺氣騰騰燭九天,將軍血戰苦相煎。扶王碧血垂千古,為國丹心勒萬年。文煥歸周扶帝業,竇榮盡節喪黃泉。誰知運際風雲會,八百昌期兆已先。”


    竇榮揮動著他的將士們,雙方軍隊開始混戰。整個戰場充滿了恐懼和混亂,到處都可以聽到慘叫聲和唿喊聲,刀槍聲震耳欲聾,斧劍聲不絕於耳。喊殺聲震天動地,燈籠和火把照亮了整個戰場,人馬奮勇殺敵,就像海浪翻湧一樣。


    接著,金吒縱身進入軍隊混戰之中。他看到東伯侯帶領著兩百鎮守諸侯向他們靠近,於是急忙祭起了遁龍樁,隻聽一聲巨響,竇榮被遁龍樁遁住了。我們不知道老將軍現在的情況如何,下次再來聽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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