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詩說:劫數相逢亦異常,諸天神部涉疆場。任他奇術俱遭敗,那怕仙凡盡帶傷。周室興隆時共泰,成湯喪亂日偕亡。黃花山下收強將,總向岐山土內藏。
接著說,三位將軍一起發怒,辛天君急忙上前勸阻,說道:“兄弟們不要輕舉妄動,快下馬來跟我一起拜見。這位是朝歌的聞太師老爺。”三位將軍聽到是“聞太師”,急忙下馬跪拜在地,稱唿道:“太師!我們一直很敬仰您的名字,但是卻沒有機會親自拜見您。今天能夠與太師相遇,我們非常有緣分。我們剛才的失禮不當之處,請太師老爺見諒。我們非常慶幸這次能夠與太師相遇。”於是眾將請太師上山。太師聽到這些話也很高興,就跟著眾將一起上山了。眾將請太師到主席位置上坐,然後他們四人再次跪拜行禮。太師也表達了自己的欣慰之情,然後問四位將軍:“你們姓什麽?叫什麽名字?今天我們能夠相遇,老夫也感到非常榮幸。”鄧忠迴答道:“這裏是黃花山。我們四兄弟結義多年,我姓鄧,名忠;辛天君是我的下弟;張節是我的三弟;陶榮是我的四弟。我們隻是因為諸侯混亂,暫時在這裏棲身,這裏隻是我們的臨時安身之地,不是我們的本意。”聞太師聽完後說:“如果你們願意跟隨我征伐西岐,在將來有功立業的時候,你們就都是朝廷的臣子。何必為了這些綠林之事而浪費你們的英雄本色呢?”辛天君說:“如果太師不嫌棄,我等願意隨時跟隨您的馬鞭前進。”聞太師說:“既然你們願意為國家出力,那就是國家的福音。你們知道山上有多少強盜嗎?”辛天君迴答道:“大概有一萬多人。”聞太師說:“你們可以告訴大家,如果願意跟隨我征討西岐的人就一起前進;如果不願意跟隨的人,就放他們迴家,仍然給予獎賞,因為他們曾經和你們一同努力過。”辛天君聽從命令,把太師的話傳達給眾人。有些人願意跟隨太師前行,有些人不願意。但是太師讓大家領到曆年所積攢的獎賞,所以所有人都非常滿意,沒有人不服從。除了不願意離開的人,還剩下七千多人和馬,糧草有三萬。所有的準備都已經打理好了。他們燒掉了強盜頭子的牛皮寶帳。聞太師當天就起兵了,又得到了四位將軍的支持,他非常高興。他們把人馬帶過了黃花山,直接前往湯蕩。他們的軍威非常雄壯,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首詩為證:“烈烈旗旛飛殺氣,紛紛戰馬似龍蛟。西岐豪傑如雲集,太師親征若浪拋。”
當聞太師人馬正在行進時,他突然抬頭看到一塊石碑,上麵寫著三個字,叫做“絕龍嶺”。太師坐在墨麒麟上,默默無語,一時半會兒沒有說話。鄧忠看到太師緊緊地勒著鞍馬,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鄧忠問道:“太師為什麽停下來不說話了?”聞太師說:“當年我在碧遊宮拜金靈聖母為師,學了五十年的道,現在才恍然大悟。我的師父命令我下山,幫助成湯輔佐他。在離開之前,我問師父:‘我迴來之後該怎麽做呢?’我的師父對我說:‘你這一生中不能遇到‘絕’字。’今天我們出征,卻恰巧看到這塊寫著‘絕’字的石碑,讓我心裏猶豫不決,所以感到有些不開心。“鄧忠等四位將軍笑著說:“太師您想太多了!一個男子漢豈能因為一字而決定自己的命運?而且‘吉人天相’太師憑借您的才德,一定能夠克服西岐的。古人說得好:‘不懷疑,何必卜?’”太師沒有笑也沒有說話。眾將催促著人馬加快行進速度。刀槍如水,士兵如雲,一路上沒有多少話。哨馬報告中軍:“太師,我們的人馬已經到達西岐南門,請求您下令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太師下令:“安營!”一聲炮響,三軍高唿一聲,迅速安營紮寨。怎見得,有讚為證:他們的營寨分南北兩個,陣型東西兩個,南北兩個陣型分別是龍虎,東西兩個陣型按照木、金兩種元素排列。圍繞著寨子的士兵手持兵器,殺氣騰騰,像是一群虎狼,威武雄壯,仿佛可以征服整片天空。拐子馬整齊劃一,寶纛旗幟飄揚,展現著強大的威勢。陣前的小校披著金色盔甲,傳令的士兵則穿著錦緞裙子,像是一群勇猛的士兵。先行的官員就像猛虎一樣兇猛,輔佐他們的軍官則像惡熊一樣可怕。定營炮發射時,天地仿佛都震動了,而催陣的鼓聲則像雷聲一樣響亮。白天他們有規定的進出方法,到了晚上則會轉換陣型,箭支也會重新調整。因為太師安營紮寨,就連鳥兒都不敢在空中飛行。
不用說,聞太師已經安營紮寨在西岐了。接著,有報信的士兵傳到了相府,報告說:“聞太師調集了三十萬人馬,在南門安營。”子牙說:“當時我在朝歌,不曾會見聞太師;今天他領著軍隊到這裏,我想看看他的紀律和法度如何。”他們帶著諸多將領上了城樓,門下的人們也跟著他們一起來到了城敵樓上,觀看聞太師的營地。果然太師的人馬非常強大!怎見得,有讚為證:他們的殺氣籠罩整片天空,一支支堅如鐵的馬隊和士兵持有兵器,展現出強大的戰鬥力。浮動在天空中的雲彩,五彩繽紛的旗幟,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場盛大的戰爭之中。成千上萬的畫戟,鑲嵌著豹尾和五彩旗幟,成千上萬的鋼刀、青銅劍,用來斬殺惡龍和猛虎。密密麻麻的鉞斧和旗幟,有大有小,閃閃發光的水晶盤,高高舉起的長槍,大小不一的銀畫杆。幽幽的角聲,仿佛東海老龍的吟唱,燦燦的銀盔,仿佛冰霜和雪花的鍛造。身穿錦衣繡襖的士兵,簇擁著走在馬前的軍官,玉帶的征夫侍立在中軍的元帥身旁。他們的將士不亞於軒轅黃帝破蚩尤,勇猛無比,攻打敵陣像猛虎一般兇狠。一座座軍山從地麵上拔地而起,形成一座座堅不可摧的力量。
子牙觀看了好一會兒,感歎道:“聞太師平日已經很有將才了,現在看到他如此整練軍隊,可見他的學識還有很大的發揮空間。”接著,他下了城樓,進入了相府,和大小門下的將領商議撤退的策略。有黃飛虎在旁邊說:“丞相不必憂慮,況且魔家四將不過如此,正所謂武王洪福大,巨惡自然消散。”子牙說:“雖然這樣,但是百姓不安,軍隊遭遇惡戰,鞍馬勞頓,這不是安定的征兆。”正在商討之際,有人報告:“聞太師派遣官員來送信了。”子牙傳令:“讓他進來。”不久之後,城門開啟,一名大將被帶到相府,遞上了一封信。子牙拆開信看了看,上麵寫道:“成湯太師兼征西天保大元帥聞仲,特此書呈丞相薑子牙麾下:據說有王臣背叛國家,這是對天之大逆。現在國王在位,權勢顯赫,威力無比。而你們在西土,膽敢行事不合法律規定,不尊重國法。你們自封為王,這是有損國家形象。再收編叛逆,這是對國法的公然違反。天子派遣了多支軍隊前來追究罪責,但你們並沒有低頭認罪,反而放肆妄為,拒絕接受天吏的製裁,殺害軍隊將士,還大肆張揚威風,這樣的行為有違國家法度,根本沒有遵守王法!即便你們食肉寢皮,也無法彌補你們的罪行;即便你們移宗換祀,削減領土,也無法彌補你們的過失。現在奉命前來征討你們,如果你們願意保護城中百姓的生命安全,立即前往轅門投降,等待審判;如果你們拒絕投降,將會遭受火海焚燒,化為灰燼,一無所留。戰書到期之日,務必自行解決。不再通知。”
子牙看完信後問:“你叫什麽名字?”鄧忠迴答說:“我是鄧忠。”子牙說:“鄧將軍迴去告訴你們的部隊,多向聞太師問好,把這封信帶迴去。三天後我們會在城下會合。”鄧忠領命離開城池,進入了軍營,向聞太師複述了子牙的話,將迴信交給了聞太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第三天,隻聽得成湯軍營中炮聲隆隆,戰鼓震天,喊殺聲不絕於耳。子牙下令:“把五方隊伍調遣出城。”聞太師正在轅門處,突然看到西岐南門被打開,一聲炮響後,有四麵青旗高舉,旗下四位將軍按照震宮的方位排列:青色的衣袍和馬都是青色的,步兵列隊成為一個個梯隊,手拿擋牌的士兵看起來像老虎,短劍和長槍像鐵牆一樣堅固。二聲炮響後,四麵紅旗高舉,旗下四位將軍按照離宮的方位排列:穿著紅色袍子、騎著紅馬、頭上綁著紅色纓帶的將士,收縮陣型,銅鑼敲響,號角鳴響,雄壯的騎兵騎著戰馬,箭手和火炮手列隊列陣。三聲炮響後,四麵素白旗高舉,旗下四位將軍按照兌宮的方位排列:穿著白色袍子、騎著白馬、頭戴亮銀盔的將士手持寶劍昆吾,閃耀著日光。火焰槍和金裝鐧散發著炙熱的光芒,大刀則像一條白龍在飛舞。四聲炮響後,四麵皂蓋旗高舉,旗下四位將軍按照坎宮的方位排列:穿著黑色袍子、騎著黑馬、頭戴皂羅巾的將士擁有飛翎箭來斬殺敵人,非常勇敢。手持斧頭,上麵裝飾著宣花和酸棗,槍上則有虎頭,刀上則配有雁翎。五聲炮響後,四麵杏黃旗高舉,旗下四位將軍按照戊己宮的方位排列:頭戴金盔、身穿金甲、手持杏黃旗的將領,坐在中央,守衛著整個隊伍,周圍散發著濃鬱的殺氣,戰馬嘶鳴,銳卒們猶如猛虎般等待著衝鋒的命令。
據說聞太師看到子牙調出了五方隊伍,兩邊的大小將領一對對整齊地排列著。哪吒站在風火輪上,手提著火尖槍,對著楊戩、金吒、木吒、韓毒龍、薛惡虎、黃天化、武吉等侍衛,他們分別站在兩側。在寶纛旗下,子牙騎著四不像的神獸,右手邊有武成王,黃飛虎則騎在五彩神牛上出現了。隻見聞太師在龍鳳旗下,左右站著鄧、辛、張、陶四位將軍。太師麵容金黃色,五根垂至胸口的長胡須飄揚在腦後,手拿著金鞭。正是氣度非凡,威武不凡的聞太師。他頭戴九重雲冠,金色雲霞繚繞;身穿絳色綃衣,鶴舞雲飛。腰間係著陰陽絛帶,腳上穿著應玄機的朝履。他坐在麒麟如墨染的座騎上,手持金鞭,擺動著光輝。他膜拜通天教主,執行三除五遁的神功。他胸懷天地,運籌帷幄,如珠璣般精明獨特。他的忠誠和品德象紅日一樣熾熱,名聲流傳萬古。在龍鳳旗下,他所率領的軍隊與眾不同,行軍作戰獨具匠心。
話說子牙催馬向前,欠著身子打躬,口稱:“太師,卑職薑尚不能全禮。”太師聽後說:\\\"薑丞相,聽說你是昆侖山的名士,為什麽不懂得事情的情況呢?為什麽呢?\\\"子牙迴答道:\\\"我是玉虛門下的弟子,一直遵循道德,怎麽敢違背天常。我遵守天子的命令,順應軍民的意願,恪守法律,秉持正義。我尊敬和誠實地為人處事,勤勉地遵守法令,明辨是非,輔佐本國守衛,不會虐待百姓或者搞亂政治。我的行為表現得很誠實,百姓安居樂業,萬民歡騰,有什麽不懂事情的地方?\\\"太師說:“你隻會巧言令色,不知道自己有過錯。今天天子在位,你不尊重君命,自立為武王。這是欺騙國王的罪行,還有什麽比這更大的罪過呢!你還容納叛徒黃飛虎,明知他在欺騙天子,卻安心拒敵。這是背叛天子的罪行,還有什麽比這更大的罪過呢!等到問罪之師到來,你不認罪,還擅自拒敵,殺害軍士和將領。這是大逆不道的罪行,還有什麽比這更大的罪過呢!今天我親自到這裏來,你還依然自認為有本事,不肯認罪服法,還在與軍隊拒敵,用巧言來掩飾罪行。真是令人痛恨!”子牙笑著迴答道:“太師您說錯了!雖然我自封為武王,就算是我沒有奏請天子;但是,武王子承父業,何為不可呢?再說了,況且天下諸侯都背叛成湯,也是欺君不成!隻是現在的君主沒有遵守規矩,不足以成為萬民的領袖,所以所有人都背叛了他,這並不是我的過錯。收複武成王的行動正是‘君不正,臣投外國’的應有之義,也是符合禮儀的做法。現在作為君主卻不肯反省自己,反而責備臣下,這不是可恥的嗎!如果要談到殺官士的事情,那是在我到這裏之前發生的,我並沒有領兵,也沒有幫助其他諸侯攻打關卡。太師名聲在八方傳揚,今天又來到這裏,讓人覺得可能有輕率行事的意圖,我怎麽敢反抗您呢?不如聽從我的建議:太師老先生暫時迴到自己的領地,各自守衛疆界,我們還可以和平相處。如果太師執意要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動,那麽兵家的勝負是難以預料的。希望太師三思而行,不要損害自己的威望。”聞太師被這幾句話說得麵皮通紅;又看見黃飛虎在寶纛之下,於是大叫道:“逆臣黃某,出來見我。”黃飛虎與太師麵對麵,難以迴避,隻好向前欠身說:“自從我和太師分別以來,已經數年了。今天又見麵了,我感到很是冤枉,希望能夠得到澄清。“太師氣憤地大聲喊道:“整個朝廷的富貴人物,都在黃門裏。一旦他們背叛了君主,就會造反幫助惡人,殺害命官,作惡多端。現在他還敢強辯!”他下令:“把這個叛臣先抓起來!”左哨的鄧忠大聲喊道:“我願意去抓他!”他騎著馬,手持斧子,向黃飛虎走去。黃飛虎騎著五色神牛,手持長槍來與鄧忠交戰。張節也趕來幫助鄧忠。周營裏有一位大將南宮適來對抗敵人。陶榮騎著快馬,手持鐵鏈前來支援。在另一邊,武吉騎著馬,手持槍,向陶榮衝了過去。兩陣上六員戰將,三對交鋒,來來往往,衝衝撞撞,翻騰上下交加。隻殺得天愁地暗、日月無光。辛環看到三名將領無法獲勝,於是夾緊腰間的肉翅,飛到半空中,手持錘子和鑽頭,向子牙發起攻擊。這時,黃天化催動玉麒麟,手持兩柄銀錘,擋住了辛環的攻擊。周營的眾將看到成湯營裏有一人飛起來,戴著虎頭冠,麵容猙獰,尖牙露出,惡狀十分可怕,隻有黃天化能夠與辛環作戰。太師看到黃天化騎在玉麒麟上,知道他是個道德高尚的人,於是急忙催動墨麒麟,手持兩條金鞭,衝來奪取子牙。子牙急忙催動四不相往前,迎向太師。兩種神獸相遇,竟然產生了雲霧。這是太師第一次參加西岐的大戰,怎見得:士兵們排成隊伍對峙,軍政司鳴著鼓和鑼。前後軍安排了賭鬥,左右兩派準備相互對抗。有些神獸有牙有爪,有些能夠飛行和奔跑。狻猊、獬豸、獅子、麒麟、歡彪、怪獸、猛虎、蛟龍各自上陣。狻猊鬥的時候,狂風大作;獬豸鬥的時候,陽光普照;獅子鬥的時候,寒風凜冽;麒麟鬥的時候,冷氣森森;歡彪鬥的時候,跳躍迴旋;怪獸鬥的時候,煙雲彌漫;蛟龍鬥的時候,彩雲繚繞;猛虎鬥的時候,狂風卷起。大戰一場怎麽可能輕易結束,英雄們奮力戰鬥,互相競逐勝利。如果要想化解蟲王的怨恨,除非是南山老比丘。
\\\"太師的鞭法很厲害,而且帶有風雷之聲。因為習慣了帶兵打仗,所以四麵八方都響應。這樣,子牙很難抵抗,非常難以招架。聞太師舉起雄鞭,鞭子在空中飛舞。這條鞭子原本是兩條蛟龍化成的,雙鞭按照陰陽分為兩股氣勢。然後鞭子打在空中,正中了子牙的肩臂,他從坐騎背上翻了下來。聞太師正要去取子牙的首級,這時哪吒騎著風火輪趕到了,手持長槍大喊:“不要傷害我的師叔!”他對著太師的臉上刺去一槍,太師急忙架槍,但子牙已經被辛甲將軍救了迴來。聞太師和哪吒進行了三個迴合的戰鬥,然後他舉起鞭子打向哪吒,哪吒沒有防備,也被鞭子打下了風火輪來。金吒早已躍步趕來,他用寶劍擋住了金鞭,打算救迴哪吒。太師非常生氣,他連續揮動雙鞭,無論上下左右,毫不拘泥,接連打擊金、木兩位哪吒,還打了韓毒龍。幸好楊戩在場邊觀戰,他看到聞太師的鞭法高超,隻是把鞭子打得落花流水,於是,他騎著銀合馬離開陣地,利用機會用槍刺向聞太師。聞太師見到楊戩相貌非凡,心裏想:“原來西岐有這樣的英雄,他們怎麽可能不反判呢!”於是他迎戰楊戩的槍用鞭子抵擋。沒過多久,聞太師祭起雙鞭,正中楊戩的頭頂,打出了火星。但楊戩似乎毫不在意,一副平常心態。聞太師非常驚訝,驚訝地歎了口氣說:“這些奇異的人,真是有道行修為的人!”現在不說聞太師的讚歎,轉而說陶榮和武吉的戰鬥。他們的戰鬥陷入勝負未分的僵局,於是陶榮急忙取出聚風旗,連續搖了幾次。一下子,砂石飛濺,土地翻滾,天昏地暗。聚風旗的威力非常強大,戰鬥中的士兵猶如被狂風卷起的殘雲,不斷地丟棄旗幟和鼓樂,士兵們的頭盔和盔甲也都歪斜了,根本無法分辨東西南北,最終全軍潰敗,敗下陣來。怎見得:突然間,天空變得昏暗,地麵也被迷霧籠罩。一開始是塵土飛揚,接著石頭和磚塊也被卷起來。黑色的風暴中,三軍亂竄;慘白的霧氣中,戰將心慌意亂。會武的刀槍亂舞,文弱的士兵也慌不擇路。聞太師手持金鞭,像一條蛟龍在揮動;鄧忠手持巨斧,就像車輪一樣旋轉;辛環騎著肉翅,稀世奇觀;張節手握長槍,傳遍天下少有;陶榮則使用聚風旗,獨具匠心。這就是雷部神隻的猛烈攻擊,西岐眾將各自逃命。他們拋棄了鼓樂和器械,屍體和馬匹倒在地上,場麵極其慘烈。為了國家而獻身的勇士被劍劈,盡忠而亡。最終,聞太師率領的西岐獲得了勝利,四麵鼓聲迴蕩營中。
聞太師獲得勝利,迴到營帳中,升起勝利的旗幟。眾將前來祝賀,說:“太師在戰鬥開始時就摧毀了西岐的鋒芒,攻破這座城池隻是時間問題了。”\\\"
子牙收兵,潰敗進入城中,迴到宮殿裏。眾將前來拜見子牙。子牙說:“今天我們的將士受傷了,李氏三兄弟、韓毒龍等人都被聞太師打傷了。”楊戩在旁邊說:“丞相您先休息一兩天,等重新與聞太師交戰,我們一定能夠戰勝他。如果我們獲得勝利,就可以趁機襲擊他的營寨,先摧毀他的鋒芒,然後我們的隊伍就會像勢如破竹一樣的輕鬆,最終可以輕易地擒獲聞太師。” 子牙點頭表示同意。直到第三天,西岐的炮聲響起,眾將一起出城,準備進行戰鬥。有報馬進入營中,聞太師得知後立即出陣。左右四名將領也分別帶領隊伍,太師則親自來到陣前。子牙說:“今天我們與太師將在此定出勝負。” 相互沒有任何的多說什麽,兩方的隊伍就相遇,鞭子和劍交織在一起開始廝殺。子牙的左邊是楊戩,右邊是哪吒,他們一起阻擋住了太師的攻勢。鄧忠騎馬趕來,前來協助戰鬥。鄧忠騎馬前來助戰;有黃飛虎前來截住他廝殺。張節和陶榮兩名將領也前來協助戰鬥。武吉和南宮適則阻擋住了敵人的攻勢。辛環飛馬而至,黃天化擋住了他的攻勢。在緊張的戰鬥中,聞太師再次將雙鞭高舉在空中。子牙也拿起打神鞭,一同飛向空中。子牙手中的神鞭是由玉虛宮元始賜予的。這條鞭子共有三七二十一節,每一節上都刻有四個符印,可以召喚八部正神。聞太師的鞭子向下猛擊,子牙的打神鞭則迎上去。兩條鞭子相撞,最終子牙的打神鞭打斷了聞太師的雌鞭,落在了塵埃裏。聞太師大聲喊道:“好啊,薑尚!你傷了我的寶貝,就意味著我們已經徹底勢不兩立了!”子牙再次揮動打神鞭,攻向聞太師。太師無法躲避這一鞭,隻聽一聲巨響,聞太師被打下了坐騎來。幸好聞太師身邊有門下的吉立和餘慶,他們趕快催馬前來救護。最終,太師借助土遁的力量逃離了戰場。子牙和眾將士展開了一番激烈的戰鬥,最終殺敵獲勝。他們隨後收兵,迴到西岐城內,進入了相府。隻見楊戩走進來,說:“今天我們去劫敵人的營寨,必定會大獲全勝。”子牙說:“好的,眾將暫時退下,等到午後再聽我的命令。”正是:挖下戰坑擒虎豹,滿天張網等蛟龍。
聞太師潰敗的士兵們迴到了營寨,太師升起帳篷坐下。四名將領前來參拜。聞太師說:“我曆經多次征伐,從來沒有失敗。今天竟然被薑尚打斷了我的雌鞭,我的師傅曾經傳授給我蛟龍金鞭的秘密,如今這個秘密已經泄露了,我還有什麽臉麵再見我的師傅呢!”四名將領說:“在戰爭中勝負常常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子牙敲起了鼓點,號召眾將一起上殿。子牙命令黃飛虎、飛彪、黃明等人衝向聞太師的左營。南宮適、辛甲、辛免、四賢則衝向太師的右營。哪吒和黃天化則頭對頭正麵地衝向大轅門。木吒、金吒、韓毒龍和薛惡虎分成兩組,龍須虎和武吉保護子牙,成為第三組。子牙命令楊戩:“你去燒掉聞太師的行糧,讓他們無法補給;老將軍黃滾則留守城牆。” 調遣的任務已經確定。聞太師敗兵迴到營寨,坐在帳篷裏鬱鬱不樂。突然間,太師看到一股兇猛的殺氣籠罩在中軍帳上。太師焚香祈禱,拋一枚金錢進行卜卦,早已知曉了這股殺氣的意圖。太師笑著說:“今天薑子牙會來劫我們的營寨,這根本就不算什麽奇計。”太師急忙傳令:“鄧忠、張節率領士兵在左營對抗敵人的周將;辛環、陶榮則在右營與周將作戰;吉立和餘慶負責守衛行糧;我自己留在中營,自然不會有問題。” 太師安排好迎敵的策略。子牙已經安排好了所有將領的任務,等待著炮聲響起,然後各自行動。當天,士兵們暗中悄悄地離開城池,分散在各個方向,每個方向都有對應的號記和高高舉起的燈籠。他們各自按照自己的任務前進。當時是初更時分,一聲炮響,三軍齊聲呐喊,大轅門哪吒、黃天化先衝進來;左營是黃家父子,右營是四位賢能的將領和他們的眾將,一起衝進來。這場激烈的戰鬥結果如何,暫時還不得而知。下迴分解。
接著說,三位將軍一起發怒,辛天君急忙上前勸阻,說道:“兄弟們不要輕舉妄動,快下馬來跟我一起拜見。這位是朝歌的聞太師老爺。”三位將軍聽到是“聞太師”,急忙下馬跪拜在地,稱唿道:“太師!我們一直很敬仰您的名字,但是卻沒有機會親自拜見您。今天能夠與太師相遇,我們非常有緣分。我們剛才的失禮不當之處,請太師老爺見諒。我們非常慶幸這次能夠與太師相遇。”於是眾將請太師上山。太師聽到這些話也很高興,就跟著眾將一起上山了。眾將請太師到主席位置上坐,然後他們四人再次跪拜行禮。太師也表達了自己的欣慰之情,然後問四位將軍:“你們姓什麽?叫什麽名字?今天我們能夠相遇,老夫也感到非常榮幸。”鄧忠迴答道:“這裏是黃花山。我們四兄弟結義多年,我姓鄧,名忠;辛天君是我的下弟;張節是我的三弟;陶榮是我的四弟。我們隻是因為諸侯混亂,暫時在這裏棲身,這裏隻是我們的臨時安身之地,不是我們的本意。”聞太師聽完後說:“如果你們願意跟隨我征伐西岐,在將來有功立業的時候,你們就都是朝廷的臣子。何必為了這些綠林之事而浪費你們的英雄本色呢?”辛天君說:“如果太師不嫌棄,我等願意隨時跟隨您的馬鞭前進。”聞太師說:“既然你們願意為國家出力,那就是國家的福音。你們知道山上有多少強盜嗎?”辛天君迴答道:“大概有一萬多人。”聞太師說:“你們可以告訴大家,如果願意跟隨我征討西岐的人就一起前進;如果不願意跟隨的人,就放他們迴家,仍然給予獎賞,因為他們曾經和你們一同努力過。”辛天君聽從命令,把太師的話傳達給眾人。有些人願意跟隨太師前行,有些人不願意。但是太師讓大家領到曆年所積攢的獎賞,所以所有人都非常滿意,沒有人不服從。除了不願意離開的人,還剩下七千多人和馬,糧草有三萬。所有的準備都已經打理好了。他們燒掉了強盜頭子的牛皮寶帳。聞太師當天就起兵了,又得到了四位將軍的支持,他非常高興。他們把人馬帶過了黃花山,直接前往湯蕩。他們的軍威非常雄壯,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首詩為證:“烈烈旗旛飛殺氣,紛紛戰馬似龍蛟。西岐豪傑如雲集,太師親征若浪拋。”
當聞太師人馬正在行進時,他突然抬頭看到一塊石碑,上麵寫著三個字,叫做“絕龍嶺”。太師坐在墨麒麟上,默默無語,一時半會兒沒有說話。鄧忠看到太師緊緊地勒著鞍馬,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鄧忠問道:“太師為什麽停下來不說話了?”聞太師說:“當年我在碧遊宮拜金靈聖母為師,學了五十年的道,現在才恍然大悟。我的師父命令我下山,幫助成湯輔佐他。在離開之前,我問師父:‘我迴來之後該怎麽做呢?’我的師父對我說:‘你這一生中不能遇到‘絕’字。’今天我們出征,卻恰巧看到這塊寫著‘絕’字的石碑,讓我心裏猶豫不決,所以感到有些不開心。“鄧忠等四位將軍笑著說:“太師您想太多了!一個男子漢豈能因為一字而決定自己的命運?而且‘吉人天相’太師憑借您的才德,一定能夠克服西岐的。古人說得好:‘不懷疑,何必卜?’”太師沒有笑也沒有說話。眾將催促著人馬加快行進速度。刀槍如水,士兵如雲,一路上沒有多少話。哨馬報告中軍:“太師,我們的人馬已經到達西岐南門,請求您下令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太師下令:“安營!”一聲炮響,三軍高唿一聲,迅速安營紮寨。怎見得,有讚為證:他們的營寨分南北兩個,陣型東西兩個,南北兩個陣型分別是龍虎,東西兩個陣型按照木、金兩種元素排列。圍繞著寨子的士兵手持兵器,殺氣騰騰,像是一群虎狼,威武雄壯,仿佛可以征服整片天空。拐子馬整齊劃一,寶纛旗幟飄揚,展現著強大的威勢。陣前的小校披著金色盔甲,傳令的士兵則穿著錦緞裙子,像是一群勇猛的士兵。先行的官員就像猛虎一樣兇猛,輔佐他們的軍官則像惡熊一樣可怕。定營炮發射時,天地仿佛都震動了,而催陣的鼓聲則像雷聲一樣響亮。白天他們有規定的進出方法,到了晚上則會轉換陣型,箭支也會重新調整。因為太師安營紮寨,就連鳥兒都不敢在空中飛行。
不用說,聞太師已經安營紮寨在西岐了。接著,有報信的士兵傳到了相府,報告說:“聞太師調集了三十萬人馬,在南門安營。”子牙說:“當時我在朝歌,不曾會見聞太師;今天他領著軍隊到這裏,我想看看他的紀律和法度如何。”他們帶著諸多將領上了城樓,門下的人們也跟著他們一起來到了城敵樓上,觀看聞太師的營地。果然太師的人馬非常強大!怎見得,有讚為證:他們的殺氣籠罩整片天空,一支支堅如鐵的馬隊和士兵持有兵器,展現出強大的戰鬥力。浮動在天空中的雲彩,五彩繽紛的旗幟,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場盛大的戰爭之中。成千上萬的畫戟,鑲嵌著豹尾和五彩旗幟,成千上萬的鋼刀、青銅劍,用來斬殺惡龍和猛虎。密密麻麻的鉞斧和旗幟,有大有小,閃閃發光的水晶盤,高高舉起的長槍,大小不一的銀畫杆。幽幽的角聲,仿佛東海老龍的吟唱,燦燦的銀盔,仿佛冰霜和雪花的鍛造。身穿錦衣繡襖的士兵,簇擁著走在馬前的軍官,玉帶的征夫侍立在中軍的元帥身旁。他們的將士不亞於軒轅黃帝破蚩尤,勇猛無比,攻打敵陣像猛虎一般兇狠。一座座軍山從地麵上拔地而起,形成一座座堅不可摧的力量。
子牙觀看了好一會兒,感歎道:“聞太師平日已經很有將才了,現在看到他如此整練軍隊,可見他的學識還有很大的發揮空間。”接著,他下了城樓,進入了相府,和大小門下的將領商議撤退的策略。有黃飛虎在旁邊說:“丞相不必憂慮,況且魔家四將不過如此,正所謂武王洪福大,巨惡自然消散。”子牙說:“雖然這樣,但是百姓不安,軍隊遭遇惡戰,鞍馬勞頓,這不是安定的征兆。”正在商討之際,有人報告:“聞太師派遣官員來送信了。”子牙傳令:“讓他進來。”不久之後,城門開啟,一名大將被帶到相府,遞上了一封信。子牙拆開信看了看,上麵寫道:“成湯太師兼征西天保大元帥聞仲,特此書呈丞相薑子牙麾下:據說有王臣背叛國家,這是對天之大逆。現在國王在位,權勢顯赫,威力無比。而你們在西土,膽敢行事不合法律規定,不尊重國法。你們自封為王,這是有損國家形象。再收編叛逆,這是對國法的公然違反。天子派遣了多支軍隊前來追究罪責,但你們並沒有低頭認罪,反而放肆妄為,拒絕接受天吏的製裁,殺害軍隊將士,還大肆張揚威風,這樣的行為有違國家法度,根本沒有遵守王法!即便你們食肉寢皮,也無法彌補你們的罪行;即便你們移宗換祀,削減領土,也無法彌補你們的過失。現在奉命前來征討你們,如果你們願意保護城中百姓的生命安全,立即前往轅門投降,等待審判;如果你們拒絕投降,將會遭受火海焚燒,化為灰燼,一無所留。戰書到期之日,務必自行解決。不再通知。”
子牙看完信後問:“你叫什麽名字?”鄧忠迴答說:“我是鄧忠。”子牙說:“鄧將軍迴去告訴你們的部隊,多向聞太師問好,把這封信帶迴去。三天後我們會在城下會合。”鄧忠領命離開城池,進入了軍營,向聞太師複述了子牙的話,將迴信交給了聞太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第三天,隻聽得成湯軍營中炮聲隆隆,戰鼓震天,喊殺聲不絕於耳。子牙下令:“把五方隊伍調遣出城。”聞太師正在轅門處,突然看到西岐南門被打開,一聲炮響後,有四麵青旗高舉,旗下四位將軍按照震宮的方位排列:青色的衣袍和馬都是青色的,步兵列隊成為一個個梯隊,手拿擋牌的士兵看起來像老虎,短劍和長槍像鐵牆一樣堅固。二聲炮響後,四麵紅旗高舉,旗下四位將軍按照離宮的方位排列:穿著紅色袍子、騎著紅馬、頭上綁著紅色纓帶的將士,收縮陣型,銅鑼敲響,號角鳴響,雄壯的騎兵騎著戰馬,箭手和火炮手列隊列陣。三聲炮響後,四麵素白旗高舉,旗下四位將軍按照兌宮的方位排列:穿著白色袍子、騎著白馬、頭戴亮銀盔的將士手持寶劍昆吾,閃耀著日光。火焰槍和金裝鐧散發著炙熱的光芒,大刀則像一條白龍在飛舞。四聲炮響後,四麵皂蓋旗高舉,旗下四位將軍按照坎宮的方位排列:穿著黑色袍子、騎著黑馬、頭戴皂羅巾的將士擁有飛翎箭來斬殺敵人,非常勇敢。手持斧頭,上麵裝飾著宣花和酸棗,槍上則有虎頭,刀上則配有雁翎。五聲炮響後,四麵杏黃旗高舉,旗下四位將軍按照戊己宮的方位排列:頭戴金盔、身穿金甲、手持杏黃旗的將領,坐在中央,守衛著整個隊伍,周圍散發著濃鬱的殺氣,戰馬嘶鳴,銳卒們猶如猛虎般等待著衝鋒的命令。
據說聞太師看到子牙調出了五方隊伍,兩邊的大小將領一對對整齊地排列著。哪吒站在風火輪上,手提著火尖槍,對著楊戩、金吒、木吒、韓毒龍、薛惡虎、黃天化、武吉等侍衛,他們分別站在兩側。在寶纛旗下,子牙騎著四不像的神獸,右手邊有武成王,黃飛虎則騎在五彩神牛上出現了。隻見聞太師在龍鳳旗下,左右站著鄧、辛、張、陶四位將軍。太師麵容金黃色,五根垂至胸口的長胡須飄揚在腦後,手拿著金鞭。正是氣度非凡,威武不凡的聞太師。他頭戴九重雲冠,金色雲霞繚繞;身穿絳色綃衣,鶴舞雲飛。腰間係著陰陽絛帶,腳上穿著應玄機的朝履。他坐在麒麟如墨染的座騎上,手持金鞭,擺動著光輝。他膜拜通天教主,執行三除五遁的神功。他胸懷天地,運籌帷幄,如珠璣般精明獨特。他的忠誠和品德象紅日一樣熾熱,名聲流傳萬古。在龍鳳旗下,他所率領的軍隊與眾不同,行軍作戰獨具匠心。
話說子牙催馬向前,欠著身子打躬,口稱:“太師,卑職薑尚不能全禮。”太師聽後說:\\\"薑丞相,聽說你是昆侖山的名士,為什麽不懂得事情的情況呢?為什麽呢?\\\"子牙迴答道:\\\"我是玉虛門下的弟子,一直遵循道德,怎麽敢違背天常。我遵守天子的命令,順應軍民的意願,恪守法律,秉持正義。我尊敬和誠實地為人處事,勤勉地遵守法令,明辨是非,輔佐本國守衛,不會虐待百姓或者搞亂政治。我的行為表現得很誠實,百姓安居樂業,萬民歡騰,有什麽不懂事情的地方?\\\"太師說:“你隻會巧言令色,不知道自己有過錯。今天天子在位,你不尊重君命,自立為武王。這是欺騙國王的罪行,還有什麽比這更大的罪過呢!你還容納叛徒黃飛虎,明知他在欺騙天子,卻安心拒敵。這是背叛天子的罪行,還有什麽比這更大的罪過呢!等到問罪之師到來,你不認罪,還擅自拒敵,殺害軍士和將領。這是大逆不道的罪行,還有什麽比這更大的罪過呢!今天我親自到這裏來,你還依然自認為有本事,不肯認罪服法,還在與軍隊拒敵,用巧言來掩飾罪行。真是令人痛恨!”子牙笑著迴答道:“太師您說錯了!雖然我自封為武王,就算是我沒有奏請天子;但是,武王子承父業,何為不可呢?再說了,況且天下諸侯都背叛成湯,也是欺君不成!隻是現在的君主沒有遵守規矩,不足以成為萬民的領袖,所以所有人都背叛了他,這並不是我的過錯。收複武成王的行動正是‘君不正,臣投外國’的應有之義,也是符合禮儀的做法。現在作為君主卻不肯反省自己,反而責備臣下,這不是可恥的嗎!如果要談到殺官士的事情,那是在我到這裏之前發生的,我並沒有領兵,也沒有幫助其他諸侯攻打關卡。太師名聲在八方傳揚,今天又來到這裏,讓人覺得可能有輕率行事的意圖,我怎麽敢反抗您呢?不如聽從我的建議:太師老先生暫時迴到自己的領地,各自守衛疆界,我們還可以和平相處。如果太師執意要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動,那麽兵家的勝負是難以預料的。希望太師三思而行,不要損害自己的威望。”聞太師被這幾句話說得麵皮通紅;又看見黃飛虎在寶纛之下,於是大叫道:“逆臣黃某,出來見我。”黃飛虎與太師麵對麵,難以迴避,隻好向前欠身說:“自從我和太師分別以來,已經數年了。今天又見麵了,我感到很是冤枉,希望能夠得到澄清。“太師氣憤地大聲喊道:“整個朝廷的富貴人物,都在黃門裏。一旦他們背叛了君主,就會造反幫助惡人,殺害命官,作惡多端。現在他還敢強辯!”他下令:“把這個叛臣先抓起來!”左哨的鄧忠大聲喊道:“我願意去抓他!”他騎著馬,手持斧子,向黃飛虎走去。黃飛虎騎著五色神牛,手持長槍來與鄧忠交戰。張節也趕來幫助鄧忠。周營裏有一位大將南宮適來對抗敵人。陶榮騎著快馬,手持鐵鏈前來支援。在另一邊,武吉騎著馬,手持槍,向陶榮衝了過去。兩陣上六員戰將,三對交鋒,來來往往,衝衝撞撞,翻騰上下交加。隻殺得天愁地暗、日月無光。辛環看到三名將領無法獲勝,於是夾緊腰間的肉翅,飛到半空中,手持錘子和鑽頭,向子牙發起攻擊。這時,黃天化催動玉麒麟,手持兩柄銀錘,擋住了辛環的攻擊。周營的眾將看到成湯營裏有一人飛起來,戴著虎頭冠,麵容猙獰,尖牙露出,惡狀十分可怕,隻有黃天化能夠與辛環作戰。太師看到黃天化騎在玉麒麟上,知道他是個道德高尚的人,於是急忙催動墨麒麟,手持兩條金鞭,衝來奪取子牙。子牙急忙催動四不相往前,迎向太師。兩種神獸相遇,竟然產生了雲霧。這是太師第一次參加西岐的大戰,怎見得:士兵們排成隊伍對峙,軍政司鳴著鼓和鑼。前後軍安排了賭鬥,左右兩派準備相互對抗。有些神獸有牙有爪,有些能夠飛行和奔跑。狻猊、獬豸、獅子、麒麟、歡彪、怪獸、猛虎、蛟龍各自上陣。狻猊鬥的時候,狂風大作;獬豸鬥的時候,陽光普照;獅子鬥的時候,寒風凜冽;麒麟鬥的時候,冷氣森森;歡彪鬥的時候,跳躍迴旋;怪獸鬥的時候,煙雲彌漫;蛟龍鬥的時候,彩雲繚繞;猛虎鬥的時候,狂風卷起。大戰一場怎麽可能輕易結束,英雄們奮力戰鬥,互相競逐勝利。如果要想化解蟲王的怨恨,除非是南山老比丘。
\\\"太師的鞭法很厲害,而且帶有風雷之聲。因為習慣了帶兵打仗,所以四麵八方都響應。這樣,子牙很難抵抗,非常難以招架。聞太師舉起雄鞭,鞭子在空中飛舞。這條鞭子原本是兩條蛟龍化成的,雙鞭按照陰陽分為兩股氣勢。然後鞭子打在空中,正中了子牙的肩臂,他從坐騎背上翻了下來。聞太師正要去取子牙的首級,這時哪吒騎著風火輪趕到了,手持長槍大喊:“不要傷害我的師叔!”他對著太師的臉上刺去一槍,太師急忙架槍,但子牙已經被辛甲將軍救了迴來。聞太師和哪吒進行了三個迴合的戰鬥,然後他舉起鞭子打向哪吒,哪吒沒有防備,也被鞭子打下了風火輪來。金吒早已躍步趕來,他用寶劍擋住了金鞭,打算救迴哪吒。太師非常生氣,他連續揮動雙鞭,無論上下左右,毫不拘泥,接連打擊金、木兩位哪吒,還打了韓毒龍。幸好楊戩在場邊觀戰,他看到聞太師的鞭法高超,隻是把鞭子打得落花流水,於是,他騎著銀合馬離開陣地,利用機會用槍刺向聞太師。聞太師見到楊戩相貌非凡,心裏想:“原來西岐有這樣的英雄,他們怎麽可能不反判呢!”於是他迎戰楊戩的槍用鞭子抵擋。沒過多久,聞太師祭起雙鞭,正中楊戩的頭頂,打出了火星。但楊戩似乎毫不在意,一副平常心態。聞太師非常驚訝,驚訝地歎了口氣說:“這些奇異的人,真是有道行修為的人!”現在不說聞太師的讚歎,轉而說陶榮和武吉的戰鬥。他們的戰鬥陷入勝負未分的僵局,於是陶榮急忙取出聚風旗,連續搖了幾次。一下子,砂石飛濺,土地翻滾,天昏地暗。聚風旗的威力非常強大,戰鬥中的士兵猶如被狂風卷起的殘雲,不斷地丟棄旗幟和鼓樂,士兵們的頭盔和盔甲也都歪斜了,根本無法分辨東西南北,最終全軍潰敗,敗下陣來。怎見得:突然間,天空變得昏暗,地麵也被迷霧籠罩。一開始是塵土飛揚,接著石頭和磚塊也被卷起來。黑色的風暴中,三軍亂竄;慘白的霧氣中,戰將心慌意亂。會武的刀槍亂舞,文弱的士兵也慌不擇路。聞太師手持金鞭,像一條蛟龍在揮動;鄧忠手持巨斧,就像車輪一樣旋轉;辛環騎著肉翅,稀世奇觀;張節手握長槍,傳遍天下少有;陶榮則使用聚風旗,獨具匠心。這就是雷部神隻的猛烈攻擊,西岐眾將各自逃命。他們拋棄了鼓樂和器械,屍體和馬匹倒在地上,場麵極其慘烈。為了國家而獻身的勇士被劍劈,盡忠而亡。最終,聞太師率領的西岐獲得了勝利,四麵鼓聲迴蕩營中。
聞太師獲得勝利,迴到營帳中,升起勝利的旗幟。眾將前來祝賀,說:“太師在戰鬥開始時就摧毀了西岐的鋒芒,攻破這座城池隻是時間問題了。”\\\"
子牙收兵,潰敗進入城中,迴到宮殿裏。眾將前來拜見子牙。子牙說:“今天我們的將士受傷了,李氏三兄弟、韓毒龍等人都被聞太師打傷了。”楊戩在旁邊說:“丞相您先休息一兩天,等重新與聞太師交戰,我們一定能夠戰勝他。如果我們獲得勝利,就可以趁機襲擊他的營寨,先摧毀他的鋒芒,然後我們的隊伍就會像勢如破竹一樣的輕鬆,最終可以輕易地擒獲聞太師。” 子牙點頭表示同意。直到第三天,西岐的炮聲響起,眾將一起出城,準備進行戰鬥。有報馬進入營中,聞太師得知後立即出陣。左右四名將領也分別帶領隊伍,太師則親自來到陣前。子牙說:“今天我們與太師將在此定出勝負。” 相互沒有任何的多說什麽,兩方的隊伍就相遇,鞭子和劍交織在一起開始廝殺。子牙的左邊是楊戩,右邊是哪吒,他們一起阻擋住了太師的攻勢。鄧忠騎馬趕來,前來協助戰鬥。鄧忠騎馬前來助戰;有黃飛虎前來截住他廝殺。張節和陶榮兩名將領也前來協助戰鬥。武吉和南宮適則阻擋住了敵人的攻勢。辛環飛馬而至,黃天化擋住了他的攻勢。在緊張的戰鬥中,聞太師再次將雙鞭高舉在空中。子牙也拿起打神鞭,一同飛向空中。子牙手中的神鞭是由玉虛宮元始賜予的。這條鞭子共有三七二十一節,每一節上都刻有四個符印,可以召喚八部正神。聞太師的鞭子向下猛擊,子牙的打神鞭則迎上去。兩條鞭子相撞,最終子牙的打神鞭打斷了聞太師的雌鞭,落在了塵埃裏。聞太師大聲喊道:“好啊,薑尚!你傷了我的寶貝,就意味著我們已經徹底勢不兩立了!”子牙再次揮動打神鞭,攻向聞太師。太師無法躲避這一鞭,隻聽一聲巨響,聞太師被打下了坐騎來。幸好聞太師身邊有門下的吉立和餘慶,他們趕快催馬前來救護。最終,太師借助土遁的力量逃離了戰場。子牙和眾將士展開了一番激烈的戰鬥,最終殺敵獲勝。他們隨後收兵,迴到西岐城內,進入了相府。隻見楊戩走進來,說:“今天我們去劫敵人的營寨,必定會大獲全勝。”子牙說:“好的,眾將暫時退下,等到午後再聽我的命令。”正是:挖下戰坑擒虎豹,滿天張網等蛟龍。
聞太師潰敗的士兵們迴到了營寨,太師升起帳篷坐下。四名將領前來參拜。聞太師說:“我曆經多次征伐,從來沒有失敗。今天竟然被薑尚打斷了我的雌鞭,我的師傅曾經傳授給我蛟龍金鞭的秘密,如今這個秘密已經泄露了,我還有什麽臉麵再見我的師傅呢!”四名將領說:“在戰爭中勝負常常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子牙敲起了鼓點,號召眾將一起上殿。子牙命令黃飛虎、飛彪、黃明等人衝向聞太師的左營。南宮適、辛甲、辛免、四賢則衝向太師的右營。哪吒和黃天化則頭對頭正麵地衝向大轅門。木吒、金吒、韓毒龍和薛惡虎分成兩組,龍須虎和武吉保護子牙,成為第三組。子牙命令楊戩:“你去燒掉聞太師的行糧,讓他們無法補給;老將軍黃滾則留守城牆。” 調遣的任務已經確定。聞太師敗兵迴到營寨,坐在帳篷裏鬱鬱不樂。突然間,太師看到一股兇猛的殺氣籠罩在中軍帳上。太師焚香祈禱,拋一枚金錢進行卜卦,早已知曉了這股殺氣的意圖。太師笑著說:“今天薑子牙會來劫我們的營寨,這根本就不算什麽奇計。”太師急忙傳令:“鄧忠、張節率領士兵在左營對抗敵人的周將;辛環、陶榮則在右營與周將作戰;吉立和餘慶負責守衛行糧;我自己留在中營,自然不會有問題。” 太師安排好迎敵的策略。子牙已經安排好了所有將領的任務,等待著炮聲響起,然後各自行動。當天,士兵們暗中悄悄地離開城池,分散在各個方向,每個方向都有對應的號記和高高舉起的燈籠。他們各自按照自己的任務前進。當時是初更時分,一聲炮響,三軍齊聲呐喊,大轅門哪吒、黃天化先衝進來;左營是黃家父子,右營是四位賢能的將領和他們的眾將,一起衝進來。這場激烈的戰鬥結果如何,暫時還不得而知。下迴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