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天睦醒過來的時候,腦袋痛得很,一摸,發現腦袋竟然還裹著紗布。


    這是啥情況?


    他明明記得自己在通宵趕畫稿,突然覺得胸一悶,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他懷疑自己是連日熬夜趕稿之後突發急性心肌梗死。


    這兒看環境應該是醫院,不過,是誰安排的他進的單人間啊,他可付不起這錢。


    也不知道是誰救了他,是親戚嗎?


    腦袋還受傷了,這又是怎麽迴事?難道自己突發心梗摔地上摔到腦袋了?


    正巧這時候護士進來了,見人醒了,便通知醫生過來。


    “護士姐姐,我這是怎麽了?”溫天睦問道。


    護士小姐對這個長得相當好看的年輕小夥非常的有好感,特別是這人還是因為救人而入院的。


    “溫先生,你被砸傷,有輕微的腦震蕩,現在醒了可能還會有頭痛頭暈惡心伴隨嘔吐等,這些都是正常的,過幾天就好了,等醫生過來再給你做個詳細的檢查,如果沒事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溫天睦覺得有點不對勁,自己明明是心疼,怎麽變成被砸傷導致腦震蕩了,還想再問個明白的時候,醫生進來了,正好可以問醫生。


    “溫天睦,還記得自己今年多大,做什麽工作嗎?”醫生問道。


    “我叫溫天睦,今年十八歲,是一名學生,兼職插畫師。”溫天睦老實迴答道。


    溫天睦的話剛說完,醫生和護士就麵麵相覷,臉露震驚。


    “醫生,輕微腦震蕩也會導致失憶?”護士問道。


    溫天睦也震驚,他說的明明是實話,怎麽就失憶了。


    “腦震蕩確實有可能導致失憶,但是輕微腦震蕩基本上都是短暫性失憶,除非顱內本身就有損傷,可之前看過顱內ct是沒有問題的,明天再看一下情況,如果沒有好轉,考慮再做個核磁共振。”醫生一邊對溫天睦做些表征檢查,一邊對護士說道。


    “那個,請問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溫天睦問道。


    醫生讓自己盡量溫和地對他說道:“你叫溫天睦,今年21歲。”


    溫天睦驚唿:“我怎麽就21歲了?我就算昏迷了也不至於昏迷三年吧。”


    “你這孩子,亂說啥呢,一個輕微的腦震蕩都不會昏迷三天,更何況三年呢,你就昏了一天,你現在可能就是腦震蕩導致記憶混亂。”護士溫和地說道。


    溫天睦卻是一點都不相信,自己明明才18歲,現在被醫生說成21歲就算了,還說他失憶了,他明明沒失憶,他還記得自己昏迷前趕的稿是什麽樣子的呢。


    他剛考上大學,讀的藝術設計,因為父母早逝,雖然有親戚收養不至於成為孤兒,但是學藝術的學費本來就高,雖然有父母的撫恤金,但是也不能亂花,畢竟父母兩人一個自己發生意外去世,一個因病去世,又沒有保險,根本就沒留下什麽錢,房子本來打算賣掉的,但是親戚說要留著將來給他結婚用,所以就沒動。


    他也不好意思要親戚花那麽多錢供他學藝術,因此從上高中開始,他就給人做插畫賺錢,最開始十幾塊一張到後期幾百上千一張。


    因為質量好,速度又快,所以生意一直不錯。


    昏迷之前他正趕著給一本馬上要出書的小說做封麵圖、人設圖和內頁插圖,整本做下來能賺三五千,加上積蓄,足夠他大學第一年的生活費,所以即便堆積了不少稿件,他還是接了過來,開始熬夜創作,但是沒想到就心梗昏迷了。


    萬萬沒想到一覺醒來就平白老了三歲了,他現在需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護士姐姐,我是真有點糊塗了,能告訴我一下,我入院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溫天睦捂著鈍痛的腦袋問道。


    護士小姐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給他講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溫天睦是在影視城工作的龍套,因為長相不錯,所以平時能接到不少臨時角色。


    明明長相不錯,又有意當明星,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沒被星探看上。


    這一次他接了一個仙俠劇本,演一個小雜役。


    當時正在用吊臂拍一幕男主淩空畫麵,導演坐了在按在吊臂上的機位看鏡頭。


    結果出了意外,吊臂竟然斷開了,沒錯,那麽粗的金屬吊臂竟然斷開了。


    幸運的是吊臂沒有完全斷開,尾部還鏈接著車身,頂部又正好被一棵大樹擋住,吊臂沒有直接砸下來,所以沒有砸到人。


    當時隻有一個導演在吊臂上,他整個人從上麵翻了下來。


    溫天睦當時正好就在那下麵呆著準備上場,見導演掉下來,習慣性地伸了把手。


    人是接住了,導演除了痛了那麽一下,別的一點事沒有。


    但是溫天睦卻被導演給砸暈了。


    於是整個那麽大的事故下來,就隻有溫天睦一個人出事了。


    導演心知如果當時不是有溫天睦伸出雙手,他肯定要受傷,他受傷了,整個攝製組都得停止工作,所以導演很感謝溫天睦,大手一揮,就給對方安排了醫院的vip單人病房,讓他安心養病。


    誰知道沒過兩天,導演就收到通知說人被砸失憶了。


    溫天睦有點懵,忽然老了三歲就算了,還變成了一個龍套演員,最重要的是,他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啊,還沒體會大學生活,就沒了。


    他恍惚地看著護士說道:“護士姐姐,你說的這些我完全沒有印象啊,我隻知道我父母雙亡,今年十八歲,剛參加完高考,平時靠給人畫插畫賺學費和生活費,怎麽就變成二十一歲的龍套演員了。”


    溫天睦都要急哭了。


    護士倒是知道對方是個孤兒,但也知道他是真的二十一歲啊。


    無奈護士隻好找來他的身份證給對方看,身份證確實是他的身份證,姓名出生年月日身份證號碼都一樣,唯獨地址不一樣。


    他想說這不是他的身份證,但是一時不知道怎麽開口,因為對方也沒道理救錯人,再怎麽雙胞胎,也不可能連身份證上的照片都跟他原來的一模一樣吧。


    “有想起什麽了嗎?”護士小心地問道。


    溫天睦依舊搖頭。


    最後沒辦法,醫生隻能把他診斷為腦震蕩導致失憶,至於這是短期的還是永久的,就沒辦法確定了。


    溫天睦在醫院住了幾天,最後經過各種觀察和思考,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自己可能猝死後重生到另一個人身上了,而且跟自己原來的世界根本不是一個世界,這個世界雖然跟他原來的世界很相似,但是一些地名和一些曆史事件上,多少有些出入。


    雖然失憶了,但是因為身體已經大好了,沒道理繼續占著床位,醫生就通知溫天睦出院了。


    溫天睦又懵了,“我住哪裏的?”


    最後是護士根據溫天睦身份證上的地址找到當地的街道辦,跟他們說明了一下情況,還好的是他們知道溫天睦,特地讓人過來送他迴家。


    根據街道辦那邊的說法,溫天睦早年父母雙亡,留下他和他的姐姐。


    溫天睦也沒想到這身體竟然還有一個親生姐姐。


    可還沒高興自己竟然有一個親人呢。


    街道辦那邊又說道,三年前溫天睦成年後,他的姐姐溫天慈就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這些年都沒迴來過,還欠了一大筆外債要溫天睦這邊還。


    原主沒考大學,高中畢業就出來工作,因為沒什麽技能,家住的地方離影視城又不遠,就經常去影視城那邊跑龍套,雖然賺得不多,但是好歹夠用。


    明明他人長得不錯,可惜混了三年了,依舊是個跑龍套的,不過以前都是演屍體,現在好歹偶爾能演個有一兩句台詞的路人甲乙丙丁。


    溫天睦原本就對大學文憑都沒了耿耿於懷,現在聽說還欠了債,他都想再死一次算了,可他惜命,怕再死一次就是真死了。


    這些年,原主唯一的堅持大概就是沒有賣掉父母留下的這套房子用來還債吧,不然他現在大概要住天橋底了。


    既然繼承了這具身體,那欠下的債肯定也繼承了,他現在隻能祈禱債並不多。


    導演人還不錯,了解了溫天睦的情況之後,大手一揮結清了他的醫療費還給了他一筆錢,權當封口費了。


    導演給的錢不少,有十萬塊,但是欠的錢也不少,有十一萬塊。


    剛到手的錢轉手就被欠款公司要走了,還欠著一萬塊呢。


    還好隻是一萬塊,如果順利的話,他最差應該能在半年內還完。


    他仔細打量著自己這套兩層半的自建房,原主父母去世之後,這房子就屬於原主和原主的姐姐的了,原主姐姐跑路,那這房子現在也就暫時屬於他的了。


    他不知道自己原來的身體是不是真的死了,也不知道以後原主會不會迴來,但是過好自己的生活總是沒錯的。


    這房子麵積大概一百平,居住麵積七十平左右,還有一個三十平左右的院子,這點實在是太好了,這樣他就能在院子種一些蔬菜瓜果之類的,自給自足。


    房子的一樓是客廳廚房餐廳還有一個公衛一個雜物間,二樓則是三個房間一個衛生間,其中一個房間是個套間,應該就是原主父母的,另外兩間房一間是原主的一間不用問就知道是原主姐姐的,頂層是一個開放的大陽台。


    雖然非常喜歡原主父母那間帶衛生間的主臥,但是他還是決定住迴原主的房間,並且把主臥和原主姐姐的房間鎖上,他可不敢保證萬一哪天原身的姐姐迴來了會不會跟他朝著要迴房子,所以對方和對方父母的東西還是少碰為妙。


    原本打算先好好整理好房子,好好生活的溫天睦,又被接下來的一個電話弄得不知所措。


    “請問是小溫嗎?我這邊是街道辦主任啊,我們剛收到通知你姐姐去世留下一對雙胞胎,你願意過來看看能不能收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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