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寫了些什麽?”


    陸長生有些無奈地對孔瑾說道。


    孔瑾雙手一攤,“我寫了該寫的東西啊。”


    “我的文采你還不放心嗎?該說的我自然會在折子裏說清楚。你看武帝不是很滿意,還正式封了我遠征軍軍師之職嗎?”


    陸長生摸著手中的玉佩,手指能清晰地感觸到上麵刻著一個字,“秀”!


    而另外一麵,則刻著一個“長”字。


    “這是武帝的隨身玉佩,是武王當年在攻打西域時得來的極品玉石,這個秀字還是武王親自刻下的,武帝看得比性命還重,一直放在心口處隨身攜帶,她怎麽會舍得取下來送給我?”


    “秀才,酒可以亂喝,話不能亂說,字更不能亂寫啊!”


    孔瑾說道,“天地良心啊,我當時寫折子的時候,可沒有喝酒,不信你可以去問嫣嫣。”


    “我就在折子裏表明了我們遠征軍的想法。我們遠征軍乃武王親手所創,秉承武王遺誌,誌在匡扶大漢,振興華夏。”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我在折子中自然提到了日月,還提到了長生你和武帝的姐弟之情,遠征軍願隨武帝朝辭臨安城,暮宿長安居,朝朝暮暮,日以繼夜,殫精竭慮,收複大漢失地,收拾舊山河。”


    “其他的,我並沒有多說啊!”


    陸長生觸摸著玉佩,臉上依舊有些疑惑,“長字顯然是武帝才刻的,上麵還有些痕跡,而且武帝寫長字,最後一撇總是拉得很長,以前還嘲笑我長得矮小,以後要變長變高。”


    “武王給她的東西隻有這玉佩和碧水劍,她視若珍寶,如何舍得送我呢?”


    孔瑾說道,“或許是武帝對你太重視了,不僅封你為親王,而且還將貼身之物贈與你,是希望你像武王一樣,建功立業,創不世之功勳。”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武帝與你情深義重,不論是否有血脈之親,你們的這份情誼是無人能動搖的。”


    陸長生點點頭,“武王隕落之後,武帝便是我的最後親人了。”


    孔瑾連忙說道,“紫鳳公主也是你的親人啊。”


    陸長生想了想說道,“她不一樣,我想她變成我的家人。”


    孔瑾微微一愣,家人,親人,看似差不多,其實還是有些細微差別的。


    至於到底差別在哪裏,還真難得說清楚。


    這時一個身影跳了出來,指著陸長生的鼻子說道,“陸長生,我以為你瞎了是個老實人,沒想到你是個花心大蘿卜啊!”


    “你不僅想要紫鳳公主,還想娶武帝當老婆,我說你長得這麽黑,心眼怎麽也這麽黑啊。”


    陸長生麵向身影,“你不是迴怒江了嗎?”


    海阿妹說道,“軍師你看,陸長生他心虛了。”


    “他不肯正麵迴答我的問題,就轉移話題。我和你說,我迴怒江辦完事情,自然就要迴來了。”


    “你也不用再問了,我爹爹沒有找迴來之前,我就一直跟著你們,是你們答應給我找迴我爹爹的。”


    “這個事情先放一邊,陸長生,你和我說清楚,你怎麽能這樣無恥呢?又想要紫鳳公主,又想要武帝,你以為你是武王啊,心眼怎麽這麽大呢?”


    陸長生說道,“我哪裏無恥了,武帝是我姐……”


    海阿妹說道,“嘖嘖嘖,還姐啊妹啊的,親姐姐還是情妹妹啊?還是想左擁右抱啊?”


    “你們男人啊,都是這個德行,都是壞胚子。”


    孔瑾連忙說道,“阿妹,你不要誤傷友軍了。我還是專一的。”


    海阿妹嗤笑道,“你自然是專一的,你專一喜歡漂亮的。”


    “二夫人要不是長得漂亮,保養得好,換成一個老太婆,你會喜歡她嗎?”


    孔瑾連連擺手,“阿妹,不要亂說,嫣嫣最怕人說她老了。”


    “哪怕你不是惡意,也不要當麵對她說。你還是年輕的姑娘,不知道中年婦人的痛啊!”


    海阿妹得理不饒人,“陸長生,你今日非得把話說清楚,你到底喜歡紫鳳公主,還是喜歡武帝?”


    陸長生冷聲說道,“我喜歡誰是我的事情,用不著向你說。我說你怎麽管得這麽多?”


    “你們傈傈族過冬的糧食都準備好了嗎?孩子們新年的衣裳都有了嗎?房子都修葺一新了嗎?我看你閑的很啊!”


    海阿妹抿嘴,一臉得意,“糧食都夠吃了,我們傈傈族的孩子都穿獸皮,不用做其他衣服,房子不是洞穴就是石頭屋,一下就搞好了。”


    “我閑那是我們傈傈族辦事麻利,做事果斷,不沾花惹草,不招蜂引蝶,不幹那些破事,所以我們很閑。”


    陸長生轉身就往右邊走去,海阿妹跳過去攔在身前,“你又要去哪裏?”


    “每次我一來你就走,你怕我幹什麽?”


    陸長生有些無奈地說道,“我還有很多正事要去辦?哪裏有那麽多閑情逸致和你每天嘮嗑。”


    “秀才,我們去府衙吧,紫鳳那邊的人應該也快到了。”


    海阿妹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


    陸長生說道,“你多去和情報隊的人聯係,他們才有你父親的消息。”


    海阿妹說道,“紫鳳公主那邊的情報更加靈通,說不定有我爹爹的消息,我正好去問問他們。”


    陸長生由著她,便和孔瑾一邊說著一邊往府衙方向走。


    前線傳來了兩個消息,馬子龍那邊很是順利,已經將當地穩定下來了。


    而虛靖也辦得很利索,估計是施展了身手,夜郎國應該是被他以德服人了,沒有發生更大的衝突。


    唯有曲靖那邊,呂文長、武衝的軍隊和湘軍發生了不大不小的衝突。


    原因是遠征軍和湘軍同時攻入了曲靖,在一些地方為了分割地盤,誰也不讓誰,都說是自己先攻下來的,因此發生了糾紛。


    孔瑾說道,“長生,湘軍現在有些野心勃勃啊,他們可是寸土不讓,曾九偉當副帥,竟然也敢向武帝討要長沙侯之位,他這胃口不小啊。”


    陸長生說道,“一個人的野心是隨著勢力,隨著形勢發生變化的。”


    “他們拿下贛州之後,目標放在了福州和江南之地,想著的是擴大地盤,壯大勢力。”


    孔瑾摸著下巴,“曾九偉之心,路人皆知,就是不知道曾秀全壓不壓得住他啊!”


    “老天爺想讓人滅亡,必定先使人瘋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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