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阿妹又是一鞭抽在陸長生的腿上,劈裏啪啦作響。


    而陸長生的霸王刀一直沒有觸碰到海阿妹的身上一根毛發。


    “陸長生,你這身體很強硬,挨了我一鞭竟然也不退。”


    “不過你這挨打的功夫是勝不了我的。”


    陸長生略微數了一下,身上已經挨了八鞭了,“你的鞭子軟綿綿的,不過是給我撓癢癢而已。”


    “莫非你們傈傈族就這些本事?就憑你這些小手段也敢來和我談條件?”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不如早點迴去生孩子。”


    海阿妹一下氣的不行,怒不可遏,手中長鞭便如同靈蛇一般卷向陸長生的咽喉。


    陸長生將刀柄豎在身前,那長鞭便將陸長生的脖頸與霸王刀一同捆綁在一起。


    海阿妹冷哼一聲,“讓你說大話,現在你落在我手中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陸長生臉上沒有絲毫驚慌的神色,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因為前麵的動作是她故意露出的破綻。


    他伸手抓住脖頸前的軟鞭,卷動著拳頭,“落在你手中?”


    “你可看清楚了,是誰落在誰手中。”


    海阿妹驚唿道,“陸長生,我的軟鞭有毒,你不要命了啊,快鬆手。”


    陸長生並沒有停手,而是繼續卷動著拳頭,“就憑你提醒我的這句話,我會給你留個全屍。”


    海阿妹感覺身體不受控製地被陸長生拉扯過去,便極力拉扯,可是力氣遠比不上陸長生,被陸長生拉扯到了三尺之距時,她迫不得已,隻能放開軟鞭。


    陸長生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隻見他身體一轉,整根軟鞭就到了他手中。


    而他的身體連續旋轉已經迫近了海阿妹,一拳重重地砸向了她的胸口。


    速度很快,力氣很大。


    海阿妹眼眸第一次露出驚悚的神色,因為她能清晰地察覺到,陸長生真的沒有手下留情,他的拳頭是真的要打爆她的胸口。


    雖然她胸前有獸皮,可是隻能禦寒,不能禦敵啊。


    “長生,手下留情!”


    孔瑾打開城門,扯開嗓子大聲喊道。


    他怕來不及,陸長生真的一拳將海阿妹給打死了,如果那樣的話,遠征軍和傈傈族就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而海阿妹身後的壯碩男子同時撲了上去,要去救海阿妹。


    在拳頭剛剛觸碰到海阿妹胸口的時候,陸長生將拳頭一側,變成雙手握刀,將霸王刀架在了海阿妹的脖頸上。


    “你們再上前一步,你們能看到的就是她的人頭和身體分開。”


    傈傈族人不敢上前,一個個怒目圓瞪,死死地看著陸長生。


    而海阿妹在陸長生的霸王刀下大口喘氣,胸口起伏不定。


    在陸長生拳頭擦過她胸口之時,隻要再前進一點點,哪怕不打穿,也會打扁。


    實在太可惡,太兇殘了!


    孔瑾來到陸長生的身前,氣喘籲籲地說道,“哎呀,嚇死了我,長生,幸好你還是收手了,否則還真有些麻煩了。”


    陸長生麵向孔瑾,“有什麽麻煩?”


    “他們抓了我們一百多人,我殺他們一個人,也算還禮了。”


    “至於要換人,怒江這麽大,傈傈族這麽多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總有辦法到怒江去抓她們的族人。”


    孔瑾看向霸王刀下的海阿妹,隻見她微黑俏麗的臉上有些害怕的神色,而那黑珍珠般的眼眸中,又有一絲絲憤怒的神色。


    “長生,她們傈傈族和吳精喜是仇人,吳精喜為了徹底統治怒江,便將傈傈族的族長海大富,也就是你刀下少女海阿妹的父親給抓了起來。”


    “你可還記得我們遠征軍第三條準則?”


    陸長生沉聲說道,“自然記得。”


    “遠征軍第三條準則,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也是我們可以團結的力量。”


    “秀才,你的意思是吳精喜是我們的敵人,而傈傈族是吳精喜的敵人,所以我們遠征軍與傈傈族也可以變成朋友?”


    孔瑾連連點頭,“還是長生你領悟得快。”


    “幸好你收手了,要是真的將海阿妹的胸膛給打穿了,我們又少了一個朋友,多了一個真正的敵人。”


    陸長生說道,“她還不算很壞,沒有趁人之危,還提醒過我 她的長鞭上淬了毒,所以我還是留了餘手的。”


    在陸長生霸王刀下的海阿妹憤怒地說道,“什麽我不算很壞?早知道我就用吹箭射你了。”


    “你這個壞人,你卑鄙,你無恥……”


    陸長生不動聲色,“你再罵,可能我一生氣,手一抖,就拿不穩霸王刀,你就沒有機會再罵人了。”


    “再說了,單打獨鬥,你的吹箭對我危害並不大。我雖然看不見,可是我避開你的吹箭,絲毫不成問題。”


    海阿妹見陸長生連她無聲無息的長鞭也能避開,那麽自然也能將吹箭避開,又被陸長生恐嚇了一番,終究有些害怕他手一抖,便閉嘴不語了。


    孔瑾蹲下來,看著海阿妹,“阿妹,你是不是想救你的父親,所以才綁架我們遠征軍將士的?”


    海阿妹看向孔瑾,“我聽說過你們遠征軍,本來還想著和你們合作的。可是你們無緣無故地就衝過來攻打我們的,我們隻是自衛而已。”


    “既然你們不打招唿,那我們也沒有辦法合作了,隻能做交易。”


    孔瑾麵露和煦的笑意,“誤會,都是誤會。”


    “我們以為怒江也有吳精喜的兵馬駐紮,便想把他們都驅趕走,誰知道吳精喜的兵馬早就跑了,怒江已經全部在你們傈傈族的掌控之下了。”


    海阿妹說道,“他們的兵馬本來就不多,隻是駐紮在幾個要塞之地。你們攻破楚雄之後,他們被調走了一部分人馬,還威脅我們派出出兵來與你們對戰,否則的話就要殺了我爹爹。”


    “我們族人商議之後,不能被他們威脅,便將駐守怒江的吳精喜兵馬給趕走了,然後再想辦法營救我爹爹。”


    “這一次,我們偷襲了你們的人馬,就是想和你談判,想讓你們放了我爹爹。”


    陸長生這時說道,“我們並沒有抓你爹,你們抓我們遠征軍的人幹什麽?”


    海阿妹說道,“現在吳精喜被你們趕跑了,這些地盤都在你們的掌控之中,我爹爹肯定也被你們控製了。”


    “隻要你們把我爹爹交出來,我立馬放了你們的人。”


    陸長生哼了一聲,“我抓了你,還怕他們不放我的將士?”


    海阿妹氣得都要流淚了,“陸長生,你……你無恥,說好的比試之後再談交易的,你怎麽能不守信用?”


    “原來你們說的話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


    陸長生問道,“我們說了什麽話是騙人的?是你要和我比試,技不如人,反倒說我騙人。”


    海阿妹氣唿唿地說道,“他們說你陸長生是武王的傳人,可是你太小氣了,根本就沒有武王的大氣;還有,什麽‘朝求升,暮求合,近來貧漢難存活。早早開門拜長生,管教大小都歡悅。’你們遠征軍來了,我們一點也不歡悅。”


    “還有什麽‘信長生,得永生’也是騙人的,我們來找你交易,你卻要砍我的頭,還不肯將我的爹爹交出來,你說,你陸長生是不是騙人的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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