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搖情當然知道眼前這夜景最多隻能打動柳懷鶴幾秒,她也隻是用來烘托一個氛圍罷了。


    見柳懷鶴不為所動,江搖情把酒壺強硬地塞到他手裏,“放心啦,這迴不搞你,你之前還給本少爺下過毒呢,扯平了好吧?”


    柳懷鶴看著那澄澈的酒,似乎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微微皺眉,“這酒……”


    “是果酒啦。”


    江搖情自己也拿著一個酒壺,笑得張揚肆意,“怎麽可能真醉了呢?萬一摔下去,豈不是就英年早逝了?哈哈哈哈哈……”


    柳懷鶴聞言也淡淡的笑了。


    下一秒,他就被江搖情拉著坐到了正對著江麵的位置。


    微涼的晚風吹過,十分愜意,時不時還有幾隻螢火蟲飛過身旁。


    遠處的草叢時不時傳來幾道蟋蟀的叫聲,看著那濃濃的夜色,說不出的靜謐和美好。


    江搖情不由得想到一句話:


    清和海風,溶溶月色,共賞之人,就在身側。


    這是她最喜歡的西施皮膚,遊龍清影的台詞。


    吹著清涼的海風倒談不上,但是如此良辰美景,共賞之人的確在身旁。


    她看著柳懷鶴俊美的側臉,一時間有些出神。


    直到他被盯得受不了,轉過頭來問,“少爺在看什麽?”


    “覺得你好看啊。”


    江搖情直勾勾的看著他,眼裏是純粹的欣賞,沒有半分欲望,“你的父母一定也長得很好看吧?”


    父母?


    柳懷鶴想到自己的父皇和已逝的母後,睫毛顫了顫,淡淡道,“還好吧。”


    他母後早逝,那個女人身為皇貴妃,待遇如同皇後,成功把他當質子送了出去,現在恐怕已經直接上位了吧。


    想到這裏,柳懷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喝了口果酒,就被這又酸又辣的味道給差點嗆到,才發現酒精度數似乎不低——


    根本不純,還摻雜了別的酒!


    柳懷鶴剛要提醒江搖情,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江搖情見柳懷鶴喝了以後,自己也豪氣地直接連喝了好幾口。


    “咳咳咳,咳咳咳咳……”


    結果不是在咳嗽,就是在咳嗽的路上。


    一部分被她吐了出來,但是大部分硬是順著喉嚨給下意識地喝了下去。


    酒漬沾在了她嘴角,江搖情胡亂擦了擦,眉頭緊緊皺起,“靠,騙我!奸商!”


    原主本來就酒量不行,這喝了好幾口,頓時就感覺上來了。


    江搖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一些,神態微醺,“柳懷鶴,你是不是在酒裏下藥了,你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


    柳懷鶴有些無奈,“少爺,我什麽時候動過你的酒?”


    “萬一是趁我不注意呢!”


    江搖情已經不用“本少爺”自稱了,有些上頭,委屈地扁著嘴,“我都跟你道歉了,實在不行,你打迴來,我絕對不還手!”


    柳懷鶴默。


    他哪裏敢打江搖情,除非嫌活得太長了。


    “少爺,你醉了。”


    柳懷鶴眉心跳了跳,說著就想要搶過她手裏的酒壺,“給我。”


    “休想!我要喝光,出了事讓爹爹揍你!”


    奈何江搖情反應更快,直接躲過。


    還覺得自己賊機靈,直接對準了酒壺的口就開始嘎嘎喝。


    不少晶瑩透明的酒順著下巴往下流,滑過白皙的脖頸,流入那衣襟內。


    “咳咳……草,難喝。”


    江搖情又咳嗽了好幾下,直到酒壺裏沒有酒了,才一把扔掉。


    此時此刻的她隻覺得眼前有些花,皺眉頭就力氣都沒有了,嘟囔著,“柳懷鶴,你什麽時候還學會分身了,別晃了,晃得我頭暈。”


    可他哪裏分身了,分明是她喝多了。


    怕江搖情搶他的酒喝,柳懷鶴把自己的酒壺直接扔到了遠處,灑了也無所謂。


    江搖情坐不穩,身體要往後倒。


    柳懷鶴怕磕著她腦袋,連忙扶住,“少爺,你醉了,我們迴去吧。”


    但是立刻就收到了江搖情的拒絕,“不,不迴去!好不容易跟爹爹請假了,說我要跟男人共度良宵!不迴去,死也不迴去!”


    還共度良宵呢,醉得已經亂蹦詞兒了。


    柳懷鶴想要起身抱她迴去。


    但是卻被江搖情死死拽住衣袖,起不來,根本起不來。


    “別動,我靠會兒。”


    江搖情已經初顯醉態,拽住柳懷鶴的胳膊借力,腦袋就已經靠在了他堅實的肩膀上,手還不老實的抱住他的腰。


    她摸了摸,摸不到肉肉,還不滿地說道,“太瘦了,以後多吃點。”


    誰讓你摸了?


    柳懷鶴皺眉,一把把她作亂的小手給拿開,但是下一秒依舊被纏了上來,無奈隻好作罷,“少爺……”


    “喊什麽少爺,叫情情,情妹妹!”江搖情已經開始想到什麽說什麽了。


    柳懷鶴深唿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唇紅齒白的少年緊緊貼著自己,一時間心亂如麻,“少爺,你真的醉了。”


    “醉了就醉了嘛,一直說說說,我又不是傻子。”


    江搖情不耐煩地捏了一下他勁瘦的腰,美色當前,還不允許她借著酒意大膽一點了?


    不過柳懷鶴沒有反抗,她還是很滿意的。


    柳懷鶴有些無奈,他反抗了,但沒用。


    烈女怕纏郎,反過來也一樣的道理。


    不過柳懷鶴大可以把江搖情的手弄脫臼,從而擺脫她。


    但不知為何,下不了手。


    所以隻能任憑她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自己身上。


    並且令柳懷鶴有些驚訝的是,她身上還怪軟的。


    和自己之前打橫抱起她那樣的感覺一樣,軟的不像個男人。


    【該不會是個帶把兒的女人吧?】


    他到最後都沒懷疑江搖情是個實實在在的女子。


    江搖情聽到後瞬間不滿了,“你瞧不起誰呢!老子的可大了,能繞地球好幾圈兒還不止呢!沒辦法,這就是天賦異稟……”


    柳懷鶴甚至都沒時間思考她為何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麽,就被她的狂言給弄得哭笑不得了。


    果然,哪裏能有女子能說出這番粗俗的話?他還是想太多了。


    一提起帶把兒的,江搖情就來勁了。


    下一秒,她的手就朝著柳懷鶴摸去,不忘嘿嘿一笑,“讓我看看,柳壞狗的大不大,肯定比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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