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邊前行一邊激動聊著門派事情,感到有了歸宿一般,紛紛提著若是將來成立了這個‘星辰’派,需要做些什麽,招收多少弟子合適。


    隨著西行,山峰地形開始複雜,海拔五千米以上山峰大多為四十度以上的冰雪陡坡,峰頂覆蓋著巨大的冰蓋,有數條冰川,沿著山穀向外延伸,冰雪厚度達百米,為帕米爾高原東部提供了豐富的水源。


    隻前行三十幾公裏天已黑透,大家先後升空,圍著一起,又開始給大家講解棍法第一式,大家已經熟悉了第一式,隻是讓大家更深入理解一些,隻有這樣才打下基礎,為第二式第三式等鋪路。


    一個小時後,大家開始分開各自練習,我們三個繼續拔高練習第二式。當練習成為習慣,就象一年四季那麽自然,由於是常態化、持續化,一切就會變得簡單,更不會覺得難。這樣的習慣逐漸變成了自律,又漸漸變成高度的自律,而養成自律,就是從不斷的重複開始的,大家都是受到孫亞男,哈力與巴克的影響先後都形成了一樣的自律。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像一隻藏在黑暗中溫柔的手,在你專注練習中物走星移。大家還沉浸在努力中的時候,天又亮了,大家隻好落地繼續前行。


    路漸漸開始了難行,冽冽的寒風侵襲著一行人,隨著季節變化,這裏也演繹著繁華與凋零,季節的脈絡中,爬滿寒冰的韻腳,漫山遍野中,前後左右隱沒在飛雪之中。


    一行人雖說煉體大圓滿,也不時地用火晶之力衝刷幾周身體,抵抗著寒氣入侵,神識也不忘查看著四周之處,希望能發現些什麽。卻是再沒有什麽發現,隻有一路前去繼續攀登,這邊的山體漸高峻,偶爾能看到一些裸露在外的暗紅色岩壁,攀登上去隻是略停頓一下,苦笑著又開始下去,沒有選擇,隻有重複,一上午隻是前行了三十幾公裏,路漫漫,沒有盡頭,隻是白茫茫一片。


    沒有風景,隻有風聲,沒有植物,隻有冰雪,沒有人跡,隻有我們一行人在路上。互相間說話必須喊著說,必須大於風的唿嘯,一路上雖然發現了一些古玉或血靈芝再沒有興趣去采摘了,因為乾坤袋中需要裝更好的東西。


    攀登裸露山岩的時候大家被一雙巨大的爪子震動了,爪子直徑有六十公分長,寬有三十公分,雙爪十分犀利。腿部隻剩下半米左右,隻是雙爪依然緊緊摳在岩壁上,身體卻不見了。大家圍過來觀看著,連蘇伯也猜測不到是什麽生靈,隻能猜測到是鳥類。但能擁有如此大的巨爪能想象鳥體的大小,是什麽生靈把這個鳥體吞了呢?看到銳利爪子切入了壁裏,肯定是當時發生了拖扯,無奈之下,把雙腿咬斷後才吞噬了。


    大家觀看了一會,繼續攀登,心中感歎著自然界中的弱肉強食,這麽大的巨鳥居然會有勁敵存在,從插入岩壁力度看,就是犀牛也會被一爪抓起。那麽吞噬它的也畢是更強大存在,能猜測出巨大嘴巴吞下巨鳥的身體,扯著,可巨鳥爪子牢固在那裏掙紮著。


    攀登上去後,看著前方浩浩蕩蕩,茫茫蒼蒼,雪峰高聳,冰川縱橫,有一種荒涼之中的壯美。又開始了下山,昆侖山脈西窄東寬,西高東低,我們知道已經進入了後段,這裏山體已經相接,沒等下去幾十米又開始了攀登,感覺就在山頂上行走,不斷地上上下下著,已經沒有獨立的山峰,隻有高低不同,整個山體連成一片。使我們想到一種樹;榕樹,獨木成林。它打破了‘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的俗語,榕樹可以向四麵無限伸展,其支柱根與枝幹交織在一起,形成稠密的叢林。是根的選擇,也是樹的依托,古榕森森幾百年,今生再續前世緣。


    此山體就像古榕樹一般,根部四周漫延,浸潤於天地造化,風雪雲水之間。曆經扭曲洗煉,還不屈不撓固守著尊嚴。雖千迴百折,彼此依然你我相隨信仰著蒼天。


    一行人就是行進在這樣的山體之上,既不像翻山越嶺,也不似溝溝壑壑,卻好似在雲層中飄飄蕩蕩,不上不下的起起落落,隻有走過才能描述出來這樣的感覺。


    時間慢慢過去,雖然難走,但也比攀登雪峰好多了,一下午時間又前行了五十多公裏,依然沒有走過去這片魚鱗狀的山體,天黑下來,大家又升空開始了練習。八人依然練習著第一式,上麵三人練習著第二式,都沒有練到極致,隻好反複練習著,磨礪著。


    幾個小時後下麵突然電閃雷鳴,開始大家都沒有在意,可是愈演愈烈,哈力與巴克卻馬上明白了,這是在渡劫。在上麵看不清楚,雲層太厚,我們三個召喚大家下去落在一個山體之上,向遠處望去。果然發現一個人型生靈在渡劫,已經通過了一次雷擊,但他並沒有怎麽樣,專注地看著上麵雷雲,拿出一把大錘,迎接著第二次雷擊到來。


    沒幾分鍾,濃雲翻滾中,第二波雷擊落下,電閃中,此人主動迎擊,揮舞著大錘與雷電撞擊到一起,我們的心揪著,希望他渡過劫難。我看到過巴克與哈力渡劫,當初心情極為沉重,他倆當初是遭到了三波雷擊,不知道此人會幾波,隻知道這是第二波雷擊,希望他扛過去。其他人更是激動又擔心,大多人是第一次看到渡劫人,知道自己以後也必定會經曆這一關口,現在若不是壓製境界馬上就會應劫。


    正想著,第二波雷擊散了,手持大錘的人顯露出來,狼狽不堪,但依然頑強,我馬上拿出一瓶融乳瞬移過去扔給他;接著,喝了它,可以療傷。說完馬上返迴,擔心在那裏會加大雷擊威力。


    他看了我們一眼,打開瓶子,一口喝了下去,行功後,片刻間傷口漸漸恢複,對我行了一禮後,又凝重看著上麵。上麵又開始了翻滾,好像憤怒了一樣,哈力想去幫忙,巴克攔著說道;這是他自己的劫,不是你我可以幫助的。


    雲層在翻滾中電閃雷鳴,孕育著最後一擊,下麵的人一身古銅色,衣服已經破碎不堪,哈哈一笑抬起大錘指向天空。天空麵對挑戰,好像也急了,雨一樣的雷擊落下,如一股股氣流交叉轟炸在此人身上,頓時湮沒了。大家祈禱著,盼望著他能挺住,一分鍾後電光才漸漸消失。


    人卻沒有了,大家大驚,灰飛煙滅了?


    巴克說道;沒事,隻是被擊落在山下。


    大家望著天空,烏雲漸漸散去,知道了己經完成了渡劫,正準備送融乳過去療傷,卻見此人又升了起來,看著我說道;有緣再見,我叫鸞青,感謝贈療傷藥之恩。


    剛說完,天空落下一束光,上空似乎開了一個門戶,此人被光沐浴著,身體傷口瞬間恢複,又變成一個大鳥,渾身五彩但顯青色,飛升而上進入了門戶之中。我們愕然間,門戶消失了。


    這才知道了,原來是大鳥化形成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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