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


    在萊納特的法力加持下,瀾丞順利衝出風卷地。


    “是他們派你出來送死的嗎?”


    “我是來送你去死的!”


    瀾丞淩空一踏衝至今笑跟前,手握燼炆朝著對方的額頭刺去。


    今笑像是預判了他的預判,躲開了攻擊。


    “我就知道你們會盯上我的額頭,但是可惜啊,居然沒打中。不過接下來,該我反擊了。”


    瀾丞咬緊牙關承受著颶風強壓的痛苦,雖將劍插入地下,但麵對如此強大的風場,怕是堅持不了多久。


    另一邊護符屏障裏,幾人看得揪心。


    “他失敗了?我們要完蛋了!”


    柏傾齡聽不得瑞澤說這些晦氣話,轉頭就要衝出去。


    “不行我要去救他!”


    萊納特抓住她的衣袖,“這個時候你出去隻有死路一條,再等等,瀾丞不是那樣無用之人。”


    柏傾齡鬆了鬆拳頭,“你說得對,我們得相信他。”


    地上的瀾丞扶著燼炆艱難站起身,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退路,隻有殺了他或是被殺這兩種選擇。


    “居然還能站起來,看來還不是那麽廢物。”


    “你閉嘴!”


    感受到手心裏傳來的熾烈灼燒,瀾丞明白,這是燼炆在反哺他。


    腰間的幻月劍也迸發出耀眼的銀月光亮,像是下一秒就要衝破劍鞘。


    左手抽出幻月劍,右手握住燼炆劍。


    如落入深淵寒窟中刺骨極寒,又如置身焮天爍地的火焰中翻滾炙烤。


    “你小子不想活了?”今笑被他的行為驚愣住,“凡人軀體不可能承受得住神劍的兩極力量,你這樣做無異於自取滅亡。”


    隨即又大笑起來,“這樣也好,省的還要我動手殺了你。”


    地上的瀾丞仍舊承受著來自雙劍的巨大充斥力。


    好痛!身體......就要被撕裂了一樣。


    “瀾丞!”柏傾齡無力地癱坐在地,“別做......傻事啊......”


    萊納特也沒想到瀾丞會做到這一步,“平心而論,就目前而言瀾丞的身體絕對無法承受住這樣強烈的雙重力量,除非......有位實力足夠強大的高人能夠幫他一把。”


    柏傾齡一聽,心一下子墜落崖底。


    這個時候哪裏去找實力強大的高人來相助?還不如直接說“沒救了”呢。


    今笑眼睜睜地看著地上的人兒陷入極端痛苦之中,心情異常愉悅。


    “這小子沒救了,你們等會連為他收屍都難。”


    今笑朝著另一邊的三人肆意大笑道,“放心,等會你們也會陪他一起去的。”


    “你給我閉嘴老烏龜,我瀾兄一定會沒事的,你就等著瞧吧!”


    瑞澤雖然氣勢洶洶說出這句話,實際上內心也沒底,萬一瀾丞真的掛掉了他們也逃不了。


    “那就試試看好了,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神也不能平安無事。”


    今笑說完便飛到地麵上盤腿而坐,眼中掩飾不住的興奮。


    瀾丞痛到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感知,意識也逐漸渙散起來。


    本想用兩把劍的力量打敗那個龜孫兒的,沒想到玩大了把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了。


    “我......就要死了嗎?”


    “並不是,你隻是暫時處於我的神識之中,尚未有生命之憂。”


    處於不知何種境地的瀾丞聽到了陌生的聲音,磁性的聲音就像韓國偶像劇裏男主。


    “你是誰?”


    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向他靠近,瀾丞這才看清了對方的麵容。


    一般玄幻小說裏帥絕人寰的男主大概就是長這樣吧,瀾丞忍不住想。


    寬肩窄腰,麵容俊郎,看起來也非常厲害,黑金雲紋刺繡服飾看上去就價值不菲,說明家境也不錯,而且一般這樣出場的肯定也是個厲害角色......那不如......


    “請問閣下怎麽稱唿?”


    “夜懨。”


    “目前可有婚配?”


    “......”夜懨一向冷漠的神情中難得多了一抹震驚之色,隨即又恢複了正常,“尚未指婚。”


    “那請問閣下可有心悅的女子?”


    “......未有。”


    瀾丞一聽,兩眼瞬間發光,這可是妥妥的鑽石王老五啊,不介紹給老姐都可惜了啊!


    “咳咳......那我為你說個媒事如何?”


    “你無須多管閑事。”


    瀾丞扁扁嘴,小聲嘀咕,“我這還不是為了表姐的人生幸福......”


    夜懨略過了他的心中所想的小九九,直接開口問道,“想不想從這裏出去?”


    “想啊,當然想啊!可是怎麽出去啊?”


    周身都是煙雲繚繞的古風山水風景,看上去極度美觀。但他可沒心情在這賞風景,他還得出去打敗那龜孫兒呢!


    “你怎麽會想到使用雙劍的力量?一般人可想不到這樣的自殺想法。”


    另一道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是一個長得胖胖可愛的小男孩。


    “你好,我是這裏的管理者滿生。”


    “我是瀾丞。”


    “我知道,你的很多事我都知道。”


    瀾丞皺了皺眉,“你知道什麽?”


    滿生神秘兮兮地走到他身邊,勾了勾手示意他彎下腰。


    “從你死而複生開始的事我全知道。”


    瀾丞驚得瞪大了雙眼,“你是神仙嗎?”


    “當然,我的歲數可比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還要大。”


    瀾丞直接將小胖娃單手拎起來,“小神仙,趕緊帶我離開這吧。”


    “快放開我!你這可是對神仙的大不敬!”


    夜懨看著麵前的一大一小,心生煩躁。


    “再不閉嘴,我讓你們永遠都閉嘴。”


    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麽別的情緒,但是兩人就是感覺到大事不妙。


    尤其是滿生,立馬掙脫了瀾丞的“鹹豬手”跑到夜懨身邊,笑得一臉獻媚。


    “主人......是那個臭小子對我大不敬,人家才沒有想吵到您。”


    夜懨不理會他,徑直走到瀾丞麵前。


    “你既已手握燼炆,就該明白它的威力不是你那肉體能承受的了的。”


    “所以是你救了我?”


    “那是當然,要不是主人在危機時刻出手相救,你小子早就魂飛魄散了。”


    夜懨瞪了一眼滿生,“多嘴。”


    “燼炆曾是我的佩劍,但眼下既為你所用,我也便不再收迴。”


    “啊?燼炆劍原來是你的嗎?那那會救我姐的人也是你啊?”


    夜懨並未迴應,抬手便以雲化霧。


    瀾丞看呆了,這人居然用雲化成了一把劍?


    夜懨淡淡說道,“心中有劍,何物不可?”


    “大佬啊!敢問前輩可否願意指導我的劍術,我已許久未能進步了。”


    “我不收徒弟。”


    “那就稍微指導我一下,就一下!”


    夜懨看著他這副表情,想到了那日的紅衣女子,越看越像。


    “咳咳......略微指導一下也未嚐不可。”


    滿生一臉震驚地看著主人,不是......他記得以前主人可不是這樣的啊。


    要換做以前,主人早一劍砍死對方了,哪還能教別人劍術啊。


    “手不穩,心不凝,體曲不足。”


    瀾丞感覺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大佬也太嚴了吧。


    “還敢出神?”


    “沒沒沒......”


    夜懨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川”字,“你雖有天賦,但後天努力仍有太多缺欠,劍心劍魂易受蠱,對你日後發展是一大隱患。”


    瀾丞欲哭無淚,維持一個高難度動作居然要那麽久。


    抬頭望天,夜懨悠悠開口說道,“時候差不多了,你也該出去了。”


    瀾丞直接癱坐在地上大喘氣,緊接著夜懨蹲下身在他身上如同點穴化氣般一通操作,疼的瀾丞哇哇大叫。


    “我說的話你須記得,走吧。”


    話音剛落大袖一揮,瀾丞隻覺得頭暈目眩,再次睜開眼時就見到瑞澤的一張放大的臉,差點就要湊到他臉上了。


    嚇得瀾丞一把推開瑞澤,但凡他再晚醒一秒鍾他的寶貴初吻都沒了。


    “咳咳......”瑞澤捂著胸口,“我就說吧,這樣做他就會醒過來。”


    柏傾齡本來還一臉鄙夷,覺得瑞澤出的都是餿主意,明明人家那是童話故事裏是王子吻醒公主,他非要說兩個男人也可以。


    沒想到......還真的有用......


    瀾丞趕緊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為自己辯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沒親到!”


    今笑整個人都愣了,“你......你是人是鬼啊!”


    “睜大你的龜眼睛好好看清楚,就是你瀾爺爺我活生生地站在你麵前。”


    “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是命大,這樣都能活下來,既然這樣我就隻好親自解決你們了。”


    萊納特做好了防備姿勢卻被瀾丞一把攔下。


    “不用,讓我來對付他。”


    萊納特感受到來自瀾丞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下意識點點頭退了幾步。


    緊接著今笑又故技重施,召喚颶風企圖摧毀一切。


    瀾丞左握幻月,右持燼炆,於風中挺立。


    柏傾齡提前放好了護符,一顆心直接懸了起來。


    萊納特輕拍她的肩膀,“放心吧,這次他一定沒問題。”


    瀾丞迴想起神識中的那位高人的教導,若想同時操控兩把性質完全不同的劍,需先與之共鳴,激化操控者與劍的關係。


    白月應召而出,維揚也居於其後而來。


    劍靈仙魂會受持劍者的實力影響而獲得不斷強化,瀾丞清楚地感受到與上次相比,白月和維揚也愈發強大。


    唯有右手的燼炆隻是不斷地反哺,再無反應。


    瀾丞心裏一咯噔,這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啊,難不成要裝逼失敗了?


    見他這般,今笑笑得愈加放肆,“看來你也隻是個假把式,果然還是個廢物啊。”


    瀾丞急得不停揮舞著燼炆劍,仍舊沒有別的反應,這可把一旁的柏傾齡看得急死了。


    直接衝出護符屏障跑到瀾丞身邊,剛伸出手觸碰燼炆,便閃現出一道熾烈火光。


    “看樣子,是激活了?”


    不等瀾丞反應過來,今笑操控著颶風正向他們逼近。


    “啊啊啊啊!”


    誒......?她好像沒死?


    轉頭一看,燼炆劍擋在他們麵前抵抗著今笑的攻擊。


    連瀾丞都看傻了,剛剛他隻感覺視線模糊,卻沒想到燼炆劍會從他手中飛出去接下這一攻擊。


    “我好像知道了。”


    柏傾齡轉頭對瀾說道,“你拿幻月我拿燼炆,快!”


    燼炆落入柏傾齡手中,重新煥發光彩。


    “看來燼炆隻能你來使用。”


    柏傾齡點點頭,隨即學著腦子裏看過的仙俠電視劇裏的耍劍招式亂砍一通。


    雖然毫無章法,但是還是有些功效的。


    比如燼炆的劍氣駁了大風之力,還順帶傷了今笑的臉。


    “還愣著幹嘛,輪到你了!”


    瀾丞趕緊衝上去乘勝追擊,幻月劍冰冷寒氣直逼跟前。


    今笑微微一閃,躲過了這一劍。


    下一秒又喚風卷起湖水形成巨大的水龍卷,“你們都給我去死!”


    危急關頭,萊納特衝出屏障化身本體擋在最前麵。


    瑞澤化身麒麟巨身緊隨其中,兩獸痛苦嘶吼,拚命保護身後的兩人。


    ......


    “集火合月,天樞落星。”


    瀾丞的腦子裏突然出現那位大佬的聲音。


    火,月......


    瀾丞突然驚醒,連忙對著柏傾齡說道,“我們雙劍合璧吧。”


    柏傾齡有些遲疑,“你動畫片看多了吧。”


    “我是說真的,若想發揮兩把劍最大的力量,我們必須這麽做。”


    見他這般嚴肅,柏傾齡也隻好照做。


    兩柄劍相觸碰,金光乍現。


    劍身劇烈抖動,白月和維揚也從中現身。


    柏傾齡力氣小,有些吃力地穩住劍身,隨即想到了什麽,連忙抽出一隻手從懷中掏出兩張符分別貼在燼炆和幻月劍刃上。


    “差點忘了這個,我新研究出來的融合符2.4版本和增傷符3.3版本。”


    有了符紙加持,對劍的控製就變得容易多了。


    金光凝為一點,大概就是招式準備好的意思吧。


    兩人奮力揮劍,掃出萬千星芒。


    “天樞落星!”


    瀾丞大聲喊出招式,連帶著自己的幻月劍也丟了出去。


    星芒光點穿過颶風直落今笑立身之處,見此這般,嚇得他連忙變迴真身。


    烏龜的堅硬外殼果然是最好的防禦。天樞落星大大小小的星點攻擊落在龜殼上也隻是發出“qiangqiang”的金屬碰撞聲。


    “不是吧,這龜孫居然躲起來了,這可怎麽打?”瑞澤一爪子拍向龜殼,疼的還是他自己。


    “不用怕,我有辦法。”


    隻見柏傾齡掏出五張符紙貼在龜殼上,


    “火來!”


    “唰唰唰”地龜殼上冒出熊熊火焰,且越燒越大。


    “哈哈愚蠢的女人,我這龜殼不怕水火,你能奈我何?”


    柏傾齡勾唇一笑,朝著今笑說道,“那可不見得。”


    火焰燒了有一刻鍾,眾人都等的有些煩躁了。


    突然龜殼劇烈抖動起來,在火焰中不停地上躥下跳。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居然想用火燒龜殼逼我出來!”


    “誒~我可一點都不惡毒,我這隻是一點小聰明罷了,另外再一提,你如果再不出來我還會加更多的火符,直至把你活活烤成烏龜幹!”


    “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這點程度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


    柏傾齡微笑點點頭,又掏出三張火符貼上,瞬間龜殼已經被火焰完全包圍,跟焚屍爐似的。


    不一會兒,傳來一陣焦糊味。


    “不是吧,他不會真的被烤焦了吧?”


    柏傾齡搖搖頭,“他那麽奸詐的一個人,說不定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打消我們的戒備心然後好趁機逃走。”


    瑞澤聽完點點頭,連忙又吹起來馬屁 “齡姐真是心思玲瓏,想得麵麵俱到,小弟我真是佩服不已!”


    瀾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又過了一會兒,龜殼裏傳來一聲微弱的求救聲。


    “咳咳......求求你們......救我出來......我還不想死......”


    喲喲喲,聽這虛弱勁兒,怕不是被烤虛脫了吧。


    為了防止他耍心眼逃脫,柏傾齡在撤銷火符前又加了幾道禁錮符貼在龜殼上。


    從火海中解放後,今笑像是獲得了新生般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燒的破破爛爛,被高溫炙烤得表麵皮膚都枯燥幹裂得厲害。


    身上大大小小的灼傷傷口,已經有了發炎的症狀。


    “多謝......”今笑艱難站起身,“我現在沒有能力反抗你們,要殺要剮請便就是。”


    幾人麵麵相覷,瀾丞最先開口。


    “我們會留你一命,但是你得先跟我們迴一趟天司宮當著眾長老的麵將你所知道的事都說出來,還有關於羌月的罪行你也要全都招供,聽明白了嗎?”


    今笑點點頭,“明白了明白了。”


    柏傾齡和瀾丞先押著今笑迴去,萊納特和瑞澤留下來將芬柳拖下去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安葬。


    ......


    夜懨等人都走光後才從黑暗中顯現出身形。


    他的存在或許已經被某些人知道了,但倒也無礙。


    迴想起燼炆劍與那對姐弟的關係,夜懨心生疑問。


    自打他覺醒神格歸位帝極起,燼炆便一直都在他身邊認他為主。


    可現在卻能被除他以外的兩人使用,是哪裏出了問題嗎?


    又或是......他們與此劍的關聯是他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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