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餘塵俗打量了幾眼沙都,疑問:“你經常提到自己的劍,但我從沒見過你帶在身上,反應、共鳴又是什麽?”


    “哦,劍我有帶在身上,畢竟我沒有家不能放在哪裏保存,隻是不常用罷了。共鳴是它在感應到‘強者’時的振動,同時我的心跳也會加劇,其實挺難受的。聽鍛造者講,這似乎是因為劍靈好戰的緣故。”


    沙都擺擺手,迴憶時的語氣都有些不耐煩。他伸出手向著坐在地上的餘塵俗,收收手掌示意對方拉住自己。


    餘塵俗拉住沙都伸出的手,被沙都從地上拽起,起身後拍了拍身上,灰棕色的粗布麻衣並看不出拍打前後的區別。


    餘塵俗點點頭表示理解,又問:“有劍靈的話,應該會相對於普通的劍更強吧?但怎麽一次都沒見你使用過,都是赤手空拳和別人較量,難道出鞘有什麽禁忌?”


    沙都聽到他的問題神情一滯,似乎迴想起來什麽不太美好的迴憶,隨後搖了搖頭:“沒必要。”


    躲過眼線和伏兵迴到餘塵俗曾經的住所附近,那是一座小村落,沙都和餘塵俗在村落旁的河邊停留,餘塵俗蹲在河邊用手舀起一捧水洗臉,抹開水後再捧起水喝下,鬆了口氣。


    沙都站在河邊觀察四周,忽然遠遠瞧見一個身影,那身影似乎是在看到兩人後逐漸靠近走了過來。


    餘塵俗起身整頓完成,伸個懶腰後走到沙都身側,發現他在看向某個方向便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待看清來人樣貌後驚喜揮手:“瀟湘!”


    緩步走來的瀟湘笑著揮手迴應,走近後說:“我們村的大救世主終於知道迴家了?”


    餘塵俗笑盈盈地搭上瀟湘的肩膀:“什麽叫‘終於’?我這些年可是一直在為了雨湘村、為了相國努力啊,可是一直想著村裏的,而且你看這位——”


    說著,餘塵俗朝沙都攤手,像是在展示什麽:“我和安可是把隱居的沙都都找來了!”轉頭問瀟湘:“你最近怎麽樣啊?”


    “還行,普通樣子。倒是你……”瀟湘上下看了眼餘塵俗的穿著,他身上灰蒙蒙又破爛的粗布麻衣可算不上好,“王把你怎麽了,搞成這副樣子。劉安呢,他怎麽沒和你一起迴來?”


    餘塵俗尷尬地笑,雙手互相揉搓,猶豫著開口:“劉安他……死了。”


    瀟湘皺眉:“發生了什麽?”


    餘塵俗眼神迴避,原本勾起的嘴角有些顫抖。


    瀟湘見他這副樣子似乎也理解了,轉頭看向一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沙都,抬手邀請:“一起迴去吧,迴村裏,有什麽事等迴家再說。”


    沙都聽見瀟湘的話側頭看見對方的手,抬眼和他對視後微笑,點了點頭。


    雨湘村中的村民在兩年前便越來越少了,本就不算大的一個村落現在也隻剩下兩個村民在其中居住。


    剩下的村民便是瀟湘和另一位女子,而那女子也隻是幾年前才從別國迴村住下。


    小村人少顯得寂靜荒涼,映入眼簾的除了空屋也還是空屋,零零落落地點綴著幾株老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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