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光聽到華爍的話看向他,笑了:“怪不得前幾日沒見到你們,原來是去國子監了。”


    華爍捂著臉吐槽:“母後說原本應該你和我們一起去的,但是因為你要工作所以……唉!”


    周墨咧起嘴角笑:“我就知道你會和小光說這事。”接著湊到華光身側,問:“你哥他前幾天和李丞相的兒子打起來了,丞相上朝時有和你說嗎?”


    華光不解,迴憶前幾天的事,搖頭:“沒有。”華光打量一下華爍,詢問:“怎麽打起來的?”


    “好像是因為李朋望那小子說陛下長得這麽冒昧應該去離香樓當……嗯。”周墨沒有說出那個詞語,但華光很顯然知道了是在說什麽。


    “怪不得沒聽丞相說這事,敢情他們私下這麽看我?”


    周墨點了點頭,偏頭看向一邊尷尬的華爍,忽然淡定地說:“李朋望在這句話之前,還說華爍是被撿迴來的野種,你哥沒理他他才說你的。”


    華光這時猛地站起,把三個兄弟嚇一跳,她皺著眉問周墨:“你說的是真話?”


    “千真萬確,當時我就在旁邊,你哥也可……哎?”


    沒等周墨把話說完,華光轉身就朝著掌明殿的方向走,路過華辭君身側時他問華光幹什麽去,華光迴答:“罰個人。”


    華辭君不解地看著華光離去的背影:“罰個人?什麽人?”


    李丞相的兒子李朋望,年十一,隻在華光登基時遠遠地見過對方,今日在家中與仆從玩鬧時被王宮派出的衛兵押送至掌明殿。


    一直到李朋望跪在華光麵前,華光坐在掌明殿大椅上看著他時他還在喊:“做什麽!我爹可是丞相!”


    華光從大椅上走下,來到李朋望麵前距離不過半米,她問他:“來,看清楚點,我是誰?”


    “ji……”【啪!】


    李朋望剛做出口型就被華光扇一個巴掌,他瞪著華光,並不服氣:“你不就是投胎投的好!我遲早也……!”【啪!】


    又是一個巴掌。


    “朋望!”


    李丞相聽聞兒子被抓來掌明殿,緊趕慢趕卻姍姍來遲,看到李朋望被華光扇出的巴掌印和華光起身後甩甩手腕的動作。


    李丞相跪到兒子身側,問:“陛下,這是做什麽?我兒還這麽小,他什麽都不懂啊!”


    這時華辭君也尋聲來到掌明殿。


    華光站在兩人麵前抱著手臂,鄙夷地打量兩人,笑著說:“瞧你這話說的,你兒子可比我大多了,我被推上朝殿的時候可沒人說我小,說我什麽都不懂。”


    華辭君來到華光身側,問:“這是怎麽了?”


    華光抬頭看了眼華辭君,揍再看向跪著的兩個人,說:“這李朋望,在國子監當著華爍的臉辱罵他和我,說華爍是野孩子,說我應該去離香樓。”


    華辭君聽後眼角抽搐:“真敢說。”


    華光嗤笑:“可不是嘛,我之前聽教書先生說,孩子說的話能夠反應父母的心,所以……”


    跪在地上沉默的李丞相聽到這話再次抬頭,哭喪著臉喊:“童言無忌啊陛下!冤枉啊!”


    李朋望在一旁明顯不高興,扒在李丞相身側說:“爹你明明說會讓我當王子的,你說過的!你是不是又騙我!”


    華光抬手捂著臉都快繃不住了:李朋望真是坑爹,怎麽這麽好玩,我小時候也這麽好玩嗎?


    華辭君從李朋望的話中提取關鍵信息:“當王子?李丞相,你是打算謀反嗎?”


    李丞相跪在地上磕頭,一遍遍的說不是。隻是看李朋望的表現好像並不是他爹表現的那種,應該是想過謀反。


    華光抬頭笑著問華辭君:“謀反是有什麽懲罰來著?流放還是砍頭?”


    華辭君:“主謀誅連五族,其餘人等上交錢財流放塞外。不過這是實行後失敗的懲罰,這種還沒實行就被發現的……”他斜睨著看了眼李丞相:“一律流放。”


    李丞相聽到懲罰後哭著懇求華光網開一麵,華光看向他旁邊的李朋望,說:“原本因為你兒子口無遮攔是應該挨板子的,現在看來是又要挨板子又要流放咯?還想當王子,先學會做人吧。”


    李朋望依舊不服氣,抬手指著華光還想開口說什麽,被李丞相一巴掌扇了迴去:“逆子!這是當今王上,你怎麽敢的!”


    李朋望被自己父親的一巴掌扇蒙了,緩過來後哭著說:“他們……他們都說自己什麽都不怕的!他們說他們連……連王上的床都敢爬!嗚嗚嗚哇——”


    華辭君皺眉,問李朋望:“‘他們’是誰?”


    李朋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迴答地斷斷續續:“他、他們……幕止,靈、靈擇,蘇義,倉……”


    華辭君把名記下,華光問李丞相:“這些人好像都是大臣的孩子啊?李丞相,你怎麽看。”


    李丞相不敢說話,低著頭沉默。


    華光了然地點點頭,對著衛兵說:“劉幕止、何靈擇、岑蘇義、單倉,把他們帶上來,和李朋望一起打十大板。”


    華辭君還在心中思索這些人各自的全名,聽到華光淡然地說出所有人的姓名,他明顯愣了一下:“陛下……”


    華光好像聽到有人在喊自己,迴頭看去,看到華辭君愣神地看著自己,問:“怎麽了?”


    華辭君搖頭:“沒什麽。”


    五個男孩最大不過十三,最低不過十一,被衛兵押在板床上是哭天搶地。


    各自的父親都跑到華光麵前鳴冤叫屈,華辭君將五個孩子被押上板床的原因全數告知,華光接著說:“你們不教導自己的孩子,寡人不想管也沒資格管,但是來到寡人麵前都是這幅嘴臉,這可不得不管。”


    “昏君!昏君!”大臣中有一人叫嚷著。


    華光掃了對方一眼,開口說:“負責何靈擇的那位先生,給何靈擇加五板。”


    “爹!”何靈擇哭著喊。


    板夫們一下一下地打,哭喊聲此起彼伏,他們各自的父親被衛兵攔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受到皮肉之苦。


    十板結束,四位板夫放下手中的大板,不約而同看向依舊在打的那位板夫。


    直到何靈擇也結束,五個孩子嗚咽的哭聲還能聽到。


    大臣被衛兵放開,他們跑到各自的孩子身邊安撫孩子,何靈擇的父親何大夫瞪向華光。


    華光看向台下瞪著自己的何大夫,問:“你可以說說看,為什麽說寡人是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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