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婆婆明顯精神有問題,此時肯定是什麽話都聽不進去的 ,這樣隻能是各聊各的談崩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可沒想到就在他們糾結這個問題如何處理的時候卻屋裏麵卻傳出了老婆婆的聲音。


    她說道:“原來這鍋藥劑是這麽用的,我倒也是才知道;


    既然如此好用看來能夠正常的逃出去了;


    外麵的三個小子你們難道不想出去嗎?


    要不要我們好好的坐下來聊一聊。”


    三兄妹麵麵相覷,最後兩兄妹的目光都投給了張遼。


    張遼考慮了一下迴複道:“今日本來是因為你在哭泣所以我們過來看看,結果你一直在發瘋;


    如果你覺得自己現在不在發瘋了我們倒是很樂意和你聊一聊接下來的事情;


    所以,你確定自己精神狀態良好嗎?”


    裏麵的老婆婆沒有迴答,隻是自顧自的在那‘嘿嘿嘿’的笑了半天。


    可能從她的習慣來看這就是迴答,隻可惜三兄妹都被嚇壞對於這種意味不明的迴複選擇敬而遠之。


    最後老婆婆無奈的說道:“大霧影響了我的情緒,因為我全家死的時候就是一個大霧的天氣;


    觸景生情而已,你們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對吧;


    進來吧我一個老婆子你們還怕什麽,我們聊聊接下來的事情。”


    得到了準確的答複後張遼這才領著弟妹們重新走進了木屋中。


    木屋裏麵火塘中的火依舊燃著隻是沒有之前那麽的旺盛。


    甚至還被老婆婆分成了兩堆火,估計是為了控製火勢。


    三兄妹進屋就在門口這邊站著也不深入,像是第一次來得時候那樣,又像是剛才衝突發生前的那樣。


    老婆婆依舊不斷的攪動著手中的木棍,也好像是很早以前的第一次見麵的情景。


    隻不過不同的是,雙方這一次終於準備開始交流。


    “我們原本就是誤入歧途的人,接下來的目的無非是重新穿過喪屍們把守的那密林啟程去趕自己的路,如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多原諒;


    原本也沒想要打擾你的世界,所以希望能借用一點這種誘餌將喪屍引開我們好離開。”


    張遼的話說的委婉甚至表達出了絕對的善意,也把事情挑明了說了出來,他們隻是誤入沒有別的意思。


    可沒想到他的這番善意表達完後對麵的老婆婆居然就這麽如同破浪鼓一樣開始不斷地搖起了頭。


    一開始速度不快,結果越到後麵越快。


    看到這番情景張遼又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雙刀,張楊重新豎起了盾牌。


    老婆婆就這樣以一個高速度的頻率搖頭搖了數分鍾的時間,看的張楊直皺眉真怕她把自己的頭擰下來。


    停下來的時候老婆婆的語氣竟然換上了哀求的味道。


    她說道:“山下,山下不遠的地方就是我們村子,我必須迴去;


    也許我那幾個孩子都還活著,我必須要迴去看看;


    可我老了呀根本走不進去,你們有能力可以幫助我,幫幫我吧;


    我好想迴去看看,我堅信我的孩子們肯定都活著呢。”


    說到這老婆婆又開始痛哭了起來,就好像剛才見到她時候的那樣。


    隻是這一次不一樣的是,哭到一半的時候老婆婆語氣又變成了很辣的味道。


    她說道:“如果你們不答應,今天誰都別想從我手中將這仙藥拿走一點;


    你們一點點都拿不走,都拿不走;


    哈哈哈······”


    到最後又變成了瘋狂的笑聲。


    這令人不寒而栗的笑聲讓三兄妹神經繃緊。


    二哥張遼覺得可能又要出危險,一揮手給了弟妹們一個手勢意思是先出去再說。


    結果三人又從木屋中退了出來。


    看到老婆婆那邊沒有反應後才讓他們稍稍鬆了口氣。


    重新迴到木屋外麵,在覺得沒什麽危險了之後張楊將目光投向了四妹那邊。


    沒錯他並沒有看向擁有最終決定權的二哥張遼,而是將懷疑且意味不明的目光給了四妹劉辨。


    劉辨則低著頭根本沒發現張楊投遞過來的奇怪目光。


    一直注視著他們倆得張遼倒是發現了這個目光,可他卻並沒有在意。


    他以為是張楊沒有好的注意所以看向劉辨那邊,想要讓她先給出看法。


    三兄妹之間沉默的氣氛持續了一會,果然就見沉思中的劉辨抬起了頭。


    聽到她的話張楊鬆了口氣,因為他基本上又猜對了。


    她說道:“二哥,我覺得我們可以答應和那個老婆婆合作;


    先不說咱們一直沒找到出路,現在有了一條實際可操作的離開辦法;


    就說從樂於助人這個角度我也覺得我們應該幫助一切我們遇到的人;


    按照二哥的說法這些人都是好不容活下來的幸存者,我覺得我們要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


    顯然這些幸存者就屬於這種力量。”


    四妹劉辨話裏麵想表達的意思張楊可謂是早有準備。


    現在想想從最一開始他們來到這處木屋前麵發現了這個老婆婆之後,四妹那邊就一直處於一種聖母的狀態。


    不論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做出來的決定,方方麵麵都在不斷地偏向老婆婆那邊。


    除了聖母一詞張楊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麽更加合適的詞語。


    因為早有準備所以在聽到四妹的話之後張楊站在她對立麵上的心理負擔就小了很多。


    他接口說道:“那老婆婆沒有吃喝的問題怎麽解釋?


    周圍喪屍都不過來攻擊又怎麽解釋?


    還有那一鍋膠質物,應該是用喪屍身體煮出來的膠質物要怎麽解釋?


    疑點一直很多,我們不應該完全無視掉啊。”


    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張楊這話裏壞外的語氣和話都還算是比較平和。


    就算是在唱反調的時候也一直在用反問句,這樣的方式不會讓人覺得那麽的強勢。


    四妹劉辨聽到張揚的話終於是轉頭看向了他這邊。


    少有的她衝著張楊在皺眉,這很罕見。


    要知道哪怕在喪屍遍地的洛陽城中,在不管怎樣的危機之下劉辨都沒有露出來過這樣的表情,最多隻是哀怨哭泣而已。


    尤其是衝著張楊,她從來沒有露出來過這種表情。


    關鍵的是,如果有隻有她臉上是這樣的表情也就罷了,二哥張遼那邊也是這種表情。


    就是那種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但我還是覺得你是個冷酷的人我很厭惡你的那種表情。


    劉辨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結果咳嗽了一下並沒有將最想說的話說出口。


    沉思了一下後她換了一個方向說道。


    “從她之前讓咱們喝那鍋膠質物的情況來看看也許她自己也在喝;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不需要再攝入別的食物;


    從周圍喪屍對於那一勺膠質物的反應來看,沒有攻過來應該也是因為這一鍋的膠質物;


    最後問題又迴到了這一鍋的膠質物上;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我隻知道這個老婆婆做出了這樣一鍋神奇的東西而我們也需要借助這一鍋膠質物的力量走出去;


    最後這個問題我隻能是迴答到這個地步。”


    聽到劉辨的話張楊歎了口氣。


    自己提出來的每一個問題對方都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答案。


    但這種答案有等於沒有,幾乎沒有實質上的給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可這個給予答案的做法卻在不斷透露著一個信息。


    這些問題好像並不能確定眼前的老婆婆是個壞人。


    如果不能完全裁定那麽他們就有可以幫助對方的緣由。


    如果還不管不顧的要去反對的話,隻能說明這個人本身善與惡的心態有問題。


    畢竟這些問題誰都沒有準確答案,問出來就是在難為人就是在抬杠。


    此時不應該關注這些難為人的問題,隻要判斷對方有沒有危險就可以了。


    這並非是四妹劉辨一個人的想法,連二哥張遼那邊都是這樣的意見。


    聽完劉辨的話張遼開口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他說道:“問題是存在的可也是無解的;


    從我們出現到現在老婆婆那邊隻在剛才發瘋的時候有過這麽一次強迫我們的舉動;


    除此之外這幾天相處下來相安無事;


    別忘了幾天前我們來得時候老婆婆還好言相勸;


    現在我覺得該是我們迴饋這個善意舉動的時候了;


    我決定幫助這個老婆婆迴到村裏麵尋找家人;


    就像之前幫助四妹那樣;


    那麽我想不會有人對這個決定再有什麽意見了吧。”


    二哥張遼的話看似是說給所有人聽的,可他的目光卻隻是落在張楊身上一動不動。


    四妹劉辨那邊也是一樣,一雙小眼睛緊盯著張楊焦急且慌亂。


    環視了一下他們倆,張楊最終沉重的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有了一點被孤立的感覺。


    這倒不是因為原本應該是四妹牽馬的工作換成了自己,也不是因為應該守護在二哥身邊的人現在換成了四妹。


    更不是因為前麵二哥和四妹護在老婆婆的身邊在前麵開路反而斷後的工作留給了自己這麽一個實際狀況。


    這些外在的因素其實都無法準確的說明什麽,是那種感覺氛圍讓張楊知道自己被孤立了。


    現在的他終於體會到了民警叔叔苦勸那些一門心思想要將存款匯出去到陌生地方的那種焦急的心情。


    以及當事人完全不領情還把這一番苦勸當成別有用心的那種傷心和落差。


    太難受了。


    這就和那些‘拋開事實不談’一樣。


    這個老婆婆不吃不喝這麽大的一個漏洞都不重視,張楊真不知道二哥和四妹這到底是怎麽了。


    當然,從之前的交鋒來看,二哥和四妹好像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共識。


    人家老婆婆好像吃的就是那種膠質物。


    這話聽上去好像沒什麽問題細想起來問題巨大。


    那就不是人吃的東西,吃那東西充饑和什麽都不吃問題同樣巨大好不好。


    滿心惆悵的牽著馬走在最後麵,臉上還要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微笑。


    張楊不敢將這種糟糕的情緒搬到臉皮上,以免最後這點被孤立的價值都消失掉。


    老婆婆走在前麵開路。


    之前木屋那口大鍋中的膠質物已經被她裝入了陶罐中。


    一個1米2左右長度的橢圓形陶罐直徑大概30厘米左右。


    陶罐中間圓滾滾的肚子部分直徑稍長,能達到50厘米左右。


    看著不小,不過是否將那一鍋膠質物全部裝了進來卻並不清楚。


    老婆婆在進行裝填操作的時候三兄妹也在自己的小營地內收拾東西。


    等到他們收拾完的時候老婆婆就已經抱著這個陶罐站在了木屋門口的位置上。


    想到這張楊又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早晨三兄妹達成了共識,可等到大霧散去了之後他就感受到了這種孤立的感覺。


    收拾東西的時候這種感更是直接。


    二哥和四妹親親密密的互相幫襯著,對他這邊卻全然不聞不問。


    甚至將原本應該裝入四妹皮包中的眾多雜物都裝到了他的皮包中。


    張楊也不是小氣的人,四妹年紀還小幫她多背一點理所應當。


    隻是這樣一個敏感時期出現了這樣一種狀況很難不讓人產生某種不好的聯想。


    最終四妹隻背著裝著傳國玉璽的皮包輕鬆的走著。


    從中張楊到是還品出了另外一個令他有些感動的情緒。


    二哥和四妹那邊好像也有意給他時間和空間去冷靜,讓他去獨處。


    也可以說讓他自己去安靜的反省,反省自己是否是太過於冷酷無情的一種過錯。


    為了避免讓他這種負罪感加重,他倆那邊才暫時性的選擇不跟他接觸,以免讓他這種負罪感加大。


    張楊的記憶中占比最多的內容就是關於人性的部分。


    記憶中的生活和工作都是圍繞這個核心展開的。


    正是因為經曆重重,經驗豐富,這才讓他很細膩的把握住了二哥和四妹數次欲言又止。


    ‘嗖’的一聲,前方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張揚的思緒。


    老婆婆那邊將大陶罐放在地上,用一個長長的木勺子從裏麵舀出來一勺膠質物,利用杠杆原理將這一勺膠質物扔向遠方。


    一勺是不夠的一般情況下都要扔上3勺才行,還是左右兩個方向都扔上3勺。


    整支隊伍都站在原地不動等著老婆婆做完這個操作。


    按照心算應該是5~6分鍾過去後老婆婆給了手勢,整支隊伍繼續啟程。


    路過那些膠質物降落點附近的時候,還能看到大量喪屍圍在膠質物的周圍。


    喪屍們一個個或是仰天長吼或是跪在那裏麵對膠質物不斷膜拜。


    倒不是真的在膜拜,就像之前武庫遇到的喪屍那樣,跪坐在那裏也是喪屍們常用的一種原地不動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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