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的道路越來越崎嶇坡度也越來越大,石頭逐漸增多還都是大塊大塊的。


    山坡地帶就是這樣,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環境才阻擋住了無處不在的喪屍。


    差不多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周圍喪屍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


    這個發現令張遼振奮不已,他暢想著如果喪屍都這麽不喜歡爬山的話那麽能夠活下來的人,尤其是住在山邊上的人應該會很多。


    可此時正在高興的張遼很顯然的忘記了另外一條重要的條件,喪屍和人類總是相伴出現,範圍內沒有喪屍一定就說明白範圍內根本沒有人類或者隻有零星的人類。


    喪屍總是無休止的不知疲倦的追逐著人類,沒有人類才真的不會有喪屍。


    相反如果有人類的話卻要時時刻刻提防喪屍這種生物,說不準它們就從什麽陰暗的地方鑽出來然後消滅人類。


    喪屍的存在的唯一目的好像就是消滅人類,這個猜想張遼一直埋在心中。


    需要佐證的條件太多他現在手頭還沒有決定性的證據,隻能是感官上感覺就是這樣的一個關係。


    喝了口水搖了搖頭發散思維對於解乏來說是好的,能讓人不知不覺的就休息完畢,可在應對突發事件上就又變成了負麵情緒容易令人分心的情緒。


    需要趕緊收收心,張遼放下水袋雙手用力的拍打著臉頰。


    等到他再次抬起頭來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永遠一臉嚴肅表情眼中全是精光的張遼重新出現。


    孤零零的山峰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丘陵地帶上倒也不算罕見,就是對於孟津渡口北岸的大片平原地帶來說很少見。


    再次左右看了看確認確實沒有喪屍在周圍後張遼右手食指卷曲起來放入口中用舌頭頂住,隨後鼓著腮幫子有節奏的吹了起來。


    ‘籲’的一聲唿哨聲響了起來先是尖銳後又變的婉轉,斷斷續續間居然還換了幾個音調聽起來好聽不少。


    迴音迴蕩在天地間,隻是少了那些反射壁的存在逐漸低落最終消散。


    張遼也沒指望一聲唿哨就能找到走丟的那些軍馬他隻是在嚐試,不斷嚐試。


    並州人對於養馬這件事情有著天然的優勢,春秋戰國時期趙國開始這片地區就在和馬背上的少數民族打交道。


    趙武靈王胡服騎射的典故正是出自這裏,和馬匹為伍的年份可謂是源遠流長。


    近一點的大漢朝和匈奴,以及後來的匈奴南遷都和並州這片區域脫不了幹係。


    張家作為並州這邊的本地鄉紳豪紳家族,家裏麵的男子自然都是弓馬嫻熟的,甚至像張遼這樣不光熟悉馬匹的特性還能夠訓練出符合心意的軍馬。


    他原本的一校士兵就是騎兵用的就是並州調養軍馬的法子。


    說起來要不是大災變突然出現,他手頭的那一校軍馬還真的可以稱得上是精銳之師。


    之前在基地中其實都不用三弟提醒,在處理野豬肉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那熟悉的馬蹄痕跡。


    按照三弟之前吹噓的短時間內不可能有什麽勢力的人能夠把這個辦法偷學過去,那麽這些馬蹄印隻能是自己原先手頭這一校士兵的坐騎。


    至於外人嘛,他理性的分析一下覺得時間上都是不允許的。


    他們自己的隊伍給馬上馬蹄鐵都是大災變之前3個月才開始的事情,秘密外泄的時間確實不充分。


    如果真的有手底下的軍馬在孟津渡口北岸遊蕩,他張遼還真想不出這樣的動物是如何渡過黃河的。


    亂七八糟的想了一些事情沒個頭緒。


    看著間隔差不多張遼再次擺出姿勢,很快又是一陣的唿哨聲響起響徹天地。


    孤峰後麵的山穀內十幾匹馬正在悠閑的圍著一個小水潭休息著。


    有的是臥倒的姿勢,有的是站立著低著頭眯著眼睛的姿勢,有的則低著頭在潭水邊盡情的暢飲著。


    這十幾匹馬中有一半的的馬比較奇怪,這些馬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韁繩,馬鞍這樣的東西。


    其中有匹灰色底色黑色斑點的壯碩馬匹兩種裝備全有,甚至馬鞍後麵馬屁股上還綁著一卷不知道是皮製品還是布織品的墊子,厚厚的卷成了一個圓筒狀。


    這匹馬從潭水中抬起頭的時候才能發現,整張馬臉上從左上角到右下角的位置上有兩道新的疤痕。


    一長一短的疤痕加上一張居然可以用冷酷來形容的馬臉,讓這匹馬的氣質產生了一種有別於其他馬匹甚至其他動物的變化。


    疤痕中的新肉還很粉嫩一看就是剛剛長好沒幾天的樣子。


    這匹馬猛然間抬起了頭耳朵一陣陣的撲騰著亂動著,好像在盡力捕捉那個奇怪的聲音。


    隻可惜半天過去空氣中卻再沒有任何聲音出現。


    打了個響鼻斑點馬繼續低頭喝水,可也就過了幾分鍾後那個聲音居然再一次出現。


    這次聲音非常清晰的傳入了它的耳中,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似的斑點馬嘶鳴了起來。


    剩下的所有馬匹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它那邊,包括那些臥倒在地的馬匹也都半支著身子馬臉朝向它想要看看自家老大到底是怎麽了。


    斑點馬嘶鳴幾聲後便一馬當先的向著山穀出口的位置上衝了過去,其他馬匹也就跟著這匹頭馬向著山穀外的方向疾馳而去。


    水潭的唯一一條支流順著山穀中心的地帶延伸了出去,形成了一條小小的小河。


    可能正是因為這條水源的存在才讓山穀免受了喪屍的侵擾。


    當然山穀地形複雜先是上坡又要下坡的可能也是阻擋喪屍一個必要條件。


    別看山穀和上麵的孤峰好像很近的樣子,但要從山穀前往孤峰在不攀爬峭壁的情況下隻能是順著山腳遠遠的繞過去。


    斑點馬很有靈性的領著馬群沿著小河奔跑絕不偏離這個標識物。


    最後隻是在小河向南邊轉彎過去的拐角位置上轉頭向著東北方向和小河分道揚鑣。


    再向前跑了一段距離,斑點馬就帶領著馬群繞到了孤峰前麵的山坡之上。


    喪屍的身影開始零零星星的出現倒是不多,斑點馬憑借著動物的本能遠遠地發現也遠遠地繞行開來,一路疾馳向孤峰所在的山上爬去。


    每隔幾分鍾或者十幾分鍾唿哨聲就要響一次,這麽一會的功夫已經響了5次,可見這段從山穀中繞到山前的路並不是很近。


    張遼滿頭大汗的爬著山,山路越來越陡峭他的希望也逐漸開始變得渺茫。


    之前休息的位置就已經完全找不到野豬的痕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野豬之前的家確實是在這處山坡上,隻不過已經離開了很久。


    這樣的環境對於野豬來說可能還能生存,可絕對不適合馬的生存。


    對於馬這個群體來講水草豐美的大平原才是這些動物常常會選擇安家的地方。


    隻可惜他現在手頭的線索隻有這麽一個,不揪著這條線索一直追下去也就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隻有口中的唿哨聲絕對不會停下來,他心中也在期望著能夠得到迴應。


    山風冷冽的吹過來給了扶著樹幹喘息休息的張遼一點點解乏的必要條件。


    而這山風中隱隱約約出現的‘踢踏踢踏’馬蹄奔跑聲,絕對是那個對張遼來說最為振奮人心的信息。


    轉身狂奔爬上一塊從山坡上凸起的大石頭,張遼眯著眼睛快速環視四周。


    終於山腳下的一抹煙塵被他捕捉進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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